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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第五章

      带着疑惑,我朝着月亮的方向散步,大概几天后,看到一座白色的城堡,有巨大烟囱在建筑群中心高矗起,雄伟直向上,仿佛要插入云霄,伫立在它脚下的人由心而生透骨的谦卑和仰望。
      站在石崖上眺望,兰博基尼说那就是虚夜宫,蓝染和他的从属们居住的宫殿。
      巍峨的虚夜宫在银亮的弯月下静静站立。
      我眺望远处的它,心中非常不淡定,同样是驻房条件恶劣的虚圈,为毛蓝染筑起了如斯牛逼的城堡,我却蜗居在鬼气森森的洞里?
      可能是感到了我阴沉的嫉妒,兰博基尼昂头长嘶,夜风吹起它长长的白鬓毛,它向前一跃,帅气的身影消失在蓝黑的天幕与荼白的崖岸间,响转,黑夜的上空闪过几次残影后,我们出现在了虚夜宫上方。

      近距离鸟瞰这座庞大洁白的建筑群,荡气回肠,让我想到了人类帝王的宫殿,与瀞灵廷的清雅恢弘的相比,虚夜宫更像是粗犷站立却精细等待帝王的存在。
      骑在马上,我挽起肩上的黑发,拿皮筋拧到脑后,深吸一口气,灵压聚集到舌尖上,急速凝起一颗强劲的闪光吐向虚夜宫。
      “轰!”
      白色的闪光破开结界,绽放出超强爆炸。
      接着身后传来凌厉的杀气,我回头一看,一个领头带领着几百名虚士兵从宫殿内部有秩序的冲出来了。

      兰博基尼疾风般奔驰,跃到地上,正面对向虚士兵时我惊奇了:“我说,是我的错觉吗?兰博基尼你看,那些士兵怎么都长得一样?”
      难道是传说中的千百胞胎?
      可传说中也没哪个娘亲能生下千百胞胎啊。
      兰博基尼顺我的视线看过去,躬身做出攻击姿态,“您没有看错,吾王,那是由他分裂出来的士兵。”
      原来娘亲真的存在,“全部都他生的啊?”
      “当然吾王,您有什么疑问吗?”
      “不,没有。”甩出脑袋里那乱七八糟的分娩想法,我把下巴对准那娘亲,等等,后面那个傻逼,不知什么时候跑到队伍后的傻逼,他在干吗?
      难道是发虚闪?
      娘的,就你那小球,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嫌弃的看一眼,我伸出左臂,掌心向前,一把抓住他击来的巨大闪光,五指一握就吞进了手心。
      “竟把黎安大人的虚闪吞了!”
      “会吐出来吗,像虚闪重奏那样?”
      躁乱中,发虚闪的那傻逼还挺有存在感的问我:“入侵者,你们可知这是蓝染大人的虚夜宫,来此捣乱者死?”
      我不说话,身下的兰博基尼俯视道:“一帮杂碎也敢质问吾王?”配合兰博基尼的话,我掌心对准那货所在的方向,一颗比开始更霸道的闪光即刻凝出掌心,越来越大,向着前方猛然发出——殆毁一切。
      受到虚闪重奏攻击的虚们如尘埃般散进了风中。
      对着空旷我收回手腕,兰博基尼冷漠迈步,我们踩过堆堆尘埃,走过断壁残垣,进入虚夜宫。

      哒哒的马蹄声响在寂静空灵的白色殿堂中。
      走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不对,啊咧,裤子怎么了,肿么黏糊糊哩?
      不好的感觉浮上来,嘴角牵强的抽抽,我翻身下马,白色的大衣翻起在半空,单膝落地,食指划在身后的地板,额前的刘海垂下,撑住我的脸。
      我定住不动了。
      兰博基尼疑惑的回头看我:“吾王,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是。你带卫叉巾了吗?”
      “……您刚问我什么了吗?”
      “别装傻,我问你带卫叉巾了吗,兰博基尼?”
      “抱歉吾王,我想先问问您,我的背有事吗?”
      我飞快睃一眼它的背,“没大碍,只是两朵花而已。”
      为了安慰它,我又说:“你当与敌人激战后,落在雪地上的红梅吧,那是敌人的血。”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转型后模样帅气、气场强大的兰博基尼竟然流氓得朝地上吐口水,刨着蹄子骂了句“叉你妹”。
      眼花了吧,是错觉?
      眨眨眼,再看兰博基尼依然高贵美丽的站在那,蔚蓝的马眼虔诚的注视我,像最温顺忠贞的骑士:“吾王为何如此看我,哪里让您感到不满意了吗?”
      “不,没有。”
      果然是错觉啦。

