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仙》古韵好好

50、第十六章（1）

　　尚琛宫云雾缭绕，俯瞰下去一片绿色都被云雾所档。但凡凡人看上来，便是云雾之上，仙气袅袅。初来尚琛宫我一直觉得他和某座仙山没多大分别。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这里的神仙都不大说话。

　　犹记得我在蜀山之时，那些神仙调皮顽劣的模样。这里的神仙都不大说话，而且看到罔川都是一个表情。天知道那天庭里的慕辰在面对这样死鱼眼的仙女时候的表情。我觉得一定很好看。

　　不过罔川却觉得这样的事情在平常不过。这令我十分费解。其中主要原因还是我觉得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是我说了算的。罔川竟然将神仙一个个弄得言听计从，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整日看他们给我准备的医书一个头两个大。

　　偶尔有仙子过去看到我，也只是恭敬的说一声好。我觉得在尚琛宫根本就没啥可以消遣的。我倒是有些佩服罔川了。他这些年对着这些神仙是怎么活过来的。

　　当然就连东华也没法避免的桃花，他竟然一点都不需要避免。我好好地观察了罔川一番，觉得他的模样虽说不是上乘。可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虽然我很是不想说这些，不过看样子早就有人给我打点好了。我见到他不免吵架。

　　罔川总道：“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尚琛宫。”

　　我总是很傻地笑说：“还不是你让我留在这里的。”

　　罔川见到我总觉得是我欠了他很多银子的表情。我知道因为我和蔽日整日都在背后说悄悄话，他有些不高兴了。

　　其实他不高兴实属正常。我和蔽日的悄悄话就说对罔川的。我两常说怎么让罔川乖乖的远离我们的视线。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我见到罔川之后，罔川总用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两银子而成的。

　　总的来说罔川一见着我和蔽日在一起，就一副我欠了他钱的表情。我不懂这是啥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蔽日对我甚好我便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熟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蔽日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很好的朋友。他肯帮我做许多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蔽日每次帮我做事，都被罔川仇视。是，我也不知道罔川那个表情算啥。就觉得这样挺无语的。

　　有一日罔川竟然找到我说：“华仙你不觉得你每天在蔽日身边烦么？”

　　我看了看罔川，道：“烦么？蔽日有什么烦的？”

　　他站在那个地方一会儿，道：“华仙你觉得蔽日烦以后都不要找他得了。看你整日缠着蔽日，你又不喜欢他，整日和他腻在一起算什么。”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以往都不是这么直接。等我反应过来，才看到蔽日朝我们走来。蔽日见我的神色都有些不对。而后罔川道：“蔽日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华仙她觉得你特别好。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别生气。”

　　他哪里是在劝蔽日，分明就是在告诉蔽日我很讨厌他。不过这样的蔽日仍旧能保持他的良好形象。

　　蔽日笑道：“华仙和罔川在玩什么？”

　　我亦是笑道：“我们在玩游戏，看看蔽日你的反应。不过你好像没啥反应。唉，真是薄情呐。”

　　蔽日见我开他玩笑，凑了过来道：“罔川一直同我说，你在尚琛宫学东西。还不忘同他讨教。他说你是喜欢他的，叫我死心。我却觉得你并不是喜欢我的，也不见得就喜欢他。”

　　罔川见我两待得近了，找了个借口道：“蔽日你的头发上好像有个虫子。”我觉得那个虫子若是敢跑到蔽日头上才是怪事。

　　天底下没有那个虫子敢跑上神脑门上的。

　　蔽日没有理会罔川的话，而是继续道：“你是想让我对着罔川说，我讨厌你。还是想就这样和我一直下去。我们可以试试。”

　　我道：“蔽日你不觉得罔川对你的态度，并不是朋友之间的感觉么。你这样说是想害死我么？”

　　他却是笑了，或许他不觉得这样会害死我呢。可是我却觉得我和蔽日这样，罔川恨不得杀了我。

　　又或许他觉得这样做我便没有了退路，这能和他在这里耗着。其实不论那样我都占不了便宜。我总是会站在一处想想我的处境。突然发现无论怎样选择，那个倒霉的总是我。

　　此刻我见着蔽日朝我暧昧的笑了笑，罔川的神色愈发不好。

　　蔽日继续道：“怎么样？华仙你可想好了？”

　　我压根没选择，这样下去我非被这样两个人给弄死。

　　他两都觉得我是很好的挡箭牌这样下去还了得？我狠狠地瞪了蔽日一眼，道：“你若是想玩我就陪你玩，看看罔川到底会怎样对我。我告诉你要是我死了，一定也会拉上你的。”

