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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忧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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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n—忧虑
“我不想要在他背后和你谈论他。”
“这并不真的算是在他背后谈论他。”Draco道,接着在Weasley对他怒目的时候又叹了口气。他们正站在Harry和Weasley的办公室里。Harry在经历了令他挂彩回来后的那个案件后,此刻正在放一个他称之为“二货假期”的休假中。在这个情况中的二货,Draco猜想,是魔法部部长,那个完全没有给Harry任何选择余地的人——二货。
Harry则在他用来告诉Draco这项决定的飞路联系期间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好似我需要休息似的。”他道。“我现在完全没怎么样啊。”
Draco则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因为还能说什么呢?但他却在过后立刻去找了Weasley。那是他能够确定Harry并不在办公室里的少数几次的其中之一。
“我说真的。”Draco道。“他一定知道我想要知道这事的,但他现在是不肯告诉我的。”Weasley点了点头,张开了嘴,但Draco继续念叨了下去。他有另一个也许能够说服Weasley的论点,且他并不想要告诉我他他今早上因为渴望着想要更了解Harry才醒的——字面上的意思。“并且这不是要公众记录上有记载的信息。我可以通过搜索报导他处理过的案子的报章,或是询问其他的人,来知道那些的。”
“你应该等到让Harry来告诉你。”Weasley固执地道,双眼眯了起来,仿佛他正望着强烈的阳光似的。
“我不能。”Draco道,并听到他破音了。他的双腿在发抖,然后他用一手扶在Harry的办公桌上以作支撑。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指甲扭绞着,仿佛它们会变成爪子似的。它们不会的,在没有他的允许下是不可能的,但那仍然是一种该死的令人不适的感觉。“Weasley,拜托你。”
“噢。”Weasley道。“是那些个玩意的其中一个,是吧?那个媚娃的玩意。”当Draco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澄清道。
Draco麻木地点点头,头一次地,对Weasley是个纯血且是巫师世界中富有经验的一位成员而感到庆幸。Harry可能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能理解,但Weasley对魔法生物和他们偶尔无法否认的需求这方面的了解是有所经历的。
Weasley朝外看向走廊,仿佛他以为Harry也许会回来似的——而Draco无法为他会这么想而怪他的,真的——然后接着他就关上了门,并在其上施下了一个静默咒。当他转过身时,他的手臂已交叠起来,他的语气是乖戾的。“我告诉你这些也只是因为我认为它最终会通往Harry的幸福。明白了吗?”
Draco向前倾身,摆上了他最鼓励人心的表情。
Weasley重重地一个叹息,用力到足以让他的嘴唇相互拍打。“Harry一直都是有些不顾及后果的。”他道。“就好像他认为,既然他都在那个人手中活下来了,那么就没有什么能够真的伤害到他。但他以前却经常去到医院里并服从那些治疗师给他的大部分指示。不让任何人治疗他只在——好吧,你知道的——之后才开始的。”
Draco点了点头,对Weasley比说起Laurent竟能够更自由地提起黑君主而有那么一丝丝的激赏。至少这表现了他对Harry所发生的事的反应是有多么认真。“但是那这样的话他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一定是有他无法自己治疗的伤口的。”
Weasley闭上了眼睛。“是有一些。”他低声道。“在那些情况中,我们曾把治疗师们带到他的屏障附近,在那里给他指示。他愿意听他们的话,只是不让他们碰他而已。这可能在那件——你知道的——事之后的第一次治疗并没有多大帮助,他那时周围满是魔法的电流,就这么过来了,而他们必须要限制住他。”Weasley为了给Draco一记坚定的注视,睁开眼来。“如果你感到想要把Harry绑起来的冲动?不要。”
Draco点了点头,尽管他已经在渴望地想着当他能够将他的羽翼包裹住Harry的那一天。但那真的并非是一回事。
“你昨天做的事,让他服下那个魔药……”Weasley惊奇地摇摇头。“他几乎快三年都没有那么做了,Malfoy。”他严峻地注视着Draco。“那是我能告诉你这些的另一个理由。你也许会是挽救他生命的途径。”
Draco的指甲不再扭转不停了。这便是他所需要的,去明白他能为Harry做的事是独一无二的,还有他是拥有一个能够帮助他的机会的。如果他的翅膀是展开的话,他就会把它们梳理得漂漂亮亮的,或是如果是在燃情季的话,他就会竖起在他颈后的羽毛。“他是否曾经在发生了像这样的一个案子后解释他做了什么,或是表示出任何疑虑过?我意思是,他这么不顾一切是以你为他真的感到他必须那样,还是他认为他是不死之身?”
