《憂傷的記憶》越遙

2、似曾相識的網球

　　「繞球場跑十圈。」突然一把嚴厲的聲線從後方傳來，龍馬頓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令黃色的小球掉落在地上。

　　目光都轉向了那個人，擁有茶色頭髮的男生從轉角走了出來，此時，場外的兩個很快就認命地開始他們的旅程。

　　「還差得遠呢。」龍馬拉拉帽緣就從那人身邊跑過。

　　「吶，」周助放下了球拍走了過去說：「手塚。」

　　「不二。」那男生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語氣中帶點嚴厲。

　　周助笑了笑就跑開了，若夢無奈地站了起來，那人是誰？看來似乎威信，就連龍馬也乖乖聽他的話。

　　「我是不二若夢，請多多指教。」總之就先自我介紹吧。

　　「手塚國光，」他皺皺眉說：「無關者請離開。」

　　若夢只好快步走去網球場，可是剛踏出鐵門，她感到腳下一軟就跌倒了。

　　手塚皺皺眉就走上前把若夢扶了起來，若夢靠著手塚才勉強的站了起來。

　　「對不起。」若夢道歉著，可是沒走幾步，她又一個不隱、險些又再跌倒，

　　手塚只好再次扶著她問：「要不要到保健室？」

　　若夢搖搖頭，她的力氣彷彿被抽光了，可是卻感覺不到昏厥。到底甚麼事了？若夢不解的想著，她只好搖搖頭，坐一會應該會沒事了。

　　手塚和若夢走到附近的草地坐下，在罰跑的周助見狀就跑到手塚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立跑開了。

　　「網球沒你想像中的可怕，」手塚一臉正經地說：「不用擔心。」

　　若夢不解地看著他，失去了的力氣似乎都回來了，就在此時，上課鈴也響起來了。若夢深深地吸了口氣、跟著不二他們回教學樓，繼續她無聊的學習生活。

　　明天，也就是學校放假的星期六。若夢莫名其妙就被周助拉到網球場，即使她如何抗議、周助也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

　　「嘛，只是去玩玩。」來到網球場，周助放下網球袋說。

　　「我又不會網球。」若夢不滿地說，而且網球似乎也不太適合我，連球也看不清楚，要我如何去撃球？

　　周助沒有回答，只是把球拍遞給了若夢就開始熱身了。

　　若夢呆呆地看著手上的球拍，真的要打網球嗎？雖然好像一點勁也提不起來呢，可是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在幹甚麼了？」手塚也來到了網球場，他看到了在場邊發呆的若夢、走過來問。

　　「手塚君。」若夢如夢初醒地說，原來周助也邀了手塚君呢。

　　「快熱身，」手塚說：「繞場跑十圈。」就完他就帶頭跑著，周助很快也跟上了，若夢只好放下手上的球拍跟了上去。

　　若夢跟著周助他們跑著，小小的身影緊緊跟著他們，並沒有因為速度問題而被落下。

　　手塚留意到身後的若夢、顯得有點驚訝，不過他一成不變的表情，一般人的確難於看出他真實的感情。

　　可是同行的周助看到了手塚臉上那微小的改變，邀手塚來真的沒錯，事情變得愈來愈有趣呢。

　　即使跑了十個圈、他們也完全沒有喘氣，彷彿只是小菜一碟。

　　若夢倒抽了口氣、帶點無奈地看著周助，我真的要學習網球嗎？心中莫名湧起的恐懼感，若夢根本就不知道怎樣去應付。

　　「先試試吧。」周助把球拍遞給若夢說，手塚也附和的點點頭。

　　若夢才剛走進了場內，周助就發球了，手塚只是站在一邊觀察著。她盯著那移動中的小球、向左走了數步，把球撃回去了。

　　「不是很難吧。」周助輕鬆地回球後說。

　　若夢向後退了兩步、輕鬆的把球打了回去，壓根兒看不出是個新手。

　　周助挑高了球，似乎有意想若夢扣殺。如周助所料，若夢輕輕跳高扣殺，小球高速地飛過了球網。

　　周助後退了半步、利用離心力把球打到了後半場。

　　「棕熊落網。」

　　若夢沒有驚訝，她只是快速地後退著、勉強接著了球。

　　可是球沒有過網，小球沿著球網滾到了地上。

　　下次把重心放後一點試試，得出這個結論的若夢也被嚇了一跳，我怎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明明就不會打網球。

　　「不是打的很好嗎？」周助輕描淡寫地說，若夢想開腔否定，可是卻想不出任何理由。

　　「若夢，發球。」手塚把球拋給了若夢說。

　　若夢接過了球，頓了頓就把球拋了起來、用力地撃球。沒有任何人教她，彷彿身體早知道如何去發球。

　　球飛過了球網、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斜線，周助滿意地笑了笑就把球輕輕的打回。

　　小球在球場之間穿梭，兩人在球場上飛舞，球速也在不知不覺地提高了。

　　不知過了多久，若夢顯得疲倦了，她汗流浹背的在喘氣。不過誰也沒想到這場練習可以維持這麼久，雖然比起一場正式的比賽，時間還尚算不長。

　　可是對於初學的若夢，應該已經是難以應付的事了，可是若夢似乎還有力氣繼續，而且表現也不像起初的猶疑。

　　就在此時，周助停下了撃球、示意先稍作休息，手塚馬上貼心地遞上了清水和毛巾。

　　若夢走了過來，喝口水、擦擦汗，倦意似乎都被帶走了。她放下了球拍、若有所思地看著網球場，這是怎麼的感覺？

　　帶點熟悉的快感，可是卻夾雜著悲傷和不安，撃球時彷彿一片空白的腦袋，這一切一切也是甚麼感覺？若夢不解地想著。

　　「吶，若夢，」周助喝了口水問：「要不要試著參加網球部？」

　　若夢看著周助，心裡想要拒絕，可是聲音卻卡在喉嚨裡。

　　手塚望向周助，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太過急進也許會造成反效果。

　　「不喜歡就退部，」周助繼續說：「試一下吧。」似乎不把若夢帶進網球部就不會甘心的。

　　若夢認真的考慮著，既然他們都說到這份上了，也許嘗試一下也不壞，真的不行才退部吧，似乎網球也不是想像中的難。

　　她輕輕點點頭後，手塚說：「別勉強。」

　　「發生甚麼事就來男子網球部找我們，」周助拍拍若夢的頭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若夢小聲的嘀咕說，我現在都已經是中學生了。

　　可是若夢看到周助高興的樣子，只好把抱怨都吞進肚子裡，只不過是加入網球部而已，有必要如此的高興嗎？

　　周助撫上若夢的頭說：「待回給你買新的球拍。」

　　「不用這樣，」若夢立刻說，我用周助的舊球拍已經足夠了。

　　周助只是輕輕搖搖頭，之後他就回到球場、示意繼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