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耀眼的天空 ...
-
接下来的一周，并盛中学迎来了最不可思议的新闻：
废柴纲变身超级赛亚人！过去柔柔弱弱、任人揉捏的废柴纲突然一改往日作风，成天学着云雀恭弥驾着拐子四处维持风纪，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不论男女一概咬杀。
最初几天还会有那么些没眼头见识的、过去常常欺负他的人来挑衅，结果都被他揍得半死不活扔了出去。
而且云雀恭弥居然对他的所作所为装看不见，因此渐渐的也就再没人敢惹他，见到他只有纷纷绕道的份。
听了狱寺和山本的叙述，『泽田纲吉』只能蹲在天台的墙角默默吐槽，他以后该怎么见人？呜……
“别担心了，纲，今天不是交换的日子嘛，等换回来后再去跟大家道歉就好了。”山本蹲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言语间，入江正一和斯帕纳也到了，『泽田纲吉』有些紧张地捏紧衣袖。
“云雀那家伙哪去了？如果耽误了十代目，我一定要他好看。”狱寺皱眉抱怨。
话音未落，天台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披着黑色外套的褐发少年出现在门边，他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视线停留在狱寺和山本身上，冷着脸说：“放学时间，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狱寺怒，正想开口反驳，蓦地一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伴随着粉红色的烟雾逐渐消散，一支形似望远镜的物体静静躺在地上。
『入江正一』仔细看了一下夹在上面的小卡片，确定这就是十年后的正一送来的东西。他招呼四人围过来，谁知『云雀恭弥』死活不肯，他只好先拉着『斯帕纳』试验。
小心翼翼地暗了一下金色的按钮，几步外的『泽田纲吉』只觉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有摔倒，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众人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在那？”山本目瞪口呆地指着对面的狱寺，怒吼。
“哈哈，我现在是在谁的身体里。”斯帕纳把手伸到眼前左看右看，又揪着自己的头发想看看颜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泽田纲吉』郁闷地发现，他自己的身体正一脸茫然地跌坐在不远处。
“如果不想被咬杀，就给我说清楚。”狱寺阴沉着脸，瞪着『泽田纲吉』问。
『泽田纲吉』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入江正一的身体里，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狱寺君，我是泽田纲吉，你搞错人了。”
“十代目，我才是您的左右手，这家伙是云雀！”山本闻言立刻冲过来，瞪着阴沉着脸的狱寺。
“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泽田纲吉』顿感头痛，看着众人吵来吵去、争执不休，最后还是『入江正一』提议再试验一次，结果众人坚持不懈地换来换去、换来换去，当他几乎把所有人的身体都轮换遍后，终于所有人都回归了本体，呃，除了泽田纲吉。
“这是为什么！”『泽田纲吉』绝望地指着面无表情的褐发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居然和斯帕纳交换了。
“纲、纲吉君，这个坏了。”入江正一尴尬地举起手上冒着烟的仪器，经过多番试验，寿终正寝了。
“你这混蛋，快想办法将十代目换回来！”狱寺激动地揪住他的衣领，边摇边吼。
“事到如今，只能让再召唤一次十年后的正一了。”奶声奶气的童声突然响起，众人皆是一怔，扭头看到里包恩突然一手拎着哭闹不休的蓝波出现在天台上。
“里包恩！”『泽田纲吉』哭丧着脸，求助的看着他。
“蠢牛，快把十年火箭筒交出来。”狱寺一把抢过蓝波，倒提着他的脚不停抖，从他头发里噼里啪啦掉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蓝波尖叫一声挣脱他的魔爪，哭喊着从头发里摸出十年火箭筒，打算跳进去。
里包恩反应奇快，一脚将火箭筒踹飞，让他扑空。众人眼看着十年火箭筒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抛物线，然后直直朝云雀恭弥砸去，『泽田纲吉』忍不住惊呼：“小心！”
云雀恭弥神色平静地站在原地，细长的凤眸中寒光一闪，右手轻挥，一拐子将十年火箭筒击飞。
“嘭”的一声，粉红色的烟雾弥漫，『泽田纲吉』隐约听到入江正一的惊呼声：“呀，斯帕纳！”
“咳咳。”『泽田纲吉』眯着眼睛瞧着刚才『斯帕纳』，也就他自己的身体所站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袭修长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身旁的狱寺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喃喃道：“不、不会吧。”
不远处的云雀恭弥也不由靠近几步，蓝灰色的凤眸星光闪烁，神情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奋。