Weasley酸苦地一笑,拿起了一只他一直在敲打着桌沿的羽毛笔。“他总是觉得他需要那样。”他道。“但我认为这是因为两者综合起来的缘故。他似乎认为只要他在做他所做的事去帮助别人,那么就不会真的有事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Draco不快地发出嘶声。他抑制不住。一个媚娃是清楚会有坏事可能发生在他们选中的伴侣身上的,否则为什么他们在一开始就负有为了保护和维护还有抚慰他们如此强大的魔法呢?知道Harry并不赞同这点使他极为不悦。
但这是如果他与Harry交往的话他早已预期到并清楚的另一件事了,所以他将那情绪收回到与其它他需要担心的放在一处,然后说道,“你认为,在关于让别人为他治疗的这件事上,最令他困扰的是什么事?被触碰?被限制?喝下其他人酿制了的魔药?”
“有别人干涉你的身体(状况)。”Weasley好似他很冷似地抱起双臂,望着远处的墙。“他不喜欢喝别人做的魔药,或吃他们有的食物,因为那是在任由他并没有看着被准备的材料到他的身体里去。同样地,他不会让人们抱着他(或握他手)多久,或让他们把手放到他的伤口上,或——并且我知道这听起来会很奇怪,但我发誓在当时在这问题上是有正当理由的——把他们的手放到他嘴里。”Weasley拧绞着他的手,仿佛他仍旧能够感觉到Harry的牙齿似的。“差点把我的手指咬掉了。”
Draco闭上了眼。“他不想要让人们走进他心里(身体里)。”
“没错。”Weasley道。“这么说它是很粗鲁的方式,但,没错。”
Draco渴望地想着他父母相互维持下来的接触——没有像它们的曾经那样的长久了,不,但还是在的——还有他们的财富。如果他可以就溜进去阿兹卡班并安排一点点时间单独和Laurent见见的话……
我会先折断他的翅膀。接着我会割下他的阴。茎。那些似乎是他身上伤害Harry最多的部分。
Draco摇头甩掉了那些幻想,再次睁开了眼睛。“但他却不可能永远都自己照顾自己。”他道,“或者是在所有情况中都自己照料。他有意识到这一点吗?”
“没有。”Weasley道。“他对我试着给他的警告只是耸耸肩打发,并说他是运气很好且技术也很好的,而那两样东西是都会继续下去的。就像我说的那样,他相信如果他是在为了别人好而行动的话,他是不太可能会受伤的。”
“如果他断了条腿的话又怎么办呢?”Draco质问道,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它感觉太小了。他必须要移动。关于它唯一好的那部分就是在Harry的椅子和文件上、墙上的地图、还有一件显然是Harry带来这里而又忘记带走了的斗篷上都留有他的气息。Draco将他的脸埋进那衣料之中,比起在一个不知道他的血统的人面前这么做要没有那么的困窘。“如果在他的魔法核心有一个伤口呢?你需要一个专家才能治好那个的。如果他丢失了他的魔杖而无法自己施下所需的魔法呢?”
