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百目鬼镜

1、无痕

　　夜，凄清、冷寂。夜空下，屋顶上，少年的身影如夜一般散着孤寂。他有注意到吗？不远的屋顶上一直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他。

　　“瞳！”一黑发少女出现在屋顶，“回去吧，小心感冒。”
　　“我知道了，寒姐姐，这就回去了。”瞳起身默默地对着那个少年笑了笑，会房间去了。夜，依旧，少年，依旧。深邃的夜空下，独留少年静静望月。
　　瞳的印象中，屋顶的那位少年肤色很白，一头红发，眼眸……也许是每一次都没有勇气走近，所以，至今不知那眼眸的颜色。瞳还小，还不懂得可以通过那双眼去读它们的主人的内心世界，她只知道，那少年名叫我爱罗，是风影的儿子，也是个和大家不同的孩子。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想要和那孩子一起玩，可是被父母警告了。寒姐姐很乖很听话，而且对自己的这妹妹也很好，当她听说那少年很危险的时候，她就开始担起了保护妹妹的职责，一次次阻止了瞳想要带着那少年一起玩的冲动。大概是大家都说我爱罗很危险的缘故吧，瞳一直都没有勇气走到他的面前。

　　“寒，瞳，明天你们就要入学了，得好好学习才行啊。”
　　“恩！一定！”寒和瞳两姐妹齐声应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六岁了，可以上学了。瞳在心里默默地高兴着，我爱罗也要上学了呢，她知道她和我爱罗是同岁，只是我爱罗生在年初自己生在年末，她总是很庆幸自己早出生了十几天，否则就不能跟我爱罗同届了。

　　“梦野寒”
　　“到！”
　　“梦野瞳。”
　　“到！”
　　“沙瀑我爱罗！”
　　名字被写到了一起啊，兴奋油然而生。瞳也不懂得自己为什么会高兴，但她还是任由喜悦之情膨胀。她回头，对着角落中独自坐着的我爱罗笑了笑，当然，我爱罗并没有看她。小小的瞳也许没有注意到除了同学之外，就连老师点到“我爱罗”这名字的时候都颤抖了一下。其实，刚刚进教室的时候，瞳发现自己居然跟我爱罗分到了同班，真的好开心的，本想走到最后坐到我爱罗旁边的，可是被寒硬拉开了。即使这样，瞳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和我爱罗在同一个教室中学习，这就很好了。
　　两姐妹第一天上学难免激动，回家后一直说个不停。瞳一直在对寒讲我爱罗，我爱罗很厉害，我爱罗好像什么都会，我爱罗、我爱罗……梦野夫妇听到自己的女儿和我爱罗同班变得心惊胆颤。寒在一旁默不作声，一直盯着父母不知如何接下话来，父母不允许自己和我爱罗太近，村里的大人们都是这样教孩子的，而且，自己也曾见过砂忍村的忍者是怎样死在滚滚流砂之下的，可另一方面，瞳好像很崇拜我爱罗，自己的这个妹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崇拜的人是个怪物。寒很想告诉瞳，但是，她的性格不允许她背地里去说另一个人是怪物，而且这个人还是瞳崇拜的人。如果瞳难过的话，自己也会不开心的。

　　瞳似乎增添了一个爱好，闲暇时总是躲在一旁，在卷轴上描绘着我爱罗，坐在秋千上的我爱罗，抱着娃娃的我爱罗……甚至还有自己想象出的长大后的我爱罗。也不知这样画了多久，就这样画满了一个卷轴。瞳将这个卷轴珍藏起来，谁也没有告诉，就连寒姐姐，她也没有告诉。

　　梦野并非名门望族，家中没出现过什么天才，更没出现过多么了不起的忍者，至少瞳是这样想。因为，据她所知，她好像还不知道梦野家的谁谁谁被称作了天才。只有一个十三岁的小绪表哥曾以新人第一的成绩毕业，现为中忍，好像听母亲说过将来他一定会有出息的云云，只是，这个小绪表哥是瞳的舅舅家的孩子，因此，他姓毒岛，并非梦野。