“欸？怎么突然天亮了？”一袭白色浴袍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愕然地瞧着围在四周的众人，略带焰色的眸子清澈明净，他伸手抓了抓细碎柔软的褐发，看清身旁的众人后才略微松口气。
“十、十代目？”狱寺半张着嘴，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褐发青年。
“十年后的纲吉君？”入江正一同样一脸震惊，不确定地瞅了瞅愣在一边的『泽田纲吉』。
“看来又是蓝波的恶作剧了。”十年后的泽田纲吉扫了众人一眼顿时了然，朝狱寺山本粲然一笑：“初次见面，十年前的隼人和武，还有正一和斯帕纳。”
该怎么形容『泽田纲吉』此时的感受，呃，你能想象亲眼看着十年后的自己站在面前朝自己笑着打招呼是什么感受麽……
他呈完全石化状态僵在原地，看着十年后的自己朝他们伸出手，以示友好。
看着狱寺红着脸完全不知所措，慌乱间不知该伸左手还是右手，是握还是不握。
看着山本天然地笑着与他打招呼，似乎完全处在状况外。
看着入江正一难以置信地左右转头来回打量他和十年后的他，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神呐，这是什么情况……他觉得已无力吐槽。
经过里包恩的一番解释，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终于搞清状况，凑到他身边俯身眨眨眼睛，然后好奇的说：“你真的是我？”
『泽田纲吉』顶着斯帕纳的外表，盯着自己虽然成熟一些，却依旧略显稚气的脸呆滞的点点头，心情十分复杂。
“那个，好像已经过了五分钟吧。”入江正一弱弱地提醒一句，众人这才发现早已过了交换的时间。
“这情况很熟悉……”狱寺皱眉，突然惊道：“该不会又是十年后的入江正一搞的鬼吧，白兰那家伙又使坏了？”
入江正一无辜地摇头，被狱寺凶狠的目光瞪得捂着肚子哀嚎。
“不用担心。”就在众人都有些慌乱的时候，里包恩镇定的跳上十年后泽田纲吉的肩膀，淡淡说：“只是十年火箭筒坏了而已。”
闻言，众人低头看向地上破破烂烂的十年火箭筒，顿时陷入一片肃静，直到『泽田纲吉』气急败坏的哀嚎：“什么叫不用担心，现在要怎么办！谁能把我和斯帕纳换回去！”
“我这衣服要怎么办。”十年后的彭格列十世低头打量一番自己的着装，也苦恼的抱怨道。
经过一番曲折，『泽田纲吉』和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终于被安排到迪诺的私人别墅住下，等待十年后的彭格列守护者找到将他们还原的方法。
谈话中，『泽田纲吉』郁闷的发现十年后的自己果然还是继承了彭格列十世之名，成了不折不扣的黑手党教父。
“啊嘿，这个是阿纲先生，那个也是阿纲先生？”三浦春眨着星星眼对着换了西装的彭格列十世狂流口水，又很艰难地移开目光看向顶着斯帕纳脸的『泽田纲吉』。
身旁的笹川京子同样神色复杂地来回打量一番两人，显然一时间很难接受，笑得分外勉强。
『泽田纲吉』垂头丧气的缩在墙角，自从里包恩通知了大家之后，这样的情景已经重复了好几遍。惊讶过后，众人都很自然的表示要留宿，所幸迪诺的别墅够大，可是……
『泽田纲吉』斜瞄了一眼窗边的身影，哀叹：为什么云雀学长也要留下来，他不是讨厌群聚麽？
“阿纲先生，十年后小春有没有嫁……”三浦春犹豫良久，才扭捏地支支吾吾问彭格列十世。
一旁的狱寺不耐烦地悟了她的嘴，吼道：“笨女人不要烦十代目。”然后像往常一样，两人自顾自吵的不亦乐乎。
彭格列十世一方面要应付热情过头的众人，一方面还要忍受来自某人犀利的目光，笑的有些无力。而『泽田纲吉』则彻底被遗忘在角落，自怨自艾。
经过几天的相处，『泽田纲吉』越来越理解众人为何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被那人吸引，明明是同样的脸，他的笑总是温文尔雅，得体大方，声线是一贯的温和，却比十年前的他更加从容、沉稳。
他略带焰色的眸子明镜纯粹，只一眼就会令人沉溺于其中的柔和，会令人身不由己的心生亲近之意。
感觉自己被遗忘了……『泽田纲吉』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远处是享受下午茶的众人。
曾经觉得总是吵吵闹闹，咋咋呼呼的狱寺和小春，此时却再也不会围绕在他身边。
略显枯黄的树叶打着旋飘落，瑟瑟地响着，更加彰显出他四周的静谧。与大家相处久了，他几乎快要遗忘独自一人有多寂寞。
“纲君。”熟悉的声音让他蓦地抬头，笹川京子正俯身蹲在他面前，担忧地看着他。
“京、京子！”『泽田纲吉』忍不住惊呼，抖落了头发上的几片落叶。他尴尬地看着忍不住笑起来的笹川京子，心中一柔，也笑出声来。
“纲君怎么不过去喝茶，大家都在找你。”京子在他身边坐下，替他拂落肩头残留的落叶。
『泽田纲吉』脸颊晕出两朵红霞，拘谨地盯着自己的膝盖不知该说些什么。
“纲君。”京子轻唤道，等他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不论纲君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纲君，也许一时会有些不适应，但这一点绝不会变的。”
『泽田纲吉』眼睛一热，嘴唇抖了抖，想说什么却有一时无法开口。
“十代目，我为您准备了红茶。”不知何时，众人已笑吟吟地围绕在身边，狱寺学着执事的样子优雅地做出请的姿势。
孤独真的很可怕……
『泽田纲吉』愣了愣，很快被热情的山本一把拉起来，被众人推到桌边坐下。
他盯着对面优雅地举着红茶杯朝他微笑的彭格列十世呆了片刻，不由笑了。
不过幸好，即使世界再大，我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你们在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耀眼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