“我不知道。”Weasley低声道。Draco抬头看来,只见他的双拳紧握。他还在注视着远处的墙面,但现在他的神情是绝对地严峻。“那便是我没有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经历的噩梦。”
Draco感到了一阵一闪而逝的移情作用,然后向前踏出一步,手搭上Weasley的手臂。Weasley对他眨了眨眼,接着又对那只手眨了眨眼。Draco轻捏了一下后便放开了。
“那是我将为你省去的噩梦。”他轻声道。“为我们两人。我们三人,如果我们包括了你的妻子的话。我要将Harry自这之中挣脱,让他重获自由,并且我要给他看到他能够再次依赖其他的人。我要他成为我的——在这一点上是无可否认的——但我也想要他是自由的。”
“如果你能够做到这点的话,Malfoy,”Weasley道,他的神色慢慢明朗了起来。“那么你就值得我今天给你的每一分信息,且还有更多。”
Draco笑了,并琢磨着他心里那股强烈的、温暖的感觉。那可能是来自于Wealey能够完全接受他媚娃的这一面的事实,一件Harry还无法做到的事,且因此能够在Draco挣扎奋斗的期间给予他一些陪伴。“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你就记住它吧。”Weasley正以明亮的双目看着他,而Draco则决定他不会把这事告诉他的父母,还不会告诉他们。自从战争结束以来,他们所能承受的惊吓也就只有那么些了。
Draco跨步走出了门。他的思绪已经开始在运作了,在他能够想出的那些计划之中,还有他明白将会最适合Harry的那些人中搜寻着答案。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在一个将会最有效果的那一个计划上安顿了下来。
现在他只需要说服Harry这会是最有效果的——而这一点,Draco必须要承认,是更加像是一个挑战的。
Harry对他面前的文件一阵皱眉,接着向后靠在他的椅子上,手指相抵做尖塔状抵在下巴下。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在他投入到他自己的脑海中之前,他有一个短暂的得意念头:Kingsley可以叫他回家一天,但他却无法阻止Harry工作。
接着Harry开始考虑他目前正着手的这个案子,然后皱了眉。这是个较老的案子了,但那些线索看起来又是那么简单,且在表面上,是完全没有理由傲罗们不应该侦破不了的才是。
七年前,一个年轻的女巫一天晚上正在从翻倒巷走出——好吧,蹒跚地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有两个人在对角巷中交谈。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其中一个是个她在Hogwarts时认识的名叫Arthur Sandys的巫师。另一个人是个有着一头及腰的耀眼的红色卷发,身材魁伟的女巫。
那女巫宣称那个红发的女人伸出手碰了Sandys。并且她表示他便就此溶解成一团明亮的、打旋的颗粒,在片刻后那名红发女人也紧随其后。
当然了,傲罗们假定了那个女巫目击到了一场门钥匙的使用过程,并且只不过是喝得太醉而无法在一个正常的状态下描述它而已。这本不会是有任何绝大的问题的,除了他们在第二天早上发现了Sandys的尸体,倒在离最近的巫师村庄有两英里距离的一个旷野之中,全身布满无数的重伤,就好似一头野兽攻击了他似的。
他们必须要从他手上和腿上的伤疤辨别他的身份,因为,他的头不见了。
再次地,这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傲罗们拥有能够分析魔咒效果和后效的魔法,而且,如果他们失败了的话,还有缄默人们,多亏了他们大量的文件和存档,他们能够辨别出比任何傲罗在一辈子的时间里所能够学会的魔法还要多得多。
除了不管他们都尝试了些什么,他们都无法解出Sandys的死因到底是什么。那些咬痕也并不为人熟知,但它们却并非是其死亡的原因;缄默人们能够告诉傲罗们也就这么多的情报了。而且,不管是谁把他的头颅割掉的,那人是在并没有杀死他的情况下做到的,否则就是在他死去以后才割去的。没有中毒迹象,没有被殴打的痕迹,没有内脏破裂的迹象。并且也没有任何为人所知的宗教仪式是需要在一具死尸上造成咬痕和割去头颅的。有些也许会需要其中一样,但却不会是两者皆要。
他们从来都没有找到那颗头。他们从来都没有找到那个年轻女巫看到过的那红发女巫。Sandys的死变成了疑案,且他的家人被遗留下来悲痛万分,并且还带着明白至少一个人知道这个谋杀案的真相但却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们的事实。
