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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第二百七十九章 ...

  •   槟榔去飖飖家借宿,飖飖正在院子里给狗梳毛。
      她坐在椅子上喝茶,叹口气。
      “又怎么了?”飖飖问。
      “心烦!”
      “因为男人?”
      “你说为什么男人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一个女人还不够,偏要去找千千万万个?”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们喜欢体验不同女人的身体带给他们的新鲜感和刺激感,而同一个女人再怎么努力更新,身体也是旧的,所以他们喜欢不同的女人。”
      “那为什么明明找到新的了,还不放弃旧的?”
      “因为旧的能给予心灵的慰藉,而新的只是带来感官上的刺激,可是男人心灵和感官上的需求同样重要,所以要一个慰藉心灵,一个慰藉身体。”
      “全是流氓!混蛋!”槟榔愤愤地说。
      “电影里说,所有的男人都是混蛋,关键是你将来要和哪个混蛋在一起。”
      “你说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自私,只想着自己。即使他美其名曰为你着想时,其实也是在想着自己。”
      “只有自私的人才会把谎言说到白日见鬼的程度,你难道不知道自私、说谎、花心是男人的特性吗?”飖飖把梳柔顺的绿茶抱起来,亲了亲,“虽然有很多男人不承认,但这却是无法抹掉的事实。因为花心所以自私,因为自私所以说谎。”
      “难道就没有诚实的?”
      “有啊,是有那种什么都好的男人,不过那就像是在红灯区找处女,很难。如果你能找到,那真是祖上积德。去多拜拜佛吧,也许久能找到了。”
      槟榔气哼哼的,过了一会儿,说:
      “我现在发现养个男人还不如养条狗!”
      “很多女人都这么想,不过养狗的女人也都养男人啦,所以这两者并不冲突。气气就算了,如果你是认真地很生气,那就没意思了。认真不是坏事,但太认真就违背游戏规则了。”
      槟榔半天没说话,良久,开口:“我今天在这里住一晚。”
      “行啊。”飖飖点头,问,“你要不要吃饭?”
      “我不饿。”气都气饱了。
      “那好吧,我去泡澡,你自己呆着吧。”飖飖说完,起身走了,让她一个人呆着。
      绿茶跳上槟榔的膝头,她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内心阴郁。
      塔扑集团。
      白糖通过内线电话通知康爵:“Alvin,聂小姐在楼下要见你,她说你上次有东西落在咖啡厅,她给你送来了。”
      康爵微怔:“请她进来。”却想不起自己上次落下了什么。
      聂赏冬很快走进来,微笑。他站起来问:
      “你怎么来了?想喝什么?”
      “红茶。”她笑答,坐在沙发上。
      他叫秘书上茶,也坐在沙发上。她把手里的袋子还他,说:
      “你上次追出去,礼物都忘了拿。我本来早该给你送来,不过今天才有时间。”
      “哦。”他这才想起来,接过来,笑道,“谢谢。”
      “苏小姐是不是误会了,要不要我去向她解释一下?”她表现得很热心。
      “不用。”他淡淡地说,“她最近压力很大,所以心情不太好,其实没什么事。”
      “我总觉得是因为我,所以我很抱歉。”她轻声而认真地道。
      “不是因为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苏小姐她真的很幸运,你对她那么好。”聂赏冬很生动地说,“可是真奇怪,那样的女孩子为什么却听说她的名声不太好,她人很不错,怎么会被人包养过呢。”
      “这好像属于私人问题。”他生疏地道,心内有些不悦。
      “是啊。”她察觉出来,便转移话题,“对了,明天是星期六,冠玉说要约大家去马场玩,你知道吗?”
      “他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去吗?”
      “不一定,如果有时间应该会去。”
      “大家好久没在一起骑马了,这种季节,去郊外踏踏青、骑骑马也不错。”
      “是啊。”
      她喝口茶,起身笑道:“好了,东西也还了,我该走了。”
      “不再坐一会儿了?”他站起来,客套地问。
      “不了,再坐下去你该烦了。”她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会?!”
