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惜荏苒》流年荏苒

7、第7章关于篮球的回忆

　　自从和叶曦结下梁子以后，苏苒怎么看叶曦怎么不爽。什么鬼温柔王子！明明就是恶魔撒旦，我呸，说他是恶魔我还嫌侮辱了恶魔呢。
　　苏苒看着后桌和女生谈笑风生的叶曦，不知怎么的，火气不受控制似的，噌噌往上冒。
　　“诶，叶曦，你看灌篮高手没，里面流川枫好帅啊。”班长兼班花蔡薇薇红着脸向叶曦搭煽。
　　“看了，那投球的姿势确实很帅。”
　　“叶曦，那你会打篮球吗？我总觉得，如果是叶曦的话，肯定会像流川枫一样帅的。”蔡薇薇激动地合起手掌，却因为羞涩，声音低若蚊吟。
　　当着无知少女的面就装温柔，你以为你真是王子啊，我看你顶多就一骑着白马的唐僧。有种当着我的面也装啊。
　　流川枫，就凭他？哈哈…开玩笑呢吧。既然说他是流川枫，那我就是樱木花道。就算你再帅，也比不过主角效应。
　　也许是被班长一脸爱慕的表情刺激到，苏苒噌的站起，对着叶曦说：叶曦，我要像你挑战，篮球，有种就接受。叶曦，看我不揭穿你温柔的假面。
　　既然苏苒敢挑衅，就说明她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为有个散打教练的父亲，苏苒从小就接受体能训练，身体底子非常不错。又因为和谢流年那一群男生玩到大，篮球，台球这类运动也可以算强项。想当面，同龄的女生还在跳橡皮筋、踢毽子的时候，苏苒已经能在球场上和别人玩三对三，并且不比男生逊色多少。
　　但苏苒也不是盲目自负的人，比起男生，女生总有体力上的不足。况且从体育课上叶曦的种种表现来看，他肯定不说软脚虾。
　　既然想要给叶曦难堪，比赛一定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接下来的日子里，苏苒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特训。不仅每天早上五点钟就起来跑步，放学后还拉着谢流年模拟训练。
　　苏苒的认真和坚持，连苏爸爸都为之惊叹。满怀疑惑地问了谢流年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下感叹：能让自家懒惰的女儿变成这样，这个叶曦不是一般人啊。并曾一度萌发了见见叶曦的念头。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苏苒站在篮球场上，看着挤满人的球场，不禁汗颜，这次好像有点玩大了。但看到对面叶曦一副云淡风清，稳操胜券的模样，苏苒又改了想法。人多最好，让大家看看你输球的损样。
　　比赛开始，苏苒集中注意，紧盯着叶曦的动作。只见叶曦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控着球。动作潇洒地引起女人连连尖叫。
　　死叶曦，竟敢小瞧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姓苏。苏苒顿时火冒三丈，反守为攻，迅速地从叶曦的手中抢走球，一个三分球投进。
　　场内先是一静，接着爆发出雷鸣似的掌声。挑衅地看向叶曦，只见他皱着眉，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然后勾起唇角，向苏苒竖起大拇指。苏苒愣了愣，朝叶曦笔了小指，也笑了。她知道，叶曦也认真了。
　　接下来，叶曦的防守严密起来，攻势也越来越猛，马上就追上苏苒并超过她一分。周围的女生越来越激动，拥挤着往场内靠，叶曦正想说，手却在这个时候一滑，球径直飞向人群。
　　说时迟那时快，苏苒快速地追着球，在球快要砸到人的那一秒够到球，转身，起跳，投篮。直接命中，欢呼声再起。
　　苏苒正想向叶曦炫耀，落地的时候崴了脚，也许老天都看不得她自满。结果那天比赛没结束就取消了，叶曦着急得走过来，背着苏苒去了医务室。本来苏苒是宁死不屈的，让自己的仇人背自己去医务室，顺便再奚落嘲笑几句，还不如让她去死。
　　结果叶曦一句别闹，加一个担心的眼神，成功让苏苒安静下来。苏苒想，也许对叶曦的感觉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的吧。
　　事后苏苒发现，也许事情没有她想像的坏。
　　虽然叶曦不仅没有名声扫地，反而人气愈趋上升。但好多人都记住了苏苒的英姿，很长一段时间都夸苏苒帅啊，酷啊之类的，这让苏苒得意了好一阵，弥补了没看到叶曦落败的失望。
　　苏苒下意识的走到天台，感受着已经开始带着热气的风，回忆潮水般涌来。
　　彼时年少，轻狂不羁，那些时光一去不复返了啊。
　　相似的情节，而今物是人非，这是当年的我们谁也想不到的啊。
　　感受着风拂过肌肤的触感，毛孔里渗出薄薄的汗，就像青春刮过，留下了眼泪的味道。现实都告诉我该放弃了，那再执着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再见，死叶曦。再见，爱吃鬼苏苒。”

