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程》子乔

3、第二章 小雪球守护的宝贝

　　[小雪球]
　　银妆素裹的冰原
　　终年如春的山谷
　　却是小雪球千年的牢笼
　　明明随时可以离开
　　却为那抱起染血的自己的温柔双手 和
　　只闻其声的温柔抚慰
　　甘愿画地为牢
　　自困千年

　　[正文]

　　怎么自己这几天的遭遇那么像奇幻小说里的情节啊？难道接下来要得到个什么飞升的高人前辈留下的秘诀法宝不成？

　　挑挑眉，莫子乔犹豫了一下，终于在小雪球焦急期待的眼光中拿起那片玉片看了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玉瞳简？可是和在电视上看到的和小说里描述的都不太一样啊？白中带点青绿，玉色还不错，看不出有什么杂质，而且玉片极薄，以至于看起来是半透明的样子，但也只是这样而已，既没有什么神光，也没有任何文字花纹。
　　耸耸肩，莫子乔随手想把玉片放下研究其它的，不料原本虽然偶尔会有点焦急催促但总的来说一直很温和可爱的小雪球突然凶狠地“呜呜”大叫起来，而且还呲牙咧嘴的，只是配上它娇小可爱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胁力。

　　莫子乔试探地比着手里的玉片，“你是要我看这个东西吗？”
　　小雪球点点头，越莫子乔为难地皱皱眉了，“可我已经看了啊，可是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啊？”
　　小雪球着急地呜呜叫着，可是它又无法说话。

　　“等等，” 莫子乔想起在小说里看到的，很多都说玉瞳简是用“神识”观看的，也许和自己感受“日月精华”的法子差不多吧？试一下看看好了。
　　“你别急，我再试试。”摸摸小雪球的头，莫子乔在蒲团上盘腿坐下，将心神慢慢沉淀进入玉片中，小雪球也安静下来，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你既然来此，便是有缘……”突然，一个声音在莫子乔脑海中响起，着实吓了他一跳，还好他经过开始尝试吸收“日月精华”的经历已经明白此时不能分心，而且事先又有所心理准备，所以还能集中精神继续下去感受玉片传达的一切，只是那种感觉满诡异的，无数的声音、画面甚至情感直接出现在他脑中，就是明知道无关自己，还是忍不住随着那些画面和情感而心情起伏、感同身受。
　　终于完全感受完玉片，不，应该称之为玉瞳简了，终于感受完玉瞳简中所承载的一切，莫子乔睁开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很高兴自己找到了回家的可能，可是还是忍不住为那对兄弟叹息。

　　原来留下玉瞳简的并不是什么飞升的高人，而是魔界的魔皇“无”；而竹舍的主人，也就是自己现在用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则是一个已经经历过八次仙劫、即将成为神人的仙人太虚真人，而且还是留下玉符的魔皇的兄长。
　　兄弟两个原本感情极好，一起努力修真修炼到了大乘期，在大乘期时偶然得到了一份神人留下的神诀，神诀分两套，一套是太虚幻神诀，一套是虚无魔神诀，兄弟俩按各自的性情爱好，太虚真人修炼了太虚幻神诀，“无”修炼了虚无魔神诀。
　　虽说修真界素来仙魔不两立，但因为兄弟感情一直极好，而且“无”修炼的虽然是虚无魔神诀，但由于神人所留的修炼方法特殊，虽然会引起性情的一定变化，但并不会像修魔者那样六亲不认甚至丧失理智，也不需要炼制别的修真者的元婴魂魄来提升自己，所以兄弟两虽然一个修神一个修魔神，但还是兄友弟爱。
　　但在他们分别渡过第五次仙劫和第四次魔仙劫时，却不知道为何同时对一个女仙产生好感，并由于她的百般挑拨，兄弟两个竟渐渐疏远，“无”更是几乎视兄长如仇。后来太虚真人终于醒悟，发现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女仙处心积虑地在暗中挑拨，为的是两人所得到的神人留下的修行法诀，于是千方百计想找弟弟解释，然而“无”受那女仙的挑拨已深，那女仙又极善于掩饰，在“无”面前不露半点破绽，反而一直假惺惺地为其兄长说好话，以至于“无”根本不相信兄长的解释，反而以为是兄长故意挑拨，对其成见更深，兄弟两个多次争执甚至大打出手，但总以“无”失败告终，后来“无”更是愤而避入魔界，在与魔界诸位魔尊多次交手后，打服了魔界诸魔，成为魔界至尊——魔皇；而那个女仙也跟其进入魔界，改修魔仙，企图得到“无”的虚无魔神诀。
　　好在“无”虽然对兄长有很深成见，却还是信守最初得到神诀时与兄长的约定，即绝对不将虚无魔神诀授与他人，因修炼虚无魔神诀虽然不需要炼制别的修真者的元婴魂魄来提升自己，但亦不忌讳，而且如果用炼制别的修真者的元婴魂魄的方法还能更快地提高修为。最重要的是虚无魔神诀乃神人所留，不同于普通修魔法诀，一旦修成，便可直接成为魔神，不需要经过修魔、修魔仙的阶段，是以若修炼略有小成，其威力便不是寻常修真者能抵挡的，而且与一般修魔法诀一样对修炼者的心性有所影响，因此当初兄弟两个怕所授非人，或其人心性不够坚定而为修真界带来大劫，相互约定绝对不将虚无魔神诀传授他人。
　　所以后来“无”虽然入魔，对修真界已经没什么感情，而且对兄长也有很深成见，但他终归不忘记兄弟情分，一直坚守承诺，就算那女魔仙得到他极大的信任，也得到他的尽心指点，但无论如何都不肯传授她虚无魔神诀，而她为了保住“无”对她的信任，也不敢明白表现出对虚无魔神诀的太大的企图心，只是心中对太虚真人愈加愤恨，甚至连一直极为宠爱她的“无”也恨上了，更加千方百计、竭尽其能地挑拨兄弟俩的关系。
　　在太虚真人要渡第九次仙劫时，“无”虽然由于女魔仙的挑拨，对兄长有许多不满，但终归顾念兄弟情分，恐怕兄长因渡不过这最后仙劫而神魂俱灭，带着女魔仙悄悄前往为其护法。
　　不料女魔仙因为四千多年处心积虑仍没能达到目的而对兄弟俩恨之入骨，又仰仗这四千多年“无”的尽心指点而飞速提高的法力，竟在他们兄弟二人准备一起全力对抗最后一道仙劫时出手偷袭二人，企图借仙劫之力灭绝二人、夺得神诀。
　　可她即使法力如何高绝，又如何是兄弟二人的对手？在兄弟二人的回击下只落得个肉身、魔婴皆粉碎的下场，只逃得一缕魂魄。

