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夜无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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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高明一大早就起来了，洗刷完毕就出门。
为了上班，他还特地买了一件新的衬衫和西裤，想给路书予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
路书予办公的地方并不是那次他们开会的地点，而是在安静的居民区附近的一栋商业写字楼。高明对这里的地方不太熟悉，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搞清搭什么车去那里。
花费了三十多分钟，高明总算到了写字楼楼下。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9点05分了,他迟到了!
看电梯门就要合上了，喊了声“等等！”赶紧冲了过去。
里面的人伸手拦了一下门，电梯门开了一个口，高明刚好闪进。
“多谢啦！”高明对旁边的人道谢。
那人笑嘻嘻的回道：“没什么，举手之劳嘛！你到几楼？”
“啊，是……”发觉自己忘了几楼，赶紧掏出路书予给他的一百块看了下。
“是14楼……”
高明刚说完，旁边的那笑嘻嘻的男人大叫起来。
“我知道了！你就是小耗子吧！”
高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这个外号的？据他所知道的，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当然也是他取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像老鼠了。
“哈哈，竟然给我碰到了！”笑嘻嘻的男人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我们老大说你的时候，那表情可叫一个丰富啊！我跟他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说起一个人的时候，好像恨不得把他吞了似的表情。不过是因为没打电话给他,就这样生气.可见那人的影响力之大啊!他说过给你写了联系方式在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上，呵呵，你一拿出来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没错！”
那人拍拍高明的肩膀，笑得乐不可支的，“我们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魅力。哈哈哈，给我第一个碰到了啊……好幸福哦！回去他们肯定羡慕死我了哈哈哈……”
高明额角青筋迸出，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到了14楼，那人拉着他出来，边走边说“嘻嘻，我叫白英，你可以叫我小英哦！”
“大家来看哦！传说中的小耗子出现了啊！”
一走进蓝天使的设计部门口，白英就扯开了喉咙大喊。
高明的头顶立刻冒出了几根黑线。这人当他是什么啊？怎么一幅小贩叫卖货物的模样。
“啊！不是吧？这就是小耗子啊？”
“好可爱的小耗子啊！我喜欢……”
“就是他啊……”
三个女人围住高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那眼光弄到高明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大，大家好！我叫高明，今天第一天上班，请大家多多指教。”
说完，还认真的鞠了一下躬。
那几个“哗”的一声轰笑起来。
“好可爱啊！”有人摸摸他的头发。
“第一次看见这么白的男生耶……”这边的人捏着他的脸颊。
“不要这么拘谨啦，我们不会吃了你的，再说老大也不肯的啦！”拿着手机对着他猛拍。
那几个女人又乱笑一通，罪魁祸首----白英则是站在一边偷笑着，无视于高明求助的眼神。
高明正欲哭无泪的看着这群恐怖的女人，一个声音出现打救了他。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干活去！”
路书予靠在自己办公室门边，正冷冷的盯着他们。
一群人赶紧散了开，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继续未完的工作。
“白英，今天你又迟到了！看来这个月的奖金你别想要了！”
“不是吧……老大！”
不理白英的哀叫，对高明招手说：“进来。”
里面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有台电脑和电话机。旁边有一个书柜，放满了书。一眼望过去，有英文，也有中文的。
关上了门，路书予笑的很温柔说：“怎样？他们没吓着你吧？”
高明一时间还没适应路书予从那冷酷的上司形象转为温和的大哥哥型，愣了一下才呆呆地说：“哦，还好……”
其实一点都不好，脸被捏得好疼啊，头发也被揉得乱七八糟的.
路书予拍拍他的头，笑道：“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
高明点点头。
路书予指着桌子说：“这是你的桌子，以后你就在这里干活。”
高明吃了一惊。
“那你呢？”
“我的工作室在这里……”
高明这才看见路书予身后有个门。原来还有一间连接着的工作室。
“我本来想给你买张桌子放在这里的，后来又想，反正我不经常用这间，干脆给你算了。而且，这样更方便啊，我在里面一叫你，就听得到。”
路书予转身去开那门，看了里面，高明真的被吓到了。
没想到路书予看起来那么干净和整洁，而他的工作室却乱七八糟的不像样子。
里面只有一张大桌子，和一张单人床。但是桌上，地上，和床上却铺满了图纸和书，铅笔什么的。
“我平常不让人进来的，连扫地什么的都是我自己在做。”路书予看了一眼高明，从凌乱的桌子上翻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着了。
高明看着烟雾中的路书予，突然觉得很陌生。
那一刻，他看起来好像是那么的遥远，不可捉摸。
“今天带你进来，就想跟你讲两件事。”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认真，不同于平素温和的脸。
“什么事？”高明收起笑容，调整自己以一个助理身份对着路书予。
“第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这里，包括你自己也不要随便进来。”
高明点点头。
“第二，不用收拾，扫地什么的。你只要管好外面那间就够了。”
“我明白了。”
中午的时候，由路书予请客，设计部全部人加上高明一起吃了顿热闹的午饭。
其实设计部的全部人也只是有6个人，包括路书予在内。
现在多了高明,就成7人组了.
