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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对峙(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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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阳云锴开心的讲着昨天购物时的趣事,想到齐齐,我有些烦躁,意兴阑珊的搭着话。
“不舒服吗?你休息下吧。”发现了我的异样,阳云锴体贴的问。
“没。”
“那怎么没精神?”
我不晓得怎么回答,就要冲口而出,你有个儿子。这时,电话响了,把我紧张的情绪打乱,松了一口气,是安远。
“哥,什么事?”
“安小姐,你哥哥在医院,我是他同事。”
“我哥怎么了?为什么在医院?”医院,安远那个好体格,怎么会进医院,我着急,怕是什么严重的情况。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在急诊室检查。”
我怕了,安远不会有什么事吧。急诊室,奶奶就在急诊室里走掉的,我怕那个地方,每一刻都有可能有离别发生在那里。
“我马上到,地址是?”
“第一医院,门诊部,急诊室。”
挂断电话,我对阳云锴说,“去第一医院。”
“出了什么事?”
“安远在医院,我要去医院。”
“别紧张,没事的,很快就到,我开快点。”看出了我的慌乱,他加快了车速。
到了医院,阳云锴刚停下车,我就急急忙忙的打开车门,向门诊部去。我感觉自己的步子轻飘飘的,整个人好像没有了支撑,随时都要踏空。
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我冰冷的指尖,瞬间安心不少。是阳云锴,他停好车,赶上我,走在我身侧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有我,别怕。”阳云锴温和的声音,在此刻充满力量,让我想要依靠。
这一刻的支持,让我释然,那些过去的所有委屈都得到了安慰。
急诊室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是那天在梁苑集团见过的总经理梁启。我跑到他面前,急急的问,“我哥呢?”
“里面,刚才检查了,阑尾炎,不要太担心。”
“谢谢你。”道完谢,我直接走进急诊室。
安远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面色苍白,闭着眼睛,额头上渗出层层的汗。我走到病床前,安远听见了动静,睁开眼,看见是我,努力的从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来了。”
“疼得很?”我伸手,拿纸巾擦干安远脸上的汗。
“还好。”
“哪里好?明明就痛得很。”
“我没事,这么急匆匆的跑来,一身汗,坐下休息啦。”
“我去找医生,你等着我。”
“医生和我说过了,急性阑尾炎。等会儿就安排手术。”
“微创的?”
“不行,好像还有点别的问题。”
“让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现在好啦,必须得受这样的苦。”我对安远的作息饮食习惯都颇有微词,每次让他改,他都以年轻,体质好为借口,没有过改进。
“我也没有想到,这铁打的身体也会生锈。”
“还好意思说,这次无论如何,你那些破习惯都给我改了。”
他的额头又渗出一层细汗,我拿着纸巾想要替他擦干。他抬起手,从我手中拿过纸巾,自己擦起来。
“又不是不能动,我自己来。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病得很严重,很紧张的。”
“你刚刚也很紧张呀。”不知什么时候梁启和阳云锴都进了病房,“安小姐,他今天在办公室晕倒后,送到医院,紧张的很,一个劲的叫我联系你,说什么要见小蓓。”
安远一直把我当孩子,什么事都帮我想好,还爱管我,在我面前他一向是无所不能的超人,没想到超人也会紧张。
“你还真想交代后事呀,现在死不了,可放心了。”我们全家都怕去医院,我在怀齐齐的时,意外早产,想要自然生产,结果难产,最后还是剖腹,我在医院里像是死了一回,又活了过来。我这位自诩硬汉的的堂哥,最怕打针,这是他的秘密,只有家里人晓得。
“我是谁,硬汉安远,肯定死不了。”安远几分得意的语气惹得我哭笑不得。
“小蓓,和你一起来的先生是谁呀?”他用眼神看着阳云锴询问着我。
遭了,安远没有见过阳云锴,我结婚时他没回来,离婚后就更没有机会认识阳云锴了。要怎么办?安远会不会从病床上跳起来,打阳云锴一顿。之前一提到阳云锴,安远就十分气愤,还说要和他好好地干一仗,出出恶气。
我正不知所措时,阳云锴倒是自己先招了,“我是阳云锴。安倍的朋友。”
“阳云锴?”我明显感觉到安远在听到阳云锴三个字时,面部明显一僵,全身散发出的一股杀气。
“阳云锴,你去买些住院要用的东西,快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阳云锴支开,安抚下这位盛怒的堂哥。
阳云锴听了我的话,有些惊讶,但还是出了急诊室。
“老实交代!”安远用杀人的眼神送阳云锴出急诊室门后,转头瞪着我。
“哥,你还病着啦。别动气!”
“我这是小病。你这怎么回事,离婚后遗症?”
“哥!”我望望梁启,不想安远在外人面前谈起我的事。安远没有理我,倒是梁启很有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不是嗓门大就有能蒙混过去,快点老实交代,怎么还和这可恶的家伙在一起?”
“真没什么,怎么交代。前一段时间,偶然遇见的,他说想复合。”
“你同意了?”
“当然没有,我不喜欢那样的自己。”
“还算理智。我以为你只要遇上那混小子就会变的冲动。结婚,离婚哪一次不是不经大脑就决定。他伤你伤的还不够,你还要去招惹他。”
“我没有。再说离婚的事,我有很大的错,你不必太针对他。”
“心疼了?”
“没有,我是担心你。很快就要手术了,情绪稳定点的好。”
“还有一个小时。你别担心,是个小手术。”
“你别紧张才是,安心等着,那么怕打针。”
“他知道齐齐吗?”
“不知道,我没讲。”
“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现在对他是个怎么的想法。”这是实话,只要想到我和阳云锴的关系,我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
“随遇而安吧。”
“哥,你怎么没骂我?我以为你会骂我的。”安远在我对阳云锴的问题上的犹豫不决应是烦感的。
“骂有用吗?要是你听我的,结婚前就会被我骂醒了。”
“倒也是。。。”
“在B市只有我们俩,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听到没?”
“你还是做完手术再说吧。现在你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人。”
“手术完了,你回家休息,不准在医院陪我。你明天还要上班。”
“那怎么行!我和公司请假就是。”
“我请了护工,比例照顾的专业多了。”
犟不过安远,我只得妥协,手术后回去,明天早上上班再前来见他。阳云锴买好东西回来时,梁启回公司了,病房里只剩下曾经的一家人,气氛尴尬。
阳云锴一直没有开口,静静地站在窗台边,看着我和安远。安远则时不时的给阳云锴飘去两个飞刀眼,要把樱木花道的用眼睛杀人的做法贯彻到底。
“阳云锴,你回家吧。对不起,饭是吃不成了,还麻烦你这么久。”
阳云锴没有回答,直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