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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第十一章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人家的饭点来……
      我错过他向后看去,树下还站着个浅黄短发的男人,看样子是树上这货的从属官。
      揉肚皮的手缓缓抬起,在对方阴沉的视线中,举到与肩平齐的位置。头上,月的清辉洒下来,庭中明亮如积水,花树倒影在地上,曲折的枝干如森森鬼爪,贴着地面爬行,延伸过来,随风沙沙在脚底挥动,有股随时会把你扯下去的森然。
      “呵。”
      我勾起一道狞笑,月色静怡的下一秒,横举在侧的左臂,猛然爆出磅礴的灵力!
      周围的空气被扭曲,突如其来的狂猛灵压,有实体似的兹兹颤动。
      “老子赶着吃饭,”包裹着整条手臂的灵压如幽焰,在胳膊上汹汹燃烧,骇然中,我寒冷的看他,“报上来,你的名字。”
      男人咧开一笑,两排牙齿森白。
      手上的新月镰刀向前一划,穿破空气,带着如虹的气势从上空挥下一道杀气,“第五十刃,诺伊特拉•吉尔加!”
      极致的危险气息,从他森然的笑里迸射,火花四溅!
      我横在身侧的手臂夹裹着汹涌灵力,脚下响转,身影悠然从原地消失,风呼咧咧,下一秒,出现在诺伊特拉上方,手心凝聚着巨大闪光砸下。
      未来得及收起笑容的诺伊特拉,却在这刻,滑身避开了我的攻击。
      瞬息出现在我左后,他手向前一挥,巨镰朝我头顶压来。
      我立在原地不动,耳听着刀锋割破层层空气,到达我耳边的声音,静静地,我抬起左臂,格挡——“呯!”刀刃与手臂刚硬相撞的声音,灵压如火花在之间飞溅。
      “真是把钝刀呢,”我眯起眼,慢慢侧首,眼尾危险的看向他,“你就用如此无用刀,来砍我吗,诺-伊-特-拉,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诺伊特拉细长的眼睛,瞳孔一紧,纤细的手腕拔回巨镰,他凌空后退,迅速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盯着我的手臂,他开口问:“你刚才那是什么?”
      “你有空问这个吗?”
      我说着,手上已经一记瑜伽球向他轰过去。
      诺伊特拉扬手挥镰,刀刃击开瑜伽球的同时,我向前走,向他走去,迎风吹来他的刀气、杀气、灵压,鼓起我衣袍,我扯着领口,向前一扬,雪色大罩就翻飞在两人间的空中,轻轻一片白,如浪翻过相对的视线,时间仿佛在这刻凝固……落地的瞬间,我脚下生风,杀招凌厉的速攻诺伊特拉。
      手腕翻飞,左手虚闪,右手吞没,同时左手再次凝聚瑜伽球,右手向前发射虚闪重奏……诺伊特拉握新月巨镰,抵挡一波接一波,紧密攻击来的虚闪重奏和瑜伽球,他颊边黑发飞动,刀刀带起不祥的气流。
      脚下点距离响转,我围在诺伊特拉半径一米范围内高速攻击,手部极快的动作:对掌,高速吞没!转手,疾风凝聚!抬手,狠戾发射!
      他的武器是……不适合近战缠斗,几个攻守间,诺伊特拉数次大跨度响转,想拉开和我的距离,但每次都被我追上,一颗瑜伽球砸下。

      空明的庭院里只见两道黑影在树海里闪现、碰撞、击打。
      诺伊特拉力气奇大,和我们家飒飒的有得一拼了,他斩击极重,刀气吹散树上繁花,月影摇摇,香风浮动,手臂和刀刃碰撞的声音时不时响起,虚闪爆开一颗颗花树,瑜伽球漩飞木屑,鼻尖除了彼此身上血腥屠杀味,还缠绕着花的香,木的香,夜的冷香。
      一串花从我眼前飞过,右臂格挡诺伊塔拉的镰刀,左掌心向前吞没诺伊特拉的虚闪——维持着这个动作,强劲的气流带着紫色花串从中间穿过,这刻,时间仿佛忽然静止,我的睫毛煽动,甚至觉得刚才有片花碰到了我的睫毛。
      “砰——!”
      虚闪重奏爆开,碰到刀刃的声音,接着,又是瑜伽球旋动的渗人。
      时间彷如从没停止过,空气只弥留一丝芍香淡淡,转瞬,高速攻击带动着气流旋转,这缕芍香也被吞进杀气的漩涡里,空气中只有超级大虚恐怖的灵压。

