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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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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日,母亲让我回楼上打扫卫生。我和赵海生一起回到了楼上。进门一看,差点没晕到。这还是我的家吗?这比我第一次(89年元月28日)来的时候,还要脏百倍。屋里苍蝇、蚊子满屋飞舞,到处都是垃圾;赵海生从背后一把连我搂住,凑过他那长臭嘴来亲我。我一边挣拖,一边说:“别闹啦,还不赶紧归帚。”赵海生说:“着什么急呀?一天的时间呢?先让我玩完你吧。好长时间没有尽兴的玩你了。来吧。”说着连我摔倒在床上。……赵海生躺在床上不肯帮忙收拾,说什么他刚刚干完重体力劳动,需要休息休息。厕所的地上,还有5月28日,临走时,泡在大盆里的介子和床单,水已经蒸发干了,介子和床单都沾在大盆里,用手一揭,床单都已糟了。便池里边沿上还留有大便的痕迹。纸篓里也堆满了垃圾,垃圾溢出来,撒了四下里全是。屋里地上到处都是食品袋、方便面袋、烟盒、烟头、报纸杂志、大饼、馒头、武侠小说、臭袜子、榨菜袋、一次性筷子。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厨房的水池子里泡满了碗筷。冰箱里还有两袋红塘,都已长满了蛆。垃圾用簸箕往外搓了,就有13簸箕。而且我家的簸箕比较大,也能盛东西。赵海生起来后,总是围着我屁股后头转。弄得我精神紧张。我刷完碗筷,又擦冰箱,拿着那两袋红塘对赵海生说:“这两袋红塘都长蛆了,拿回家喂猪,别扔喽。”赵海生答应着。等我全部都收拾完了,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了。我又出去买了一瓶杀蚊子药。赵海生再次将我按倒在床上,干那事。回到娘家已快6点了。我进门后,赶紧冲凉,浑身上下简直脏死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我冲完凉。却发现赵海生把长了蛆的红糖,放在我娘家的饭桌上。我说赵海生,赵海生竟反驳到:“你让我拿回来的,我怎么知道放哪儿呀?”母亲听见我们争吵,就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赵海生,你装什么糊涂呀?在楼上,收拾冰箱的时候,你就知道这红糖已经长了蛆,当时你还说要扔乐它。我说不让你扔,拿回家喂猪去。这么一会儿,你又不知道红糖长蛆了。你这不是成心是什么?”母亲听明白后,举起手给了我一巴掌,说:“你不告诉清楚他放在哪儿,他怎么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呀?这事还是赖你。说来说去都是你的不对。”赵海生看见母亲,打我数落我的不是,高兴的冲我扬扬眉。挤挤眼。走出了厨房,打扫个人卫生去了。
在娘家,无论我和赵海生发生什么事情,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赵海生半个不字。而总是当着赵海生的面对我进行谩骂与殴打。一点也不给我留情面。赵海生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又怎么能让赵海生把我当人呢。自己母亲都不向着自己。妈呀妈,您真的好糊涂呀?
我大姐夫调到角门二轧钢上班。建议赵海生也调过去。二轧钢的工资高,福利待遇好。而且签定的是长期合同。总比华升食品厂现在不死不活的要好的多。赵海生口口声声说,二轧钢太累,没有华升食品厂呆着自在。再说了,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呀?够吃够花的就行了。我现在挣钱不多,可小特的工资比我还高呀。也够我们一家三口花的。我干吗要受那累呀?
九月一开支,赵海生就回楼上了。他是怕我们家人再跟他提去二轧钢的事。
九月中旬,赵海生跟我母亲吹嘘说,“等孩子一周多,断奶以后。我跟我爸说,让我爸给小特调到和义职工大学去。上那儿干后勤。小特也爱学习看书。只不过现在让孩子给拌住了。什么事也做不了了。或者,您看,让我爸给小特调到,我爸他们的水电厂干后勤,怎么样?”母亲说:“行啊。调到那儿,我都没意见。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下班回家推车进了院子。正听见赵海生跟母亲在东厢房说这些话。我跟赵海生说:“赵海生,我刚才碰见你们单位的张宇新了,他要我跟你转达一下,他跟你说的汽水配方的事。如果你同意的话,他说有好处给你。”赵海生不屑一顾的说:“去,他能有什么好处呀?最多也不过请我吃顿饭。我告诉你小特,你可别掺和这事,把咱们家里的那些配方给他。妈,你知道吗?我那一个配方就能买它两万、三万。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的那些配方,都是我去杭州抄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厂子真的不行了。我买上一个配方,就够我们一家人吃上两年的。我要是给了张宇新,他能给我这么多钱吗?”我说:“那你干脆直接卖给他不就得了吗?你还落一个人情。”赵海生说:“说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我说:“既然我不懂,你给我说说。我不就懂了吗?”赵海生说:“你现在怎么整个一个家庭妇女。四六不懂啊?去去去去,该干吗干吗去。我哪儿有时间跟你这儿臭贫呀。”母亲也说我:“去,赶紧弄你的孩子去。回来不说赶紧弄你的孩子。”我没有办法跟赵海生沟通交流。
九月底,在上班的路上,赵海生通知我说:“小特,我跟你商量个事啊?我大姐夫张富全的舅舅十一从香港过来看他姐姐,也就是张颖、张鹏的奶奶。我大姐他们家你也去过,家里跟本就没有地方住。我大姐他们一家子十一住到咱们家去,他们那屋腾出来给他舅舅住。我大姐他们就住两天。十一咱们就不能回楼上了。”我说:“不行。我刚收拾完房子。受了半天累。回头你大姐他们又给我折腾挺脏的。回头也不收拾,拍拍屁股就走人啦。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大姐他们家的脏相。再说了,张颖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再把咱们家给卷喽。不行。我不同意。”赵海生说:“那我都答应我大姐了,还把咱们家的钥匙也给她们了。你现在不同意。你不是让我难堪吗?再说了,他们就住两天,又不是长期住下去。那房子也不是你的呀?是我爸爸的。人家住的是我爸爸的房子,跟你说一声,那是客情,那是抬举你。我这跟你商量点事,你瞧你这难劲儿。”我说:“赵海生,你这叫跟我商量吗?你这是先斩后奏。你都已经决定了的事,并按你的意思去做了。这还叫商量吗?”赵海生说:“这不叫商量叫什么。你说叫什么。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把车速放慢。不跟赵海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