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同人]夏夜萤光》舍得就好

24、第24章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谷崎先生的加入而凝滞到了极点。

　　最先打破沉寂的还是谷崎先生，他落座下来，清冷的目光看向猫咪那张奇怪的笑脸：“继续说，不是知道我来了才特意说的？”

　　猫咪自从他进来就保持着不太明显的戒备状态，听到这个话后，假笑着开口：“开玩笑，本大人有什么必要专门说什么话，给区区人类听？”

　　“对，但是你这么做了。证明你很想得到友人帐，也证明你确实忌惮我的能力。”谷崎先生的口吻十分平静。

　　“人类，我承认你的力量很强大。”猫咪眯了眯眼睛正色道，“但是你也得承认，我刚才说的是事实。”

　　夏目忧心忡忡的视线在两者之间移动，听到猫咪的这句话后，立刻锁定谷崎先生，眼神一眨不眨地，似乎急切地期盼男人给出一个否定答案。

　　“谷崎纯一郎。”男人并没有正面回应，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嗯？”猫咪不解。

　　“那是我的名字，不是随意什么‘人类’。”男人的口吻是淡淡的陈述，但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成熟男性对于掌控自己人生的信念，“谷崎纯一郎有谷崎纯一郎活着的方式，不需要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对今后的人生指手画脚。”

　　这句话，既是说给猫咪听的，也是说给夏目听的，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谷崎纯一郎的人生，前二十年，充斥着以爱为名的牺牲、保护和枷锁，也布满了其他人以恨为名的荆棘、坎坷与恶意……他花了很多年，用尽力气去摆脱那些外力强加的许多东西，才终于有了今天的谷崎纯一郎。今后的人生，无论是别有用心、还是心怀善意地横加干涉，他都不准备接受。

　　“真是傲慢哪！”猫咪妖怪感叹道，“好久没有见过这么高傲的人类了……但是本大人不讨厌。好吧，谷崎纯一郎，我的名字是斑，你可以称呼我为斑大人。”

　　谷崎先生并不接话，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的没错，我也隐约感觉到了，这能力的副作用确实是以消耗身体活力为代价的，应该就是你说的生命力。”

　　夏目的心猛得一沉，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我就不懂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进来打断我从这小子手里得到友人帐？要不是你横插一脚，依着他对你的重视程度，以本大人看来，友人帐早就是我的了。还是说……你想死？”猫咪疑惑地绕着谷崎先生的周围走来走去。

　　见夏目又紧张地看过来，红通通的双眼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自己这边关注地倾斜过来……谷崎先生微微挑了下眉，当即否定道：“不。”他笔直地回视着少年，神情冷漠而又认真：“只是比起死，我更厌恶自以为是。”

　　少年的双肩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他听出来了，谷崎先生口中的厌恶是实打实地深恶痛绝，宁死也不愿妥协的那种！

　　确定少年理解了他的意思，谷崎先生重新看向猫咪：“当然，能好好活着最好。所以，我有了一个想法。”

　　猫咪的心底忽然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戒备道：“你想说什么？”

　　“斑大人高贵而强大，自然不会是小偷，这一点我稍后会跟夏目说明。”

　　“知……知道就好。”猫咪虚张声势地说着，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你在打什么主意？！”

　　“哪里。只是想着斑大人既不是贼，那自然也不会赖账。五十万日元，是刚刚替你付的酒钱，请还回来吧。”

　　像被踩了尾巴，猫咪一蹦三尺高：“我哪里会有你们人类的钱！”

　　“那我只好让夏目跟见到的所有妖怪，好好宣扬一下斑……”

　　“闭嘴！闭嘴！你们人类好阴险！”猫咪生气地吹着胡子，瞪着他道，“你刚才绝对是故意自报姓名的！”

　　暴躁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猫咪非常不情不愿地开口：“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先说好，太过分的要求你想都不要想！”

　　谷崎先生恭恭敬敬地正坐着鞠了个躬，语气诚恳地拜托道：“我们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内，请您留下来做我们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