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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九章 离别 ...

  •   “小蓝哥哥。”葛轩把这个熟悉的称呼念了一遍,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什么地方?”
      “十年前,宜州城。”心里早有答案,但是从她口中说出还是大为震惊不敢相信。话已至此应该不用再问下去。
      思绪中不知何时若凌趴在石桌上没了声音,尽管她恢复得快,毕竟尚未痊愈,现在一下子喝下这么多酒该不会……倘若真有个什么万一,葛轩定会自责万分,悔不当初。
      “若凌,醒醒。”葛轩俯身靠近她,伸手亲拍她的肩膀。看来他只是多虑而已,若凌血脉平和并无损伤不过是睡着罢了。这才令他松了一口气。
      葛轩扶起她趴在桌上的身子让她靠上自己的胸口,半蹲而下将其打横抱起向客房走去。回到若凌房间,葛轩轻轻地放下她,静静的看着她平躺于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发生,她复生了,即使容貌变成别人,可能不比从前,却仍是那么引人注目。
      酒醉的晕红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绽放着妩媚,无论她作何改变,那一份娇艳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一直伴随于左右。
      刚才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是否该对她放手。十年前她遭人杀害自己非但没能保护好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当时他最后可以做的唯有将她安葬入土。十年后的今天她为了救自己险些牺牲,而自己所能做的便是静守在她身边罢了。
      两次了,他都没有保护好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还有什么颜面占着她,拥有她,不如放弃的好。那个洪公子对她也是痴心一片,再看他装扮不俗,家世定然不同凡响,若是有他照顾,应该不用再吃那么多苦吧。葛轩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匣子做工精细,时而散发出淡淡香气,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
      “现在你回来了,这东西就物归原主吧。”葛轩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自己能听到。生怕弄醒睡得正熟的若凌,将匣子放到她枕边的过程中葛轩的动作放的又轻又慢,小心翼翼。
      面对她,她的双眼充满歉疚与不舍,临行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一吻代表着离别,恐怕再也不会相见。葛轩无奈转过身去,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终于踏出艰难的一步,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带着离别的困苦。走到门口不忘将门关上,生怕夜晚寒风侵蚀吹坏身子。
      一个身影来到院落偏僻处的一堵墙下,纵身一跃翻墙而出。他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包括他的苦闷与心痛,晨日的光芒照亮大地,使得万物从沉睡中苏醒,充满生机。
      若凌睁开仍带着倦意的双眼,用手轻轻揉式,待看清周围事物才发现自己已睡在屋里。可是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记得昨晚自己和葛轩一起饮酒,闲谈之后好像醉了,难道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咦?”若凌见枕边放着一个做工精良的木质匣子觉得奇怪便拿来细看,这匣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打开匣子里面则躺着一把扇子,扇柄系着一块蝶形的紫色玉坠。若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说自己酒意未醒。
      若凌狠心掐下自己的胳膊,顿感痛楚,那就不是做梦啦。取出木扇慢慢打开,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回忆起过往的的种种。这把木扇不单单是眼熟这两个字足以形容的,它既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又是她失散多年的朋友。
      慢慢展开,木扇之上的墨色与颜料就如当初见到的一样亮丽如新不曾退去,两朵昙花纯白清新宛若夜间私下凡尘的仙子。右边有作画者的两句题诗“静夜无人昙仙妖,只惜月下若魂孤。”以及那块玉坠光泽柔和通透一看便知并非凡品。此玉雕琢精细,犹如活物一般,凭此做工可看出做这把扇子的人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咚。”
      “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个娇小的紫色身影跳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小兔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行礼道:“师父。”
      “丫头,过来。”坐于案桌的女子向她招招手。被女孩称为师父的是位看似三十出头的美貌女人,事实上她的年纪要比她的容貌要多个十来岁。
      四年来女孩勤学苦练,自觉踏实,压根不需有人在旁边实施监督,况且她资质聪颖一学就会让人省心不少,做起事来有模有样的,小毛小病固然有,可惜见到她那张可爱的小脸心里的火焰顿时消失不见,自然就极少挨骂,所以女孩多数见到的是师父平易近人的模样,如同亲人般。
      女孩上前见案上放着一把张开的木扇,做工精致,镂空之处棱角分明,绘画之处时而触笔有力时而线条婉柔。蝴蝶兰于微风中绽开,蝶儿于风中纷飞舞动,此番画面灵动有趣,女孩的目光被完全吸引。
      再看左边有两句题诗“兰香过处如缠丝,蝶舞纷飞问别时。”若非这句诗的字迹与师傅所写的如出一辙,女孩差点以为是师父从哪位技艺高超的工匠那儿买来的。
      “师傅,这木扇好漂亮啊。”
      “木扇?拿去看仔细点。”
      女孩“哦”了一声听话的拿过扇子细细观赏。当她触摸扇子的一刻淡淡凉意从指间传来,触感上要比木质的光滑许多,难道它的材质是……还有,从刚才踏进房门开始就闻到一股莫名的幽香,莫非香味是由它散发出来的?
