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DM/HP德哈- Veela Struck 媚娃劫》穆*

10、茫然

　　Chapter Nine—茫然

　　Harry向前慢慢靠近，他的背朝着墙。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不需要这么谨慎，但用上它然后不需要它比需要它却没用上它要好。

　　何况，他知道Ron和Draco是会不赞同他的。

　　前方传来了一道锐利的轻微声响，仿佛有人刚刚喘了口气似的。Harry立刻僵住了身，他的心跳声在他耳边比任何东西都要响，而这使得他希望能有个魔咒可以在不让它停止的情况下让它小声点。

　　他正在追踪Roland Yeary，一个酿造违法魔药的制造师，他最近着手开始使用黑魔法，从人体获取材料。文件里的报告，是提自之前当傲罗们与Yeary有所遭遇，但却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不得不被迫释放他的那些时候，警告了人们说他是个危险人物，且拥有“未知的能力”，包括令傲罗们躺上了好几个星期，而圣芒戈的医护人员却束手无策的魔咒。他们必须要让那魔法自己逐渐消失。

　　Harry知道Yeary就在这个建筑里，楼房外表被伪装成一个陋屋，但其实在这个幻象之下却是个多功能的庄园。不过，他并不知道他可能做好了多少准备，亦或是他是否知道有人在追踪他。

　　他等待，但那声响没有再重复。而Harry从文件上所表示的，Yeary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工作，没有搭档或宠物，或那些违禁魔药酿造者时而用往无辜人士的喉咙里强制灌下魔药来将其变为守卫的人的这份事实上获得勇气。在数到五十之后，而这个间隔是他希望能够空出时间让他的心跳平息下来，接着，Harry再次向前逐步靠近。

　　一道刺眼的光芒突然从拐角后方袭了过来。

　　Harry立刻做出了行动，低头躲过了它，并急速向前冲去。Yeary大叫出声，但那声叫喊却在当Harry用他的肩膀撞击他的腹部时而变为模糊进而止住。Yeary朝地上倒去，Harry跃过了他，转过身，接着在同时一边奋力地在Yeary身上保持一丝注意，一边保持他意外得手的有利条件，再一边四周打量这个房间。

　　在数张桌子上已有几个在酿造进程中的坩埚，而附近还有另一个，松散地覆着手指头、头发、和——其他的东西。有很长的一阵子，Harry定定地看着一张被剥下的完整人皮，是他清楚是从Yeary其中一个不情愿的受害人背上剥下的，而情况看起来，就仿佛他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接着他回头看向Yeary，一名高挑的，沙色头发的男人，他的嘴大张着，手握魔杖，但在当Harry朝他靠近时不禁向后畏缩起来。

　　“傲罗。”Harry迅速地道。“你被逮捕了，Roland Yeary，因从非自愿的捐赠者身上获取人体材料以用来制造你的魔药，并且还有黑魔法的使用。你——”

　　Yeary放声尖叫，就好像有人击中了他似的，然后带着他的魔杖向前攻了出去，一个Harry以往从没见过的不稳的、伸直手臂僵持的动作。

　　一道蓝色的螺旋式光束击中了他的腹腔中心。Harry发出了一声喘息的低吟，蜷曲起身子，但那阵疼痛还没有很糟糕，且他在Yeary能够移形换影离开之前也有施出速速禁锢的时间。Yeary不住疯狂挣扎并嚎叫，但Harry在下一刻便缴了他的武器——而这却是他认为他该做的第一件事，因此责怪着自己——然后事情就结束了。

　　噢，天啊。这时他想道，那阵痛楚开始啃噬着他，他的皮肉开始向后翻开，然后鲜血便开始涌出。那感觉就好似他被一支巨大的叉子钉住了似的，那些尖齿往下陷得越来越深。

　　情况很不好。

　　但去圣芒戈却会是浪费时间。Harry已经知道他们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Yeary的魔咒的，且他也不会让他们靠近他的。

