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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去游玩遭绑架、二少爷提亲大少爷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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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床上懒懒的不想起床,就听见巧儿好听的声音在床边唤我:“小姐,该起床了,小姐,小姐。”我缓缓的睁开眼,巧儿立马前来扶我起身,说:“小姐,刚才有位姑娘来找你和少爷,这会正在前院里等着呢。”听到这话我便想起了晴晴昨晚说的要来找我和哥哥一同去玩,本想这丫头只是一时兴起说说罢了,没想到还真是风风火火的一大早就来了。在我穿鞋之际,巧儿端来了水伺候我洗漱,而后我选了一件米白色的洋装上衣和一条粉红色的长裙,头发扎起了马尾,束了一跟米白色的头绳,这样的装束对于出去郊游来说是即漂亮又方便的了。装扮完毕后便匆匆赶到前院里,一眼便看见晴晴正闭着眼靠在院里的花架旁,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晴晴穿了一件深蓝色洋装上衣和一条白色的裤子,配着一双长靴,头发烫着卷披在肩上,更多了一份小女人的成熟韵味,可性子仍旧是那份洒脱爽朗,让人不由得心生喜欢。这时,我注意到院里的另一个方向还有一个人也伫立着望着晴晴发了呆,我走过去拍了拍晴晴的肩,轻声的笑道:“大小姐,你在这么站下去啊,我哥可要看呆了。”听到我的声音,晴晴睁开眼,拉着我,笑得好看极了:“雪兰,你终于来了,我们走吧。”说着,看着哥哥喊了一声:“哥,我们快点出发吧,今天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床上懒懒的不想起床,就听见巧儿好听的声音在床边唤我:“小姐,该起床了,小姐,小姐。”我缓缓的睁开眼,巧儿立马前来扶我起身,说:“小姐,刚才有位姑娘来找你和少爷,这会正在前院里等着呢。”听到这话我便想起了晴晴昨晚说的要来找我和哥哥一同去玩,本想这丫头只是一时兴起说说罢了,没想到还真是风风火火的一大早就来了。在我穿鞋之际,巧儿端来了水伺候我洗漱,而后我选了一件米白色的洋装上衣和一条粉红色的长裙,头发扎起了马尾,束了一跟米白色的头绳,这样的装束对于出去郊游来说是即漂亮又方便的了。装扮完毕后便匆匆赶到前院里,一眼便看见晴晴正闭着眼靠在院里的花架旁,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晴晴穿了一件深蓝色洋装上衣和一条白色的裤子,配着一双长靴,头发烫着卷披在肩上,更多了一份小女人的成熟韵味,可性子仍旧是那份洒脱爽朗,让人不由得心生喜欢。这时,我注意到院里的另一个方向还有一个人也伫立着望着晴晴发了呆,我走过去拍了拍晴晴的肩,轻声的笑道:“大小姐,你在这么站下去啊,我哥可要看呆了。”听到我的声音,晴晴睁开眼,拉着我,笑得好看极了:“雪兰,你终于来了,我们走吧。”说着,看着哥哥喊了一声:“哥,我们快点出发吧,风和日丽的,出去郊游最适合不过了。”哥哥笑着答应:“那好,你们先出去,我去开车。”晴晴跑过去拉着哥哥走过来,说:“不用开车了,今天啊还有个神秘的贵客要和我们一起呢,有专车接送的,我们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的去玩就行了,走吧,贵客该等急了。”听到这话,我和哥哥都满心好奇这位神秘的人物到底是谁,便跟着晴晴出了门。
到了大门口便看见旗毓靠在车上等着我们,见我们出来了,便懒懒的站直了身子,打趣道:“你们穆家的少爷小姐还真是让人好等啊。”说着,打开车门,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吧,两位小姐。”今天旗毓并没有像往常见到的那样穿着长衫夹袄,而是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西装长裤,一双黑色皮鞋,这样的装扮倒和哥哥平日的穿着有些相像,说实话,虽然与旗毓在一起一年多了,但因为要保密的缘故,我们从来没有出去游玩过,就是两人平日里也很少能有机会单独在一起,这次还要多谢晴晴的提议呢。对于旗毓这位神秘贵客,我虽感惊异,但很快就被开心取代了,我与旗毓相视而笑,便和晴晴上了车,而哥哥虽然也很惊讶,但似乎在经历了昨晚之后又觉得没什么了,只认为是旗大少爷看上了自家的妹妹,客气的打过招呼后也上了车。
