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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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in在Harvey床上醒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不见了。本来Justin睁开眼睛之前还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想着要是Harvey还在旁边自己应该怎么表现才不会尴尬，没想到根本是无用功。Justin想，大概是预料到自己的窘境Harvey才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吧。
这很体贴，Justin想，Harvey为人做事总是这么温柔体贴。
自从他们来到匹斯堡，Justin每天要么出去寻找灵感，要么闷在房子里画画。而Harvey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里。后来Justin知道，因为匹斯堡有好几家雪茄生产商久负盛名，Harvey对这个玩意儿很感兴趣，于是准备做起雪茄生意来。
打那儿以后，一连几天Justin都早出晚归的，连画画都在外面完成。其实跟Brian吵架的转一天，Justin就到阁楼去了，他在那儿等了Brian整整一夜，可Brian却一直没有回来。他连手机都没带，Justin不知道是那天的事情让他受刺激了还是他又为了什么性感火辣的男人夜不归宿。他们本来是有个约定，但现在再谈那个有点太扯了。
Justin爱着Brian，他自己很清楚，否则也不会这么纠结了。但那晚的Harvey真的很吸引人。对Justin来说，Brian和Harvey似乎象征着理想和现实，双方都很诱人。在这档口，Justin多希望Brian能跳出来敲醒他，帮他做个选择。
可Brian从来都最尊重Justin自己的选择。
Deb和Ben一直在帮助同志之家组织护卫队，最近终于有点成效了。
自愿报名的有20多人，都是身体结实年轻力壮的小伙子。Ben本来也想加入他们，但被Michael严词拒绝了。
Emmett对这事儿很感兴趣，一时脑子发热也想报名参加。
“Well，当然你也可以报名的，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当小伙子们的啦啦队，那也是对他们工作的支持。”Ben这么说道。
在“自由大道巡逻小组”做最后的准备工作的时候，Ted简直要急死了。
公司现在处境艰难，唯一的方法就是卖掉都拿出Brian买下的那幢房子，还偏偏被他一票否决了。最近几天Brian还常常不在公司，甚至不在Babylon，Ted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人去。
无奈之下，Ted只能向Michael求助。
“你说什么？”这是Michael的反应，也是Ted料到的。跟Brian有关的事儿Michael都是这个反应。
Ted只得苦口婆心的又解释一遍。
“公司的事情我们会尽量去做的，我现在想拜托你找到Brian，最好能说服他下决心卖掉那幢别墅。”
Michael没想到一个广告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事儿来，把Brian都搞失踪了。Ben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事情真的这么严重了么？Brian都撒手不管了？”Ben问道。
“唉，其实那天Brian听说这事儿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呢，谁知他又想起什么来，这个节骨眼儿上跟我玩失踪。”Ted说。
Michael又问他：“Babylon你们都找过了？还有他的阁楼？”
“找过了，找过了，我就差派人蹲在他们家门口了！Michael，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话说到这儿，Michael已经知道Brian在哪了。
佛罗特蒙离匹斯堡大概40分钟车程，坐大巴也不超过一个钟头。在去佛罗特蒙的路上，Michael边看窗外的风景，边回想着这些年来他和Brian度过的日子。
在Brian认识Justin之前，他们的生活很简单。白天上班，晚上要么去Babylon，要么去Woody’s，Brian的目标只有一个——掉男人，而Michael的目标也只有一个——看着Justin。有一段时间是Michael一度以为他和Brian最终会走到一起的，他们毕竟认识那么多年，彼此了解，彼此包容，可以互相扶持。甚至Justin出现之后相当一段时间，Michael都没放弃过这个想法，直到Ben来到他的生活。
Michael知道他在意Ben的程度没有在意Brian多，但他对于要跟Ben共度一生这件事儿非常明确。当然这不表示他不爱Brian了，只是，这就是人生不是么？没有什么是一定，没有什么是应该发生的，这些事儿只是发生了而已。
Michael之前只来过一次这地方，就是Brian和Justin婚礼预演的那回。他当时还以为奇迹真的要发生在Brian身上了，天知道Brian Kinney竟然会拒绝送上门的猛男啦？
虽然结果是不好的。
这房子算不上豪宅，但在匹斯堡，它绝对可以说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终极梦想。Michael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在郊外有一套什么别墅之类的，但以他和Ben的收入来讲，或许指望Hunter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Michael有一套这房子的钥匙，是Brian当初放在他那儿的。他们互相保有对方的房门钥匙以备不时之需。房子外面没有Brian那辆著名的跑车，但是房子里面满Brian的气味儿。
“Brian？”Michael喊到。这屋子里跟他之前见到的不大一样，所有家具都用白布蒙上了不说，整栋房子都显得郁郁沉沉的。
Brian从二楼下来，他穿着一条睡裤，刚起床的样子。他什么都没拿，没有烟没有酒，除了睡眼稀松，一切都很正常。
“你来了，Michael。”
瞧，这语气正常的好像在他的阁楼里。
Michael曾跟Justin说过，受虐狂也有醒悟的那一天。这回他真是受不了了。
“你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公司的事情全不管，跑到这让儿来睡大觉？”