      诺伊特拉避开瑜伽球,舌头舔过上唇,舌面上露出阿拉伯数字“5”,巨镰的锁链悉索作响,带动风的方向,突然,他响转到几米外,我正要追,锁链却抽到了眼前,一个不防被这条黑冷的蛇鞭到,我眼神发冷,旋身侧开。
      转息,却见诺伊特拉一个拔地,纤细的身体跃到半空,比他身体更大的新月双镰,已经向我当头砸来!
      他腕上手镯互撞,新月的刀刃霜白雪亮。
      刀刃就在我身后几厘米处,来不及避开,也来不及抬臂,这是诺伊特拉算准我的位移,精心计划的一记杀招,维持背对回首的姿势,我的毛孔被这记杀招凶猛的气吹开,仿佛突然赤裸站在北极雪风中。
      闭上眼,进入一片黑暗中,我呼——吸,张嘴一颗虚闪发出,撞上刀刃,两者力量抗衡的毫秒间,我脚下响转,突然出现在诺伊特拉上方,狞笑着——傻逼——圆润的一颗瑜伽球砸下!
      莉香、木香,还有血香。
      诺伊特拉的血。
      我轻轻耸动鼻翼,嘴角勾起浅弧。

      方才那记杀招是老子故意露出破绽,给这货杀的,要知道,人只有在攻击时才可能露出破绽,先前打了几十颗瑜伽球,他都避开档开了,切,老是打不住,让我很不爽,所以我决定来颗特别的给他尝尝。
      诺伊特拉左肩挂血,嵌进他肩窝的瑜伽球还在旋,他的血泼剌剌染红夜色。
      捕捉到我细腻不可查的虐色笑丝,诺伊特拉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满足的容色。

      我却是一楞,看来,先前是我小瞧他了。
      想到小泽多次和我说5刃、6刃不正常,我都没放在心上,“呵呵,”笑声就从唇齿间细碎出来,柔白细小的手从黑暗中伸出,节节显露在莹白的月华中,我慢慢伸向诺伊特拉,“你,如此沉迷死亡吗?”
      唯有醉于砍杀和死亡的人,才会以血满足,才能露出如此虐态的笑。
      巨镰带着呼呼风声,打开我伸向他的手,“雌性,别太得意了!”他空着的左手当着我的面,挖进还在飞血的肩窝里,连着肉一起掏出旋动的瑜伽球,五指收拢,用力一握,血肉从指间流水一样滴在地上,我的瑜伽球,被捏空在他手心里。
      我看着自己被削去的手指,血花在夜中飞出一道艳色,而新的手指快速生出,地上是与我对战之虚的斑斑血珠,忽然,我被打动,忘记此刻要赶着去吃饭。
      “你刚才那是什么,”诺伊特拉疑惑的开口,再次问:“你发的不是虚弹,而且……”
      “你明明躲得开是吗?”
      我接着他的话,把他没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缓缓的偏头,随着我的动作,肩上的黑发滑到了半空,夜风袅袅,发梢在腰侧来回地晃动,前方诺伊特拉的瞳孔里,我的影像似乎只映出一双漆黑的大圆眼,眼里是透明的杀气。我说,声音变得单调:“你,很惊讶吗?你刚才想要闪避,你明明能闪避,然后,你发现它却已绞进你的肉里了。”
      诺伊特拉厌恶的看我,不悦的说:“你用了我释放的灵压。”
      “恩,没错。”
      我做了个Good job的动作,“呵,就是你想的那样,它不是虚弹。”

      举起左手,玩似的的发出颗瑜伽球,我得意的解释:“虚弹和虚闪都是把本体的灵力凝聚,然后发向对手的攻击,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突破距离的极限,在这种情况下,突破只能换条路来走,不是吗?”
      我在瑜伽洞里练了一百年瑜伽,练到最后腰间盘都要给它突出了,才把个破球发好。注意“发”字,最初是可以轻、快、狠的发瑜伽球,然后是把球发圆润□□亮,最后才是“发”本身,用什么方式发呢?
      比如打球,是个人都知道速度有极限,当自身速度无法提升时,往往只能选择改变投篮方式,以让篮球更快的进筐。
      本体聚集灵力发虚弹是没什么可说的,我最后做到的,是能从身周的大气里快速聚集灵力,随意发出瑜伽球,而聚集范围,距离的长短是看范围内粒子密度,密度越高,距离就越短,密度低,只能扩大范围聚集。
      而大气里的灵子都能用来发瑜伽球了,放着对手的灵压不用,我不傻逼了吗?

