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惑》siliks

190、206&207&208

　　因为太耗魔力，我早早就将虚空之腾翼撤掉，转而使用遁空术，为避免偏离了方向，一直保持在可以看到巨树的距离。

　　也因此，我才会看到实在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到不行的鸟巢，用散发白玉般光泽的枯草所编织而成，就处在一片特大叶片之下，而且不只一个，当我继续向下飞去时，发觉这样的鸟巢大约隔个数十公里长就会有一个，虽看不到里面，但隐约散出的红气光芒，有着温暖又强大的力量。

　　看巨巢的数目，应是个超级大家族。

　　不用多加思索，我就开始拉开跟这棵大树的距离，毕竟天界出产的东西，就算只是鸟，都可能相当可怕，火乌就是一个绝好例子，所以离越远越好。

　　只不过，我的行动还是太慢了。

　　“真稀奇！”一个富有磁性的女音突然在近处响起，那是非常悦耳动听的嗓音，单纯用耳朵听着就能感受其中的美丽。

　　因为听到这样的声音，我怔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敢对我们凤凰的梧桐木进行窥探，这几百万年来，你倒是第一个。”那个女音继续说道，声音中虽有着威严，但感觉并不怎么生气，只是单纯有些趣味才向我搭话似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再度启用虚空之腾翼，马上逃之夭夭，毕竟想要在这个天界找到佑京，向同是神兽的家伙问消息是最正确的作法。

　　所以，如果我一看到神兽转身就逃，不只没志气，也太没意义了点。

　　转瞬之间，我已经想出好几个理由，用来强行压住内心那强烈想逃跑的欲望。

　　正当我竭力控制自己时，一只金红色的艳丽巨鸟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全身像是有火焰流动般的炫丽，扬翅飞至最靠近我的那个枝头上，它优雅地俯低头，闪动着火焰般的瞳孔静静凝视着我。

　　“那么，有何贵事？远方的客人。”

　　奇异的，我心中的恐慌突然平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时，内心竟然感受到无比安详。

　　“为什么不怀疑我？”我忍不住问道，不能理解为何它对靠近家园的陌生人，能给予如此祥和的对待，一般来说，最先反应该是怀疑……总之，至少也要有点警戒心吧！

　　那只凤凰轻笑一声，比任何歌唱都优美的嗓音回荡在天际。

　　“奇怪的小家伙！”它顿了一下，才缓慢说下去，“你身上的气味很古怪，让我想到遥古的过去。”

　　我一楞，如果印象中的凤凰形象没记错，确实是代表着祥瑞和长生，相当光明的神兽形象，跟残暴的金乌一族完全不同。

　　然而，代表长生的凤凰，口中的那遥古过去，又会是多久以前的事，我身上会有这种史前化石的气味吗？

　　在我思考时，凤凰一直保持安静，然后不知感应到什么般，瞳中的火焰微微闪动了下。

　　“……你走吧！”它突然说道。

　　突来其来的赶人命令，让我微微一楞，只见眼前的凤凰微微偏头，目光凝注在身后的巨大枝叶间。

　　“我的族人们快醒来了，你必须趁此时快点离开。”

　　原来如此，这只凤凰的表现确实不太对劲，会跟侵犯家园的我聊那么久，绝对是族中的怪胎。

　　如果遇上的是其它凤凰，我的下场大概不会太好，差点以为凤凰一族都是如此，对任何人都亲切的很。

　　想像着被众凤凰追杀的画面，我一刻都不敢迟疑，就要迅速远离，却见那凤凤面前浮现红光，光芒之中包着一颗绿色的果实，向我飞来，我伸手接住。

　　“竹实对治愈伤口很有效果，算是不能好好招待你的赔礼。”

　　竹实吗？在凤凰一族中并不名贵，对目前外伤很多的我来说却是很不错的好东西。

　　只不过这只凤凰真的有点古怪，怎么说呢？善意过头了点，虽感觉起来，并不是那种有企图的善意，但总觉让人难以安心。

　　“谢谢！”我向它表达完谢意，才转身离开

　　然而，在飞了好一段距离后，耳中突然又传入凤凰细微但清晰的嗓音。

　　“在天界务必万事小心，在这里，公爵阁下树立了相当多强敌。”

　　公、公爵？

　　说实话，在听到这一句话时，我差点就出现在空中跌倒的惨剧。

　　公爵阁下！！

　　在我的认识的人之中，能被这种这样称呼的，也……也只有那么一位了。

　　为什么它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再怎么说，这里是天界而不是魔界啊！

　　而且，我身上既没有闇生花，也没穿着魔界服饰，它是凭藉什么认为我跟亚兰德之间有关系。

　　它之所以友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总觉得，每次一遇到老师的事，越深思下去就会出现越多问题，果然多想无益，既然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干脆别想了。