“哦，你都知道了。”Brian说的很平淡。这更激起了Michael的怒火。
“是！我知道了，我还知道你的公司快完蛋了，只因为你不肯卖掉这幢空房子！”
Brian一边听着Michael唠叨，一边给自己拿了个面包，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别激动，Mickey。那是我的公司，我知道怎么办。”
“知道，你说你知道？”Michael绕到Brian跟前，“那你还坐在这儿，慢条斯理的吃早餐，你不应该四处联系买家么？”
“这里我不会卖的。”Brian的语气很坚定。
Michael哪是这么句话就能劝住的？他继续滔滔不绝的分析卖掉房子的利与弊，还加重了Brian现在感情状态的问题。
“哦，Michael，”Brian已经很疲惫了，“我说了我不会卖掉这里的。”
“你…”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Michael不说话了。
Brian只得认真起来。他拉着Michael坐在火炉旁边，看着他的眼睛。
“我曾经以为我很讨厌这个。围坐在火炉旁边，两个人白头到老。简直无聊透顶了。”
Michael显得有点急躁，Brian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别急，我快说到了。你还记得，Michael，我以前从不相信爱情，那么多年我都不相信。你知道为什么？”
Michael此时心跳如鼓，他感觉自己好像离什么越来越近了。
“因为你爱我，可我却不能对你说爱这个字。”Brian诚挚的看着Michael，后者颤动了一下，显然没想到Brian会突然说这个。
“我以为，如果我真的会爱人，那我一定会爱你，但我没有爱上你。所以我从没跟你上过床，我不想毁掉你的爱情。其实在我看来，那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种我不会拥有的东西。我曾经是这样以为的，我认为我不会爱人。
我错了，彻底的错了。我爱上了一个人，尽管我极力的否认这一点，回避自己的感情，但是，我是真的爱上了。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好像一种强力毒药让你上瘾又痛苦。在我看来他什么都是好的，都是美的。他说他爱我，我却没种说出来同样的话。”
Brian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一直回避，因为我害怕。其实我是害怕得到以后再失去，我是个懦夫。我胆小得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这伤害了很多人。
我知道Justin已经长大了，他有他的人生，甚至会有他的爱人。但是对我来说，他是我唯一的爱情。我最近一直在回想，其实我跟Justin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的时候，你让我怎么舍得把这个地方卖掉呢？”
Brian难得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心软的Michael都觉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良久，Michael问了一个他想了很久的问题。
“你，你是什么时候爱上Justin的？”
闻言，Brian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他是什么时候爱上Justin的呢？脑子里浮现了几副画面：是初遇的时候，Justin搬来他家的时候，他受伤的时候，还是他背着自己找别人的时候？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Brian最后回答。
Michael的劝说计划最终宣告失败，Ted和Cynthia都非常失望，他们本来很有把握Michael可以说服Brian的。
Ted只得放弃Brian这边儿的希望，再去跟银行谈谈看。
Cynthia还是觉得Brian这边的希望不能放弃，前期他们跟银行交涉了很久，根本就没有希望的。
“我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说服Brian了，你自己想办法吧。”Ted说。
其实Cynthia觉得还有一个人可以做说客，而且她认为如果有谁能改变Brian的想法的话，一定是这个人。
所以Cynthia去找了Justin。
接到Cynthia电话的时候，Justin觉得很意外。他们约在自由大道之外的一家咖啡馆，他不知道Cynthia有什么事儿要当面跟他说。
Justin按约定时间到那假咖啡馆的时候Cynthia已经到了，他连忙过去道歉。
“对不起，你等了很久了？”
“哦，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Cynthia说，问题是她面前的咖啡已经快喝光了。她看上去非常疲惫。
Justin心下了然。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的要见我？”
Cynthia突然有点犹豫。她本来想好了一大套说辞，让Justin帮她去劝Brian，但她也听Ted说了关于Justin那个“新男朋友”的事。现在事到临头倒有点开不了口了。
“其实，是关于公司出了点问题。”
Michael回去跟Ben说了Brian关于他跟Justin之间感情的话，当然，他省略了其中提到自己的部分。Ben对Brian的态度也很惊讶。他知道Brian对Justin的感情，但没想到他能亲口说出来。
“所以，Brian的意思是Justin改变了他？那他决定接受这种改变了？他会一心一意跟Justin在一起？”
Michael对此也很没把握，听Brian的口气他和Justin之间不容乐观。
“谁知道呢！我看Brian现在也没什么闲心想这个了，他坚持不卖那房子，就得想别的方法凑到20万美金，否则他就得清算破产，弄不好坐牢都是有可能的。”Michael满面愁容的趟倒在床上。他真的很为Brian担心，不管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Brian现在都经历着转折。
Ben看到Michael的样子也很心疼。他太了解爱人了，不管身边的朋友发生什么事儿都要替他们烦恼。
“好啦，别想了，那总归是Brian他们自己的事情。”Ben一把捞起Michael，双手抚摸着爱人的全身，“我看你每天都挺精力充沛的，做点别的事儿怎么样？”
Michael被摸得全身发热，转头看见Ben赤裸的上身那硬邦邦的肌肉，不禁被挑逗起来，慢慢的就沉浸在情欲中，把那些烦恼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