喜欢捏高明的脸的女人叫戚遥遥，一头大波浪的黑长发，显得十分妩媚。
揉乱高明头发的叫何佳吉，留着清爽的短头发，穿着中性化，大家叫她吉吉。
拿着手机拍的叫顾美玉，戴着无框眼镜，人畜无害的笑容经常性地挂在脸上。
白英，不用说了，整天迟到，老是笑嘻嘻的没点正经。
还有一个男人，今天恰好请假了，没来。
路书予是他们的老大，平时工作严肃认真，训人不留情，但是私底里和下属关系很好，下了班也常跟他们一起吃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大啊!
当然,这些是白英讲的。
吃饭的时候不停地讲着他在公司被三个女人欺负的悲惨遭遇。
高明苦笑的看着他不停歇的嘴巴和捉住自己不放的手。
老兄你不饿，可是……我饿啊！
晚上，高明洗完澡躺在床上，脑里想着今天上班发生的一切。
那白英还真是个活宝。
要不是路书予大掌一拍，把白英从他身边拍走了，他还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可以真正地把手上筷子挟着的菜放进口里。
他……不知道睡了没有呢？
路书予，路书予，路书予……
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直至入睡。
一夜无梦。
高明每天到办公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洁。
由自己的桌子开始收拾，然后在外面逐一给白英他们的桌子作清洁。
他们桌子上堆满了图纸或是乱糟糟的垃圾，为了不错扔掉他们的稿纸，高明把收拾过后的垃圾都给打包装了起来，三天才丢一次。
不过他在收拾时，还是很注意自己从他们桌子上拿的是什么。
办公室的人对高明这样做，都拍手说好，又赞高明你真是好人之类的话。在某种程度来讲，是默许了他的做法。
相反，路书予对他的这种做法很不以为然，“你是我的助理，不是他们的打杂工，没必要帮他们。”
高明笑笑说:“大家都是同事，帮一下忙而已嘛……”
这天高明收拾完以后就把那袋垃圾放在自己办公室的角落里。路书予进了办公室，皱着眉问道：“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收拾过了白英的桌子？”
高明愣了一下，点头。每天都作清洁的啊！怎么了？
“他说有重要东西可能被你不小心收拾掉了，正在找着……”路书予看着他答道，“你先出去跟他说说吧……等下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高明脸色急忙的提了那袋垃圾出去了。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窗，由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情景。路书予透过窗户，注视着怒气冲冲的白英在向着高明叫吼着什么话，高明急的脸色都发红了，在解释着。
从口型来看似乎是对不起这几字。白英不见了的重要东西是一张照片，那是他弟弟的照片。白英经常在办公桌上，时不时看几眼。路书予跟他共事了两年多，很清楚他有多宠爱自己的弟弟，甚至是道了病态的地步。。他弟弟就是他的唯一亲人。当然在别人看来也许会说，为了照片也不必如此的生气吧，更何况人家也不是有意的。可是路书予明白，白英对牵扯上他弟弟的事，一向是没有理智可言。
小耗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你非不听。现在闹出了事，看你以后还敢不听我的话。
在他低着头进来时候，路书予还想着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可一看见他泫然欲泣的脸，心好像立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似的。
“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
拉他坐在沙发上，路书予看着高明道。
“……知道……我不应该弄不见……白英的东西……”高明涨红了脸，边抹着眼泪边哽咽道。
路书予摇了摇头，摸着他的头，“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高明怔怔地看着路书予，眼泪一颗一颗的从那琥珀色的眼里滴落。
抽出张纸巾，替他抹干了眼泪，“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足够了。
社会上的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他们所想的是自己的利益。如果你侵犯到了他们的利益，就会被驱逐、怒骂甚至有些人会不择手段的达到伤害你的目的……当然我说的只是一部份人，也许有些人不是这样的……“
高明深吸一口气，看着路书予:“那你呢……如果是白英换成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路书予深深的看着高明，“你认为呢？”
高明沉默了。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
很久，高明才笑着回答，不过笑容里有着几分苦涩。
办公室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听到高明和路书予的呼吸声。
“……对我而言，你是不同的！”
路书予仿佛是誓言般的话语响起，高明惊喜的抬起脸看他。
“真的？”
“当然，我从不骗人的。”
“哼……”
“怎么了……又哭？”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没想到原来只是特别会掉眼泪的小耗子啊……”