　　夜，死寂，瞳静静地坐在屋顶，少年的身影没有出现。
　　“我爱罗……”瞳呢喃，“明天……明天我带着你玩。一定……”瞳用尽了所有勇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正要起身，发现了不远的屋顶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我爱罗身后还有一个蒙面忍者。
　　“我爱罗！危险！”瞳的声音卡在了喉中，我爱罗毫发无伤，而那蒙面忍者却倒在了地上。瞳虽然知道大家都不大喜欢我爱罗，但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会起杀念。
　　一声长啸，透着悲伤、绝望，我爱罗消失了，瞳愣住了，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那个生物，她从未见过的生物，简直就是一个……怪物。心中被恐惧充斥，双腿发软，那怪物毁了周围的建筑，眼见着就要向这个方向来了，瞳却忘记了如何逃跑。然后……
　　当瞳有意识的时候已是在医院了，寒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寒姐姐……”
　　“醒了醒了！爸爸！妈妈！瞳醒了！”寒惊喜地尖叫着。

　　瞳只是受了些惊吓，无大碍，休息了一天就出院了。房子被毁了，村子里给了补助，梦野一家搬到了新家中。只是这样一来，距离风影居比从前远了许多。夜晚，瞳依然爬上了屋顶，只是，看不清楚风影居的屋顶了。

　　“我爱罗！等一下！”放学后，瞳拦住了准备离开的我爱罗。“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那晚上我还以为你被那怪物吃掉了呢。”
　　“让开，否则杀了你。”
　　瞳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感觉到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伤心。但是，她终于看到了那双眼睛，湖绿色，可是，冷冷的，刺骨的寒冷。事实上，瞳发现了我爱罗比起从前有些变化，比如额前那血红刺眼的“愛”。

　　从那以后，瞳再也没有同我爱罗多说过什么，只是一如既往地默默地注视着他。后来瞳才知道“人柱力”这个词语，那个夜晚她看到的怪物，事实上就是被封印在我爱罗体内的一尾。这也是大家都排斥我爱罗的原因。尽管瞳对于我爱罗除了崇拜之外又心生畏惧，但是还是崇拜的多一点吧。尽管再也看不到少年孤独望天的身影，但是，瞳依然喜欢独自坐在屋顶，她渐渐地喜欢起夜空，喜欢没有月亮的夜晚，也喜欢月明星稀的夜晚，还喜欢……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听小绪表哥说毕业之后好像是会分组的。瞳的心里稍稍有这样一个想法，假如可以和我爱罗同组就好了，组员就是自己再加上寒姐姐和我爱罗。这些年来，寒无论是实战还是理论都是名列前茅的，当然，比我爱罗还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而瞳呢，不过是个中上游的水平，理论还可以，实战是真的不怎么样了。但是，瞳还是沿着我爱罗的脚步，成绩上向着我爱罗看齐。瞳总是想着要是可以像我爱罗和寒姐姐那样优秀就好了，如果分组是以毕业成绩为依据的话，就能跟我爱罗还有寒姐姐同组了。瞳决定要在这一年里将成绩提升，尤其是实战。

　　瞳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虽然不能和我爱罗相提并论，但是实战上不再是拖后腿的了。十二岁，瞳以及和她同届的同学都顺利毕业成为下忍。真的像小绪表哥说的那样，三个人组成一个小组。然而，瞳的希望落空了，别说我爱罗了，就连寒都不是跟瞳同一组的。瞳的心中有一些失落。她隐隐感到，如果今后分开行动的话，见面的机会就会变得很少，每天见一面都成了奢求。瞳已经明白了。分组方法有两类，第一是名次在前的带着名次在后的，第二种就是像她这一组一样三个成绩中等的。
　　瞳所在的小组除了她之外，还有沙川一辉和吉羽琴音。而指导上忍不是别人，正是瞳的小绪表哥，毒岛绪。寒则是与同班的另两个同学同组。至于我爱罗，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组成一组，而是与他的哥哥姐姐一起了。瞳有一丝的悲哀，但很快这悲哀就不见了，她很认真地将手中的护额系在脖颈上，对着镜中的自己，内心被喜悦占据着。自己已经是下忍了，之后还要更努力，然后当上中忍、上忍，甚至进入暗部。