　　所以他继续施出一个个魔咒，确保Yeary已晕厥过去，塞上了口塞，接着拿出了一个魔法部为紧急情况而给了他的门钥匙。他朝Yeary爬去，鲜血洒落在地——但他注意到，目前还只是一点点而已——然后颤抖着手紧抓住他的手臂。

　　那阵痛楚变得越发严重。

　　Harry在惊讶中微微闷哼了一声，然后说出了那个会激活门钥匙的，且只有持有它的那名傲罗才知晓的指令词。他们在一阵熟悉的漩涡中消失了，而Harry则很满足地明了到他已完成了他的职责，并且他会在Yeary能够伤害任何其他的人之前就将他带到魔法部。

　　与此同时，那阵痛楚越发严重起来。

　　Draco不禁嘶声，并试着不去想他听起来有多么像一只孔雀。接着他将他的书扔到地上，然后站起身来在他的图书管理来回踱步。他在企图指导自己黑魔法防御术以及超越他在Hogwarts曾学到过的知识——那是有多么稀少啊，他酸溜溜地想道——的尝试进展得并不怎么样。

　　他焦躁、恼怒、无法聚集精神或专注起来，因为头晕而感到不适。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下午它就开始了，然后一直加剧到书页上的字都似乎在他眼前跳动的程度，催促着他起来做点别的事。

　　做什么别的事，他不知道。

　　我从来就都不知道。他沮丧地想道，然后在他对此多加思考的同时将他的下巴架在他的手上。他之前曾经有这样过，但却一般都只在他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拥有一个伴侣的时候。然后那时他就会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告诉自己他会找到一个会爱他的人，一个他有一天能够使用他的魔法的人，然后那奏效了。在他与Pansy分手后的一段时间里，在当他爱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方法的确是有效的。

　　接着Draco坐直了身子，注视着墙壁。

　　当我觉得我不会拥有一个伴侣的时候我就会这样。

　　他对Pansy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Draco想道，一边朝壁炉走去。但他并不认为在他和Pansy交往时，她曾经有身陷在危及声明的情况中。

　　他把飞路粉洒进火堆红，喊出了Harry的地址。在这期间的没一个时刻，他都在安慰自己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而且Harry可能会讨厌Draco的不请自来。在当他本该只是将他可笑的媚娃本能置于控制之下时这么胡乱闯入是很可笑的——

　　火堆保持静默又空虚。Harry的飞路系统并没有开启。

　　Draco不禁哽住了呼吸，闭上了眼。那并不表示有发生任何事。他安慰自己。它不是的。你知道他正着手忙碌于一个案子的，而他说了他会在星期三飞路联系你的。现在还不到星期三。你在应对的是一个并不是自己接近你的被选中的伴侣，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人。有这样奇怪的反应是很平常的。但重要的是要记住它并不代表任何事。

　　而这对他心里那轻度的担忧一点帮助都没有。

　　Draco开始伸手探向另一把飞路粉，想着他会去圣芒戈去，但接着又迟疑了。撇开他在圣芒戈现身并叫喊着Harry的名字可能会让他看起来很像发疯了似的这个情况以外，Harry不是说过在当他受伤的时候他都会企图避开那些治疗师吗？他对那些精神治疗师们听起来绝对是并不高兴的，而如果他有个借口不去回到那里去的话，那么他也许就会利用它了。

　　而你仍旧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是否有受伤。Draco再次告诉自己，丢出了飞路粉，但说的却是魔法部的名字。他现在可能正做砸他的办公室里研究一份报告，而在你现身去见他的时候他会很惊讶的。

　　如果他甚至都会让Draco靠近的话。想到他们星期天通过飞路谈话时他所做出的那些畏缩，使得Draco的喉咙一阵生疼。

　　他踏出壁炉走入魔法部的中庭，警惕地四处环顾。如果有消息表示他们其中一名最优秀的傲罗受伤了的话，他会预期至少会有几个正窃窃私语的人在场的。

　　然而，他并没有看懂啊任何人。反而，他意识到中庭很异常地在下午的这个时间点空无一人，只有几个人通过飞路来来去去而已。升降梯听起来就好像根本都没有在运作似的。

　　Draco垂下了视线，吞咽了一口。接着他便朝升降梯走去，并告诉自己他不会跑的。

　　他在中途的时候却打破了这个规定。

　　“如果你能让我们过去的话，Harry……”