　　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一边飞行一边观察四周，从刚刚不小心就闯入凤凰一族的居处来看，这一带属于东方神兽地盘的可能性相当大，往好的方向来看，寻找佑京的事变容易得多。

　　但从坏的方面来看呢？一不小心就会碰上被神兽围攻的危险性，也无限扩大了。

　　总之，一个人行动实在太危险，我必须快点与漾真他们汇合才行。

　　拿出临行前漾真塞给我的木鸟，慢慢输入妖力，只见随着妖力的输入，那只死气沉沉的木雕鸟开始产生变化，身上翎羽毕现，眸子也现出灵光，到最后，当我停止输入妖力，那只鸟已经可以拍动翅膀，在我面前忽上必下的飞旋。

　　可能终究是死物，它的表现不像真正的生物般有自主意识，行动有些呆滞，不断朝我右方偏斜处反覆来回飞行。

　　这副模样大概是在告诉我，往那个方向就可以遇上漾真。

　　我不再迟疑，跟着那木鸟所指引的方向，使动遁空术，藉由空气细微的流动，迅速向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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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木鸟的带引，我在一处茵草遍地的小谷中找到漾真和火乌两人。

　　只是再度重逢时，他们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倒不是说受伤了或是怎么样，只是，看起来像是遇上了什么事般，情绪波动不像以往。

　　火乌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战场走过来、浑身浴血的杀气，漾真则是双眼中闪动很难得的怒焰，气得满脸通红。

　　仔细一问，才知道就在刚刚不久，漾真似乎遇上了……登徒子的调戏。

　　没想到天界也是两性关系相当开放的地方，见到美人就大方搭讪，跟魔界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这事也不是很严重，而且似乎已解决，我就不再深问，毕竟对保守的妖族来说，被人调戏是件接近羞辱的事，所以再继续探究下去是种不礼貌的行为。

　　唯一的好处是，他们因此弄到了所需要的、有关麒麟一族的消息。

　　令人讶异的是，麒麟并没有所谓的居处，是游兽的一种，并不固定住在同一地点，选择好的灵气流向随意游走，然后看到平坦适合居住的地方就定居一阵子，直到灵脉的流向再度变动为止。

　　这样除了可以一直享受着最强烈的灵气外，也可以避开一些对麒麟有所企图的猎杀者。

　　听漾真的描述，看似最美好神族所居住的世界，其实并不和平，简单来说，东方神族和西方神族关系并不好，甚至发生过好几次小战役，其中有很大原因是西方神族常常越过界，杀害神兽以取得各种材料的行为有关系。

　　跟西方天界人对于自家神兽的态度不同，东方神族对神兽的态度友善且平等，神圣如凤凰者，甚至可以得到他们的尊崇，西方神族那种纯粹把神兽当材料的行为，长久下来自然会与东方神族冲突不少。

　　只是，做表面功夫向来是神族最擅长的事，故虽然小战役不断，但真正引发战争倒也是没有。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保持着表面的和平，相当完好的表达了神族的伪善理念，跟魔界人随心所欲说打就打的动乱全然不同。

　　“那么，灵脉要怎么寻找？”我问道，麒麟族没有居处确实有些麻烦，但是只要有个固定的活动范围，找到它们就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漾真经过刚刚那一番对天界状况的解说，对被调戏的羞愤也忘却了不少，专心的思考起来。

　　“做出探测灵气的傀儡，然后往灵气聚集处行去，也许可以顺利找到。”她一边说一边就展开行动。

　　此刻才发现到，漾真的傀儡还真是多方面用途。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拿出一堆稀奇古怪的物品，用妖力或是融合或是分解，最后再强行塑形，这个过程花了有数天之久。

　　在她制造傀儡的期间，本该跟我们会合的易红和小碧两姊弟，却迟迟未出现，不是已遭不幸，就是有意避开，看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从某方面来说，也许易红他们只是想藉着传送阵的力量回到故乡，并不是真心跟在我们身边，漾真她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没有祭出引路鸟去找他们，大有随他们去的意思。

　　真可惜，本来我还有点期望当地人的他们能给点帮助，但看来凡事不靠自己是不行的。

　　我看着漾真手中物品在妖力的压制下，终于渐渐形成一只乌黑的蝙蝠形体，在输入妖力后，张开翅膀在我们周围不停飞旋。

　　“走吧！”可能是消耗过多妖力，漾真脸色有些苍白，但声音中的坚决却丝毫无没改变。

　　见状，一直在旁边静坐调息的火乌站起身，伸手在漾真的肩上一拍，输入同源的妖力，那苍白的脸色才稍稍回复红润，虽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表现出两人之间奇异的契合。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漾真表现对火乌的关心较多，但是，火乌其实也是一样吧，即使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对漾真确实有着深切的感情。

