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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章一百零六、明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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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六、明日
“于是……师傅你又是怎么知道景吾是预言中的一人呢?”不二问道。
“因为是我……或者也许说是他的命让我亲手把他变成预言中的一人……”越前南次郎缓缓道。
“为什么这样说……”
不二看着越前师傅,不解地问道。
“你也知道,景吾身体里的魔性,如果意外失控了,别说是我们,就是他自己也是难以控制住的,到时候会他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伤害多少人,我们都无法预计……所以……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我……”
“……师傅……”
不二听到这也是紧张起来,抓着被单的手不知觉紧了紧。
“是的,我用秘术,强制把景吾的灵魂分离,把他体内的灵魂分成两半,一半投入另一个世界……这样一来,他体内的魔性就会大大减少……我又给他配置了药物,一定程度上控制了魔性,还抹去了他对于他父亲母亲的一些记忆,务必不能让他带着仇恨成长……”
“就是因为这样……因为这样……所以景吾才有一部分灵魂在那个世界里……所以……所以我才会遇见他……”不二喃喃道,“那么我呢……我为什么……我的灵魂为什么也会分离……”
“……这是往后的事情了……可是,那时,当我结束了所有的仪式,让景吾的灵魂分离之后,我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被分离的灵魂,还是带着魔性的灵魂,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存在。
那句预言……
天降孤星,双星双煞。爱恨纷扰,错对与谁。相生相克,相恋相离。相知不相守,相守不相知。
原来是我亲手把他变成最特别,也是最孤独的存在。
原来这就是迹部绅人临终前的意思。
他是知道的,知道景吾身上藏着魔性,大约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练了魔功后,才会把魔性遗传给了自己的孩子。
他也知道,我终会这样做,我不会容忍一个隐性的威胁存在,可他也明白我不是那些杀人如麻不择手段的人,我不会忍心杀了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所以唯一的方法只有减轻他体内的魔性。
迹部绅人,他早就估计到了,他的孩子,终是预言中的人。
我一直要找的人,预言中的人,结果竟是这样……
这也是,命运吗……
谁能说的清楚。
“那后来呢……”不二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景吾醒了,他告诉我他爹爹希望和他娘亲一样,化成灰烬,随着山上的风相伴走遍大江南北,去他们任何想去的地方……”越前说道。
“所以,第二天我们就把迹部绅人的尸体火化了,然后把他的骨灰从山崖上洒落……随风飘走……”
“那……再后来呢……”不二问,“当年景吾还那么小,你总不会让他一个人住在山上,然后自己就走了吧……”
“这怎么可能。你师傅我像那么薄情的人吗……”越前南次郎不满地瞥了不二一眼而后说道,“我本来想带景吾回去,但是景吾却说他不愿意离开冰帝……”
“不愿意离开?”
“是啊,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有意思。明明是一个小鬼,心里却那么多主意。就像他一直还藏着那本,真正的《冰重神功》秘籍不让我知道一样……”越前师傅说道。
“但是我想,他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憎恨我们……”
“也许是因为迹部绅人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在这之前他已经对小景吾解释过这一切,并吩咐他不要向我们寻仇……”
“迹部绅人不是傻子,他既然知道这些预言,也知道景吾必然会成为预言中的一人,当然也希望他今后能平安地生活,别卷进这些纷争中……可无奈,这也算是命运的一部分吧……”
“该是你的逃不掉……”
“该是我的……逃不掉……”
不二重复这个句子,突然觉得无限伤感。
这句话,就是自己,和景吾的写照么……明明是无意的,明明从未想过伤害,从始至终只求平和,却还是被卷进来了……
“后来……我就暂且陪着景吾在冰帝上住了一年……反正我这个武林盟主当着的时候也是潇洒惯了,没有什么人管着我……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不能一直陪着他在冰帝上过日子……”
越前说道。
“但是景吾还是不愿意离开冰帝,他说服我,他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他从前和爹爹还有娘亲一直生活在雪山上,也能开心地生活,他不愿意下去……”
“况且冰帝上也还有几个幸免于难的教众,对已经死去的迹部绅人是忠心耿耿,所以把景吾托付给他们,我也算放心……”
越前师傅说着,理了理衣袖,“带着景吾的一年,我也教给他了控制魔性的方法,他其实还是大概被我修改了记忆……忘记了父母亲去世的理由……但又也许是因为他父亲的交代,所以我只见他从未起过报仇的念头……只是后来……他和国光见面之后……就不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也许是……手冢单方面的……”
不二猜测道。
“也许吧……我从未想过国光会一直惦记着报仇的事情……一直忘不了这些仇恨……原先他们都以为迹部绅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后代存留……所以从未找过景吾麻烦……”
“而我只当是他们都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唉……”
“……时间怎么转……故事怎么发展……我们想不到的事情……真的太多……”听完了一切,不二闭了闭眼,末了淡然一笑。
“这些都过去了……”
无论怎么样,都过去了……
自己还要求得是,未到来的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