　　Harry低着头摇了摇头。他所施下的一个使得他腹部皮肤相对牢固的其中一个魔咒已停止了效用。他又施了一次，而他正在寻找的那淡淡的蓝色闪光令他放下了心。他并不会在多短的一段时间里流血过多而亡，并且，尽管伤口还在发疼，它已不再变得更加深入了。那就表示Yeary所施的那原来的魔咒已经消失了。

　　“Harry。”Ginny又道。她的双臂是交叠起来的，Harry不用看她就知道——她总是在她用这种语气的时候这样的——但她的声音却是轻柔的。“没有人为发生了的事责怪你，如果这是你在寻求保证的事的话。”

　　Harry讶异地抬头看她，接着嗤之以鼻。“我没有在寻求任何事的保证，Ginny。”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施下了另一个魔咒，然后一些痛楚减轻了点。接着他加固了在他与站在走廊里的人群之间的屏障，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试图突破它。之前就有这么发生过的。“我只是想要治疗我自己。”

　　“哥们。”Ron肯定地道，向前踏近一步。“这太荒唐了。”

　　“这是我需要做的。”Harry道，给了Ron一抹愧疚的笑容。“但我很抱歉他们将你从Hermione和Rose身边拉了过来。我没事的，真的。”

　　Ron止住了脚步，摇着头。他的脸色，在Harry在走廊上升起的屏障下看起来有些微微的蓝和一丝的金色。那屏障有着他所知道的几个防护罩，全部都交织在一起，表露出较少的弱点。他是在当他还处于那些精神治疗师的照料之下学会了它的。

　　他们教会我的几样有用的事的其中一个。Harry挖苦地想道，接着又施下了另一个减缓痛楚的魔咒，又再另一个能够从后方缓缓闭合那个洞孔的魔咒。没有人知道Yeary在他身上施下了什么，且他在向他们描述的时候确实已有配合。他非常乐意去接受比他知道的要多的人的建议。他只是不想要他们治疗他而已。

　　“你在这里已经几个小时了？”Ron问道，用的是一个尝试新的策略的人会有的语气。

　　“大概五小时。”Harry道，然后又施下了魔咒。是的，那洞孔现在终于愈合起来了，他能够感觉到。当他呼吸的时候，他胸口中心也再没有那些令人极其痛苦的灼热刺痛感了。这是非常令人欢迎的。

　　“如果你去圣芒戈的话，你可以更快地痊愈的。”Ron认真地道。

　　“不，我不能。”Harry道，并对上了他的眼。“你知道为什么的。”那就是他在一群并不认识Laurent的陌生人面前愿意揭露的所有了。当然，当消息传开来，说Harry Potter把自己关在一个屏障之后，且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时候，整个魔法部都转过头来呆呆地张望。

　　Ron低吟一声。“哥们，你不需要那么地——那么地多疑。”当Harry在圣芒戈毁掉了几个房间，且差点还要加上几个治疗师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官方说法，是他变得疑心重重，且不想要任何人触碰他，以防他将他们误认为是黑巫师。Harry并不喜欢有些人用眼角余光看着他的方式，还有避开他的陪同，但这是为了让他的秘密仍旧保持隐蔽的小小代价。

　　“当然不了。”Harry道。“并且只要它不再继续挽救我的生命，那么我就不会再用它了。”那该死的痛楚正缓缓地再次蔓延了回来。他连续念叨了几个应该会支撑住它的魔咒，然后看到Ginny掩住了她的眼睛，仿佛他正在做一件特别恶心的事。