　　无论是妖或是人，情感都是最难以控制的因素。

　　相对于我们的拖拖拉拉，那只受到灵气吸引的蝙蝠显然不耐烦了，很快就化成一道疾速飞行的黑影，消失在原处。

　　身体明明只是木偶，行动却很积极，我目光从漾真身上移开，转而盯着蝙蝠离开的方向，身体瞬间融入空气中，依附着蝙蝠飞行所产生的空气流动，直接随行，身后随而兴起的灼风，告诉我火乌他们也一起跟上来了。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我们都忙着赶路，没时间稍作休息，只有几次为了补充蝙蝠身上的妖力，在半空中停下来几次。

　　也因此，在终于找到灵脉时，不只是追寻有了结果感到高兴而已，我也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天界美景给一时楞住心神。

　　这里是一处长满类似桃杏等奇木的所在，无叶的枯枝上绽满粉红色的碎花，可能是受到灵脉满溢出的气滋润，花朵本身都散发着淡淡灵光，身处在这些花树中的我们，眼中尽是看不尽的美丽风光，大片大片的碎花，像是粉色云雾般，由远至近团团密集。

　　一直都没好好看过的天界美景，果然跟其它几界有显著的不同，一时之间，我也忍不住因此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反而是一向容易因外物而感动的漾真，对这样的美景却像是视而不见般，只是很着急的环目向四周搜寻。

　　“这里就是灵脉没有错，麒麟一族可能就在这附近，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再去找一下。”她收回蝙蝠，转身就走。

　　身体不小心先于思考，我抢先一步上前，伸手阻住她。

　　“最需要休息的人是你。”为了找佑京，有必要这般折磨自己的身体吗？

　　明明因为制造那只蝙蝠的缘故，消耗了相当大，相较起来，我跟火乌的精神都算好得很。

　　“我不要紧的。”漾真否认地摇摇头，用着几近恳求的目光看我，“让我去，朱华！”

　　真是麻烦的家伙，我皱起眉思索再三，才扬起手臂将一直隐藏的焰狮放出来。

　　总算可以自由活动的焰狮，新奇开心地看着四周美景，要不是我及时捉住它的头，还真不知会飞到哪里去胡闹。

　　“能感觉到吗？”不管因为初次见到焰狮而感到讶异的漾真，我问它是否有所感应，“在灵脉上，强大生物的气息，不只一只，还可能是移动的状态。”

　　唤出焰狮也只是试试看，身为自然的一部分，可能有不同方式可以感应其它事物，像那次在鬼界它就很敏锐地感受到水气涌动的方向，所以说不定这次真有办法也不一定。

　　唯一可惜的是，焰狮没见过佑京，不然找到的可能性绝对会更大。

　　不管如何，让焰狮去总比让漾真强撑着去找，最后昏倒在半途中，还要劳动我去把她捡回来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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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焰狮出去搜寻的时候，连续几天赶路而没休息的我们，也利用这段时间休整了下。

　　坐在花树下，我细细品味这里的灵气，天界人力量运用方式跟其它各界不太相似，与魔力、妖力或是魂力的感觉都不一样，因本身没具有相似的能量，我也弄不清楚是哪方面的不同，只是微微有种感觉，跟其它能量比起来更干净一些。

　　说起来，天界给人最主要的印象就是很干净，没什么小虫之类的生物，连细菌这类微生物都没什么看见，有的只是弥漫四周的灵气，滋养着万物，跟到处都是有害物质的魔界差距真是大。

　　是很适合居住的好所在，只不过，我却不会很喜欢，抬起头看着满天的花雨，太过极端的感受，只会带来不适感，相比起来，妖界完全自然的环境才是最好的，天界只适合旅游观光。

　　突察觉有异，我转过头看向一旁，只见漾真正怔怔望着我，目光有些迷茫。

　　是这几天的操劳终于累坏了吗？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迟疑了一下，我才说道。

　　如果不养好体力，接下来的行程只会增添麻烦。

　　被我的出声吓了一跳似的，漾真整个人弹跳了下，然后莫名其妙的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偏开头不再看我。

　　“不、不用。”

　　奇怪的反应，身体的状况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姑且抛开妖魔是否会生病的想法，她这种情况在接下来的行程中绝不是好事情。

　　思考了一会儿，我还是靠过去，虽不知有没有用处，但只是简单治疗术的话，我也会一点点，可以试看看。

　　正当我就要尝试第一次把治疗术用在别人身上时，却没料到，火乌居然会冒出来阻碍我，一手伸出，挡在漾真和我之间，一双血眸恶狠狠地盯着我。

　　真令人怀念的瞪视，看着他的双眼，我脑中第一浮现的想法竟是这个。

　　总觉得，自从我阴界回来后，跟火乌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诡异，以往赤裸裸的敌意，转变成绝然的忽视，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我被当成跟空气一样的存在了吧！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我目光撇开，瞬间中断与他的对视。

