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程》子乔

4、第三章 虚无幻神录

　　[莫子乔]
　　漫长的岁月之后，莫界的最高神明屹立在时间与空间的尽头，想起遥远的过去，不由问自己：当初偶然将太虚幻神诀与虚无魔神诀合并得到了虚无幻神录，究竟是自己的幸或不幸？得到了无上力量的同时，也决定了在无穷无尽的时间里，必然出现的漫长的空虚与沉默……
　　从不后悔为了守护自己重视的人而不断追求力量的过程，只是，这苍茫宇宙实在是寂寞啊，幸好还有那么几人，一直就在自己身后……

　　[正文]

　　莫子乔拿着“神丹”一头黑线，这什么玩意啊：
　　神丹？大得跟个棒球似的还坚固的跟钻石有得拼的还叫“丹”吗？
　　而且看看小雪球那幅多半是药物副作用引起的基因突变模样，虽然很可爱，但绝对和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谁知道自己吃下去会变成什么模样？

　　算了，随手将“神丹”靠丹田处放在盘起的腿上，又先后拿起分别记载着太虚幻神诀和虚无魔神诀的玉珏“查看”，两套神诀其实很有其相似之处，只是一个是在修炼心性的基础上随心所欲，一个则是在随心所欲的基础上修炼心性。

　　唉，自己炼哪个好呢？看起来是后者自由些，但若是因此自己心性大变、回家时连爸妈弟妹都认不出来怎么办？
　　莫子乔拿着两块玉珏看来看去，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两块玉珏其实是一块分开的啊？他试着把两块玉珏中有着不规则花纹但在他看来像缺口的地方对上……

　　一阵亮光闪过，两块玉珏居然真的合二为一，成了雕着双龙戏珠模样的一块玉？
　　莫子乔两眼都直了，不是吧，自己就随便比比而已啊！

　　赶紧从“无”的虚无魔神镯中拿出自己刚刚偶然翻到的空白玉瞳简，现学现用地将自己刚刚“查看”到的太虚幻神诀和虚无魔神诀输入——还好莫子乔原来的记忆力就不错，还魂后更是神奇地变得过目不忘，总算将太虚幻神诀和虚无魔神诀完整记录下来。

　　做完这些，莫子乔才有心情仔细看看那块玉，果然不愧是神物：
　　只见两条栩栩如生、十分威严的怪兽盘曲着长长的身体，纠结围成了内外两圈，头部皆向内，中间是一个神光流动的宝珠。因为怪兽的模样与莫子乔所认知的东方神龙虽略有不同，但基本上还是很相似，而且整块玉总体上也很像中国祥瑞图画中的双龙戏珠，所以莫子乔将之成为双龙戏珠玉。

　　莫子乔慢慢地将神识探入双龙戏珠玉，却发现里面乃是一套虚无幻神录，是太虚幻神诀和虚无魔神诀的合并，而且一旦炼成，威力比炼成太虚幻神诀和虚无魔神诀的更加大得多，据说将有开天辟地、开创空间的能力。

　　莫子乔大喜，拥有越大的能力就意味着拥有越大的回家的可能！
　　大喜之下，他不只忘记了修真者在修炼尤其是筑基时基本都会用仙石摆放仙阵，通过聚集灵力和吸收仙石中的灵力来加快修炼的速度，连放下手中的双龙戏珠玉和拿开腿上的所谓“神丹”都忘了。

　　不过也幸亏他忘了。
　　当他正要按虚无幻神录上所说的修炼神心的方法修炼却发现自己除了之前吸收的所谓“日月精华”外根本没丝毫神元力时，从丹田与双手处，源源不断地输入两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极其精纯强大的能量。莫子乔毫不犹豫的引导这两股能量，按照虚无幻神录上所说的方法开始修炼修炼神心。

