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
Justin今天很沮丧。
晚上回家的时候Justin突然觉得，他不应该跟Brian说那些话。早在几年前他就对自己说过，Brian不能给你你所希望的一切，但是他会给你他所有能给的。那会儿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Justin不就是因为受不了Brian的妥协而放弃的么？
他爱Brian，爱他整个人，包括他的自大、好色、不负责任，这些他全都爱。他不希望Brian为了他改变任何，变得不再像Brian。Justin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挺任性的，一方面他希望Brian爱他视他为唯一；另一方面他又希望Brian永远是他17岁那天晚上在Babylon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人。
这两天Justin一直忙着Molly的事儿，忽略了自己作为寄宿者的责任和义务，Harvey便自己学着做起菜来。可怜他一个曼哈顿顶尖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全纽约都闻名的大律师，从来不做家务活儿的帅气多金好男人，如今也要跟锅碗瓢盆为伍了。、
他们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正对着大门口。Justin进来的时候就看到Harvey系着围裙，在砧板上切着牛排肉。
这一幕严重刺激到了Justin，他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有一天他跟Brian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在他的幻想里，站在Harvey那个位置上的是自己，每天Brian下班回来的时候就能透过料理台看到他在准备晚餐的样子。Justin承认他幻想的画面太过直人家庭了，但这真的很温暖。
Harvey看到Justin回来了，连忙擦干双手迎出来。
“你回来了？怎么样，Molly在餐厅还适应么？”
Justin看着他，这男人的语气难以想象的温柔和彬彬有礼。这一幕也包含在Justin的幻想里。仔细回想一下跟Harvey生活的这些日子，除了他不是Brian以外，每件事儿都是长久以来Justin所期待的。
Harvey不晓得Justin在沉思些什么，只看他表情出神的很，也不好再打扰他，便又往回走。
哪知道刚一转身就被Justin拉住，抱了个满怀。
Harvey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这样心惊肉跳的事儿再来几次他恐怕就要心脏病复发了。等他缓过来，就看到Justin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不带情欲而深邃的吻。只是嘴唇对上嘴唇，两个人都没有更深入，感觉却出奇的好。
Deb这些日子忙着组织“自由大道巡逻小组”，白天的时间都花在同志之家做的各种活动上，努力说服那些青壮年们加入，只有到了晚上，她才会来店里看看状况。而Molly白天要到学校上课，早晨和中午偶尔会过来帮把手，大部分工作的时间也实在晚上。因而她俩就时常在晚上交流白天的见闻。
Molly照例把今天的事情跟Deb汇报一遍，着重强调了Brian和Justin政治的部分。
“Well，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Deb对此不置可否。
Molly瞬间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大不了？你真的这么想？是不是我没说清楚，要不我再跟你说一遍……”
“我听的很清楚，亲爱的，”Deb温柔的摸摸Molly的下巴，“你没见过他们以前的生活，吵架什么的可是家常便饭，他们会为了各种各样的事儿闹别扭，但是又迅速地合好，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Molly还是不愿意相信哥哥跟Brian是一对儿。
“真是这样么？两个人相爱的话不是应该相处的很快乐那才对么，经常吵架怎么会是常态呢？”
“唉，你还太小了，Molly。两个人相处是有很多种模式的，有像Ben和Michael那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的，也有像你哥哥和Brian这样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关键是他们两个人相爱，这才是最重要的。”Deb说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哥哥跟那个大叔比较配……”不死心Molly小声嘀咕着。
Deb眯起眼睛看着Molly，露出男的的阴险表情。
“你说什么大叔？”
Kinnetic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这事儿不是用信用卡贷款几万美元能解决的问题。政府的罚款事小，关键问题在于他们跟那个厂商的合同附带条款规定的赔偿额度非常高，不是现在公司的资金能够解决得了的。
“这事儿很棘手。”思考良久，Brian得出这个结论。
会议室里的Ted和Cynthia听到这句话都要昏倒了。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自家Boss到底是怎么了？？
Ted拿出准备好的文件丢在Brian面前。
“哦，Brian，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解决问题的方法吧，我刚才已经核实过一边，公司现在能动用的流动现金离我们要缴付的赔款还相差10几万美金，另外我们马上要支付公司员工的工资，承包费第三方的广告拍摄费也快到最后期限了，我想没有20万美金的外援我们很难过这个坎。”
乱七八糟的数字让Brian头痛，事情有这么糟糕么？
“找银行贷款，20万美金也不算是个大数目。”
这回轮到Cynthia发飙了。
“也许在平时这对我们不是个大数目，但是现在是老对头故意要搞垮我们，他们跟政府有关系，已经通过气了，现在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受理我们的贷款。”