傲罗们在他们意识到他们不知道Sandys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之后不久便放弃了调查此案,特别是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受害人有出现过。一个非常有进取心的实习生在几年前再次打开了这个案子,并将文件中的那些笔记带给了治疗师们,认为他们也许能够辨识出一些傲罗们和缄默人们无法识出的毁灭性魔咒的,或至少,那些咬痕的,细微迹象。
Harry不由嗤之以鼻。治疗师们从来都不知道任何其他的事,除了要激怒一个人最快的方式以外。
而这个案子便安歇在那里,在一堆其他被疏忽的文件中一个未曾打开过的、被忽视了的文件,直到Harry将它们都整理起来并把它们带回了家,做一些轻微的阅读。Ron会说他不可能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破得了这个案子的,并且他绝对是不可能在那么多其他的人都失败了的情况下侦破这个案子的。
但他对Harry阅读这个案子却完全没有异议,因为他是那么认为的。而Harry则已经习惯自己比其他的人对他的力量还要有更多的信心。
他将手搭在他的腹腔上歇了一会儿。那根本就不会留下一个疤。我很好地治疗了自己的。
他睁开眼睛,再次若有所思地研究起那份文件。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事就是去Sandys的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并做一些小小的搜查活动。接着他会找到那个目击了这场绑架,或是谋杀,或是不管那到底是什么的女巫,但如果他与她交谈的话,那么也许就会有风声传回到魔法部里。Harry此时此刻更喜欢自己去调查这个案子的。
Harry站起身来,开始将他的椅子向后推。他完全没有理由不在今天移形换影到Sandys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沃里克郡,我这就来了。
飞路猛地燃了起来。Harry向那看了一眼。他几乎都忘记它是打开着的,并且他考虑了干脆就关上它,或忽视他并走出大门的念头。
但Draco的声音说道,“Harry?”然后Harry在一声叹息下又重新坐回到椅子里。他欠Draco的太多,不能在当他清楚Draco想要找到他的时候就直接将他落下。
“我在这里。”他道,并希望他听起来不会像是他在抱怨。
Draco的脑袋出现在火焰中,并且他望着Harry看了良久,目光缓缓地在他身上移动打量。Harry对他眨了眨眼。这并不是他朋友们看他的样子,也不是Laurent曾经看他的样子,亦不是那些想要他签名的人们膜拜式地看着他的样子。它类似于其他傲罗们会在一些造成几场逮捕行动和伤口的疯狂的控告和突袭后会打量他的样子,但Harry完全不晓得为什么此时此刻那一种神情应该进入到Draco的双眼中。
接着他意识到了,并忍住了一声剧烈的叹息。他是在看我是否有受伤。
这是可以理解的,大概,但是真的,在Kingsley让他放假的一天里,Harry是该去哪里,又怎么会受伤呢?
接着Harry想起了他正要往沃里克郡去的途中,然后尽他全力地用力碾碎了他那愧疚的感觉。他并没有实际上到达那里,并且他恩完全没有理由不能够做一些基本的调查。这个案子都七年了。在那地方不会有任何谋杀犯潜伏着的。
“那就好。”Draco道,接着给了他一抹Harry必须要承认是相当令人心旷神怡的笑容。“听着,我要知道你是否会和我其中一位朋友谈谈的。”
“不能是个媚娃。”Harry立刻就道,站起身来并自壁炉前退开。他信任Draco,但自从Harry看到他展开翅膀后以来,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仍旧是困难的。一个陌生的媚娃完全就不需考虑的。
“一点都不是媚娃。”Draco镇静地道。“但却是和媚娃有来往的一个人。他在魔法生物上是个专家,并且他曾经的工作是照顾有这个血统的纯血家族,让他们知道该预期些什么。”
Harry侧了头,不由自主地感到好奇,且也不管那男人听起来无疑就像个治疗师一样的这份事实。“他照顾过?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噢,他已经年老并也退休了。”Draco道,并对Harry微笑,一抹神秘的笑,他的下一句话给予了解释的笑。“何况,他心脏有问题,并且有个非常有保护欲的伴侣。”
Harry挑起了眉。“他有个媚娃伴侣?”
Draco点了点头。“他的名字是Owen King,而且他是我所认识的其中一个最友善、有礼且安静的人了。我认为你会喜欢他的。”
“如果我必须要在他伴侣在场的情况下见他的话,可不一定了。”Harry道,并交叠了双臂,然后盯着Draco看。
Draco翻了个白眼。“在我对你的了解远不止这些的问题上给我些表扬,Harry。为什么我会要求你做那样的事了?”