　　一道耀眼的闪光在走廊另一端出现了。Harry抬头望去，眨着眼，然后用一只手掩蔽住光，怀疑他是否是在产生幻想。走廊里人满为患到他都清楚有一些在“观察”他的巫师必然是要依赖于在他们前头的人给的复述，或至少是用远距离观看魔咒。绝对是没有人能够通过的，就如Harry自己以为他看到有人那么做的一样，除了部长本人以外。

　　但是，不，他没有产生幻觉。那抹闪光又出现了，接着人群便分开了，虽然，根据情况看来，并非是出自本意的。到目前为止挤到前面来的人，走到了空旷的地方，然后揭示了自己便是Draco。

　　Harry望着他出神，接着低垂下头别开了脸，吞咽着。他并不确定为什么他觉得对上Draco的目光会那么地困难。它们甚至都不是那么带有指控意味的。

　　而且他并没有流血过多而死啊。他并没有用死亡来令Draco对一个人的渴望拥有变为不可能的事。在他脑海中像朵乌云般悬挂着的愧疚是完全没有理由出现的。是啊，他对将Ron和Ginny引到这里来而感到愧疚，但他已将那个念头以理解情况必须是这样子的理由驱逐开了。

　　不知怎的，他对Draco却无法用上同样的合理性考量。

　　“你好啊，Harry。”Draco道。他忽视了在他身后那些惊愣的低语——显然地，有些人仍然不明白Harry Potter和Draco Malfoy也许会是处于友好情况的——并就在Harry屏障的旁边坐了下来。他耐心地、定定地看着Harry，直到他的目光定在了Harry掩盖住了的伤口之处。他点了点头。“你怎么了？”

　　Harry打量着他，琢磨着这是什么伎俩。Draco的语气是平和的，甚至是闲聊似的。它听起来并不像是他准备为任何事而责怪Harry。

　　但如果他出现在这里的话，他一定是会的。而且，他是怎么听说到这事的？Ron把他找来的吗？

　　“你好，Draco。”Harry道，决定如果Draco是要表现正常的话，那么他也可以。他挑起一边眉毛，然后指向了Draco的手，它已握成了一个拳头。“出什么事了吗？”

　　“噢，我认为你知道是出什么事了。”Draco放低了声音，并且情况已变得明显，他是咬牙切齿地说话的。没错，他在生气。Harry想道，几乎为有一个他能理解的互动而感到欣慰。“你受伤了。”

　　“嗯，被我追踪的那个黑巫师所伤。”Harry在急速的成功中施下了两个无声的魔咒，一个减缓痛楚的，一个清除掉他衣服上的一些血迹的，然后看到了Draco目光跟着他魔杖动作的贪婪目光。他可能知道那些是什么咒语，Harry想道，且也并不赞同。好吧，可惜了。这是必然的情况。当他开始和我交往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点的。“他有一个能够使用从没有人见过的特殊魔咒的盛名。”Harry补充道，所以Draco便能尽可能地知道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治疗师们曾经站在一旁扭绞着双手，一边看着受害者们自发地死去或痊愈起来。一般是会痊愈起来的。”

　　Draco呲牙。“我能看出你为什么会不愿意相信那些治疗师了。”他轻声地道。

　　Harry不禁呆望着他。我不明白他的想法。他知道这点的，然而他还是表现的好似我做了什么错事似的。为什么？“好吧，那就好。”他小心翼翼地道。

　　“但你至少应该让别人为你减轻痛苦。”Draco道，他的目光重新抬起，对上Harry的。它们是那么地认真，以至于Harry在他能够制止自己以前就不由畏缩了一下。他并不需要人们好似他是世界中心点似地照顾他的。他在Hogwarts时，还有在Voldemort的落败之后都已受够了这些了。“让一个人到屏障后和你一起。万一你倒下了，而没有能够去到你身边的任何方法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那是不会发生的。”Harry道，并给了他一抹轻松的微笑。“我保证。”

　　“你不能肯定这点的。”Draco向前倾近。“你看起来好似流失了很多血。你服了一个补血剂没有？你应该要的。”