旗毓直接把车开到了一条河边,我们一起下了车,晴晴一下车便开心的大呼:“哇,旗大少爷,你怎么知道这么美的地方啊,啊,真是太美啦。”晴晴用手做成喇叭状站在河边大喊。我抬眼望去,这是一条不怎么宽的小河,河水缓缓的流淌着,河边我们站着的地方是一片草坪,草坪上各种各样的小野花点缀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偶尔几只蝴蝶或飞舞着或停留,草坪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正值春季,小树都抽了新芽,嫩绿嫩绿的,河对岸还有两间平顶小屋,有一圈栅栏围着,“是挺漂亮的,看来这里是旗少爷的私人地方啊。”哥哥走到晴晴身边,回头看了一眼旗毓说。晴晴不解的看着哥哥,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旗少爷的私人地方呢,这里又没写着他的名字。”旗毓接过话说:“我们家爷爷辈的做过木材生意,这块地就是当年我们家买下来的,如今到我父亲这改了行做旗袍,这块地就闲置了,我正好私自用了它。”晴晴欢呼起来:“旗少爷,你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旗毓笑了笑:“你们别再喊我旗少爷了,大家年龄相当,能一起出来玩就已经是朋友了,还是喊我旗毓吧。”现在的气氛真的是融洽舒适极了,今天的天气也是明媚的恰到好处。旗毓问我们要不要去骑马,他的马厩就在附近,一看晴晴那么活泼的性子就是喜爱骑马的,而我却不怎么擅长骑马,哥哥看我不怎么想去,便提议他和晴晴去骑马,我和旗毓就在附近逛逛,我自然了解了哥哥的心思,便顺水推舟的给了他这个与晴晴独处的机会,同时也理所当然的能跟旗毓在一起了。旗毓给他们指了方向,哥哥就带着晴晴去了马厩,我和旗毓沿着河边往上散步着,我正欲说话,旗毓先发了话:“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地方,是吧?”我看着他笑了笑表示默认。他说:“本来是想成婚后给你个惊喜的,可是也就快了,还是忍不住先提前让你知道了,雪兰,这里以后就是属于我们两个的了,你喜欢这里么?”旗毓停下来,搂住我的肩膀,我靠近他的怀里,温柔的说:“我好喜欢这里,不仅因为风景美,更因为它是属于你的,我好想和你相守在这里,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旗毓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说:“雪兰,昨晚爹问过我们兄弟四个的意思的了,我已经说了我要去你家提亲,你等着我。”说话时,他更加抱紧了我,我们相拥着,觉得所有的幸福来得仿佛就像一场梦。
听旗毓说提亲的事,我想起了旗贤,旗毓没有说关于他的事我不想欠他什么,可毕竟我嫁给旗毓后就是旗贤的大嫂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总免不了要见面的,躲是躲不掉的,可这样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便问了一句:“旗毓,你的弟弟们都没有相中哪家的姑娘么?”旗毓说:“昨晚只有我一人提出了提亲,弟弟们倒真是没有看中哪个姑娘,四弟还小,况且你昨日也看到了他有腿疾,爹并不急于他的婚事,只是听爹的意思,是看上了晴晴和苏家小姐,想要二弟三弟去提亲呢。”我听了心中一惊,若是旗老爷真做了这样的决定,身为儿子们就算要反对恐怕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可这样不就成了两段孽缘么,绑了人困了心,一辈子就再也逃不脱了。尤其是二少爷那冷淡执拗的性子,晴晴要是真嫁给了他,哪里还有幸福可言,我不禁叹了口气,旗毓不解的问我怎么了,我牵住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旗毓也没有多问,牵着我往回走去。我紧紧的牵着旗毓,心想:“他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可我也要看着身边的人幸福才行,晴晴是我的朋友,她那么漂亮开朗,单纯善良,我一定不能看着她从此陷进豪门深宅,变成深闺怨妇,而且,我看的出来,哥哥喜欢晴晴,只要让他们两在一起,总比让晴晴嫁给旗贤而怨恨一生的好,至于三少爷和苏秀云嘛,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了。”,看来旗贤并没有与他大哥争什么,旗家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旗贤的心思的了,只是我总是对他有一丝愧疚之感。我不想欠他什么,可毕竟我嫁给旗毓后就是旗贤的大嫂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总免不了要见面的,躲是躲不掉的,可这样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便问了一句:“旗毓,你的弟弟们都没有相中哪家的姑娘么?”旗毓说:“昨晚只有我一人提出了提亲,弟弟们倒真是没有看中哪个姑娘,四弟还小,况且你昨日也看到了他有腿疾,爹并不急于他的婚事,只是听爹的意思,是看上了晴晴和苏家小姐,想要二弟三弟去提亲呢。”我听了心中一惊,若是旗老爷真做了这样的决定,身为儿子们就算要反对恐怕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可这样不就成了两段孽缘么,绑了人困了心,一辈子就再也逃不脱了。尤其是二少爷那冷淡执拗的性子,晴晴要是真嫁给了他,哪里还有幸福可言,我不禁叹了口气,旗毓不解的问我怎么了,我牵住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旗毓也没有多问,牵着我往回走去。我紧紧的牵着旗毓,心想:“他是我一辈子的幸福,可我也要看着身边的人幸福才行,晴晴是我的朋友,她那么漂亮开朗,单纯善良,我一定不能看着她从此陷进豪门深宅,变成深闺怨妇,而且,我看的出来,哥哥喜欢晴晴,只要让他们两在一起,总比让晴晴嫁给旗贤而怨恨一生的好,至于三少爷和苏秀云嘛,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了。”