　　因为我……也变得有点奇怪。

　　莫名的感到尴尬，尤其是在双目对上时，会有一种无法持续下去的感觉，最后变得非得撇开目光不可，就好像持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让人畏怯。

　　就如同现在，完全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幸好，在这个僵持的危急时刻，焰狮第一次出现的那么合乎时机，火红的身影从远方天空划过来，然后投入我的怀中。

　　暗中松了一口气，我开始聆听焰狮的讯息，意外的发现，它居然真的找到了有大量生物聚集的所在，说不定在找人方面有什么特异功能吧！

　　我轻轻拍了下焰狮的头，当作鼓励，似乎累极了，它也顾不得要撒娇，咻一下就钻入我的袖口，在左臂处结成一个焰环，就此沉睡休息，因没有来得及做好防护隔离火焰，我的左衣袖立即被焚毁。

　　皱了皱眉，我干脆一把将左袖扯了下来，像怜惜缝制那种不怕火烧水浸的强韧衣服，寻常杂货店里可买不到，为了天界之行，还特地换上在妖界买的古式汉服，这下全泡汤了。

　　算了，也不是去相亲，衣服怎么样都好，我转过头，向漾真述说焰狮带回来的消息：“东北方有生物聚集，可以去找看看。”

　　原本她正用着不能忍受的表情盯着我赤裸的左臂瞧，手上都已经拿出一件衣服要塞给我了，却因为这个消息而楞了下，也顾不得良家妇女该有的服装问题，转手就收回衣物并祭出移动型傀儡。

　　“我们快过去看看。”她拉着火乌，急急就跃上虎型的傀儡。

　　没打算跟他们一起成为最显眼的目标，我摇头拒绝漾真要我一起上去的意思，身体一晃，就溶入身后的花树中，在树林里最适合使用的就是木遁术。

　　他们在明我在暗，才好应付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也可以避免跟火乌处在一起，因而再度发生那种诡异的气围。

　　溶入花林中后，我的移动速度相当快，漾真那个虎型傀儡似乎是专门为这种地形设计，行动也异常灵活迅速．没花多久时间，我们就看见了焰狮所说的那个地方。

　　确实，人声鼎沸。

　　越往前花树就越稀疏，地势逐渐趋于空旷平坦，就在这一带，站立着为数众多衣饰华丽的少女，在粉色花树的围绕下，莺声燕语，争研夺俊。

　　看到漾真和火乌突然的闯进来，她们也没什么惊奇的神色，而且周遭有越来越多人往这边聚集而来，大半也都是妙龄的美丽女子。

　　奇怪的情况，像是开什么宴会，是天界的什么庆典吗？

　　事情之古怪超乎想像，我隐在一颗花树中不再移动，等待漾真自己打探消息。

　　不可否认，我们三人之中，最适合跟人群接触的就是漾真，纯真善良的气质，在大半地方都最受欢迎，更何况是在祟尚真善美的天界里，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轻易的溶入那些女子群众中。

　　打听完消息后，她带着出人意料的神色走回来，像是遇上什么好事般，眉眼带笑，满是兴奋之色。

　　“太好了！我们碰上了天界百年一度的招亲大会。”然后，她对着我跟火乌兴冲冲这般宣布道。

　　这，可真叫人高兴。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立刻甩头走人，找寻回去的路时，漾真接下来的解释打消这个念头。

　　我们似乎刚好碰上了天界相当有特色的奇异风俗，自古以来，神兽一族跟仙妖魔鬼各族就有各种不同点，其中最显著的就是产生下一代的方式，并不是靠修练得道，而是如同人界生物般繁衍子息，所以有麒就有麟，有凤就有凰，阴阳相生。

　　而且更有意思的就是，妖魔仙等修练者的生育能力一向接近零，想要生育子息等于逆天行事，就如同妖族中的弱水，想生育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但偏偏对方是神兽的话，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神兽的血脉异常强悍，不但可以让母体轻易受孕，即使是异族生下的子息，也会完全承载神兽父母一方的血脉，这个特性，让许多因漫长岁月，想养个小孩玩玩的仙人们，对与神兽结亲特别感兴趣，而神兽一方也不会特别排斥与他族连絪。

　　甚至，以前有一段时期被猎杀的太过严重，为了不让本身血脉枯竭，他们提出与一般神族大量连姻的主意，那时候举办的招亲大会，就这样演变成百年一次的惯例。

　　所以聚集在这里的女子，大半是想嫁给神兽一族，生个胖娃娃来玩的女仙人。

　　看来，天界似乎也挺和平的，否则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不管如何，这确实是个好机会，据说入选者，可以自由选择到哪个神兽族群中生活，除了可以体验不同的生活外，也可以慢慢挑选合意的另一半。

　　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轻易潜入麒麟族，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