回头想想,Harry想不出任何让Draco强迫他与另一名媚娃见面的理由,在当他知道这会对Harry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时,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他安顿在一个耸肩的动作上,然后低头看向地面,希望Draco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有多么的红。
“没事的。”Draco道。他的声音此刻更柔和,更平静,且也极其地更加诱哄般的。Harry希望Draco并不准备对他一顿操心。有些事是他比那样的情况还要更加讨厌的,但此刻它们没有一个来到他的脑海里。“我保证,Harry。Owen在当他的媚娃选择了他的时候也并没有立刻就接受。他要求她等,让他好好想想,因为他当时正在追求一个他希望能够与其结婚的女人。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并且他最终也做出了选择,但却不是在好几年之后的。”
Harry眨了眨眼。“我——我并不知道有任何媚娃会愿意等那么久。”他道。“我不知道任何媚娃能够等那么久。”
“对Lucy来说也并不是容易的。”Draco承认道。“那是他伴侣的名字,Lucy Monteverde。”他补充道,仿佛他以为Harry会被那个提及的名字感到困惑似的。“但她爱他,且他愿意让她靠近到足以令她可以拿取她需要的事物并存活下去。而且她告诉我这是值得的,因为她知道Owen是全心全意选了她的,不只是因为涌过他身体的那第一股奔流的热情而已。那是大部分媚娃的第一个选择并没能持续多久的原因。”
接着他的神情封闭了起来,仿佛他说了某件他不该说的事似的。
“你曾有一个没能持续下去的?”Harry轻声问道。曾经有传言说过Draco在与Pansy Parkinson交往,但那是在Harry参与到紧密维护他的行动中之前的事了,并且也绝对是在他知道Draco是个媚娃以前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是的。”Draco道。他望向远方,仿佛他在那里看到了Parkinson并后悔着他所失去的东西一般。
“我很抱歉。”Harry轻声地道。“有什么是我能够做的吗?”
Draco一阵出神,然后将他的目光回转到他身上。接着他摇了摇头,道,“梅林,Harry,不要那么做。”
Harry眨了眨眼。“不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这么提议只是因为你所做的就是在帮助别人的事。”Draco道。“但我完全知道你能够做什么来帮助我克服Pansy,而我不想要在你身上比你意图给予的占上更多的便宜。”
Harry吞咽了一口。“我知道。”他道。他的声音嘶哑。他试着让它听起来好一些,轻松一些。“你不想把我绑在床上。”
“这就是问题。”Draco道。“我想的。”
Harry感到一股红晕正顺着他的喉咙慢慢攀上来,且在同时,他知道他向后畏缩了。Draco继续用炙热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声音是那么地轻柔,以至于在一段距离上听着且只能够听到他的语气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猜到他正在说的那些残忍的话。
“我想要把你绑在床上。我想要把你紧紧拥在我的羽翼之中。我想要上。你,并且我想要向你示范我的力量,并且我想要在你在一个案件中陷入困境的时候挽救你。我想要确保你拥有最可能的最好的医疗技术并且并不需要依赖你自己的能力。我想要你相信我,将你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在我对你说的甜言蜜语中叹息,吃我为你准备的食物。我想要照顾你。”
Harry紧紧地交握住双手,好让他不会粉碎飞散。“我以为你明白你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拥有哪些的。”他最终说道。
“我明白的。”Draco道。“但原因却和渴望没有半分关系。”
Harry咬紧牙根。Draco的目光保持了他曾经看过吞噬了Laurent的那同样的贪婪掠夺的疯狂。他清楚Draco是不会做到Laurent那么过分的,他为此相信着他,但他却一直都以为——
他站起身,背朝壁炉地转过身去,因为那是他能够保持理智到足以结束这段对话的唯一方法。“我不喜欢人们那么地想要我。”他道。“我从来就都没有喜欢过这点。”
有一阵长久的停顿默,接着Draco在一道比起渴望却拥有着更多的关心的声音唤道,“Harry?”