正走着,哥哥带着晴晴骑马朝我们过来了,晴晴坐在马前,哥哥坐在她身后护着她,看到这幕情景,我既喜又忧,喜得是哥哥能喜欢上晴晴这么好的姑娘,忧的是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终哥哥落得个伤心。他们迎面过来就听见晴晴直喊饿,看看时间不知不觉都已经中午了,晴晴跳下马,朝我们跑来,旗毓走过去从哥哥手中牵过马,说:“哪能饿着两位小姐啊,我出门的时候就吩咐了家里的下人在这准备了午餐,这就去屋里吧。”说着,将马拴在了树上,带着我们朝小屋去了。晴晴一直都掩饰不住兴奋和惊奇,她提议出来玩,还有人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自然是很开心了,而我心里不仅是高兴,更有一种踏实的温暖,这个不久后我将要嫁的男人,细心体贴,又成熟稳重,他的心是属于我的,他是值得我骄傲的。
来到小屋里,这里的置办都是旗毓的喜好,简单大方,舒适温馨,屋内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墙角摆放着一张靠椅,上面铺了一张毛绒毯子,窗外种了一株梨树,从里面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梨花倚在窗边,美极了。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还有一小壶酒,在这样美的景色里,在这么愉快的气氛里,配上一桌佳肴,真的是恰到好处,让人身心愉悦的一件美事。吃晚饭后,我们一起围坐在聊天,说笑,玩游戏,一直到暮色渐暗。
看着时候也该回去了,晴晴说她去把马牵到马厩,哥哥自然就陪着去了,旗毓说他去开车,我就在屋前等着。看着他们渐渐走远,我就绕着屋子闲逛,走到屋后时,突然有人用手帕蒙住了我的嘴,我挣扎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缓缓的睁开眼睛,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头很疼,我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揉了揉脑袋,只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抚上了我的脸,我听见一个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你醒啦。”头昏昏沉沉的,便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旗毓”。这人将我扶了起来,用一个软软的枕头在我身后垫着让我靠在上面,这时,我才清醒了一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不是旗毓,是旗贤。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及其平淡的说:“你想干什么。”他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失望,说:“你对我,不是敌对就是平淡至极,你就非得这样么,当年是我和大哥同时遇见的你,为什么你爱的人时大哥而不是我。”我轻哼了一声,语气更加冷淡了:“你用迷药这种卑鄙的手段,你不配跟我说爱,你知道我就要嫁给你大哥了,是你的嫂子了,你这样对我,不仅会让我离你更远,也会伤害了你和你大哥的兄弟情义,这样值得么?”旗贤看我的眼神里是失望,无奈,他沉默了一会,慢慢的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是想在你嫁给我大哥之前能单独跟你在一起呆几天,雪兰,我从未请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你答应我,行么?”我明白旗贤的感受,可我给不了他什么,与其给了希望后更加绝望,我只能让他长痛不如短痛了,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结果。我狠下心,撇过头去,说:“我不会答应你的,我讨厌你。”我本想这样让他绝望后死心了就会放了我,谁知他像是被激怒了一样,脸上闪过一丝戏谑,猛的凑到我身前,堵上了我的嘴,我本就浑身乏力,虽然心里又急躁又愤怒,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侵略却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旗贤怔了一下,停下来,我居然看到了他的眼泪,他红着眼,声音低哑的说:“我不会放你走的,你不能嫁给我大哥,不能,你是我的女人。”他将我放平躺,为我盖好被子,说:“昨天怕你逃跑,给你下的药有点重,你再好好休息会吧,大哥那边我会办妥的,等我回来。”