      “不会吗?”她望着他,笑问。康爵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扑哧一笑,道,“好了,我走了,我马上还要见个客户呢。”说罢拎起皮包出去。
      康爵见她走了,看看沙发上给槟榔买的礼物,叫白糖进来,说:
      “帮我把这个送到Golden & Green西餐厅去,给苏小姐。”
      “是。”白糖答应,拎起袋子送去了。

      星期六。
      槟榔从学校图书馆回来,虽然觉得因为看书太久而有些头晕,不过还是先去听了陶然给新员工上培训课。她走进装潢中的餐厅,在不少人的注目下坐在一处空位上听他讲课。直到一个阶段结束后,众人散去,陶然走近,她起身笑道:
      “不错,我看你做得挺好的。”
      “我想讲得更简单易懂一点,所以改了一些地方。”
      “很好,这是你的自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的只是个结果而已。这样下去,平安夜开业没问题吧?”
      “没问题。传单我已经做好了,下月中旬装修就基本可以完成,等到装修完开业的前一周我就会印出来发出去。另外我做的开业计划也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嗯,那你继续吧。我就是来看看,先走了。”槟榔说完,抱起书本要走。
      “苏小姐。”陶然叫了一声。
      “嗯?”她回头,不解地望着他。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他关切地问。
      “有吗?”她摸着脸,笑道,“没有,可能最近有点累。”
      “你要多注意身体,最近感冒的人很多。”陶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块巧克力糖,笑道,“送给你。”
      “谢谢。”她接过来,在他的目送下出门,上车走了。
      她来到总店,走进办公室,孟辙正在照镜子。
      “一个大男人不要成天照镜子好不好?”她受不了地说,“人家会以为你变态。”
      “你懂什么?男人也需要随时注意自己是不是美观。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讨厌成天呆在有噪音的办公室里。”
      孟辙就拿开镜子看着她:“你脸色真差,你生病了?”
      “没有。”她坐下来。
      “那就是失恋了,只有失恋的女人才会有这种脸色。”
      “你别这么乌鸦嘴行不行?”
      “你就这么出来了?怎么也不化化妆?你要把自己永远保持在最美的状态,那样男人才会喜欢你。”
      “哈!只有肤浅的男人才会用容貌看人。再说我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去让男人喜欢我?我不是每天闲着有二十二个小时去维持外表,我的皮肤需要呼吸。女人也是人,你们男人把女人当什么?多功能超级玩偶?成天装扮成一张漂亮的娃娃脸供人欣赏?”
      “不是失恋就是吵架了,只有失恋里吵架中的女人才会用这种像爆竹爆炸一样的语气说‘你们男人’。”
      她看着他。孟辙瞧瞧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你的脸色真的很差,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有点发烧。”
      “你才发烧!”她推开他的手。
      “我就说你这么成天像个陀螺一样是不行的。哎,走吧,趁今天你没事,我带你去马场转转。”
      “谁说我没事?我才不去,我又不会骑马。再说我还有一堆作业要写呢。”
      “少写一两次有什么关系?看你这个样子,还是趁没课去郊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好好放松一下吧。”
      “你认为马场有新鲜空气吗?”
      “当然有,那里全是草和树,亲近自然能让你变得清醒,走吧。今天本来就是骑马俱乐部约好的,飖飖也会去,你和她玩玩,放松一下心情,对身体有好处。”
      “我不去!”槟榔说,孟辙硬是把她拉出去。
      槟榔只好跟着他,两人走到前场,刚走到过道里,不想一名服务生捧着一碗残汤迎面而来,跟一名匆匆路过的客人错身,一碗汤正好倒在槟榔的身上。侍者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道歉:
      “对不起苏小姐!对不起苏小姐!”
      槟榔倒吸了一口气,幸好穿的不是名牌,不然她会心疼死。晓幽急忙来骂小女孩,她也懒得说什么,回办公室从衣柜里找衣服。
      孟辙跟进来问:“你没事吧?对了,昨天刚好有人送衣服给你,我都忘了,你穿那件吧。”他从柜里拿出一件白色针织裙给她。
      “谁送来的?”