      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我感觉裤子下哗哗的流,阴郁中就想起了丈夫,想到了那条压箱底的风花纱,如果这时丈夫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对他说,别看风花纱彰显身份,其实还不如那9块一包的ABC吸水好咧。
      我又想给小姑子打电话,叫她送卫叉巾来救急,但很快我就想起手机被我扔了……

      “兰博基尼你知道吗,在现世,就连尸魂界也是这样啊,如果有女士突然来N了,同行的男性都会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这位女士身上,以男性的大度和宽容为这位无助的女士挡去尴尬和不堪。”
      “我是您的马,而且我没有穿衣服。”
      “所以你表现忠贞的机会来了,我的马啊,你不是有层漂亮的皮吗?你没见过我穿皮大衣的样子吧,我丈夫曾经说很美,你现在不想一睹老子的芳华绝代吗。”
      “……虽然我很想一见您穿着我皮的曼丽风姿,但恕我直言,您就不嫌弃血淋淋的吗?”
      “罗嗦什么,反正最后都是要破面的,现在把皮扯下来,和那时候破下来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还能由此提前破面呢。”
      “好吧。”兰博基尼终于妥协了,“但我有要求。”
      接着它说大虚破面后表面的虚壳脱落,或转变为衣服覆盖在体表,脸上的面具缩小为装饰,外貌与人类和死神相近。“吾王,既然您希望我像破面时脱皮给您,以让您穿上皮大衣,那么恳请您赐给我破面后应有的衣服。”
      “……”
      就是没衣服遮丑,才跟你要皮,结果你过来和我要衣服。

      “哈!”干干的爽朗一笑,我从地上站起来,又嗖的跃上兰博基尼的背——过程中我明显看到这厮躲了,不过,躲得过你就不用给老子当马了,傻逼——坐上兰博基尼的背,我云淡风轻的说,“走吧。”
      兰博基尼明显情绪低落:“吾王我的背……”
      我打断他:“是你的背重要,还是我的威严重要,或者你把皮给老子脱下来?”
      “当然是您的面子重要。”
      “哼,知道就好。而且没有我坐着你的背,你背上的红梅就和我的屁股上的一样,红果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想带着一树红梅与蓝染会面?”
      “我明白了,唯您所愿,冰雪王者,但是,”它停顿了下,声音悠的黑掉了,“您太小瞧虚夜宫的守备了,这所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装有摄像头时刻监控着堡内发生的任何事,相信您方才的诸多动作都已被众多变态偷窥了!”
      告诉我这种事情干嘛,你就不能叫我无知着么……这玩意在不满吧?刚才不是错觉吧!

      于是哒哒的马蹄声继续,我们走过了空旷森然的大殿,转角上楼,没走几步遇到人了。
      不,那样子不能说是人。
      无法形容它的抽象,我见过不少亚丘卡斯,但从没见过穿的比我还好的亚丘卡斯,仔细瞧瞧这厮的衣服,白色压樱草色边的帅气制服,表面不见针脚,做工精良,设计大气,一看就是大工厂出来的大手笔,不过,它竟然朝我吐舌头,死人形蟑螂!
      整整身上的衣服,恩是的,我又后悔出门时没穿风花纱了。驱马走到那蟑螂面前,忽视它杀气腾腾的眼,和手上的巨镰,我问,蟑螂,有卫叉巾吗?
      猛的,它发出巨吼,庞大的身躯跃起到半空,扭曲空气,长臂一挥,两把巨镰就交叉着割到我面前!
      冲起了我额前的发。
      盯着巨镰,我暗骂这王八羔子二话不说竟然动手,不愧是蟑螂。袖中的素手准确击出,拈住砍来的巨镰,两指一紧,镰犹如霜雪绽放,星辰点点碎裂在空中。
      抬起冰冷的眼看它,上位者的威压海潮般袭过去,我阴沉的说:“没有卫叉巾就没有呗,你砍老子做啥?”柔白细腻的手向前,压住人形蟑螂,吞噬庞然大物。
      “吾王你怎么就改不了吃蟑螂的毛病,就那么爱吃吗?”
      切,我别过头:“刚好出门时没带便当啦。”

      与兰博基尼说着,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好久不见呀,朽木夫人。”
      两人望去,只见墙角后静静走出位白衣人来,衣摆随着走路的动作无风自动,白色的发丝清扬在冷静的空气里。
      白色的宫殿里,白色制服的男人,眯着个眼向我笑。

