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拯救我的灵魂》紫眸魅雪

18、第18章

　　九二年十一，母亲借来三轮车，让赵海生骑车带着我们母女去红房子看望公婆。母亲还给公婆准备了礼物。赵海生一听母亲这么一说，美的嘴儿都合不拢。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疼不痒的就当了爷爷、奶奶。还能让自己的媳妇替自己孝敬父母。到了父母家，叫媳妇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还能耍大老爷们的威风。如果媳妇不听话，有反抗的话，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会帮忙，收拾她。赵海生的三轮车骑得飞快。我抱着孩子，坐在三轮车上，几次险些给我们母女巅下来。我叫赵海生慢点骑，赵海生反倒说：“这已经够慢的啦。我恨不得一眨眼的工夫就到我们家。到了那儿，你不得帮着准备饭菜呀？你就想吃现成的呀？你别忘了，你在我们家的身份。你是儿媳妇。你就要干在前，吃在后。”我以前骑自行车，从我娘家到婆家也要70分钟。这次赵海生骑三轮车却只用了40分钟。这一路上，巅得我双腿双脚都麻木了。下车后，我都站不直，不会走道了。赵海生当着公婆的面说我是装孙子。公婆见赵海生带我们母女过去了，母亲又给公婆拿了礼物。公婆高兴得嘴都裂到了耳根子。不断地说：“还是我儿子孝顺。说一千道一万，还得说我儿子有本事。知道让他丈母娘都得孝顺我。我儿子要是没有这本事。孩子她姥姥能给我拿礼物。我儿子能降得住他丈母娘和他媳妇。这就是我儿子的本事。”我听了很生气，但又不能把这话说给母亲听。
　　赵海生最后经不住我们全家人的劝导，决定去二轧钢面试。我大姐夫跟赵海生约定好，帮他度过测试视力的难关。告诉赵海生到了二轧钢先去找他，他从中给打马虎眼。华升食品厂的领导，见单位的员工纷纷外出另某职业，就下令，凡是想调离单位的人员，在本月底把关系拿走。否则，过了这段时间，来了调令也不放人。赵海生只好把关系存放在大兴县红星公社畜牧分场。这样一来，赵海生就等于没有了工作，没有了经济来源。赵海生并没有按照，我大姐夫说的去办。到了二轧钢去找他。而是自做主张。测试视力一关没有通过。赵海生没有了工作，却不在家看孩子，整天的往外跑。有时就来我娘家住上一两天。有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楼上啦。
　　九二年十一月六日，弟妹刨腹产生下侄子。我告诉弟弟，去我家给弟妹做饭，离医院比较近。弟弟回家告诉我说：“你们家又下猪崽啦。你快回去看看吧。”我抽空回家收拾去。屋里床上、沙发上、窗台上、地上堆满了武侠小说、报纸杂志。垃圾到出都是。更为可恨的是，厕所的纸篓翻倒在地，纸篓里的垃圾和月经纸散落一地。我在收拾的时候，发现月经纸很熟悉，这不是我妈给我催生时拿的手纸吗？我忙打开壁橱查看。发现我月子里剩下的三卷半手纸不见了。我八月底来收拾屋子时还有呢。现在却不翼而飞。十一，赵春铃一家子来楼上住。肯定是她们来月经时，翻我的东西用，不但用，还带偷的。这一家子都是贼。赵春铃背着我来我们家洗衣服。她闺女背着我们带同学来家里折腾，还偷指甲油。这次又偷我的手纸。（外边没有卖这种手纸的。即使你有钱，也没地方买去。）外人又怎么可能进得了家门呢？
　　当我跟赵海生说起这事，赵海生却说：“不就是拿你两卷卫生纸吗？你至于的吗？你拿钱不会再买去。”我骂赵海生：“赵海生你就是个大混蛋。这不是两卷卫生纸的问题。这是你们家的家风问题。你们家的人都没有家教。”
　　九二年十一月底，我的外祖母因痔疮住院。我的三姨因美尼耳综合症住院。母亲很着急，这边要伺候儿媳妇的月子，还要照顾赵海生的孩子；那边是自己年迈的老母亲和妹妹同时住院。母亲知道赵海生没有了工作，就同赵海生商量，要赵海生在家看两天孩子。赵海生说他自己要出去找活干，不能在家看孩子。弟弟主动承担了家里的活，让母亲放心的去。两个姐姐也轮班来家里看孩子。赵海生照常每天都按点儿出去，按点儿回来吃饭。我向单位领导请假说，婆婆中煤气了，我回去看一下。我利用上班的时间，去了一趟红房子。在婆婆家门口。我看见赵海生的自行车放在院外门口。就悄悄的进了院子。听见屋里赵海生逗闫睁哈哈大笑的声音。我哈着要在婆婆的屋门口静静的偷听。又听见公婆的笑声和赵海生的笑声。我不敢逗留时间太长。怕婆婆家人看见我，鬼鬼祟祟，赵海生也会不依不饶的跟我打架。就回去了。可心当时只有10个月大，大人说的话似懂非懂。我在给她喂粥时，我给她盛粥去，可心一个不小心，从炕上摔了下来，我忙仍下碗去接可心。