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慕容复他妈和阿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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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风雅别致的小船里，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碧波随风荡漾，大片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没有人不感叹江南风光好，除了某个小姑娘外。
虽然在江南水乡生活了这么久，但是事实上木婉清还是晕船，这一切都是拜王语嫣所赐。谁能想到这个外面纤弱娇柔的美少女兴趣之一是赛艇……啊不，是赛舟赛船。
当然不是她本人亲自划桨，粉臂玉手要是变粗壮了她才不乐意呢，她就喜欢坐在舟上享受风驰电掣的感觉，一旦得了闲空就拽上木婉清和心腹婢女在自己居住的院落后面的湖面上划船玩。
木婉清一直怀疑王语嫣的专属小船底下有没有发动机，为什么普普通通木头做的小舟小船可以前进如同舰艇……托王语嫣的福，木婉清现在是一坐船就开始犯晕，船娘划得快了些就开始干呕。
“哎呀，小茗你划得再快些。”杏黄衫子的绝美少女一脸欢欣，坐在布置的秀气别致的船舱中间对着床头船娘打扮的侍女叫道：“喏，都跟你说过了，右臂抬高一点，握桨的姿势不对哟！”
小茗嚷道：“可是小姐，按照你说的那样我反而划的慢了哩！我还是习惯我自己的方式。”
“婉清你觉得呢？”王语嫣偏着脑袋，转身问坐在旁边的木婉清。
木婉清脸色苍白，瘫坐在铺了软垫的座位上，与坐姿端正袅娜的王语嫣形成强烈对比。王语嫣对她这副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旧晃着她磨着她。
“……她怎样划得快就怎么办吧。”
我求你别晃了，我快不行了。木婉清欲哭无泪，与原著不一样，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在几年后变成段誉眼里的神仙姐姐呢？
主仆二人那边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木婉清趴在船舷变上吐也吐不出来，脸色难看的装尸体。突然看见远处划来一小舟，舟上仅有一名身着绿衣少女，一边荡舟一边清声唱着小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明明是一首最常见的汉乐府《江南》，从她的嘴里唱出来，却觉得格外清新优美，甜而不腻。
王语嫣和小茗停下谈话，一齐别过头看着她一路划近。
“她怎么来了？莫非……”王语嫣轻呼了一声，喃喃自语。
木婉清偏着脑袋问道：“怎么了？”
“我就猜一定是你们在这里。王姑娘小心些，勿要让夫人晓得哉！” 绿衣少女笑脸盈盈，年岁和小茗差不多，比木、王二人略小些，眉眼温柔，甚是清秀娟丽，一身绿衣衬得她温婉可人。声音脆生生的，让人顿生好感。
“阿碧你怎么来了？是和表少爷一道来的吗？”小茗一边挥手一边嚷道：“阿朱怎么不见？”
她是阿碧，慕容复身边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贴身婢女。乍一听小茗提到慕容复，王语嫣不禁飞红了脸。
“阿朱姊姊在家里没来，伊昨天打碎了咱家夫人的花瓶，夫人罚伊抄经书。”阿碧抿嘴笑道：“公子出门去了还没回来，所以我是跟着咱家夫人来的。”
他，还是没回来么？王语嫣露出了些许落寞的神情，木婉清瞧在眼里，伸出手拽了拽她的袖子笑道：“你也不给我介绍下这位姑娘。”
“啊，嗯！这是阿碧，表哥家的侍婢。”王语嫣微笑道，先指了指阿碧，又指了指木婉清：“这是婉清，我娘叫她小婉，不过我还是喜欢叫婉清。”
“我姓木，叫做木婉清，我也是这里的婢女。”
婢女？阿碧一愣，眼前的少女不但容貌不下王语嫣，而且衣饰精美，哪一点像个婢女了？倒不如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王姑娘勿要说笑，木姑娘那里像个婢女哉！”阿碧笑道：“是哪一户人家的小姐口伐？”
小茗笑道：“错咯，阿碧她真真是咱家婢女，是夫人给小姐找的伴儿。”“那还真是有趣哩。” 阿碧拍手笑道：“介一来王姑娘就可以勿怕孤单哉！”
“我说，咱们还是早点上岸吧，既然姑妈来了，我也要去见她一见。”王语嫣微笑道：“而且……婉清你也快撑不住了吧。”
阿碧瞧了瞧木婉清苍白的脸又看着她一直打颤的脚：“木姑娘怎么啦？身体不适口伐？”
王语嫣气定神闲，慢悠悠的说道：“没事的，不过是晕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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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霞楼前厅，有一位身着素衣，气质清冷的妇人此刻正与王夫人怒目相向。她年约四旬，些许银丝爬上了她的鬓边，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是多么秀丽的江南美女。她就是慕容夫人，燕子坞参合庄的当家人，出嫁前是王家的大小姐，闺名王绮雯。十七岁便嫁给了当时名满天下的慕容博，前两年慕容博过世后她就带着儿子慕容复孀居。
