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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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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间隙，自来也去看望鸣人，当他走进房间时，鸣人正在收拾东西。
听见脚步声，鸣人紧张地挪了挪位置想挡住正在打包的行李，可转头见是自来也，就放松了下来。
“啊，师傅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你在做什……”看见鸣人身旁搁着的衣物，自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叹了口气，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鸣人，“已经决定好了？”
鸣人点了点头，却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师傅，婚礼热闹么？你们什么时候回山里？”
“差不多就要走了，我是趁着快结束了来看看你。”
顾及着鸣人的感受，自来也也刻意忽略了他的前一个问题。
“那把我也捎上吧，我都整理好了！”鸣人说着三两下将包袱包好背在背上，挠了挠后脑勺笑得腼腆，“呵呵，其实也没什么能带走的，只有些衣服而已。”
不忍再去看鸣人有些逞强的笑容，自来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吧，师傅带你回去。”
再次环顾了一下生活了好几个月的小小和室，鸣人轻轻地拉上门跟着自来也走出小院，可才刚刚出了院子，就看到一位不速之客等在外面的小路上。
“嗯哼哼哼……自来也，你这是要将我们二夫人带到哪里去？”还穿着神官服饰的大蛇丸抱着双手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戏谑的眼光瞟着自来也和他身后背着包袱的鸣人，笑弯了眼，“哦，错了，是前任的二夫人。”
“不关你的事。”
自来也皱起了眉，冷着一张脸不想搭理大蛇丸，带着鸣人就要离开。
“呵呵……自来也，你错了，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
不紧不慢的走过来适时地挡在疾步快走的自来也身前。大蛇丸还和平时一般一脸病容，但今天的精神却出奇的好，一双蛇目里精光乍现。看着他不坏好意的笑容，自来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鸣人现在已经不是宇智波家的婚约者了，你们无权干涉他的去留。”
“无权？嗯哼哼哼……”大蛇丸说到这里，目光越过自来也打量着他身后的鸣人，问道，“小鬼，你自己说说，宇智波家真的无权把你留下？在你身上还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时……”
大蛇丸没有再说下去，一双眼睛却直瞅着鸣人的双眼，这让鸣人心下一惊。
怎么会……难道他也知道了？！
心里慌张着，可表面上，鸣人却不敢表露出来，吞了吞口水昂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我只带走了我的衣服而已，宇智波家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动！”
“呵呵呵……真的吗？”大蛇丸狡黠地笑着将目光慢慢向下移，最后停在了鸣人的腹部，“你再好好想想，一样……比一般的东西都重要的……呵呵……需要我给你点提示吗？”
鸣人下意识地将手掩在肚子上，咬着唇猜测着大蛇丸究竟知道了多少，可就在这时，自来也推开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大蛇丸，拉着他向前走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鸣人，我们走！”
被推开的大蛇丸却也没有生气，重新抱着手站定，对着自来也的背影慢悠悠地说：“你们出不了大门的，你的好徒弟可有了宇智波家的子嗣唷……”
什么？
自来也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转过头来却看到鸣人一瞬间僵硬的表情，不禁皱着眉头问道：“鸣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傅……这个……”
“呵呵，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自来也……”看了一眼师徒两个，大蛇丸心情愉悦地转到自来也面前，“我让兜用药性改变了他的身体，以便他能为宇智波一族生育子嗣。”
“你！”
自来也看着大蛇丸狡黠的笑脸，一瞬间怒不可竭，当下，也不再顾虑大蛇丸病重的身体，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将他的脖子死死卡住。
“你这混蛋！”
“咳、咳咳……”大蛇丸呼吸不畅地咳嗽起来，可即便如此痛苦，他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没变，一双眼睛发亮地盯着自来也愤怒的脸，笑容甚至更加灿烂了，“咳……哼，自我下山……咳！百年来的规矩……你以为送个男的来就可以咳……可以改变了？”
“你这……”
“师傅！”
“咳咳咳……自来也，你还是、还是那么的愚蠢……和……天真！哈……哈哈！”