　　从成为下忍开始就要分组进行任务，只是，瞳这一组一直都只是接一些Ｄ级任务，仅仅是帮忙除除草、捡捡垃圾之类的，因此，热血少年沙川一辉总是抱怨任务太过简单，想要Ｃ级任务试一试。每当听到他的抱怨，瞳和琴音只是笑一笑，从未放在心上过，只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直到有一次，一辉在任务结束后摆出一副神秘相，低声问道：“唉，你们听说了吗？我爱罗刚刚完成了一个Ｂ级任务回来，竟然毫发未伤。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是个……”瞳心头一震，这还是毕业之后头一回听到有人提及我爱罗，可是他还是如从前一般受人排挤吗？只是还没等一辉说完，琴音抽出了别在腰间的笛子敲了一下一辉的背部，嘟着嘴道：“后面的不许说！”瞳疑惑地看着琴音，只见她对瞳微微一笑。莫非琴音喜欢我爱罗？瞳这样猜想又摇摇头，感觉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于是回给琴音一个微笑，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感谢琴音及时阻止了一辉，不然听到一辉接下来的话，她自信自己一定不会开心的。但是，放下这些不说，就是一辉的前半句话，瞳听了也有一丝淡淡忧伤，不为别的，只是内心感到与我爱罗的差距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明明自己有很努力，可是，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我爱罗的脚步，他真的……太过优秀了。而这时一辉看了看瞳又看了看琴音，“啊——你们都怎么了？突然都不说话。”看着一辉焦急的神情，瞳和琴音都大笑了出来。那神情还蛮可爱的，就算是冰块脸看见了大概也会融化的吧？瞳这样想着。

　　“绪老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到Ｃ级任务啊！”又一次任务完成归来，一辉的热血演讲开始了，内容无非是应该有更有难度的任务来磨练自己，然后晋升中忍、上忍，甚至暗部之类的。
　　“好了一辉，这次的消息一定会令你很开心的——今年的中忍考试要开始了，我只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如果……”
　　“一定参加！一定参加！”
　　“要三人一组……”
　　“那就把瞳和琴音一起报上名就行了嘛。”
　　“喂！你就这样擅自做主都不问我们的意见啊。”琴音嘟着嘴说道。
　　“那好，琴音小姐，你打算报名吗？”
　　“当然会报名的，怎么可能不同意，是吧？”琴音俏皮地向着一旁嘴角抽搐着的一辉吐了吐舌头。然后，就来询问瞳的意见了。
　　“这个……”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瞳，没关系的。”
　　“那个……寒姐姐报名了吗？”绪老师摇了摇头。“那……新人中还有谁报名了？”
　　“还有马基班。”
　　瞳很清楚，马基班就是我爱罗和他的哥哥姐姐那一组。我爱罗也报名了，如果想要追赶上他的脚步的话……
　　“我决定报名。”