Cynthia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我们的固定资产能够出售的有多少？”Brian问Ted。
Ted赶紧把另一份文件递上去。
“我已经核算过了，我们大部分固定资产都没有市场价值，唯一可以出售的就是上个月买下的那个摄影棚，如果售价能达到80%的话，我们可以拿到最多3万美金，还是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从你私人角度来讲，Babylon作为发生过爆炸事件的娱乐场所，规矩规定是不能再在短期内进行交易买卖的。”
这会儿Brian也有点紧张了。
他手头上可没有那么多钱，撑死了也有2万美金，那剩下的那15万要去哪凑呢？
Brian沉吟一会儿，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回可不是募捐筹款就能救得了的喽。”
Ted和Cynthia对视了一眼。事实上他们之前还商量过一过办法。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Ted咳嗽了两声。
“Brian，你知道，在你来之前我跟Cynthia商量过，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
“那幢房子？”
“额……”原来Brian已经想到了，Ted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Brian紧锁着眉头。
“我要好好想一想。”
不消说，Ted开口的那一刻Brian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其实出这事儿的时候Brian就率先想到那栋房子。20万美金，刚好是当初Brian买下它的首付款。
Brian一直没有卖那房子，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也没什么原因要卖，就像他也没有把他跟Justin的结婚戒指退掉，因为没有什么理由需要退掉。
Britin，Brian后来开始喜欢这个名字了，跟他喜欢Kinnetic一样。其实本身没什么意义，Brian后来渐渐明白，其实他所喜欢的都是Justin而已。只要Justin喜欢的他就不由自主的喜欢，真是够了。
几乎是不知不觉的，Brian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他承认自己深爱Justin，对Justin充满了独占欲，甚至憧憬家庭生活。Justin没回来的时候Brian甚至想过，如果将来他们生活在一起，或许他们可以一起照顾Gus，或者领养一个孩子……对Brian来说，这可真是可怕的想法。
Justin回来以后，事情没有像Brian希望的方向发展，可以说横生枝节。Brian大概能明白当初Justin那会儿拒绝他选择去纽约的意思，他或许觉得现在的Brian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他初次遇到的那个意气风发不管不顾的男人了。可Justin还是那个Justin，还变得更成熟更男人了。
都说人老多情，Brian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尽管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30多岁了。他最近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儿伤感，这样的自己也难怪Justin觉得厌倦。毕竟他只是Justin的第一个男人，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是Justin唯一的男人。
Ted和Cynthia一直等在外头，他们都祈祷着Brian能下决心卖掉那栋房子。房子毕竟是什么时候都能买回来的，公司的危机可是必须要度过的。
“这对他来说不容易，真的，”Ted跟Cynthia说，“Justin是他唯一爱的人。”
Brian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钟头。Ted本来觉得Brian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哪知道Brian一句话就要把他气死了。
“我不会卖掉那房子的。”Brian愉快的说。
在好几英里以外，Justin住的地方也在上演一出肥皂剧般的故事。
Justin以为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只要把对方撩拨起来，剩下的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哪知道Harvey的自制力好的惊人，不管Justin怎么挑逗都无动于衷。
“说真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勾引失败，Justin郁闷的跟Harvey肩并肩的躺在床上。
Harvey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怎么控制了。”
Justin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为什么要控制？我们从来都是想做就做，干嘛要故意控制自己的欲望？就因为你不是gay？”
Harvey还只是笑而已，仿佛Justin只是在无理取闹而已。
“怎么了？你可别跟我说你刚才没反应啊！”
“哈哈，”Harvey揽过Justin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你不觉得控制和忍耐也是一种美么？”
“哎呦，你跟我一个朋友一样，满口仁义道德什么的，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去西藏禅修。”
“哦，那应该也挺有趣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Justin眨巴眨巴眼睛，做思考状。
“嗯，他是Brian一个从小长大的朋友的爱人，人很好很热心……就是，嗯，有点无聊……”
Justin睡着了。
Harvey兴趣盎然的看着怀里这金发小男孩儿的睡颜。Justin是一个比他看上去要成熟的多的人，但谁又能说他不是个孩子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