      为了证明心中所惑把扇子凑近鼻子细闻。师父看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接着道;“喜欢吗?”
      “喜欢。”女孩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正因为那一问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那便送你了。”此言一出,女孩展露出无邪的笑容扑进师父的怀里。
      “谢谢师父。”女子也是满面笑容搂着怀里的小可人儿,眼神中有对她的宠爱也有一丝忧愁,对于她的离别扔感到诸多不舍吧。如此幸福的画面若是让旁人看见,不知道的多半会误以为她们是对慈母孝女吧。
      记忆的画面深深的刻在心里,难以叫人忘怀。离开多年不知师父一切安好,若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心里暗自哀叹,昔日的画面重新展现,埋藏的记忆再度涌现。
      “小菁,你上哪儿买的扇子,做工如此精湛。”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若凌的思绪,抬头便看见洪琰疑惑的脸。若凌眉头微皱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我在房外敲门,但是里面反而没有回应以为你出事了就闯了进来。”洪琰的目光也被若凌手里的竹扇所吸引,又道,“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对着竹扇发愣。你上哪儿买的?以它的做工花了不少钱吧?”
      若凌懒得多想就照他的意思回答说:“是啊,昨日在街上闲逛无意中见到的,当时没细看只觉得乍一看挺漂亮的就用五两银子买下。”才说完这话若凌就后悔了,天呐,居然把师父的心血仅归为区区五两银子,师傅可要息怒啊,徒儿也是没办法呀,若是说出真相不把人吓着。若凌经商多年尔虞我诈心口不一的事见多了,所以这种最为平常的谎言说起来极为顺口叫人看不出端疑。
      咦?洪琰眼神一撇看见枕边也放着一只同样做工精良的匣子,以它的体积正好装下木扇,还真是绝配啊。“小菁,这只匣子也是你从街上买来的?”
      “是啊,同样花了五两银子。”洪琰“哦”了声不再多问,只道:“你先梳洗吧,我出去了,我们在大堂等你。”
      “好,一会就去。”洪琰微笑点头转身离开,临走前不忘将房门掩上。待他走后若凌才起床梳洗。同时也在思考,刚才洪琰进去见到手中的竹扇有感好奇,其次以他的表现看来似乎从未见过,应该与他无关,至于和他同行的人若是其中一人持有此扇,凭他们的关系应该早已彼此欣赏过此扇才对。
      “若凌姑娘,上回你在月色之下面容惆怅可是在想心仪之人?”葛轩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言试探。
      若凌醉意正浓再无招架之力,不知不觉说出心中之事,答道:“是。”
      看来她果真醉了,葛轩继续询问:“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若凌简单的回答令葛轩愣住,心中猜疑:难道她没醉?眼看答案就要浮出水面,葛轩暂且搁下猜疑,接着盘问:“怎么可能?如果你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喜欢他?”
      “真的不知道,因为跟他度过的那段时间里忘记问他名字了。”
      葛轩又是一愣,无言以对。良久,当他要放弃的时候,若凌再次意外开口:“我,一直叫他小蓝哥哥,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蓝色装扮挺有意思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什么地方?”
      “十年前,宜州城。”
      昨晚与葛轩对话的湖面突然出现在脑海,令她一时奇怪,昨晚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为什么要趁我喝醉的时候套话,今日又莫名出现这把扇子,莫非扇子是他放在枕边而且……若凌不敢继续往下想,另外自己在房里磨蹭了不少时间他们在外面该等急了吧。不再多想,赶紧把扇子放回匣子收藏起来。出门向大厅走去。
      “小二,大清早的怎么不见葛公子,他去哪儿了?”袁虹问道。
      “小的不知,只是记得昨晚还见过他,他和一位姑娘一起问掌柜拿了几坛酒去后院了。今早路过他的房间见房门虚掩就进去瞧瞧,谁知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包括他的行李也不见了,应该是走了。”
      “对了,还有一位穿绿衣裳的姑娘呢?怎么也不见她?”商华接着问道。
      “多半也走了吧,他的状况和那位公子一样。请问三位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去忙吧。”
      “是。”小二应声便去忙活其他的事。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清很多,三个人均陷入沉思。此刻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这僵冷的气氛,“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听到声音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洪琰,开口笑道:“没有的事,你来正是时候,饭菜正要准备上呢。”若凌对在座的人看了一遍,不仅个个面色欠佳,并且缺少一人便直接问道:“唐敏师姐呢?”