      那眯眼,那白头,那关西腔,我忘不了他!
      当年在瀞灵廷,这货还是个少年时,有事没事就跑我家院里偷柿子饼,明明是我准备给丈夫的。以前我是普通魂魄一只,没力量阻止他,每次面对偷柿饼的他,都只能温婉的笑笑,向他挥挥手,然后转身,再去重新给丈夫准备。
      老子好恨!
      “几十载不见,银长成看起来不错的男人了啊,”笑的比那年柿子树下还温婉——“当年那个偷柿饼的孩子,还真是令人怀念呢。”
      市丸抬起头,“啊呀呀,朽木夫人那么久的事都记得,果然当年其实很介意呢。”
      忘得掉才有鬼,你不知道老子想揍你有多少年了!
      绝对不原谅这货!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纠正一件事儿先:“市丸副队长,请别称呼我什么朽木夫人了,你知道的吧,我早死了。”
      眼睛更眯了,“难道朽木夫人又嫁人了吗?”
      “没有,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想嫁人了呢。”
      我决定向市丸问问雷锋的事,现在急需卫叉巾救场,既然已经被摄像头拍到来N了,那就不挣扎了,我真心希望雷锋能帮我,“此次是为拜访蓝染大人而来,我想见见他,市丸副队长,蓝染大人有空吗?”
      “朽木夫人要嫁给蓝染队长吗?”他转身径直向前走去,白色大衣掀起一角弧度,“跟我来朽木夫人,蓝染队长就在前面。”
      兰博基尼跟到市丸后面,我马上低头看市丸,只看到他狭长眼尾的冷比过去更凉了。“市丸副队长真会开有趣的玩笑,我更希望与蓝染队长成为像你与他这样的挚友呢,而且蓝染队长还没嫁人吗?”
      “自然没有呐。”

      空寂的雪白殿内只有脚步声,和马蹄踏地板的声音,风从高高的窗外吹进来,拂过高耸笔直的巨柱、夸张怪诞的助拱,空灵的殿堂愈发飘渺。
      终于,走了好一会儿,安静中我问市丸:“我走后,白哉大人他……怎么样了。”
      市丸和蓝染叛变尸魂界,这座寂静的宫殿里到处是大虚,以及我还没看到的破面,在我窝在断层里练瑜伽的百年,尸魂界和虚圈的十年究竟发生了怎样翻天的变化,那个覆于上空的天盖,那些迅速涌现出来的破面……蓝染他用什么膨胀了虚圈的金字塔?
      “白哉队长找到你的妹妹……”市丸笑眯眯的看我,“露琪亚了哦。”
      啊,找到了。
      我吃惊的捂住嘴,睁大眼睛看他,露琪亚还好吗。
      市丸的笑容还是那么讨人厌的含在薄薄的唇边,他说露琪亚和姐姐长的很像呐,两人都是高贵的容貌,不过和姐姐比起来妹妹更健康,已经成为死神了呐。
      死神啊……
      那真是太好了,不需要像差劲的姐姐一样了。
      “不过……”
      “什么?”
      想要继续问什么时,蓝染的房间到了。
      市丸站在门边向里面说,蓝染队长,朽木夫人来了。

      推开沉沉的门,我看到了蓝染,他临窗而立,光是背影,就能感觉到与当年的“雷锋”很不一样,这座宫殿下的他,好像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是比上次相见时更真实的他。
      我靠在门边看他,很费解,“你……怎么用那么多发胶?”
      蓝染转回身看我,看了两眼没说话,然后拿起桌上的东西,向我走来。
      走到我面前,他高高的阴影遮住我,我以为他要干什么时,他抓起我的右手,塞了一包东西到给我,反倒问我:“多与少很重要吗,如果你觉得多,那么就是多吗,绯真?”
      百年不见,没想到蓝染更境界了,越来越不是人类能阻止的了……
      扬起手中的卫叉巾,“你刚刚偷窥我了吧,兴奋吗,在摄像头后窥视我来N?”
      “你出门不带吗?”
      “随身带这个的是变态吧?”
      他深茶的眸子射来,上身靠近,单臂撑到我身后的门上,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所以每次都请求我的帮助吗,绯真?”
      “恰好两次都遇见你罢了,可能你比较招人吧。”我推开他的胸膛,“招人的蓝染大人,麻烦你找个人带我去下卫生间,顺便可以的话,再找个人刷刷我的马兰博基尼。”
      他正起上身,随着距离的拉开压迫消去,“兰博基尼?”
      看我一眼,蓝染对市丸说交给银了,带绯真去解决。

      换卫叉巾的期间,我向门外的市丸说,蓝染他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
      市丸没说话。
      走出洗手间,我对着明亮的镜子洗手,“蓝染大人会坐牢,不是吗?”
      市丸递给我一套衣服,换了吧,朽木夫人。
      擦干手,我接过衣服抖开,是件白色高腰连衣裙,压绯红色边,裙底部开有几朵立体茶花。
      说实话很漂亮的礼服,面料的伸展性也非常适合战斗,但不得不说,“市丸副队长,虽然你们都穿的这么正式,我也不介意,但很抱歉,不得不辜负这番好意。”
      我都来N了,怎么穿白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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