Harry摇了摇头。“在Laurent之前就有人想要过我。”他道。“他们想要我的名望,或我的力量,或他们想要我救他们,或者他们想要我为人恶毒好让他们能够憎恨我。或者他们只是想要一起和我摆个姿势好让他们能够拍摄一张照片。”他知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但他希望Draco比起他的语气能对他的说辞给予更多的注意。它们很重要的。“我对努力满足他们的要求感到筋疲力尽,但在他之后,情况变得更加无法令人忍受许多。我能够给人们他们想要的,只要我不去对它多想就行。并且我无时无刻都在希望他们能够就是走开并把他们的注意力专注在另一个人身上。”
Draco一只手指轻抚着他的下颚,思考了许久,想着该如何回应。他无法停止想要Harry;他甚至无法为想要Harry而道歉。这便是媚娃的作风,而Harry一定是知道这一点的。尽管Laurent的人格曾是那么扭曲的,他的渴望却不是一种犯罪。犯罪的是他因为渴望的结果而做下的事。
Draco终于开口说道,“我会努力记住它会花上你一些时间的。”
“一段很长的时间。”Harry道。他的语气很是僵硬。
Draco低垂下头,并对此什么也没有说。事实上,他正希望Harry会同意的那些事是将会缩短等待的时间的步骤,但那并非是它们唯一的目的。“但就算你把我挡在一定距离之外,我还是会担心你,会想要你。这些感情并不是你能够改变的事情。你的朋友们比他们所表现的还要更加地担心你的。”他在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里见到Weasley之后,对这一点便已是肯定了的。
Harry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良久。接着他叹了口气,又转过了身子。他的脸色苍白有憔悴,而Draco的指甲因为想要穿过火焰去触碰Harry的冲动而一阵扭绞。“我知道。”Harry最后说道。“我只是感到所有想要我的人都想要吞了我,消耗我,拿走我的力量占为己有,在根本没有考虑到那些对我会有什么影响的情况下。”
Draco给了他一抹他所能做到的最傲慢的眼光。“我不是那样的。我要你拥有你完整的力量,好让你能够继续满足我。”
这是个冒险,并且他从Harry僵住了的样子便明白了这点。但当Harry大笑出声,瘫软在当Draco一开始联系时所坐的那张椅子里,摇了摇头时,这个冒险便值了回票价。“自负的家伙。”他道。
“我知道。”Draco低下头,抬眼透过低垂的睫毛看向Harry。“但我是认真的,Harry。那些渴望就在那里。我会尽我所能地将它们保持在控制之下。但你会做那些也许会有帮助的其他事么?比如像拜访Owen?”
Harry咬住唇,低头看着他的指甲研究了一会儿。接着他抬起头来,而Draco对他眼中流露的感激不由地眨了眨眼。
“我会的。”Harry道。“我——感激你在做的事,Draco。我在一定程度上是想要你在提供的事物的。知道有人担心我,有人觉得我是有魅力的,并非是Ron或Hermione的一个人会真心地想要防止我伤到自己,且并不只是因为如果我死了的话巫师世界会失去斗志,这一点,是很令人高兴的。”他耸了耸肩,现出一抹苦笑。“但另一部分的我,在另一个程度上,拒绝有一个人照顾我的想法。”
“我会无时无刻都照顾你。”Draco道,“在当你能够忍受它的时候。但当不是燃情季的时候,我会努力后退的。”
“但我们却先要经历燃情季的。”Harry望着Draco,他的瞳眸深邃。“我们对此要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Draco精简地道,他所能给出的唯一一个诚实的回答。
Harry叹了口气,用两只手指触碰他的伤疤。接着他道,“好吧。我会去见你的朋友,并且——并且你可以跟我一起来。”他在一阵匆忙中说完了它,仿佛如果他等了的话他会给自己重新考虑的时间似的。
Draco指甲那扭绞的感觉不见了,并且他奋力地忍住了一声吟唱。“谢谢你,Harry。”他最终说道。“这是很宽厚的决定。”
Harry对他微笑。“这是很正常的。”他道。“或者是在我想要的一种正常的方式,一种我在一开始认为我会治好自己的正常的方式,还有如果我只是固执地整个人生都徘徊在同一个地方的话,我永远都不能够是正常的一种方式。”
Draco舔了舔唇。Harry碧绿的眼中散发着光芒的那股力量就足以让他性奋起来。他很庆幸Harry透过火焰是无法看到这一点的。“我们能够明天就去找Owen吗?”
Harry点了点头。“事实上,”他淡漠的语气补充道,“我肯定Kingsley会相当乐意再给我一天不需要工作的假期。”
Draco大笑,但他却是在暗自沾沾自喜。他会和我在一起的。他不会身陷任何危险之中的,因为我不会让他那样横冲直撞的。
无论如何,他和Harry都会得到他们想要的。Draco会留心的,而Harry则会在当他能够的时候,也加入到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