　　这两股能量先在心脏处形成一个能量团，然后又从能量团中不断输出能量团中的大多数能量，依虚无幻神录所说的方法在全身运转，并且将所到之处的“日月精华”中的纯正能量汇集起来，并把其中的身体中的杂质排除，最后在丹田处汇集成一个小小的能量旋涡，而旋涡中又分出一点能量与从丹田处传入的能量汇合，如此反复。能量旋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开始形成一个黄豆大小的金色固体并且还在慢慢变大；同时心脏处的能量团也慢慢变大。
　　当心脏处的能量团也大到心脏大小时，能量旋涡中的金色固体已经有鸽蛋大了，而这时丹田与双手处也不再输入能量，莫子乔依照虚无幻神诀所说的方法又运转一次，然后从入定中醒来，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自己不只顺利形成“小宇宙”还炼成神心，现在的法力比之普通的元婴期修真者应该也差之不多了吧？

　　莫子乔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幸运，这一次修炼，不只是让他的魂魄与这个身体完全融合，而且由于他“查看”完虚无幻神录没把双龙戏珠玉放下就立刻修炼、“神丹”又刚好放在靠近丹田处，并且一口气修炼到完全融合了双龙戏珠玉和“神丹”才停止，只使得他不只完美地筑基，而且让他有了成为真正的能够创造自己的世界的最高神明的可能。

　　睁开眼睛，却被眼前放大的小雪球的毛茸茸的脸吓了一跳。

　　小雪球圆圆的大眼里满是焦急，一见莫子乔睁开眼立刻伸出前爪指着摄魂珠“呜呜”叫。
　　莫子乔一看，吓了一跳。摄魂珠里只剩下极其淡的一缕青绿若隐若现了！

　　还好醒得及时，他赶紧捏起灵诀将太虚真人和“无”兄弟两个的魂魄放出，并在他们要飞走投胎之前，匆匆将在“无”的虚无魔神镯中找到的两个用于保护生物在该物种的正常寿命终止之前不受任何伤害的小法宝，分别投入他们的魂魄中。
　　做完这些，莫子乔才放松下来看看万历表。
　　不是吧？感觉才那么一下子，居然已经过了九十多年啦？！
　　啧啧，难怪书上总说修真无岁月啊！

　　莫子乔感叹地摇摇头，第一次打心里庆幸自己不在原来的空间。
　　如果在原来的空间却在不同的星球，那等自己有能力回去的时候说不定连弟妹都老死了！
　　也亏得小雪球提醒自己，否则自己如果一直以为才过了一会而不立刻去注意摄魂珠的话，只怕等到自己注意的时候“无”他们兄弟俩都已经魂消魄散了，那自己非愧疚一生不可。

　　“还好有你啊，小雪球！”抱起小雪球，莫子乔放松下来斜倚着几案，这才发现“神丹”和双龙戏珠玉都不见了。
　　咦？左手手腕上倒是多了一个黑色手镯，材质十分奇怪，非金非石又非玉的，而且黑得就像夜空的颜色，在纯粹的黑里还有一点点像星星般的波光流动。外型则也是双龙戏珠样，只是双龙戏珠玉的两条龙身是绕着珠纠结盘旋的，而手镯的两条龙身却是尾部纠结，头部向反方向各自为成半个圈，再由珠连结成一个环，套在手上刚刚好。可是当越子乔要把它取下细看时，却发现根本拿不下来。
　　这算什么？已经认主、不可交易、不会掉落吗？

　　试着将神识探入其中，却发现里面别有天地，可以说集合“无”兄弟两个手镯的优点：手镯内的一个角落居然有一个小小星系，由一颗恒星、一颗行星和三颗卫星组成，行星只比地球略小一点，而三颗卫星中大的那个比月球稍微大一点，另外两个小些的大约有四分之三月球大小；手镯中间一片空白，只有与星系相对的手镯的另一个角落，是一片黑暗虚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子乔就是自然而然的知道那里是虚无之境，里面就像“无”的手镯一样时间静止而且除了手镯的主人外其它一切生物都不能够进入，就像他知道小星系叫太虚幻境、拥有无限灵气、行星只有自己能进入而其他生物在经过自己允许可进入三颗卫星、而且自己可以调整几颗星星之间以及手镯内的空间与外部空间之间的时间流动比率一样。