      此言一出,三人脸上的笑脸顿时一僵,互相对望一眼不知作何开口。沉默半晌,商华终于开口说话:“今日一早葛公子和敏儿两人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真担心他们遇上什么不测。哎……”
      “行李还在吗?”三人摇头不语。
      “行李不在就不必担心。”
      “此话何解?”袁虹皱眉,身旁两位也是眉头紧锁。
      “很简单,首先我住的肯定不是黑店,要有动静的话早该在我们卧床不起众人精神涣散的时候便可下手。何必要到现在。其二,这段时间我们大多都在房里调养身息,极少出门被人盯上的几率很小。其三,若是昨晚有人刻意引他们出去那么他们只需要把佩剑带上便可,没事带着行李干嘛,不是碍手碍脚么?加上他们的身手即使算不上一流那也是二流高手,谁伤得了他们。除非是他们自行离开。”当她说完这番话三个人全傻了眼,没想到多年不见,小师妹变得如此厉害,方才的见解说的头头是道。
      想起她小时候,说她天资确实不假,教授的东西一学就会,可真要她做事就容易犯糊涂常常一问三不知,说起话来更是天马行空。如今变化之大不得不让人惊讶。三个人半天不说一句话,而且看自己目光好像在看稀有事物一般,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过若凌懒得多想,没必要把精力消耗在琐事上,跟自己的肚子闹别扭,饿坏身子很容易被趁火打劫的。
      “小二,上菜。”
      “好嘞,马上就来。”早上的生意不错嘛,大厅里很少见到空余的位子,随着刚才一声叫唤,好多人被那清脆的嗓音给吸引纷纷回头望去,果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大美人,一身蓝色衣裳更衬得她清新脱俗。
      大厅经过片刻安静之后又响起众人私下窃语之声,无不是在议论这位难得一见的美人。若凌今日才头一回来大厅,往日出门是从后门偷偷溜走的,没想到会有这般引人注目。洪琰虽不是那种喜欢计较的人,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免有些担心,脸色一下子暗沉不少.
      “客官,里面请。”
      “不用,我找人。”不等小二继续询问门口之人的目光已望见那人的身影,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少主。”来者走到洪琰面前,低声道:“庄主要您前往赴宴,即刻启程,在座各位可以一同前往。”
      “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来者轻身离去。洪琰翻开请柬翻看其中内容。
      “上面写着什么?”一旁若凌有些好奇。
      “雷宇山在庄主下个月过五十大寿邀请各门各派前去赴宴。”
      “雷宇山庄,那个十多年前突然崛起的门派呀,听说过,近几年他们的声望越来越高了,不过,在我看来他们表面行侠仗义叫人敬畏背地里有没有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好说呀,至于幕后有没有高人指点谁也不知道。”说话时若凌双手摊开耸肩一笑,言谈举止与当年相比要成熟得多简直判若两人,八年寒暑的巨大变化不禁令人大感意外。
      若凌把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因为告诉他们真相的话他们会把自己当怪物的。脑中电光一闪,若凌又想到什么扯开话题。“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很了解我的过去,那么你们是不认得这块玉佩?”说完她从袖中取出物品,摊开手掌一块质地上成的褐色玉佩呈现在众人眼前,三人的神色又是一惊。
      “这,这是父亲的玉佩。”洪琰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说。
      “你爹的?”若凌双眼微眫了然于心。
      “是啊,爹曾经说过这块玉佩是祖传之宝,日后等我娶亲之时传授与我和我的妻子,没想到爹……太好了。”洪琰已经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紧紧握住爱人的双手。商华和袁虹也在一旁欢笑祝福。而若凌生怕说出事实扫了他们的兴致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下去,笑颜相迎。
      山间小道,蓝色身影孤自行走。他的面容不再忧郁,换上的则是淡然和从容。修长的身影走了几步自然停下,他已经察觉到了。
      “嗖嗖嗖”十几个黑影从四周窜出,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看似首领的黑衣人率先开口:“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活着,上次正因为你我们没能杀掉那个女人,这次主任要我们先解决你。”最后一个“你”尚未说完,所有的黑衣人一齐发动攻势汹涌而至。
      蓝衣男子从腰间拔出佩剑,银光闪过,眨眼砍倒了四,五人。有过上一次交手黑衣人对那疾如闪电的一击仍感讶异,普通的高手也未必办得到,这小子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实力,如此被看轻我们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经过刚才闪电般的一击,黑衣人杀伐之意更盛。不错,据黑衣人所言,蓝衣男子正是葛轩,他恢复了从前的装扮。上回二十人杀两人,这一回二十人杀一人,胜券在握岂会再有失败之理?黑衣杀手高举刀刃一拥而上。葛轩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何况仇人主动送上门,天作巧合如何能轻易放过?