　　蔽日很满意我的话，我觉得我一定是看错了。他竟然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喜欢你说的这句话，你拉上我，什么都可以拉上我的。”

　　我以为这句话是在说，你要找个垫背的也一定要找我。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不过我很快进入觉得，演戏也需要演全的不是？

　　固然我觉得罔川喜欢的是蔽日，可蔽日不是这样觉得的。他觉得我脑子里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男男关系。他觉得我是受了伤害才会变得疑神疑鬼。

　　“罔川虽然我知道你和蔽日是兄弟，可有些话你还是不能说了算的。譬如蔽日我讨厌蔽日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整个尚琛宫的神仙你讨厌的是我，那样你便可以和蔽日在一起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方才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给你的果子里下了药。”我笑道。

　　果然在我说出我在果子里面下药的事情，罔川的表情很可爱。

　　我拍了拍手道：“罔川上神您怎么就这样喜欢吃东西呢？你难道忘了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乱吃的么？”

　　罔川扔掉吃了一半的果子，对我道：“华仙你竟然对我下药，你可知道这里是尚琛宫！”

　　我看着罔川，笑道：“知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尚琛宫。不过我还知道你是这里的老大。可那样又能怎样。你不能改变我对你下药的事实。”

　　他竟然被我的这几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道：“华仙你……我要告诉虚妄，我要让你出去。”

　　我道：“罔川你想让我出去我求之不得。不过蔽日可是要跟我一起走了。你难道不会难过？你留我在此不就是为了蔽日，你会这样轻易放弃？”

　　被我说到痛处罔川咬牙道：“华仙你敢威胁我。”

　　我不敢威胁他，蔽日都敢拿他威胁我了，我又为甚不能拿蔽日威胁他？

　　“我就是威胁你怎么了。罔川别忘了你是尚琛宫的管事。这尚琛宫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你的责任。你别妄想逃脱。我也不会告诉蔽日其实你是喜欢他的。”我忘了告诉他了，我早就告诉蔽日说罔川喜欢他。

　　罔川不是被我吓到了，而是被我那尚琛宫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你的责任。

　　这句话令罔川不说了话，我继续道：“诶，你是知道的蔽日喜欢我。可是我并不喜欢蔽日。我觉得你喜欢蔽日却不敢说出来。真是可惜。”

　　罔川低声道：“华仙算我求你，你别和蔽日说我喜欢他。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实在纠结。他们不是互相喜欢，因为蔽日觉得他是个男神仙就应该找个女神仙。而罔川觉得就算自己是男神仙也能找个男神仙。思想的界限那么明显，可是罔川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就那日我三人的对话，蔽日听到一半，罔川听到一半。只有我听到了全部。

　　我不能保证我听到的全部有用，不过这已经够我在尚琛宫呆上一段时日了。

　　在此期间我竟然见到那个当初和尤华在一起的绰约。那个修炼了许久的曼陀罗仙——绰约。

　　绰约看上去面容憔悴，听到蔽日叫我的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看我。她在诧异之余，也看清了我的模样。她几乎说不出话，就那样挡在我面前。

　　我道：“仙子当在我面前要作甚？”

　　绰约惊讶之余，缓过神来道：“华……华仙上神。”

　　想来我的面貌变了，她认不出我来了。见到我也难免惊讶。我也不想再同她们有任何瓜葛。索性道：“仙子认得我？我是蜀山的华仙。”

　　她不敢置信，看着我的模样，然后又听到我说蜀山更是惊讶：“你……不是昆仑的华仙上神？”

　　我刚想说话，身后的罔川就上前道：“你说什么胡话，这是蜀山的尊神华仙。乃是虚妄仙尊的徒弟。你看仔细了，是你以前认识的谁么？你一个小神仙不好好修炼跑到这里来拉关系作甚。”

　　绰约被罔川堵得说不出话来。我顿时觉得其实不是罔川不会说话，是他根本就不想说。

　　“小仙错了，以为是昆仑的华仙上神。是小仙记错了，华仙上神死了那么久，又怎……么会在此出现。小仙鲁莽还请罔川上神恕罪。”绰约慌张跪在地上。

　　罔川只是一挥手，在他身后的几个神仙便上了来：“你们将她拉下去关个十天八天的。”

　　那些神仙应了，可绰约依然停留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这时蔽日带着一个熟悉的人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