　　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被自己得到了喔？如果不是自己亲身遭遇，只怕写成奇幻小说都没人信吧？
　　不过管他呢，这可是个好东西啊！等回家后如果父母弟妹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把家搬到这里面呢！

　　摸摸小雪球，“虽然你的主人和他哥哥都顺利去投胎了，不过我现在的能力也不知道够不够帮他们改造体质修补魂魄，还是在修炼一下吧？”说着将小雪球和自己移入手镯里的大卫星上。

　　把手镯内外的时间比值挑成最大的49：1，即手镯内过49年，外面才1年。然后随手从“无”的虚无魔神镯中拿出几块蕴涵能量最多的仙石准备摆聚灵阵，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吸收起中的能量，只好取出几块蕴涵能量略少的，还是不行。
　　“无”的虚无魔神镯中仙石是按蕴涵能量的多少分十二级存的，每一类按照蕴涵能量的种类各自堆放，莫子乔干脆按从多到少的一级级试，最后在第九级是才能吸收。

　　在第九级的每堆都拿了一点摆成聚灵阵，想了想，又拿起万历表——调个闹钟吧！虽然根据“无”留下的信息，这个星球上的两种智慧生物生命都很长，短的一种折成地球时间算都有两三百年，在三十六岁时成年；长的那种折成地球时间算有数千甚至数万年，要一千八百岁才成年，而且据说他们的族长即这个星球的王还拥有与这个星球一样长的生命。
　　不过修真无岁月，还是调个闹钟省得自己没能在“无”他们成年前醒来，错过为他们改善体质、修补魂魄的好时机。

　　闹钟调在一千年后，莫子乔摸摸小雪球的头，嘱咐它千万不要去动万历表和自己摆放好的仙石，并在万历表发出响声的时候挪动仙石的位置以唤醒自己，看小雪球坚定地点点头后，立刻又一次进入修炼。

　　这一次，虽然手镯里的这个星球灵气很足，甚至似乎在“无”所说的仙界的平均水平以上，而且莫子乔还摆了聚灵阵，不过他发现所吸收的灵气与刚才那次的相比简直少得可怜。

　　上次大概是有“神丹”和双龙戏珠玉的关系吧？

　　幸好由于已经顺利形成“小宇宙”并且炼成神心，而且还有心脏处不知道是什么的一个神元力团，他修炼起来还是满顺利的。而且他还发现之前他以为是“日月精华”的“光点”根本不是所需要吸收的灵气，而是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在他吸收灵气时也虽然跟了进来，而在运转神元力时并不像上次那样会自动把它们提纯融合。
　　莫子乔本着不浪费的想法——反正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提纯后的能量还是挺可观的，而且被神元力融合后又不像最初一样不听话——把那些“光点”吸收之后用神元力提纯融合，再把杂质排出。
　　莫子乔也不知道是因为在筑基时候有“神丹”和双龙戏珠玉襄助而根基稳定、让自己修炼时事半功倍，又或者因为是“无”收藏的仙石都是极品、就算是第九级的也很好，又或者因为是他有“不想浪费”而吸收融合的不知名能量的功劳，莫子乔子乔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神心在慢慢增大到鸡蛋大小后，有一个小小的、大约少女巴掌大的莫子乔子乔破壳而出，不过容貌并没有回复成莫子乔子乔女子时候的模样，而仍是保持他现在所用身体的样子。

　　也许是莫子乔子乔其实并不很想当女性尤其是在面对歹徒时的无能为力让他十分痛恨自己身为女子的缘故吧？又或许是现在用的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

　　反正莫子乔子乔对这样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欣喜地将一部分神识与神婴融合，看那个小小的自己可爱的闭着眼睛踢踢腿、伸伸腰，可惜现在还没办法睁开眼，不然一定更可爱。
　　修炼要紧，而且“无”兄弟俩还等着自己救命呢！
　　赶紧让神婴推动“小宇宙”、运转神元力，继续修炼。

　　这一修炼，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子乔回过神的时候，神婴已经有一尺来高了，只是眼睛还是没睁开。收回除了与神婴完全融合外的其他神识，睁开眼睛，立刻被小雪球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模样逗笑了！