我的指甲把可心的脸划了一个大道子。可心哇哇的大哭起来。我心里也很难受。晚上正6点，赵海生回来看见可心的脸上有一个大道子。嘴里不干不净的甩出脏话。那个时候我们村周遍一带，冬天每到晚上7点至9点半都停电，夏天停水。弟弟手里也忙着活，就让赵海生去弄臭电池灯。赵海生怎么也点不亮臭电池灯，我们只好点蜡烛。并嘱咐赵海生把臭电池包好，别挥发拉。赵海生耷拉着脸嘟嘟囔囔的不高兴的出去啦。第二天，弟弟起来看见院子里，散落一地的臭电池。数落了赵海生一顿。赵海生不服气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弟弟指着他说：“他要骂大点声，让我听清楚了。你信不信我抽你丫的。”赵海生梗了着脑袋，翻着白眼不言语了。弟弟检查臭电池灯。发现灯芯折了。就问赵海生，赵海生却说：“我不知道啊？”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装傻充楞。弟弟说：“昨天就你一个人弄电池灯来的。这灯芯是铸铁的。你要不是生撅硬掰，它怎么能折了呢？不是你弄的谁弄的。除了你没别人。”赵海生梗了着脑袋也不言语。我让赵海生在家看孩子。今天家里下午没有大人。赵海生借着这个机会向我发脾气，对着可心说：“别找你妈这个臭逼娘们，她去浪长去，去招人养汉去出门就让汽车撞死丫的。”我没有搭理赵海生。去上班了。
　　上午9点多钟。赵春铃打电话到幼儿园，找赵海生。我问她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赵春铃不肯说，一直问我赵海生呢？为什么今天赵海生没有来红房子。我说，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还得看孩子去呢？你要是有事就赶紧说。赵春铃在电话的另一边就骂我。我气得挂了电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赵春铃带着赵玉峰来幼儿园耍流氓、耍混蛋。赵春铃、赵玉峰站在幼儿园的大院子里，撤开嗓门大骂不休：“小特，我操你妈妈的，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花我的、住我的，你跟我儿子结婚的时候，我样样都给你准备齐全喽。你娘家没米啦，还叫小海从我这儿拉一麻包米，给你娘家吃。我想见见我儿子，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儿子在哪儿。你个臭逼。小特，你臭逼你躲那儿去啦？你臭逼你到是出来呀？你臭逼你现在不敢出来啦？你个臭逼，你缺玩儿的货，小特，你个□□，我儿子到底在那儿啊。……”幼儿园里所有的老师都跑出来看热闹。我也从班里出来了。赵春铃看见我大骂不止：“小特，你小□□，小特，你养汉老婆，小特，你缺操的玩意儿，小特，你母逼，小特，你养活孩子让人操……”有多恶毒的话，他们就骂得有多恶毒。后来单位领导出面，把他们叫进了办公室。把我也叫了进去。单位领导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经过跟领导说了。我一边说，一边哭。因为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赵玉峰、赵春铃还不断的插话说：“领导啊，你问问她，她跟我儿子结婚的时候，她从娘家带来什么啦？她现在吃的、喝的、穿的、花的、住的，那一样不是我的。我儿子天天上我这儿来，今天突然不来啦，我们问她人呢？她就是不说。我怀疑她是不是连我儿子给害啦？”领导问我赵海生呢，我说在家看孩子呢。赵春铃忙说：“啊，我给小海找一工作，人家让下午去面试呢？没有别的意思。”领导让我先回家，叫赵海生回家一趟。我回到家，母亲也从城里回来刚进门。我看见母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母亲忙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哭着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母亲。赵海生在一旁听着，拉着驴脸。没等我说完，赵海生抬脚就走了。晚上6点，赵海生准时回我们家吃饭来啦。母亲问赵海生：“赵海生，你打算怎么办呀？”赵海生把脸一拉，瞪我母亲说：“怎么办呀？我要离婚。”母亲说：“那好，带着你的孩子滚蛋。”我心疼孩子，央求母亲把孩子留下。赵海生放下孩子狠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