　　但兄弟二人之前对抗999道仙劫，已近强弩之末，再由于她的偷袭，根本无力对抗最后一道仙劫，太虚真人的神元力、“无”的魔神元力与仙劫之力一起，竟破开空间，二人一起跌入空间裂缝，匆促间只好拼尽一切护卫对方，“无”将自己炼就的一切护身法宝皆向兄长抛去，而太虚真人更是不惜燃烧自己的神婴以保护弟弟。

　　当两人终于挣脱空间裂缝时，却发现他们跌入不知名的异空间，而且“无”由于将一切护身法宝皆用在兄长身上的关系，已经肉身粉碎、魔神婴虚弱，而太虚真人更是虽然保得肉身，却由于燃烧神婴而魂魄异常虚弱，已经接近魂飞魄散了，但他看到弟弟保得魔神婴，还是很欣慰自己的牺牲没有白费，于是嘱咐弟弟在他死后融合他的身体好好修行，日后兄弟只剩他一个，又在不知名的异空间，千万不可鲁莽、一切小心等等。
　　“无”看兄长在如此情况下还只挂念自己，在加上先前那女魔仙的偷袭完全证实了兄长之前所言，不由后悔莫及，又怎么舍得兄长就此魂飞魄散？
　　于是不顾自己的魔神婴已经十分虚弱，将自己和兄长的魂魄都摄入一颗摄魂珠，学兄长燃烧自己的魔神婴去修补兄长的魂魄，也幸得二人的储物手镯皆是当初与神诀一起得到的神器，不曾毁于空间裂缝，否则“无”又只剩下魔神婴初成时一成的法力，若没有摄魂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魂飞魄散了。

　　可是“无”虽然修补好兄长的魂魄，却由于耗尽魔神元力而无法离开摄魂珠，若在摄魂珠完全变白时还无法离开转世，那兄弟两个还是逃不开神魂俱灭的下场。所以“无”在刚刚开始为兄长修补魂魄、还有能力借用兄长的身体暂时离开摄魂珠时，也曾外出试图寻找能够在他为兄长修补好魂魄后，释放他们离开摄魂珠前去投胎的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修真者是指那些能够吸收掌握和运用宇宙间的精劲能量的人，不过初期的修真者，大多必须从附有精劲能量的天材地宝中吸取，这类天材地宝多为各类晶石，也叫修真石，俗称仙石、筑基石。修真者的修为境界共分为十一种，从低到高分别是“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而每种又都有前中后期之别，一般要合体期的修真者才能进行星际挪移）。
　　原本在修真界里，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是很常见的，可是在这个世界显然不同，“无”发现这个星球上根本既没有修真者，也完全找不到曾经有过修真者的痕迹，而且这个星球上的智慧生物体质、魂魄都不适合修真。若他有魔神婴初成时的法力，改造一下一两个人的体质魂魄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但当时他的法力只剩下不到魔神婴初成时的一成，而且还要为兄长修补魂魄，根本不可能自己培养出一个元婴期修真者来释放他们。
　　但“无”仍不愿放弃修补兄长的魂魄，就算明知道随着魔神婴的燃烧消耗，最终他也将无法离开摄魂珠，只能等待有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来到这个星球、来到这个竹舍，并且好心愿意释放他们、帮助他们投胎的机会，而一旦没有元婴期以上的修真者在摄魂珠失去金色变为青绿色时到来，他们将会失去这一世的神智，并且魂魄也会变得虚弱，如果投胎后没有人为他们改善体质、修补魂魄的话，他们在转过一生之后也会魂魄消散；而如果摄魂珠的青绿色也完全消失的话，他们的魂魄在漫长的等待中消耗殆尽。可尽管如此，他仍赌上这能保住兄长的亿万分之一的机会，继续为兄长修补魂魄，同时在这几座冰峰布下禁制，一来防止有凡人闯入，二来可以吸引来到这个星球的修真者。