自来也恶狠狠地瞪了大蛇丸发青的俊脸一眼，用力甩开他的脖子，大蛇丸一个踉跄撞到路边的树上，大口喘着气弯腰笑个不停。
喘够了，大蛇丸抬起头来盯着自来也，认真地说：“记得吗？我说过，我最喜欢看你千变万化的表情了，特别是在你惊怒交加的时候……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了。”
自来也看着他，攥紧了拳头，那些与大蛇丸相处的点滴似乎又悉数涌上心头——
那些，曾经的喜怒哀乐。
鸣人看着这两两相视的二人，心头为之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感。
这些年，他隐约知道一直有个人在暗暗地牵动着师傅的所有心绪。即便乐观豁达如师傅，可每到夜深人静时，那印刻在纸窗上的剪影却是那么的孤单寂寥。
这个人……
就是他吗？
大蛇丸……
鸣人思量着，可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却在他的心头敲响了警钟。
这声音，是佐助！
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令鸣人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要是不在佐助到来之前离开就再也走不了了。
“师傅！别管了，我们快走吧！快……”
“你要去哪里？”
一个冷冷的隐含着怒意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催促，抬眼望去，佐助已经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药师兜。
今天的佐助穿着一身纯黑的传统日式礼服，好一副新郎的样子……
新郎……
这两个突然冒出的字眼刺了鸣人一下，看着佐助望向他时带着怒气的长眸，鸣人咬了咬牙冷着脸道：“与你何干？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听到这话，佐助眯起了双眼，看向鸣人的眼光却变得更冷了些，半晌，他冷笑着说：“没有关系了？可我的家庭医生告诉我说，你怀孕了。”
鸣人看向兜，兜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我……那又关你什么事！你的新娘是井野！”
“不用你来告诉我。”
自来也站过来将鸣人挡在了身后，瞪着佐助喝道：“宇智波佐助你别欺人太甚！你已经否定了鸣人婚约者的身份，不论如何，我就要带他离开！”
佐助瞟了他一眼，却对着鸣人冷哼：“离开？那是我的孩子。”
“不用你管，孩子……”说到这里，鸣人突然一闪不闪地迎着佐助的目光坚定地说，“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鸣人坚定而倔强的蓝色眼眸一瞬间让佐助有种恍惚的感觉。
错觉么……
熟悉，和深刻印在记忆里的那双眼睛是不差分毫的……
可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却说着要离开他的话，没有理由的，佐助感到很愤怒。
你总是这样，漩涡鸣人，忽然地影响我的思维，让我对笃定的一切心怀疑虑……
我讨厌这样。
佐助怒极反笑，倨傲地盯着鸣人，低沉冰冷的语调扬高了些：“就凭你？呵呵……让他有一个和你一样悲惨的童年？”
蓝眸一下子睁大，佐助的嘲笑，触动了鸣人心底最不愿想起的回忆……
诺大的神社前，小小的鸣人一个人站在那里，孤独地望着天空。
不远处，村里的小孩聚集在一起开心地玩耍着，嬉闹着。
小小的孩子看着那边的热闹，心里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就只有自己是孤单一人。
苦恼着，一颗皮球滚落到他的脚边，他很开心的捡起那颗球，抱着跑向那群小孩，想把球还给他们，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可是，当他一跑近，那些小孩就全都散开了，没人跟他说一句话，也没人愿意和他玩，跑得远了，孩子们还向他扔石子儿。
“快滚开！”
“……我妈说不能和无父无母的不祥孩子玩！”
混乱中，像这样的只言片语传入年幼的鸣人耳中。
失望地放下球转回身，看到师傅走向自己，小小的鸣人不明白，于是仰着头问道：“师傅，我的爸爸妈妈呢？”
师傅却只是蹲下身将他抱在怀中，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背。
感觉到师傅的同情与无奈，鸣人从那时起，就隐约知道他没有父母的身世并不被村人接纳。
但他很想告诉师傅，不要为他难过，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很坚强……
然而，即便如此，在当时自己小小的心灵深处，依然留下了对这种事的敏感与排斥。
自己的孩子，也会这样吗……
鸣人闭了闭眼睛，不甘的声音很微弱却很坚定：“我可以的……我会是一个好父亲。”
看着鸣人倔强的脸，佐助忽然不想再看下去，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让他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厌烦地转身离去，只冷冷地搁下一句话：“不论如何，孩子出生之前你都不能离开，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这些异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