　　Harry在他能够阻止自己以前就感觉到了他的鼻孔一阵收缩。“没有。”他道。“并且我也不知道能够做到这个效果的魔咒。但我在让伤口开始愈合之前并没有失去那么多的鲜血。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再流血了。”

　　“血管中缺乏的血液可能会影响到你做出的决定。”Draco道，而他的目光是那么地猛烈又那么地难以自它们别过脸去。但他的话仍是冷静且合理的。Harry不知道是为什么。大多数的媚娃，如果他们选中的伴侣被一个未知的魔咒击伤并还将他们自己关在了一个屏障之后的话，到这个阶段他们就该狂叫到头都要掉下来的程度了，或至少，他曾看过的书都是这么说的。Draco似乎反而将他所有的怒气都放在了脸上，将它们从他的语气中除去。“它会让你虚弱又头晕。你也许甚至都没注意到你在晕厥，直到你真的晕倒了的时候。”

　　Harry皱了眉。“所以我是有点头晕。”他嘀咕道。“直到你说出来以前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它。你可能是在下意识地对我这么暗示，或者其他之类的事。”

　　Draco给了他一抹淡淡的微笑做为回应。Harry以往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模样的。它锋利到足以切割。Draco探出手去，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Harry的脸庞，并挥了挥魔杖，低语着Harry听不到的话。

　　“那是什么？”Harry问道，感觉他的心跳加速了。如果他不知道那魔咒是什么的话，要反抗并控制它就会变得更难，而他已经在为一个未知魔咒的后劲而挣扎了。

　　“一个召唤咒而已，再无其他。”Draco道，然后他做了一件惊人的事，至少在Harry的经历中而言，来自并非是Ron或Hermione的人，那就是惊人的。他听起来并没有好似Harry因为询问了如此一个问题而便是个傻子。那些精神治疗师却一定都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

　　Draco向后靠在了屏障上，然后往走廊末端望去。接着他笑了。一个瓶子正向他急速飞来。Harry琢磨着那是从哪儿来的。可能大概在这个时候有些傲罗已经在找它了。Draco轻巧地接住了它，然后将它举了起来，好让Harry能够看出那抹深红的颜色。

　　“补血剂。”Draco道。“你需要它。你会把屏障放下来，从我手中接过它吗？”

　　Harry看着他，并尽他所能地放松他的舌头。“你是说——你不准备要强制地喂我喝下它？”

　　Draco缓缓地摇了摇头，目光从来没有自Harry的双眼移开过。“那会达到什么呢？”他低声道。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周围有观众，且他并没有Harry能够忽视他们的那种经验。那几乎就好似对他来说，全世界除了Harry之外，其他的任何事物都不重要。“在那之后你就不会相信我的。我明白你需要有一些控制权的。”他铁一般稳固的手将那魔药送了过去。“且要不要放下屏障完全是你的选择。你会放下来吗？”

　　Harry舔了舔唇，并努力不去因反应而颤抖。他并不认为他需要那个魔药。他能够太轻易地看向Draco的头发和皮肤然后想到他是个媚娃。他并不想要放下他的屏障，因为看着他的人们将会冲向前来并逼迫他将它保持降下的状态的那份可能性。

　　但Draco的眼神却说明了他，至少，能够忽视那样的现实。对他而言，重要的是Harry的健康。

　　而他认为Harry需要这个魔药才能够是健康的。

　　Harry闭上眼睛，然后等待，试着去理解在他自己心里的那些矛盾的鼓动。

　　Draco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如果他需要的话他一整天都能保持这个样子，手举着，等着Harry决定是否要相信他。他已经看到了Harry的眼睛来回滚动时闪烁的方式，还有它们眯起到几乎闭上的样子。在那里有许多事正在进行着，是Draco并不知道的，且不会胆敢去企图影响的事。