“……”
“啊，哎哟……小耗子拳头还蛮厉害的嘛！”
“滚！别叫我小耗子！我什么地方像老鼠了啊……”
“哦~不叫就不叫，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高明好啦！”
“不要，这不能表示出我们的哥们关系……不然你说你的小名给我听！你爸妈一定有给你取小名的啊……”
“……”
“快说啊！”路书予推了推发呆的高明。
“我忘了。”高明别过脸，脸上没什么表情。
路书予看他这个反应，也没生气。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这样跟他讲话，路书予肯定一个冷眼刀飞过去。
突然间看到高明别过头去时，他脸上一瞬间闪过的苦痛和脆弱。路书予知道他以前肯定是和家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不然也不会离家这么久一个电话也不打回去。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想让他再受到伤害了。有股冲动把他脸上的闷闷不乐的表情撕掉，他的脸上应该充满了阳光般的笑容，而不是皱着眉郁郁寡欢的样子。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路书予拉起高明就往外面跑，根本不理会下属们的惊呼。
“什么啊，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高明被拉着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好随着路书予的步伐小跑着。到了停车场路书予的车面前，已经气喘吁吁了。
上了车，高明疑惑问道“究竟去哪里啊？”
路书予神秘的笑了笑“一个好地方。”
30多分钟的车程，车子就到了路书予所说的“好地方”。
高明转过头，惊讶的问道：“你干吗带我来欢乐谷啊？”
“嘿嘿……”下了车，路书予跑去买票，在门口向高明挥手，“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高明无奈的跟了上去。见路书予兴致勃勃的说着玩什么好呢，忍不住说：“我们真的要玩吗？”
“当然是真的啦，难不成是假的玩啊！”不理会皱着脸的高明，径自拉着他跑到寻梦河的等待队伍排队。
高明实在是不好意思极了。
今天是星期二，时间又早，欢乐谷的人流并不多，来玩的多是父母带着孩子，和学生模样的情侣，像他们这样的两个男人一起来玩的根本少见。所以高明在旁边的女生们经过小声的议论着“好奇怪啊，你看两个男人一起玩呢……”“该不会是那个吧”时候，羞的脸快埋在了路书予的背后。
“怎么了？”路书予大概察觉到了高明的不对劲。
“没……”
“哈哈到我们了！”
这时候，队伍刚轮到了他们，路书予兴奋的拉着他上了寻梦河。
“你不是没来过欢乐谷吧？”看见路书予那开心劲，就像第一次露营的小学生一样充满了对周围的好奇。
“对啊！”没想到路书予真的承认了。
“你不是本地人吗？”高明不太相信。他一个外地人，初中时候父母带他来过这个城市玩，其中一个地方就是欢乐谷。
“谁说本地人就一定要来过啊？”路书予看了高明一眼。
“可是……”
高明还想说什么，寻梦河就开始启动了俯冲下去，周围女生和小孩子尖叫声此起彼落，不得不停止了谈话。
下了寻梦河，又去了UFO，再到发现者转转，
路书予玩得很疯，拉住高明不停的排队然后玩游戏，好像小孩一样。这是高明第一次看见路书予笑得这么纯粹的脸，不为谁，不是敷衍，不是做作，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化为淡淡的光芒笼罩着路书予。
高明仰起头看着那16米高的T型高架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的确是名符其实的“尖峰时刻”啊！
可以不玩这个吗？高明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路书予。
路书予“嘿嘿”两声，摆手：“小样！你还算是男人吗？嗯？”
高明明知道他这是激将法，仍挺起胸口，不服气道，“谁怕谁！”
结果，下来的时候，高明虽然是脸色发白，脚有些软，不过路书予却吐得脸色发青，连站都站不稳。
“你干吗不告诉我你恐高啊？”扶着脚步虚浮的路书予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不悦的问道。
“我没有啊……”路书予声音虚弱的回答。
“没有！？没有的话，你会吐得这么厉害？！还在上面的时候又干吗捉我的手那么紧？还那么抖？”
“哈哈哈……”路书予靠在椅子上，无力的笑了笑。
高明的鼻子突然有点发酸。
他知道路书予一向对他很好，可是没料到他会不顾自己，只为了他的开心与否。
“傻瓜，眼红红的干吗呢……我自己也想玩的啊……”
“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难得一次嘛……说来还是我们第一次出来玩呢！”路书予感叹说道。
高明怔了下。确实是第一次和路书予出来玩。某种意义上讲，也许可以称为“第一次的约会”。
想到这里，高明心里偷笑，第一次感激自己多手做错了事情，才有这种好机会。
“嗯，一个人躲起来偷笑什么啊？”
路书予一把搂过高明，扣着他的腰。不由得奇怪，这小子吃饭跟自己一样多，怎么腰一点肉都不长呢，细得跟柴似的。
“没啊……”高明挣扎起来，这角落虽然很少人经过，可是暴露在人前的不自在感还是让他不舒服。
“嗯……不说？小耗子，看你不说……”
说罢，在高明腰上捏了几下又搔着腰眼，高明要躲又被他的大手扣住，挣不开，只好边扭着身子边求饶道：“哈哈……别别别……我说了……哈哈痒死了啊……求你啊……说了……”