      “我没在,听说是白糖送来的。”
      “白糖?哦。”是康爵的白糖秘书。
      “你快点换,换完出来,我在外面等你。”孟辙说着出去了。
      槟榔看看手里的白裙,叹口气,还是换上了。把脏衣服交给晓幽让她送去干洗,然后出门上了孟辙的车。
      多云的时候总能增加秋天的萧索,风透露出即将入冬的消息。
      槟榔下车,清风扬起长发与修身的白色针织裙,只是并未令她清醒,反而让她的头脑更加发昏。幸好茶色太阳镜遮住她的表情。
      “进去吧,玩一玩放松一下。”孟辙拽着她的腰带,说,上台阶走进面前的高级建筑。
      槟榔推开他的手,没精打采地跟着他,两人进入俱乐部。
      冠玉、雷霆、飖飖都在,皆穿着笔挺的骑马装,早来了。
      “天啊!你怎么瘦成这样?”飖飖看着她惊呼。
      “才多久没见你就瘦了一圈,”雷霆也说,“你去难民营了?”
      “什么都不吃不瘦才怪!”孟辙道。
      “为什么,你是在节食减肥还是想变成木乃伊?”雷霆问。
      “别那么夸张好不好?”她摸摸自己,“哪有那么严重?!”
      “你脸色发白。”冠玉看着她,认真地说。
      “真的假的?”槟榔摸着脸笑问。
      她的眼往不远处一扫,然而这次不止脸色发白,连嘴唇都白了。在疲倦之下她觉得自己浑身颤抖,因为她看到康爵和聂赏冬一起走过来,一起并肩走过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热血沸腾,心口有些发虚。她又生气了,而且这次气得眼前发黑。就在发黑时,康爵已经走过来,一眼察觉到她的异样,托起她的脸问: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槟榔一把推开他的手,众人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寻常。如果刚刚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则确认他们的确不正常。只是谁也没做声。
      “苏小姐,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聂赏冬突然开口,笑得似乎不怀好意。
      “我没事。”槟榔冷淡地说。
      聂赏冬回以一笑,飖飖见状忙拉住槟榔,笑道:
      “出来走走也好,骑马放松一下。走吧,我给你挑身骑马装。”
      “我不骑马。”她说。
      “走吧。”飖飖硬是拉她去买骑马装,两人到俱乐部里的骑马装商店,“你的脸色真的很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成天又要上班又要逼自己毕业,我看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垮掉。”她拿起一身白色骑马装在槟榔身上比对,“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骑骑马,等下我教你。”
      “我不想学,我只想坐着吹吹风。”槟榔懒懒地说。
      就在这时,聂赏冬忽然走进来,热络地对两人道:
      “选好了吗?这件白色的很漂亮啊,和你身上裙子的颜色一模一样。”她指指槟榔身上的连衣裙。
      “你来干吗?”飖飖充满敌意地问。
      “他们都去选马了,我去洗手间,顺便也来帮槟榔挑一挑。”她笑说,打量着槟榔身上的裙子,“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真的很漂亮,我的眼光还真好,你喜欢吗?”
      槟榔觉得她说话阴阳怪气的,蹙眉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这条裙子是Alvin买给你的,不过是我帮他挑的。怎么,你不喜欢?我看你穿着,以为你很喜欢。”聂赏冬微笑。
      槟榔闻言,看着她的笑,顿感怒气冲天,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心里一团乱,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聂赏冬见状笑道: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帮你挑了。我先走了,你们自己慢慢选吧。”她的语气带着得意与挑衅,然后粲然一笑,转身款款而去。
      槟榔的心里就像燃起一团火,熊熊燃烧。她的脸色更白。
      “你没事吧?”飖飖觉得她的背影在发抖。
      槟榔摇摇头,随手拿起一件黑色骑马装,对她说:
      “就这件吧。”去结账,然后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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