　　当瞳拿到通行证和报名表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对于前方路途如何并没有多少预料，也不想多预料什么。对于她而言，能够有勇气参加这次中忍考试就是向着我爱罗前进的一步，尽管如今的她还是没有多少信心。但是，三人一组，同伴之间还是会有照应的。瞳渐渐安心，只是还是没有多少自信。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瞳已经与众考生一起，坐在了中忍考试第一场的考场中。瞳只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面对卷纸不知所措，这些题目她根本是一道也不会，可是，得零分绝对会影响到整体。作弊的话也许能得到些许分数，可是如果被抓到的话仍然会被算作不合格。怎么办啊？！瞳在心中咆哮。这种种条件都是在引诱人作弊啊，而且，教室周围的这些考官看上去就好像是认定大家一定会作弊一样。按常理，作弊被发现应该立即清除考场的，为何还会有倒扣两分之说……对啊，原来如此！瞳心中豁然开朗，听规则果然每一句都不可漏啊。优秀的忍者就要有优秀忍者的素质，拙劣的作弊方式是在自取灭亡。既然如此，那就用高明的作弊方式就好了啊。琴音，一辉，这是这场考试的关键，快察觉啊！琴音！一辉！瞳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都能察觉的规则，琴音和一辉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只顾着想规则了，接下来该怎么找到正确答案啊？瞳犯了愁，一点思绪都没有啊。我爱罗一定会用沙之眼的，要不然就把目标确定在我爱罗那里好了。不对不对，方法，应该先考虑方法的！方法……瞳有些郁闷，除了学校里学的基础忍术之外，她也没什么别的特殊忍术了，只是从绪老师那里学了一些傀儡术的皮毛，还有就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的血继界限——镜灵，可是她的镜灵不明显，所以没有什么区别，平时母亲也就没怎么教她有关镜灵的忍术。瞳无奈地想，如果没有什么家族秘术啊、血继界限之类的，还真是别想通过这中忍考试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好了，毕竟，有血继界限和没有还是有实质性差别的。
　　凝聚查克拉，当然，从前成功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也是不可能一下子成功的，瞳这样安慰自己。掌心凝聚查克拉……“冰——镜！”有感觉了！掌心中明显有实体形态，加油！“冰——镜！”瞳低声念着，掌心中终于出现了两只迷你镜子，瞳将这来之不易的镜子调整好角度，又开始试着将查克拉凝成查克拉线，虽说自己在傀儡术方面没什么才能，无法同时控制一个傀儡的许多关节，但是，抬起一张纸还是绰绰有余的吧。瞳费了好大功夫才凝成一条查克拉线，将斜后方的我爱罗的卷纸向左边移了移，角度刚刚好。还好我爱罗的答案都收集齐全了。瞳发觉我爱罗轻皱了一下眉头，一定是自己被人家发现了，不过，我爱罗好像没有再把卷纸移回去呢，就知道我爱罗是个好人！瞳在心里暗暗地想。
　　不管怎样，瞳和琴音、一辉算是通过第一场考试了。不过最后一道题目还是让瞳觉得不舒服，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自信，被这样一道什么不能答对就终生不得参加中忍考试的题搅得心神不宁，真是差一点就把手举起来了呢。还好那个木叶的新人站起来大呼小叫得发表了演说，瞳这才没把已经悬在半空的手举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如今怎么这么多热血少年啊？一辉算上一个，木叶还有一个黄头发的。不过要感谢这个木叶的新人呢，不然，就不能和我爱罗那一组一起参加第二场考试了呢！

　　只是瞳最终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她最终还是没能到达中心塔参加第三场考试，这一次没有机会当上中忍了呢。我爱罗……他一定能当上中忍吧。瞳在死亡森林中没有受什么伤，属于没能集齐卷轴的那一种，因为遇到了一组用奇怪忍术的人，其中一个好象是定身术似的，但也不大一样。根据护额判断那三人出自木叶，这木叶还真是盛产怪人啊。
　　“喂，琴音，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第三场决赛啊，是留下看比赛还是回去？”
　　“笨！当然是留下啦，不信你问瞳，瞳一定支持我！”
　　“我只是问问，又没说要走。”

　　距离第三场决赛还有一个月，瞳在木叶的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是用着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放松一下，还是和那些进入决赛的人一样在这一个月集中训练提升自己。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店门前，心想着还是给寒姐姐带一些木叶特产回去好了，只是，这木叶的一乐拉面好像没办法带回去，也只有等寒姐姐自己来木叶了，回去之后可一定要告诉寒姐姐呢。当瞳拎着大包小裹向旅馆的方向回的时候，一位少年正巧相向着走来，瞳的心中一紧，怎么办，要不要打招呼啊？怎么办啊？
　　“我……我爱罗！”我爱罗真的停下来了，尽管他并没有说话，但是，这对于瞳来说已经可以让她“心花怒放”好些天了。
　　“那个……这个糖栗子，给你。”瞳从一堆包裹中拿出了一包糖栗子递给了我爱罗。我爱罗看了她和那一包糖栗子一眼，留下一句“不用了”转身走了。瞳握着那一包糖栗子，看来是被厌恶了啊。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我爱罗……”
　　“嗯？”他……居然停下来了。
　　“那个……听说木叶的一乐拉面最好吃了。要不要……嗯……有机会一定要尝一尝。”话到嘴边变了样，可是没有换说法他也听不见吧，人都走远了，自己语速太慢了啊。
　　“呀！瞳你发烧了？怎么脸红成这样？”一辉和琴音不知何时已在瞳的身后。
　　“一辉！你还真是笨！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琴音似笑非笑，“刚刚离开的是我爱罗啊。”
　　“哦……然后呢？”一辉看着琴音，一脸茫然。
　　“你呀，别的方面都好，就是反应迟钝！一定要我说直白吗？瞳在这儿呢！”
　　“哦……啊？！瞳，你不会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怪……啊——琴音你干什么打我啊。”
　　“别……别乱说，我……我没有……我哪有喜欢……”一直默不作声的瞳开口了。
　　“唉，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心虚！但是你真的……很有胆量，真的。我沙川一辉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估计这世界上都不会存在你的情敌。”
　　“沙川一辉——”平时温柔的瞳终于也有爆发的一天，一拳挥到一辉的头上转身就跑。
　　“喂，你干什么打我啊！喂，瞳——”
　　“你还叫啊？她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啊，她……旅馆在这边，她跑反了。”

