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梅点玉墀血侵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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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蓝染那里听到原二番队三席浦原喜助晋升十二番队队长这个消息的时候，总司和结衣已经是真央六回生了。
蓝染对于两人平日藏拙不愿跳级的事并没有意见。毕竟相比于番队死神，学生的行动还相对自由些，方便蓝染时不时地传唤总司过去“协助进行实验”。
掠夺死神与具有死神才能的流魂街居民灵魂的举动一直没有停止。而总司则以自己“一贯的形象”要求他在剥取灵魂后给予一定程度的治疗以保证被掠夺者不至于溃散消亡。
连续一周的虚狩实习后，总司与同组的风见原回到住处。
随便披了件浴衣，总司一边擦着滴水的湿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
已经坐在床上的风见原听见响声从书中抬起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儿。
“你长高了。”语气依旧平板，不知是陈述还是疑问。
“诶？是么？这样说来我现在的确比结衣高一点了阿。”
“……大概两公分吧。”
总司内心顿时包子脸，面上不动声色：“原酱你好像也没变矮阿。”
“……你觉得五番队的蓝染副队长怎么样？”风见原忽然问。
总司滞了滞，不确定他只是转移话题还是意有所指，最近与蓝染联系过于紧密被发现了么。“阿，印象中是个很温柔的大人。”
“唔，”仿佛不想再理会他，风见原低下头看书，半晌，吐出两个字：“小心。”
总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沉思了一会，最后也没有再说话，自去窗边坐了，取出一本《斩魄刀与灵魂》来看。
这两年多来每个夜晚几乎不间断地做着那个梦，却毫无进展。同一届的没有被退学的人里，只剩下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斩魄刀。当时蓝染了解情况后猜测“或许跟你的魂魄有关，也可能是当初你去过的那个空间间隙的缘故。阿，如果总司能带我进到那里调查，或许就可以解决了。”
不，你可以不用把别有用心表现得那么明显……彼时总司这样暗自腹诽。
“你不问，”过了许久，风见原突兀开口，将总司游离的思绪拉回来，“是已经知道了罢。”
“什么？”总司侧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让你当心蓝染的原因罢。”
“……阿，大概。”总司微笑。
风见原不为所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嘛~嘛~”总司败下阵来，为什么不认为是真的决定跟随蓝染呢，才六年不到，就这么信任自己了呀……“我还有用，原酱不必替我担心。”
“……青木她，跟我和萱野是一样的吧。”
“……什么一样？”总司无辜地睁大双眼。
“……2区附近最近出现的失踪案例你知道么？”
“失踪？是……”
忽然听到窗外职枝叶晃动的声音，总司咽下未出口的询问，立时探出身去看，正好额头便同踩着树枝跳上来的市丸银狠狠撞上。
“呦~”市丸银坐在窗沿揉着发红的额头平复眩晕感“总司酱~我们出去约会吧~”
风见原看着对面这个有着“真央百年不遇的天才”之称的银发少年。正如自己所知的一样，在该年初以极为优秀的成绩通过招生测试后，只用了大半年时间便连续跳级到了毕业班，并拥有了名为神枪的斩魄刀。虽然已经知道他是潜伏在蓝染身边的卧底，但对于总司来说，这个眼里只有松本乱菊的少年却并不值得信任托付……
“阿，如果你说的约会不是和上回一样去朽木家偷柿子的话……”
风见原听到总司一面这样说着，一面任由市丸银攥着他的手腕从窗口跳出去。看到他在落下的一瞬间回过头来做出再见的手势。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回身躺下，用被子蒙住头，阿……真是麻烦阿……
“说吧，去做什么。”到达静灵庭边缘的时候，总司停下脚步扯住还在试图向前的市丸银。
“说了是约会啊约会~”市丸银眯着眼笑，竖起的食指在眼前晃啊晃“听说二区那边有一大片樱花树，明天花期就过了呦~”
“听说白哉桑的始解练得已经不错了，凭你们‘柿子’的交情，想来他应该十分乐意为你免费下一次樱花雨才对。”总司笑眯眯地建议。早已过了宵禁时间，这时候私自出静灵庭是想被处分么？！
“可是，朽木少爷虽然能变出樱花，却变不出我的乱菊酱阿~”
“？乱菊桑，来二区了？”阿，原来是为了见她么。
“是啊，也许是打算明年报考真央吧，谁知道呢。”惯常轻佻而无所谓的语气。
总司想起结衣说过的关于这两人的纠葛，无奈地回转了心意。指了指巨大的木门妥协道。
“我可以替你开门，记得在寅时前回来。”
“不行呀~总司还是和我一起去吧~直到我离开之前，可怜的乱菊酱还时不时地晕倒呢。”
“……好。”
“你不过去么？”总司看着忽然停住脚步的市丸银。
远远地看了眼百米之外透出烛火微光的窗户，市丸银笑着说：“不哟，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总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劝说无望，只得一个人朝屋子走去。脑子里却忽然响起结衣复述的那几句话：
【君が明日蛇となり，
人を喰らい始めるとして。
人を喰らったその口で，
仆を爱すと吼えたとして。
仆は果たして今日と同じように，
君を爱すと言えるだろうか？】
总司没有察觉，就在他敲门的一瞬间，市丸银倏忽消失在原地。
二区某处，纤细的身影手起刀落收割着旁人的生命，那种行云流水的姿态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着“杀人”这件事。
利落地处理完最后一人，寻了个角落将半截发绳丢下。银白的月光照亮了他嘴角诡秘的弧度。
夜半，风见原倏然起身，以防备的姿态对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床边的熟悉身影。
“……市丸银。”
“阿~是我，不过，风见前辈为什么那么紧张呢？”
风见原看着他，眼睛里恍惚透出冷意。
“放心，学弟我可不是来夜袭的~”说完这句，市丸银慢慢收回了一点脸上的弧度“关于总司，我有事想拜托前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梅点玉墀血侵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