　　当“无”发现自己快要无法离开摄魂珠的时候，更是将兄长的躯体放入冰中，并设下只能从里面打开的禁制，同时将兄长的太虚幻神镯、太虚幻神诀与自己的虚无魔神镯、虚无魔神诀，摄魂珠以及一张记载了兄弟二人遭遇、如何打开及修炼两个储物手镯以及如何将两人的魂魄从摄魂珠中释放的灵诀的玉瞳简放入一个木盒中，并在玉符中说明他愿以此相赠，只求能释放出他们兄弟两个的魂魄。
　　而小雪球，则是“无”还能暂时离开摄魂珠时救下的，据说是只雪狼（越子乔对着小雪球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哪儿像狼啊？说是小狗或小狐狸还可信些），他当时是因为被魔狼父母为护卫幼子而不惜双双赴死的行为所感动，故而救下幼狼，并喂它吃了一颗妖修者所用于筑基的灵药“成妖丹”（难道是药物引起的基因突变，才导致小雪球变成这么个不像狼的长不大的小狗样？），但一来他没有能力改善幼狼的体质，二来也没有时间，是以没有传授幼狼修行的法诀。而叮嘱幼狼代为留意可以释放他们的人，也不过是没有希望下的希望，但没想到，这三千多年，幼狼居然真的一直守护在竹舍边等待着他所说的“能到达这里的人”。

　　莫子乔看看摄魂珠，别说金色，就是青绿色也不是很明显了，看来那两兄弟已经十分危险了，可是要把他们从摄魂珠中释放出来，至少也要普通修真者元婴期的实力，自己根本没办法嘛！
　　还好打开储物手镯的灵诀一般人就能用，他连忙找出放在“无”的虚无魔神镯中的据说是和手镯、神诀一起得到的、由于只有一颗而被兄长让给弟弟但弟弟也没有服用的修神筑基神丹。

　　当初那兄弟俩得到的两个储物手镯，一个是有无限灵气、可以放养灵物、任意变换出沧海桑田且可以局部调整与外界之间时间流逝比率但空间相对较小（不过就越子乔估计，就是说小也有差不多一个地球大）的太虚幻神镯，在哥哥太虚真人手里；另一个则是也有无限灵器、时间处于绝对静止、无法容纳活物但空间比太虚幻神镯大约大了十倍的虚无魔神镯，归了弟弟“无”。

　　莫子乔用神识观看属于“无”的虚无魔神镯，立即满头黑线：
　　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啊？

　　虽然虚无魔神镯里只有大概十分之一存放有东西，而且有大致归类，但是就莫子乔看来，还是又多又乱，实在要命啊！
　　他东翻翻、西翻翻，“神丹”还没找到，却找到了两样让他比较放心的东西——一颗“虚无界定珠”和一块上面还标着“Make in China”的万历表。
　　根据“无”所说，但渡过第四次仙劫或魔仙劫就可能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只是需要消耗很大的法力，而且同一个时空里不能同时存在同一个人。
　　“无”在来到这个时空后只在这个星球上活动+这个星球不是地球+标着“Made in China”的万历表=这个空间与地球所在的空间不是同一个；
　　这个空间与地球所在的空间不是同一个+渡过第四次仙劫或魔仙劫就可以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同一个时空里不能同时存在同一个人=只要努力修炼、无论需要修炼多久，莫子乔都有可能回到空间，而且是原来的他刚刚被烧死的时候。
　　而且“虚无界定珠”是一件特殊的法宝，它可以记录持有者去过的空间、星球甚至精确定位到某一点。莫子乔虽然只是匆匆看了一下，但相信只要仔细找一定可以找到地球的定位。
　　回到空间+回到原来的自己刚刚被烧死的时候+准确的定位地球=无论需要多少时间自己都能“准时”回家。
　　想到这一点，莫子乔终于完全安下心来；也是因为这一点，从此他才能安心修炼而不为心魔所惑。
　　莫子乔安心的继续寻找，不再焦急反而更容易找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