　　瞳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到了桥边，她听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河水潺潺，随风流向远方。暮色将至，瞳决定回旅馆。
　　“这……这是哪里啊？谁来救救我啊——”瞳大惊，此时才觉已经迷路。
　　“再往前走，然后右转，再直走，就是一乐拉面了。”
　　瞳一回头，这才发觉身后站着一个黄头发的人，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应该见过吧……等等……他刚刚好像在给自己指路，不是吧，刚刚那样没出息的话竟被别的村子的人听到了！
　　“那个……谢谢你……”那人已经走远了，自己说话的语速真的应该加快了呢，瞳这样想着。既然前面就是一乐拉面，那就先解决饮食问题好了。

　　进了一乐拉面才发现刚刚那个黄头发也在。“真巧啊，又见面了。”瞳打了招呼坐了下来。“大叔，一碗拉面！”
　　“你是……啊！你是刚刚迷路的那个人！”还行，记忆力不差，瞳笑了笑，道：“见笑了。毕竟头一回来木叶，人生地不熟的，又跟同伴走散了。”
　　“砂忍村的……你是和那家伙同村的？”
　　什么叫那家伙？“和我同村的有很多，不知你说的是……”
　　“就是那个没眉毛的家伙！”原来是我爱罗。虽然不知眼前的人跟我爱罗有什么过节，但如果真的起了冲突，绝对是我爱罗占上风，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像之前见过你，你参加中忍考试了吧？”
　　“恩！我叫漩涡鸣人！我一定会当上火影的！”
　　“可是……你现在明明只是个下忍而已……”瞳小声嘟囔了一句，还好那个叫漩涡鸣人的人没听见。

　　第三场决赛正式开始。这一个月来，大家都在努力地修行，按照一辉的话说，就是“大家都在努力，我怎么可以停止不前”，所以呢，每天的修行瞳这一小组和那些进入决赛的人也差不多了。瞳趁机向绪老师汇报了一下自己镜灵的情况，于是乎，绪老师答应帮助瞳控制镜灵，不过呢，瞳还得先练习控制查克拉。
　　观众席中，瞳和琴音、一辉还有绪老师坐在了一起。瞳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漩涡鸣人，真的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厉害，听旁边的木叶的忍者们议论说，他的对手日向宁次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可他居然赢了。
　　瞳一心等待着第二场比赛，一心等待着能为我爱罗加油，可这个宇智波佐助却迟迟未到，比赛延时。之后便是砂忍村的手鞠对战木叶的鹿丸。瞳在心里在给手鞠加油。可惜了，手鞠是赢了比赛却输给了对手。
　　本以为宇智波佐助迟到我爱罗可以不战而胜的，当然，最后那个宇智波及时赶到才没被取消资格。
　　“我爱罗加油！”最终，瞳还是鼓起勇气向场内大喊了一声。后来呢，比赛进行激烈，我爱罗很强，但这宇智波一族的后裔也不弱。然后，听到绝对防御中的我爱罗受伤了的时候，瞳心中一紧。
　　“别担心，会没事的。”
　　“可是……他……他明明有绝对防御啊……”
　　沙散落，我爱罗的左肩上的伤口流血，瞳猛地站了起来，却被琴音一手拦下了。
　　“你去也无济于事，只会连累他没有战败就输了比赛。”
　　瞳还想说什么，只是，突然感到周围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幻术吗……虽然意识到了，但最终还是无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