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尘》Testamento

2、序章 小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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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一处偏僻的仓库。
　　倚在墙壁上，静静地听着GIN对其他几人进行部署。化妆后的面容依然姣好，除了GIN和VERMOUTH，组织中几乎没有人见过我的真实面目，就连知道组织中有着位小姐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想到这里，我有些古怪地笑了笑，思绪却突然被人打断。
　　“您不说几句吗，小姐？”抬头看见VODKA讨好的笑脸。然而他没能等到我的回答，却无故招来了GIN的一个冷眼。
　　“任务什么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将目光转向KIR，“好好干，我可是很欣赏你这样勇敢的女孩呢。”欣赏你这种……勇敢又无知的深入敌巢的行为。
　　“不敢。”KIR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那么，就去准备吧。”我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期待你们的成功。”
　　转身跟GIN交代了几句，就先行离开了。脑中闪过那个侦探自信的笑容，我神情淡漠。是的，你可以如愿以偿地终结这场原本就没有结局的游戏，但是游戏嘛，总是要有些出人意料的设置才有趣，不是吗？

　　……
　　……

　　发现了KIR鞋上的窃听器后，GIN一百零一次地感叹小姐的过人才智。几分钟后，在他不辞辛苦的提醒下，大家终于有志一同地把矛头指向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一声令下，原本驶向鸟矢大桥的两辆轿车在高速路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形，往遥远的米花町开去。
　　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GIN招呼其余几人登上了一栋居民楼的屋顶，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命令CHIANTI打掉了那个建筑屋顶的天线，透过狙击镜GIN看到那位糟糕侦探急不可耐地戴上耳机的样子，他的额角又一次青筋暴起。放下枪，努力平息胸间正在增长的怒气，对着手中的窃听器说出威胁的话语。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女人正在冷眼看着自己，GIN的口中吐出危险的数字，标志着自己最后的等待。余光瞟着周围的街道，依然是寂静无声。心中略有一丝异样——小姐，你在干什么？
　　“……一。”十个数字已经数完，CHIANTI满脸兴奋地打算扣下扳机。一个足球被大力地踢到事务所的窗户上，楼下冒出来一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男孩。GIN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不为所动地下了连男孩一同击杀的命令。
　　“等等！@#￥%&*……”
　　果然。果然又是VERMOUTH。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正微笑着说着反对的言辞，除了她，还没有人敢在小姐不在的时候不听从他的指挥。即使是Mulata也……想起她，GIN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速度之快，连心思缜密的VERMOUTH都没有来得及捕捉。
　　只是……GIN发现这个女人一说起话来就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早已料到她绝不会让自己好过，但在看到她脸上全然不加掩饰的戏谑神情，他觉得自己的火气一下子大了起来。
　　没有犹豫地掏出枪，指着VERMOUTH的明媚笑颜，语调冰冷又包含着怀疑：“你话太多了，VERMOUTH。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吗？”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想，他真正想问的是，小姐究竟对VERMOUTH交代的是什么任务？
　　“啊拉，要是有又怎样？”她依旧优雅地笑着，并摆着一副‘我偏不说，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不说？GIN气得不轻，手指险些就真的扣了下去。用饱含着杀气的眼神瞪了她片刻，不甚情愿地收起了手枪。若不是因为她深受那位先生的宠爱，而且和小姐走的也很近，他倒是很乐意送她几颗子弹让她老实一点的。不打算再搭理这个神秘主义的女人，他转过身去，有什么事还是直接去问小姐好了。不过，令人头疼的是，小姐有时候也喜欢玩玩神秘，就像现在一样，独自一人离开，任何信息也没有留给他们。
　　“大哥？”抬眼看到一脸疑惑的望着他的VODKA，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手中的窃听器上，冷笑着看着上面那个代表着窃听者身份的痕迹，说道：“居然还留有指纹，那只要回去核对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突如其来的子弹呼啸而过，再一看，手中已没有了那个带有指纹的窃听器。接着听到身边的大块头跟班不敢相信的声音：“怎么可能？距离足有700码！”
　　什么？！GIN一把抓住KORN的狙击枪，借助枪上的狙镜看清了远处大楼上的那个身影——赤井、秀一！
　　枪、狙击……GIN这时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却发现一发子弹已飞到了眼前，不给自己丝毫反应的机会，数颗子弹接踵而至。来不及躲闪也没打算躲闪，硬是抗住了那样的剧痛，他抬起头，对正在徒劳地向赤井秀一开枪的CHIANTI和KORN两人吼道：“快撤！”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车里，GIN从牙缝里挤出声音：“FBI……”
　　“竟然是FBI，”VERMOUTH替他说下去，“这样就可以把一切解释清楚了。堂堂的一位名侦探，在FBI眼中也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他们就是打算以他来引我们现身。不是吗？”
　　“哼。”伤口又在痛了，没心情和她废话。
　　“唉？放窃听器的是FBI吗？”VODKA还是没能搞明白刚才的情况。GIN则是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但是，FBI的出现让小姐精心设计的游戏险些失控呢，”VERMOUTH若有所思地看着沉默不语的GIN，“也不知道，在这场游戏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黑色的保时捷356A和深蓝色的道奇蝰蛇在拐过几条街后，成功地摆脱了身后几条尾巴的纠缠，米花町也重归于一片宁静。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在远处的一座废弃大楼的顶层，一个人影伫立了片刻，也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