路书予这才住了手，眯起眼睛，“快说！不然……哼哼！”
高明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我们都出来好久了，应该回去啦！”
“我是老板都不担心，你瞎操心什么啊！怎么，嫌助理权力不够，想做老板娘啦？？”
高明鼓起脸，“你就会欺负我！”
“我欺负你是因为-------”
路书予笑着去捏高明的脸，高明见咸猪手伸过来赶紧别过脸，路书予没捏着，手却因为没说出的话而一下僵着不动了。是啊，究竟是因为什么呢？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让路书予迷惑了。
初见高明，心里就涌起一种莫名的保护感，不想让他受到伤害，想逗他，看他笑，看他窘……也不想他对其他人也有这样的表情，那是属于自己的。像藏起心爱的玩具一样，把他藏在自己的怀里。
“好饿啊！去吃饭吧！”揉了揉那鼓着脸的小耗子。
“我要吃必胜客！吃穷路老大！耶！”小耗子跳了起来欢呼。
回去的路上，高明靠着车窗就睡着了。路书予在停车加油时候，把座位降了下来，让他睡的舒服点。
靠近他，给他披上了外套。他的脸近看更加显得白皙的透明。眼睫毛长长的，像把小扇子一样，密密的盖住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淡红色的嘴唇无无意识地微微张开，隐约可以窥见里面粉色的小舌。
路书予突然间口干舌燥起来。仿佛鬼迷心窍似的缓缓低头，就要贴上那唇时，外面有车“叭”的一声响起，惊醒了路书予，连忙坐回自己的座位。
高明也被那声音吵醒，睁着朦胧的眼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高明哦了一声又倒下去。
路书予心里乱糟糟一片。想起刚才如果没有那喇叭声提醒了他，自己是不是真的亲了下去。亲一个男人。路书予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疯到去亲一个男人。
虽然高明长得唇红齿白的，整一个女生似的，可本质上的的确确是一个男人。
该死的！路书予暗自咒骂一声。
路书予本想直接送高明回家，但是高明坚持要回办公室，说要去找找不见了的照片。
“那是我的责任！”
那人如是说。
到了办公室，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本应该下班的人，却全部都留了下来。
主要是留下来看戏的。
白英和一个男孩在门口等着他们。
“高明，在这里我向你致十二万分的歉意。对不起！”
说完，还鞠了一个90度的躬。
高明一进门，就被那么多人的架势，吓了一跳。听了白英的话，顿时明白了。
连连摆摆手，道“没什么……小事而已，你别这样……”
白英旁边的男孩却板着脸说：“不，高先生，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哥哥的不对。我哥哥为人太鲁莽了，做事从不用大脑的，就算经过大脑，作的也是无用功……”无视于白英哭笑不得的脸，那男孩继续道，“所以今天上午的事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哥哥对你的无礼……”
高明笑了，道“没事，都是误会而已……”
白英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早就小耗子人好，不怪我的啦！哈哈，好哥们啊……”
白英的弟弟----白雄，瞪了他哥哥一眼，“中午我还和你说了什么？又忘记了？？”
白英摸摸头，干笑几句，“记得记得，请高先生吃饭赔礼嘛！……”转过头对高明说，“高先生，赏赏脸吧，不然我弟弟可要扒了我的皮--啊----疼死我啦！”
那边白雄狠狠的捏了一把白英的手臂。
大伙轰的一声笑起来，尤其吉吉美玉他们笑得厉害，边笑边大叫活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除了上班，还是上班。
因为路老大是个工作狂。
为了不浪费时间，路老大专门请了一个阿姨为办公室送餐，节省中午出去吃饭的时间。
大伙虽不满休息时间被剥削，可是看在美味的午餐和月奖金上，都忍受下了。
但高明却相反，他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路书予呆在一块。
不过路书予对他的态度甚是奇怪，一会儿对他嘘寒问热关心备至，一会又板着脸不理不睬。
连迟钝的白英都看出老大很奇怪。
“好恐怖！老大该不会到生理期了吧？”
说完这句，就给遥遥K了一下，瞪大眼睛：“你别侮辱女人好不好？”
吉吉则是懒懒的说了句：“呵呵，老大这才叫正常啊！”
美玉笑笑点了头，表示赞同。
高明和白英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意思啊？”
吉吉神秘的笑了，“天机不可泄漏也！”
高明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无论路书予对他好，或是不好，他都觉得很快乐。
甚至想着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幸福的时光里，不会再想起过去那些不开心的往事。
或许，我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高明心里暗想。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一夜无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