　　看看万历表，居然已经过了833年了？
　　咋舌，莫子乔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修真无岁月”。

　　不过还好，手镯外面应该才过了差不多17年，时间不是很急迫。但谁又道为“无”他们改善体质修补魂魄要多久，还是早点去找他们吧。

　　抱起小雪球，回到手镯外，“我们一起去找‘无’他们好吗？”小雪球立刻连连点头，急切的模样又逗得莫子乔微微笑，伸手解开“无”下的禁制，利用放在“无”他们魂魄里的小法宝感应他们的大致位置，果然还是在一起呢！多半又是兄弟吧？真好。

　　临行前，又随手把竹舍和谷地里的花草树木连同小桥流水一起收入虚幻龙神镯中比较大的那颗卫星上。
　　因为没来得及修炼大挪移的神通，也没来得及修炼飞行类的法宝，只好又把小雪球放进手镯里，然后只身一路飞出雪山冰原，向“无”兄弟所在的位置飞去。

　　还好这个星球上的智慧生物虽然都不适合修真，但寿命较长的那种生物天生就有种称为“魔法”的异能，飞行也是其中一种，所以一路飞去，倒也不至于会吓到人。

　　在“无”兄弟俩所在的城市里降落，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有什么不对吗？莫子乔仔细查看一下“无”留下的信息，才发现这个星球实在是超乎自己想象之外的奇怪：
　　首先，虽然这个星球一天的时间与地球的差不多，不过一年却相当于地球年将近三年；而这个星球的两种智慧生物，除了寿命都比地球人类长得多外，外表倒和人类类似，只是相貌大多都比较俊美，寿命较长的那种居然还有一项异能是可以变身为一种怪兽，或者应该说怪兽模样才是他们的本相，当他们开始迈入成年期就可以化人。
　　而且怪兽的模样有点像地球上传说中的西方龙，不、或者应该说更接近于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翼龙，比之西方龙身体修长些，也更威严；不过他们的族长的原形却不太一样，与东方神龙十分接近。
　　他们在第一次化为人形时虽可以任意选择外表——所以他们的外貌一般比普通人族的要俊美得多——但头发的颜色却是由他们在完全成长后可以达到的最高能力值决定的，不能自由选择，之后相貌也被固定下来，无法任意改变。而且据说翼龙族人在完全成年后，最低的能力也与普通修真者的元婴期差不多，他们的族长据说可以接近中等修为的仙人。只是他们的能力与修真者的完全不同，例如就无法控制释魂珠；而且一旦达到某个极限就无法继续增加等。

　　不只如此，而且这个星球只有一个国家，还居然还处于类似奴隶社会时期，翼龙族就是奴隶主。但比之奴隶社会又有很大不同：
　　一、生产方式与封建社会成熟时期差不多，不过因为有翼龙族天生的和基本上普通人族在通过一种不同于修真的方法修行之后都可以拥有的类似魔法的异能——只是能力大小有所不同而已——所以即使是处于底层的的普通人族的生活水平还是比较高的，即使最差的也可比在地球上的小康家庭。
　　二、翼龙族和人族的关系虽然类似于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像是人族必须服从所属的翼龙族并给其纳贡、翼龙族可以随意处置自己属地内的普通人族和下位翼龙族人以及他们的一切财物等等，下位者还皆以此位荣。但同时又与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有很大不同。

　　据说翼龙族内有龙神制定的三大铁则，是任何翼龙族人终生都不得违抗的：下位者必须绝对服从上位者；上位者对于依附自己的下位者必须给予一切可能的保护和必要的帮助；严禁彼此间进行生死斗、严禁彼此间的斗争牵连下位者。
　　任何违反这三大铁则的任何翼龙族人都会受到全体翼龙族人的追杀，并且据说会永远失去龙神的眷顾。不过就已知的还没有翼龙族人胆敢违反这三大铁则，所以也不知道永远失去龙神的眷顾的翼龙族人会落得什么下场。
　　而且这三大铁则不只被翼龙族严格遵守，而且也被大多数人族自觉遵守，故而形成了这么个等级森严却又几乎不存在压迫的十分和谐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