      把玩圆润的瑜伽球,我随手丢到身后,耳边听到大树倒地的声音,脑海里出现一树花雨的画面,我看着诺伊特拉说:“高速旋转到能像小型绞肉机一样的银白虚弹,一发就可以绞碎你想绞碎的敌人,防不胜防,除非你不用灵压,否则没法拒绝它的银芒,它就是从距离你最近的、你的灵压里凝聚出的虚弹,我给它取名‘银雷丸’,滋味怎么样?”
      “哈哈哈!!”
      诺伊特拉狂烈笑起来,纤细的身体在空中晃动,兴奋的情绪瞬间传到到周围,“冰王绯真,不愧是曾经站立在虚圈最上空的家伙,竟然能用死神鬼道的原理,来改变虚弹的发射方式。”
      如此快就猜到了鬼道上,我该说你也不差吗。
      “哈,不过,”他眯起眼,“既然是用我的灵压发虚弹,那么就表示,我能感知到这颗虚弹的发射,所以在刚才,你才会露出破绽诱导我攻击……目的就是引开我的注意,好让你在那空隙,凝聚我的灵压,发出银雷丸。呵,不过是装样子的把戏,对手察觉后就无处藏身——”
      说到这里,眼中猛然危险的睁开,“滋味不怎么样雌性,来一砍吧哈哈哈!!”

      看着此刻的他,现在,我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棒。
      话语,气息,计算等等,他对战斗的感觉近乎天才!
      巨大的刀、危险的杀气、沉重的斩击、暴虐的砍杀,以及只为血和砍而满足的笑容……真是能挑动人的战欲,让人想拔出刀,砍,砍,血飙出一道花,死狂,死狂,拿刀来痛快砍一场,你我共醉于死亡!
      不过……
      我抬起眼帘,露出了所有欲.望臣服于战欲时,才有的暴虐眼神,说:“不得不说,诺伊特拉你的刀和意志,都成功唤起了我拔刀的欲望,你的杀气撩拨的我跃跃欲试,很想与你一砍,但你的实力,很可惜,还不配我拔刀。”
      潜意思就是你确实让我兴奋了,但你实力还是太弱,我拔出刀和你砍,绝对不会得到快感,因为一砍,你就已经陨落了,我还哪找痛快?
      显然,我的不客气挑衅了这货,他拔刀就杀上来,“切,那就多流点血吧雌性!!”
      灵力暴起,缠绕手臂,以臂为刃挡下这沉重一击,我不禁蹙眉:雌性,这货要叫几次啊,刚才老子就想说,老子早已从亚丘卡斯进化到北京人,别喊雌性了吧……
      而且这浓浓的大男子主义口气是肿么回事?
      我一把抓住他的刀刃,用力一扯,将他连刀带人甩飞,火大的说:“你,雌性雌性,你才雌性!”
      夜中大风车翻身,诺伊特拉单膝着地,右手撑着新月巨镰落在不远处,朝我吐出口中的血水,他冷笑讥讽:“你不过是个雌性,也曾配站在虚圈最强者的位置上。”
      我说,你第二次强调“曾经”了……
      究竟妒恨老子多少年,至于一口一个“曾”吗,好吧现在的虚圈之王是蓝染惣右介,但你就那么肯定老子成为过去式了吗!
      嫌恶的瞥他一眼,我阴冷的说:“你知道这样说很不礼貌吗,弱者?”
      瞳孔放大,“弱者?!”诺伊特拉瞪我。
      “哼,”我冷笑,杀气如水,涟涟荡漾,“雌性?别开玩笑了你。”
      雌性是怎么回事,我想起来了,小泽和我提起过5刃平生最厌恶雌性居高位,看不爽区区雌性站在雄性之上,挥斥方遒,以前就和前3刃狠斗过段时间,最后前3刃愣是给他联合还不是8刃的萨尔阿波罗掐灭鸟。
      我当时听后的第一反映是奇怪,小泽问我奇怪什么时,我说:
      “在我眼里可从来没有雄性、雌性的分别,性别不过是用来局限低阶生物的条件,雄性和雌性因为荷尔蒙的不同,力量差距甚大,导致雄性主宰雌性,但到了上位,如蓝染如十刃诸位的位置时,高度已经高到,雌性和雄性不受先天力量限制的高度,皮囊成为表象,性别成为与相貌差不多的条件,男性和女性到了这个高度,就不再有男女区别。”
      我对诺伊特拉重复着那日和小泽说过的话,眼中一闪而过讽刺,“在我眼里,只有强者和弱者的区别。”
      强者没有性别。
      “这是一个无性别高度,你却踟蹰在性别的问题上,真是惹我发笑呀诺伊特拉,而且你是虚啊。”我蹙眉,不解,也不悦的感叹,“怎么大家破面后,都忽略自己是大虚的前提呢?开始思考人类的东西,真是,你们都忘记虚的本性是吞噬、变强、进化了吗。”
      砍杀,沉醉于死亡,虚诞生于死亡中,以吞噬生命获得成长,虚的一生都在追逐强的极限,虚的结果从出生起就是注定好的——或者死,或者更强!
      太息一口气,我落寞的看月下花树,树海飘香,“难道你们以为,破面后的形态就是虚进化的最终形态,所以才忽略进化,去思考人类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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