      黑衣人攻势如潮接连不断,一波挨着一波再耗下去葛轩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会体力不支。葛轩明白这一点所以不得不速战速决了。转眼又有两三人纵身跃起从背后偷袭,葛轩有所察觉转身以闪电般的疾速潇洒挥去,令其一剑封喉而亡。三个黑衣人未来得发出惨叫之声便重摔在地不再动弹。
      黑衣人顿时一惊,动作稍有迟缓,这一瞬间固然短暂却是反击的大好时机,葛轩岂会放过?利剑挥出眨眼又倒下数人,现在原本的二十名黑衣杀手剩下的连一半都不到。眼前的男子武功了得,方才打斗时试图用暗器偷袭没想到他都轻易地躲了过去,看来任务是完不成了。今日不是死在他剑下就是回去后死在主人手下,不如……“咔咔”两声,居然有两个杀手当场自刎。刺客中还有命站着的仅有六人。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葛轩喝道。
      身材魁梧到底黑衣首领恍若没有听见一般,见自己大势已去不如也一死了之。剩余的黑衣杀手包括头领均闭上眼睛,举刀自刎。
      葛轩见势不妙赶忙向前趁其不备打落头领的兵刃。那些小喽啰就算知道点什么,问他们也是说不明道不清。葛轩用手抓住头领的下颌,防止咬舌自尽。“看刚才那人自杀就知道你回去一样性命难保,不如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我保你不死。”
      “凭什么信你?”黑衣头领反问道。主子向来手段狠毒,因办事不利而遭遇毒手的例子屡见不鲜,有时主子的话都不可全信何况他这个外人?
      “外加文银百两。”既能保命又有钱赚,有如此好事岂有拒绝之理?而且往后不必在为人卖命。思及此黑衣头领答应成交:“好,我说,她是血莲仙子阮荷。”
      阮荷,这个名字恐怕他一生都不会忘掉,顿时令他面色铁青,葛轩松开手放下黑衣头领,并按照刚才说的给他银票。首领拿到钱瞬间消失无踪。
      葛轩收起剑刃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距离之前遇刺的地方已隔老远不会再有危险。“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葛轩停下步伐对藏匿之人问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隐没于丛间之人身形一闪出现在葛轩身后,一身绿衣明艳动人,来者正是唐敏。
      “昨晚。”葛轩语气平淡。
      “血莲仙子阮荷,江湖上,她的名声直叫人闻风丧胆,不过你刚才的神色不是畏惧,反而是憎恨,你认识她对吗?”
      葛轩沉默不语。唐敏见他不作声响继续迫问:“好,你和阮荷有何冤仇我管不着,但是你和小菁有是怎么回事?昨晚你在她房间做的事我看到了。既然你选择离开又为何故意留下匣子让她时时挂念?说!”
      唉,想来是瞒不过去了葛轩心理默叹。“匣子里的东西是属于她的,如今物归原主罢了。”
      “物归原主,什么意思?”
      “她并非你们的小菁,而是我一生的挚爱。”
      “你胡说些什么?”唐敏被说得云里雾里,不知何解。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容貌……
      葛轩好像猜到对方心中所想,淡然道:“非也,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
      “妙手俏医,媚舞绝世。千面公子,蝶扇紫衣。”
      唐敏瞪大双目诧异不已,说话也有点口吃:“十,十年前她,她不是……”
      “是的,她死了。”葛轩低首叹息,“如今她是如何死而复生的我不知晓,只要她还活着,快乐地活在世上便足够了。”
      “所以你打算把她托付给洪琰,希望他好好照顾她?”
      “没错。”葛轩不予否认。
      “现在你要去哪儿?”
      “四处走走吧。”葛轩不想再被人继续跟着忽然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攻向唐敏令她措手不及,实则趁此机会点住她的穴道,并扶她到路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半个时辰□□道会自行解开,你先于此休息吧,这边距离刚才的地方偏远许多,应该不会再有杀手前来。”语毕,葛轩孤自离去,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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