“不是说再也不踏进曼陀山庄么？今儿怎么又来了？”王夫人冷笑道。
慕容夫人冷哼一声：“李青萝，这里是我的娘家，我想回就回。这几天我一直听得人说你曼陀山庄王夫人滥杀无辜，强掳少女，是真的么？”
“无辜？薄情寡义，负心滥情之人哪里算的是无辜？”王夫人不屑道：“不错，那些人是我找来的，我都把他们杀了剁了做花肥，就这点小事都有人向你嚼舌根？”
慕容夫人怒道：“我在乎的是我们王家的声誉！虽然你给了官府不少银子封住他们的口，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但你当全江南的人是瞎子么？我们王家这几代辛辛苦苦累积下来的家产与名声不是让你杀人掩口给败坏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败坏了王家的家产？我可不是只知道拿靠祖荫坐山吃空的女人，老爷过世后我苦苦经营进益多少你怎会知晓？”王夫人一拍桌子，茶盅震得掉到地上，碎了，水溅试了慕容夫人的鞋面。
慕容夫人又道：“那强掳少女呢？听说你派人去了大理行刺镇南王妃不成，反掳了一个小姑娘，这你怎么解释？”
王夫人一挑眉：“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喜欢那丫头就把她留下给嫣儿做个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王夫人若无其事的样子，慕容夫人气不打一处，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性格暴戾，任性妄为并且身世成谜的嫂嫂。体弱多病的哥哥娶了她没多久就归天，她整日价的四处追杀薄情寡义负心之人，抓了后残杀，这漫山遍野吸了人血的茶花看了让人心烦。
“姑妈，您来了。”正在慕容夫人动气的时候，王语嫣恰好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木婉清和小茗。
见到侄女，慕容夫人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虽然外表和李青萝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性情与她母亲有天壤之别，何况是哥哥的遗腹女，慕容夫人多少还是疼爱王语嫣的。
“比起上次你长高了一些，语嫣。”慕容夫人拉过侄女，仔细端详：“语嫣又漂亮了些，好像哪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王语嫣笑道：“姑妈好久没来，我还担心姑妈是不是忘了我呢。”
姑侄二人家长里短说个不停，木婉清和小茗低着头退立在一旁，王夫人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举止比刚来时要沉静稳重许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个姑娘是谁？还有哪户人家那么大胆让女儿来曼陀山庄？”慕容夫人早已瞧见了木婉清，也猜到她应该就是那个被李青萝从大理掳来的小姑娘。
王夫人瞥了她一眼，道：“这是小婉，是我给嫣儿找的玩伴。小婉还不快姑太太请安。”
“免了，你这丫头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慕容夫人摩挲着王语嫣的手，笑道：“咦，我怎么觉得她和语嫣有一点点像呢？”
木婉清心惊，本人与王语嫣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长的有些相像也在所难免。
“慕容夫人谬赞了，小婉不过是蒲柳之姿，哪里能跟小姐的花容月貌相提并论，小姐的气度怎是我一下人相比的了呢？”木婉清眉眼低垂，轻声说道：“是江南、曼陀山庄水土好，会养人。”
慕容夫人勾唇一笑：“下人么？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们将她当下人看待呢。嫂嫂你打什么主意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王夫人轻哼一声，两眼尽是得意。
王语嫣看着姑妈和母亲一直盯着身边的女伴打什么机锋自己不得而知，再看看木婉清也是一片茫然的样子，开口道：“姑妈今晚就在山庄里用膳吧，您好久没来可要多待一会。小婉咱们走，去厨房让厨娘做几道姑妈喜欢的菜去。”
不等木婉清搭话就拽起了她的手，笑盈盈的给慕容夫人、王夫人行了一礼，快步退了出去。
“真是奇怪，娘和姑妈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王语嫣轻抚胸口，叹道：“第一次见到姑妈这个样子。”
木婉清深呼一口气：“我更不知道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夫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慕容复他妈和阿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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