　　苏苒和季雨菲走后，叶曦他们也没了训练的心情，开始时不时的走神。但毕竟比赛将近，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好不容易终于结束训练，暮色将尽。余辉的映衬下，大家的情绪都有点低沉。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继续加油。”谢流年抱着篮球说。
　　“那明天见。”李浩然单肩挎着书包，转身离开。谢流年将篮球收拾好，转头看见叶曦坐在椅子上，微弓着背。
　　“叶曦，怎么还不走？”
　　“额…有点累，坐下歇会儿。”说罢站起来，“那我先走啦。”
　　“嗯，明天见。”看着叶曦的背影，谢流年觉得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李浩然骑着单车穿过马路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街上也是华灯四起，路灯将影子拉得长长的。李浩然心里还在想着季雨菲的事，一向懒懒的脸上少见地带着沉重。
　　红绿灯路口，李浩然单脚支地，习惯性地抬头。倏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正是让李浩然心神不定的罪傀祸首嘛。黑幕的笼罩下，那个身影显得如此脆弱。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李浩然也顾不得遵守交通规则了，卯足劲向季雨菲追去。
　　看着季雨菲走进一家餐厅，李浩然也赶忙停好车跟了进去。刚一进去，李浩然就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季雨菲的存在。
　　真不应该停车耽误时间，正懊恼着，就看见季雨菲穿着工作服从员工休息室里走出来。
　　季雨菲在这儿打工？
　　等不及细想，李浩然已经迈步走向季雨菲。“季雨菲…”
　　正在擦桌子的季雨菲闻言抬起头，在看到李浩然的那一刻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过来。“哎，李浩然，你怎么现在还不回家？不会是要和女生约会吧！嘿嘿。”
　　看着季雨菲故做镇定，却又笑得勉强的脸，李浩然突然不知道怎么问了。
　　“不是…”
　　“嗯？什么不是？”看着李浩然认真的表情，季雨菲满脸疑惑。
　　“我不是出来约会的。刚才看到你，就过来看看了。…你最近还好吗？怎么想出来打工了？”不想自己的担心被季雨菲知道，李浩然试探地问。季雨菲的表情僵了一秒钟，又立刻嘻笑起来。“出来锻炼锻炼，自立更生嘛，哪像你大少爷这么舒服。嘿嘿，少爷，天黑了，快回家吧。”
　　看着季雨菲的笑脸，李浩然知道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学校。”
　　“嗯嗯，拜拜。”李浩然没有回头。
　　你知道吗？认识你那么久，这是你笑得最丑的一次。既然你不想说，我会自己弄清楚。

　　“苏苒，你和季雨菲一个宿舍，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季雨菲很不一样啊？”再次意识到季雨菲没来食堂吃饭，李浩然忍不住问苏苒。
　　“我也觉得季雨菲最近不太对劲。”谢流年附和。喝了口水，苏苒放下杯子。“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段日子她来去匆匆的，开始我还以为她恋爱了。”
　　看着李浩然变得不好的脸色，苏苒又道，“可是我又觉得不像，最近她也不八卦了，看起来也不开心。本来准备昨晚问她的，可是直到我睡了她还没回来。上午上课的时候就直打呵欠。”看着李浩然紧张的样子，苏苒本想吓吓他的。你知道，要看到一向懒于关注什么的李浩然紧张，是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他现在好像喜欢季雨菲，作为好朋友，帮忙把把关是必须的。可一想到季雨菲最近的表现，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
　　“我昨天看到季雨菲在餐厅打工，她最近生活很拮拘吗？”
　　“你说季雨菲在打工？我没听她说啊？”看着苏苒吃惊的表情，三个男生心里有了共同的看法，季雨菲遇到困难了，而且她不想别人知道。
　　“也许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吧。”叶曦猜测着。“苏苒你试着问问，其他的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