说完他就离开了,我脑子里混乱极了,“旗贤要办妥什么,若是他告诉旗毓他想要我,旗毓会怎么想,会认为我早就跟旗贤有什么了,还是会相信我,保护我,或是旗毓念及兄弟之情而放弃我,我又该怎么办。”想到这些,眼泪又不禁流了下来,我闭上眼睛,明知道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却只能躺在这无能为力。在迷迷糊糊中我又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唤我的名字,“雪兰,雪兰,醒醒。”我睁开眼,是旗贤,再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我在被子里偷偷的掐了自己一下,将手握了握拳头,感觉到精气神好像都已经回来了,我脑子里立马就开始计划着逃跑,我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对旗贤说:“我想起来了,你出去给我弄点吃的,可以么,我饿了。”我看到旗贤眼睛里的惊喜,他连声答应着:“当然可以,那我先去了,你等我。”他出去后,我立马起了身,穿好鞋子,走到窗边看了一下,沿窗下就是一条河,脑子里开始琢磨“这里居然是一楼层,看样子,是间平房,那这里就不是酒楼什么的了,若不是酒楼,那么这里应该是旗贤的私人地方,门口肯定有下人守着”我向外看了看,咬咬牙,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我不能被困在这里,不管旗贤已经做了什么,我都要见到旗毓,跟他把这一切说清楚。”我爬上窗户,闭上眼,深呼吸,朝河里跳了下去。幸好小时候哥哥教过我游泳,再加上这条河也不宽,我很快就游到了对岸,上了岸后,也顾不得整理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赶紧回家去了,我知道无论旗贤对旗毓说了我什么,至少在他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会等着我回去。我一路走着,街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如今我这副狼狈的模样当然很让人笑话了,我顾不上许多,只惦记着旗毓,由急走开始小跑,可惜现在身无分文,不然拦个黄包车也能快些到家。我正想着,突然看见了前天载我的那个黄包车师傅,我仿佛看见了救星般的朝他跑去,“师傅,你还记得我么?”他有点疑惑,大概任何人都不能一下子把眼前这个狼狈的姑娘和那天美丽动人的穆家小姐联系到一起去吧,过了会,他似乎反应了过来,试探的问道:“穆小姐?”“是啊”我激动不已,终于可以抓住眼前这颗救命稻草了,于是迫切说道:“师傅,我没时间跟你说我现在的状况,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得马上回家,您能载我么,等回到家我一定给您重谢。”这师傅果然是个好人,二话不说,立马让我上了车。师傅一路上都没说话,只牟足了劲向前拉车,我感动极了,心想这样的恩德来日一定要好好报答。我坐在车上焦躁不安,终于,看到自家的大门了,一道门口,我匆匆下了车,问了下师傅的姓名,想着来日报答,师傅只说自己姓黄,我让他去管家那领了车前,他憨憨的笑了笑说不用了,就这车离开了。我顾不上许多,只想着见到旗毓。我一进门,就喊爹和哥哥,只见哥哥匆忙迎了出来,看见我一下抱住我,声音仿佛在哽咽般的说:“雪兰,你终于回来了,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说着,放开我,看见我浑身湿透,心疼的问:“你怎么弄得这副模样,快进屋去再说。”我们进了屋,看见爹立即站了起来,我眼泪立马流了下来,跑过去靠在爹的怀里:“爹,女儿不好,让您担心了。”爹心疼的看着我,摸着我的头连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哥哥气愤的说:“雪兰,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们穆家的人,哥哥非得找了那人替你报仇不可。”我擦了擦眼泪,说:“哥,这件事回头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我回房去换件衣裳,我得出去一趟。”爹没有说什么,哥哥说:“我陪你。”我点了点头,说:“好”。我先回房去换了衣裳,巧儿看见我自然也是抱着我哭了一番,哭完又擦着眼泪笑着说;“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巧儿了,小姐没事就好。”看着这傻丫头,我安慰道:“巧儿,我没事,你快些帮我换衣服,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咱们回来再说。”巧儿乖巧的去屋里给我拿了衣服,帮我换上,又拿毛巾来给我擦了头发,稍作整理一番后,便和哥哥开车去了旗府。
