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还是说话？》三番一掷

112、番外——耳语，耳俞9

　　“老板娘，我来拿货！”耳清仁杵喀榄柜台前。
　　“哟！说好给你送的啊！怎么就自己来了？信不过我啊！”老板娘从后厨出来。“这给你点货呢！马上就成！”
　　“老板娘，你上次说我老板唱过歌对吧，那首歌叫什么？”耳清仁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日缺》啊！我还有他的单曲CD！上次没准备！你瞧！这次我把CD搁店里！俞燃下次再来，我就请他给我签内页上！”老板娘亮出CD，绝对正版！
　　耳清仁眯眼瞧CD封面，上面的俞燃留着当时流行的厚刘海儿，青涩又土气的，主观意义上的小美好。“不如你把CD给我，我去帮你要签名。”
　　“真的？”老板娘额外附送一个布朗尼的外卖。“刚出炉。奖励你的！”
　　“谢了。”耳清仁把CD装进背包，拎起蛋糕盒子。“嗯，老板娘，问你一件事，你喜欢俞燃什么啊？”
　　“这孩子瞧得就让人舒服。”
　　喜欢的理由是舒服，泛泛。耳清仁翻出CD又看了一遍，还是现在的俞燃好，连眉间的小皱纹都是好的。
　　“俞燃呢？”耳清仁放下包和蛋糕盒，把甜点搬进厨房。
　　“他说去买烟。”肖萌把甜点搁进展示冰柜。“这个也是？”盒子里的布朗尼凉了。
　　“老板娘送的。”耳清仁怔了怔。“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我这儿忙不开呢！”
　　“买烟！”耳清仁说着，跑了出去。
　　肖萌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你丫买锤子的烟！就没见你抽过烟！”
　　便利店外的木凳，俞燃坐了下来，拆开烟盒的锡箔纸。“要吗？”
　　尤珊微笑着摆手。“我不吸，您请便。”
　　俞燃点燃了烟，再懒得开口。女人找到他，说想跟他聊两句，还问他记不记得她。俞燃很难忘记哭泣的女人，因为她，和耳清仁的关系微妙起来。
　　“您觉得清仁是个什么样的人？”尤珊拨弄着轻盈的卷发，漫不经心的问，认真。
　　“清仁？”
　　“耳清仁。”尤珊恍悟。“啊，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尤珊，耳清仁的未婚妻。”
　　俞燃弹掉烟灰。“他只是个二厨。”他并不想了解小餐厅之外的耳清仁。
　　“他会笑吗？”
　　俞燃愕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耳清仁的笑，漂亮得杀人。
　　“我看到他对你笑了。以前，他很少笑的，即便是笑，也是假的。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那样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俞燃被尤珊温柔的口气搅得心烦。
　　尤珊沉了一刻，缓缓。“他跟我说他喜欢了一个男人，我想不到其他人——”
　　“所以你找到了老板？”耳清仁扬起嘴角，一贯的笑容。“尤珊，你变坏了。”
　　尤珊一滞，附笑：“我从来都不是好女孩儿，我们是坏蛋，记得吗？我跟你。”
　　“我改邪归正了。”耳清仁牵起俞燃的手。“这次，你不许随便旷工。”
　　“我才是老板——”俞燃被牵制了，手，行动，还有其它。
　　“我知道，你不用一再说明。”耳清仁吻了俞燃。猝不及防的吻。
　　“清仁，他不会喜欢你！”尤珊抓起俞燃的前襟，质问。“你不会喜欢他的，对不对？没人喜欢坏蛋！他说谎了！他不会喜欢男人！他恨男人！他把爱他的男人杀死了！你不想死吧！别被骗他了——”
　　“我想，我会先杀死你。”耳清仁笑的。春光灿烂的笑，冻伤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