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水浒）跑死马》九天sky

11、第 11 章

　　先离开的是阮小七，在悄悄做好了一切准备办好了一切手续后，远赴大梨充电学习，他说自己要摆脱流氓小混混的形象，做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要做一个让Cherettes能够引以为傲的人。阮小二欣慰的点点头：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然后离开的是张顺，到弯弯寻求自己新的发展空间。张横送完弟弟回来后红了两天眼睛，好像是刚过去的元宵节时，公司门口挂的那盏与周遭冷色调很诡异的和谐的灯笼。
　　张横趴在李俊肩膀上温声细语的惆怅：老板，以后没人给我洗衣服了。
　　李俊被这鬼神附体般的张横差点儿吓到心脏病复发，指天画地诅咒发誓：“别怕！哥给你洗！”
　　张横质疑：“哥，你会洗么？”
　　李俊虎摸表示安慰：“哥给你买个全自动！哥……哥让童威给你洗！”
　　童威：……
　　张横：“……操你大爷……”
　　这边厢安慰好了张横，李俊站起身掸掸肩头湿了一片的白半袖，坐在工作台前调好数位板，压感笔戳下去划了条不直不弯的波浪卷，他站起来走了两圈，搓着手憋了半天，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全爆了出来。
　　“我看谁他妈的还敢走！”
　　一脚踹烂一个主机箱。
　　阮小二一脚踹翻他：“败家玩意儿！新买的工作站！”
　　李俊坐在地上，晃晃差点和主机箱同归于尽的脚，好半天才嘶嘶哈哈的说：“卧槽，差点儿骨折。”说着抬起头有点委屈的看着阮小二。
　　阮小二瞪他一眼衣袖不挥，带走张顺离开前做的最后一份市场调查，某品牌干白的，也是管不着动了部分基骨后，将要完成的第一个CASE。
　　三天后童威陪着李俊在医院病房里说话。
　　那天的一脚真的倒霉到伤了骨头，那只脚这时候被包成了一个白色棉包。不过送他进医院的却是另一个小意外。
　　借着加班的契机，该神人两天半不眠不休不吃，靠着两瓶水撑了将近六十小时，终于可耻的倒下了。童威六神无主的晃了他两下，正要在张横的建议下来个人工呼吸的时候，神人醒来了，坚贞不屈如同革命工作者：“我没事儿。”
　　“……快把这货拉出去埋了吧，别放工作室丢人现眼了。”童威控制住自己把手边的丙烯颜料泼在那张脸上的冲动，默默扶额。
　　好像在李俊BIA一下拍在工作台下面时脸都青了的人不是他一样，童威调调过快的滴速，不阴不阳的说：“挑战人体极限是吧？知不知道什么叫过劳死？不是我说，你一准儿肾亏。”
　　“操！你才肾亏！”半天时间，一度让人怀疑倒下后再起不能的李老板就恢复了正常，吼起来照例中气十足。
　　童威耸耸肩膀：“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试试，我会好好配合的。”
　　李俊笑了一声，就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别担心。”安静了特别长的时间后，童威突然开口。
　　“我担心什么？”李俊激动的坐起来，差点直接蹿下床，忘了手背上的针。
　　“虚张声势。”童威牢牢按住他的手，眼底含了一点儿笑。
　　李俊看了他一会儿，又老老实实窝回枕头里靠着，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那表情让童威一下子想起自己六七岁印象中那个在满屋子阳光里画画儿的少年。
　　“算了，吵不动。”李俊把胳膊抬起来，挡在眼前。
　　“七哥是去充电，带薪学习你还不懂吗？他要是敢不回来你就断了他粮饷。还有张顺哥——张横哥还在这儿，你以为他能走多远？”
　　“童威，这个世界不变的东西太少了，我总是在和你说这句话。”李俊脸上很严肃，甚至带了点儿感慨，这让很熟悉他的童威一下子觉得他陌生起来。
　　“每个人都会信誓旦旦，说永远不变，可是谁能熬得过时间呢？反正，我扛不住。”
　　童威笑了笑：“你本来就是个消极的人。”
　　“你看得清我么？我从来都看不清你，咱们之间隔着的时间太远了，你说，八年的话，有多少东西会变会丢？我现在还没觉得自己老，可我已经丢了很多也变了很多。有些东西能得到，可是得到了又怎么样？那真的是你想要的么？”你究竟有多少耐心，能被这八年磨着？
　　“李俊——如果现在我依然确定自己想得到，你能给么？”
　　纯白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好像所有的声音都被吸进了白色，李俊想起一个电影的倒数第二个场景，年轻的主角在床上睁开眼，年老的白袍法师带着其他同伴，站在门口，后期不知给这个场景打了多少柔光，那画面看着真温暖，每个人都发着光。
　　“我只是想……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没变，我觉得以后也不会变，那么——你愿意监督我么？或者……或者说，你愿意让我证明给你看，不变的东西一定有的，哪怕你只是和自己打个赌……”童威有点小小的紧张，这让他带了一点小小的停滞和结巴，从他升高中后，难得在李俊面前又露了一次怯。
　　“那就先打另外一个赌吧。”李俊对他笑了笑，“两年时间，看看走了的人会不会回来，如果他们回来了，我再和你打这个赌。”
　　“……你太无耻了不是么，自己的感情，何必靠别人证明？”
　　“所以我是在继续给你时间让你反悔，我是真的觉得——你还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童威愣了好一会儿，脸上一点点展开更温和的笑容：“好——你一定会输。”
　　“但愿吧。”

　　1、接受人物走形砖。
　　2、支线番外什么的，莫须有吧。
　　3、烂尾不是我的错，奈何发展太罗嗦。
　　4、附一个词语的注释-Cherettes 谢尔特女，指法国人朱尔斯谢尔特所做的海报中的女主角。
　　5、他们是单纯做梦还是少喝了一口书生汤想起了些不该想的事儿，请随意理解。
　　6、结尾附近出现的这个警察，算是跑来串场子的，如果硬要问他是谁的话——董平。
　　7、其实这不算是开放式结局，正经结局在待写的番外里，当然拿这里也可以当最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