到了旗府,哥哥让我在车里等着,便进去喊了旗毓出来,之后把车开到了郊外,哥哥看了看我说:“去吧,我在车里等你。”“哥,谢谢。”我感激的说。哥哥笑着说:“傻丫头,个哥哥说什么谢谢,去吧。”“恩”说完,我下了车,旗毓就跟着下来了,我们走的远了些,但谁都没有说话。我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旗毓,他用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我,我突然感觉到我们之间有了距离,我想要抱着他,我上前了一步,他却退后了,我的心顿时感觉到了刺痛,我忍住眼泪,开了口:“旗贤跟你说什么了?”他沉默了一会,一字一顿说:“他说他要你。”“那你相信我吗?”我开口时心如刀割。他缓缓的吐出一个字:“信!”我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信我,为何却是这样的态度。”旗毓没有说话,默默的盯着我,为什么我在他眼泪看到决绝,他到底在想什么,突然,他走上前来将我揽入怀里,我感觉到了他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肩上,我也抱紧了他,旗毓喃喃的说:“雪兰,记着我是爱你的,不管走到哪,我旗毓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我爱你。”说完,将我放开,转过身去,不再看我,说:“你先走吧,我想静一静。”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我总感觉到旗毓离我好远好远,虽然他人就在我眼前,可我却看不到他的心了,以前这一年多来,虽说两人不能常常相见,但我却总是踏实的,总是能感觉到他的心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转身回去了,走了几步,我停下回头,旗毓还是背对着,没有回头看我,眼泪不禁再一次滑落,“旗毓,还记得以前每次分开,你都会看着我走,你说,你不忍心让我看着你的背影离开,那样会很失落,如今,你却不再回头了,我切实的感受到了那失落的滋味,心很痛很痛。”我不想再多想,带着眼泪越走越远了。回到车里,我一句话都没说,只靠在哥哥怀里,任泪水滑落,哥哥拍拍我说:“雪兰,其实你跟旗少爷并不只是那天晚上才认识的那么简单吧,那晚他看你的眼神我就感觉到了,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哥哥都会在你身边的,永远都会保护着你。”我没说话,只是哭的更厉害了。哭得累了,我把头靠在车窗上,只说了句:“哥,我们走吧。”便闭上眼,任风吹在脸上,吹干我的泪水。到了家,我毫无力气的走回房间,交待巧儿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巧儿并没有多问,只回答“是”便在门口守着了,我躺在床上,闭上眼,努力的回想旗毓对我说的话,我猜不透他的意思,“若是他信我,那我们就应该像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可我明明感觉到了距离,若不信,他却说他爱我,他说了他信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脑海里开始浮现我和旗毓初识时的场景,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是我和巧儿出去逛街,遇到一个卖手表的小商贩,我看到一块手表样式精致,也就是我后来送给旗毓的那块,便拿在手中把玩,突然一个人从我手中夺过手表,说:“这块表,我要了。”我第一次看见旗毓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我的命运里逃脱不掉了,可小贩说旗毓与这块手表无缘,没有卖给他,之后我便与旗毓相识了,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轰轰烈烈,自然的那么平淡,却又有着细腻的幸福,两人之间的默契,亲密都是发自内心的,我从没想过这样相爱的我们会分开,我那么坚定的认为旗毓就是我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个人,可是,事情却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了,让我惊的措手不及,而做出了我人生另一个转折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家里轰轰隆隆的声音吵醒,起了身,随便披了件长长的披风就去了前院,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院里摆了十几个红色的大箱子,都贴着大大的囍字,一支仪仗队在吹吹打打,这摆明了是提亲的阵仗,这时巧儿兴奋的跑过来,拉着我说:“小姐,旗家少爷来提亲了。”“提亲”我有些困惑了“旗家少爷,是旗毓么,他说过的要来提亲,可是昨日经历的事,他怎么会现在来提亲?”我问巧儿:“你说旗家少爷,是旗家哪个少爷?”“小姐,是旗二少爷。”巧儿答道。“旗贤!居然是旗贤,他怎么会来提亲,旗毓又怎么会不阻拦他呢,旗毓说他已经跟他爹说过了他的心思,旗老爷又怎么会同意旗贤来娶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奔向大厅,巧儿也跟着喊道:“小姐,你慢点。”