　　他能够表示他的请求，并等待Harry接受这个机会。那就是他现在有权利索要的事了。

　　但是在过后……

　　之后，他会在当Harry受了伤的时候陪着他。他会确保他有隐私，不像处于这个情况时的样子，被锁在一群驻足张望的人群面前。他会细数着Harry被欠着的假期天数，并说服他去使用它们。他会，在很久之后当Harry已经接受了许多次冒险以后，在他吞下了一个魔药或施下了一个复杂的魔咒后立刻将他包覆在他的羽翼之中，并用那双翅膀能够给予的温柔的快乐充满了他的。

　　他在当他意识到Harry还活着且并没有失血过多而死的时候已驯服了他自己的恐惧。他甚至赞同这片屏障的存在，如果不说及它是站在Harry和他之间的话。如果它谢绝了黑巫师们的靠近的话，据Draco所想的，那是更好的。要让他满足，Harry只需要再包括一个人就够了。

　　Harry将双臂缠绕在他的腿上，然后静坐了一会儿。Draco怀疑他是否知道这使得他看起来有多像个孩子，接着又认为Harry可能不会去想这样的事情。

　　“好吧。”Harry终于低声地道。

　　Draco给了他一抹温柔的笑，不想要显露出他的得意，以防Harry将之视为沾沾自喜，然后点了点头。那屏障降下了些。Draco伸出他的手。他本可以将瓶子丢向Harry的，但他已尽力地将他的媚娃本能延伸到了最开的程度。他需要Harry从他手中接过它，去感觉到他选中的伴侣接受了他的安慰。

　　Harry稍稍地挪近了些，目光是那么地深邃和专注，以至于Draco怀疑大多数人只单单会看到它们，而没有注意到他胸口起伏的疯狂状态，然后猛地一把夺走了那个魔药。Draco除了指尖在他手掌上一闪而逝的轻抚触感以外在没有得到其他的舍呢么，但那却在他的生命深处引发了一阵温暖的震颤。在他放下手，屏障也再次升起的同时，他欣慰地叹了口气。

　　Harry吞下了那个魔药，在他那么做的同时从来没有自Draco身上别开过视线。

　　他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且Draco在其他时候在别人脸上看到过的因为失血而造成的那抹不健康的脸色渐渐消失了。Draco更加放松了下来，并勉强地对Harry一笑。Harry也回应了笑容，神情慌乱且困惑。

　　“你——你很容易满足。”他低声道。

　　“你就能让我满足。”Draco道，然后一路向前倾身，直到他就靠在屏障之上，望着Harry看，好让他能够明白他真正想说的话。

　　Harry看起来就仿佛有人用一把斧子猛地砸向了他的头部似的。接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直到了几个小时后Harry才施下了他所需要使用的所有魔咒，并感到做到了足以能够降下那屏障并让从圣芒戈召唤人来检视他的心理准备。Draco知道他除非是感觉到所有的危险已经过去了，并且自己也成功地遏制住了损伤，否则他是不会那么做的。

　　Draco并不介意。他将时间用来询问Harry关于那个案子的问题，而Harry则很是热心地一一回答了。从那里开始他也描述了他曾经逮捕过的其他黑巫师，而Draco则是听着，尽全力地吸取着他选中的伴侣的人生经历。

　　人群渐渐地散了，现在当被选中的男人并不准备再做出任何惊人的魔法以后已感到无聊。那男性的Weasley已经离开了，似乎对于情况已在控制之下感到满意。那女性的Weasley则在附近警惕地坐了下来，但并没有试着去干涉他们的对话。

　　而Harry，听着且回应着Draco的诸多问题，快乐自他的眼中发着光亮，似乎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她或是需要她。

　　等到了Harry从屏障后出来的时候，Draco一阵雀跃——不是因为需要触碰或安慰亦或是抚慰，就如同与Harry在一起时大多数的情况一样，但却是因为喜悦。

　　情况总是有向前进展的方法的。

　　而Harry只单单自他手中接过了那个魔药。这已经足以满足Draco充满独占欲的那一面。

　　就现在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