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旗贤正在和我爹说话,哥哥不在,我听到他说 :“穆老爷,那日在我府的宴会上见过穆小姐,便倾了心,今日特来提亲,希望穆老爷能答应,日后我定会好好照顾雪兰,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他此时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诚心诚意来求亲的爱慕者,一点也看不出他平时的那份冷淡和傲气,那笑容真的让人看不出半点虚假,“哼,戏演得真好。”我在心里不屑的想。我走进去,喊了一声:“爹”,爹和旗贤同时回头,我没看旗贤,直接走到爹身边,故意装作忽视旗贤的样子,说:“爹,昨日女儿才侥幸从绑匪那逃了出来,现在想想还尚且害怕,不如爹和哥哥带我出去散散心吧。”爹若有所思的说:“雪兰,你哥一早就出去了,要不让旗少爷带你出去散心吧。”“哼,人就是被他绑的,跟他出去那岂不是有去无回了。”我小声嘀咕着。我看见旗贤暗自笑了笑。爹说:“你看怎么样。”我心想“这事真的不妙了,爹要我跟旗贤出去,看来他在心里已经接受他的提亲了,虽然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可是违背爹的意思总是不好的,况且,我也不一定能违背的了,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争取一次。”于是,我干脆把话挑明了说。我直直的盯着旗贤,说:“旗二少爷,多谢你抬爱雪兰,可是您还是请回吧,我知道你是来提亲的,可是。”我转过去对着爹说:“爹,这个人,我不嫁。”说完,我走到院里,对着那些吹吹打打的人和旗家的家丁说:“大家都停下,回了吧,把这些箱子抬走,别在这里占了地方还碍了眼。”这些人都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旗贤示意他们停下,爹走到我身后,拉过我说:“雪兰,别胡闹,我已近接受了旗少爷的求亲,自古婚嫁父母做主,你别太任性。”我虽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不能这么轻易就接受,“可是,爹,那是我要嫁的人啊,是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不能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爹的脸上出现了怒色,严肃的说:“爹虽平日宠你,但这件事,只能爹说了算,旗家二少爷一表人才,旗家又在我们苏州城赫赫有名,嫁入旗府那就是你的幸福,你就安心待嫁吧。”说完,爹就叫来家丁把这些箱子全抬了进去,这不就表明我和旗贤之间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么,不,如果说嫁入旗府是我的幸福,那也是因为我要嫁的人是旗毓,这时,旗贤走到我身边,把脸凑到我耳边低低的说:“我说过,你是我的。”说完,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我呆呆的走回房里,不行,我要去找旗毓,他怎么能让这一切发生,来不及换衣服,便匆匆奔了出去,刚到门口,只见哥哥开着车回来了,我立即冲上去,说:“哥,带我去旗府。”哥有点伤感的看着我说:“雪兰,听完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冷静,你答应我。”我不解:“哥,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现在我们先去旗府,快点。”哥抓着我的肩膀,说:“不用去了,我刚从旗府回来,旗毓他已经走了。”“什么,走了,什么叫走了,哥,你把话说清楚。”“雪兰,我们回屋再说。“说着,哥哥拉着我去了我的屋里。”哥,你快点说啊。“我迫不及待的追问。哥哥关上门,坐了下来,说:”今天一早旗二少爷就带着人来求亲,我感到事情不妙,就想去找了旗毓来问清楚,可去了旗府,家丁告诉我说,昨晚,旗老爷就送走了旗毓,说是去了外地扩展生意,可实际上去了哪没有人知道,恐怕就连旗老爷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很奇怪,听完哥哥说的话,我不但没有激动流泪,反而十分冷静,感觉心里被挖走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喃喃的说:“走了,走了好啊。”哥哥很不安的看着我:“雪兰,你倒是哭啊,哭完了什么都好了,你现在这样不哭不闹的,让哥哥看着害怕,你别这样,哥哥说过会保护你的。”我把哥哥像外推:“哥,我想歇一歇,你让我安静一会,好吗。”哥哥紧张的说:“好,你睡一觉,一觉睡醒一切都会好的,有事记得让巧儿来叫我。”说完,就开了门出去了,我呆呆的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心里好痛好痛。同样的嫁人,同样的府邸,要嫁的却已不是我爱的那个人,我心里一冷,想:“好,旗毓,你弃我而去,那我就嫁给旗贤,让你后悔一辈子。”这样想着,心态却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是以前那个深闺淑女穆雪兰了,只等着别人来爱我,来娶我,不要再相信别人,既然让我嫁入旗府,那我就让你旗府得不到片刻安宁。只是,晴晴,我只能对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