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爷传》银白之尘

62、孙老头

　　这个洞穴四壁倒是异常平整，不像是天然洞穴，起码是有人进行过加工的。进入之后没多久火光就照不进来了，于是就见几束手电光亮起。其中一束四处晃动，时不时还画个圈圈，那就是我干的。打开手电的时候我还找关河骗了几节电池以备不时之需。
　　洞穴最后的情况是越走越窄，截面直径明显有减小。我皱了皱眉头，知道不久之后洞穴就到头了。但是如果这只是一个径深很浅的普通洞穴的话，没必要关河兄弟还有那个孙老头上赶着费尽心机爬下来躲在里面。我瞧那个孙老头年纪也有点年纪了，也下来只怕得花点功夫。不到一分钟之后拐了个小弯，就再次看见火堆了。同时也听见了谈话声：“老爷子，你看这关河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怎么回事？关山也真是的，也不回来报个信……”
　　然后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说道：“你小子别乱嚼舌根，我还不知道你？”
　　关山听到这话倒是只皱了皱眉头，关河就撇了撇嘴隔老远就骂道：“山鸡你丫几个意思？有本事自己去武三那儿偷人去。就你这弱鸡废柴样，估计连带队的那个小娘皮都能把你整趴下。”
　　说话间走近了些看见了人，当先入眼的便是那个跟我结了梁子的孙老头，我右眼皮没来由得一跳。除了孙老头还有三个人坐在那边，听见有人来的动静都十分警惕地看向我们。
　　这时候一个瘦小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猥琐地搓着手笑着开口道：“偷人？Lara那个小娘皮我可没本事去偷，也就关河兄弟你这样的伟丈夫压得住。怎么样，偷人感觉怎么样？”
　　这摆明了是话中有话地戏弄关河，我也是无语，关河那熊孩子原来这么笨，说话不经大脑吗？
　　那瘦子促狭地“嘿”了一声，但是关河一副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就要张口说话，我白了那个瘦子一眼说：“他是去偷汉子的，关Lara什么事？”
　　周围几人明显有点被我噎到了，表情不太自然。关河嘴角抽搐着小声说：“你瞎说什么呢？”
　　我耸耸肩膀说：“没说错啊，他去把我这个汉子偷过来了。”说完指了指那个瘦子说“要是是这位大叔去的话，就不是偷人了，那是丢人。”说这话的时候我真的很无辜啊很无辜，确实那个瘦子跟我一比，还真是胳膊跟大腿的区别。原本美国人普遍都比较高大壮实，回国后就跟黑眼镜他们混在一起，一个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连阿尖都比我高了，今天终于被我逮到机会用身材来欺负一下人了。
　　那个瘦子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悦地说：“老子本来就是来出谋划策的，偷个人出来不成何至于丢人。”
　　我学着那瘦子之前的样子促狭地“嘿”了一声说：“这叫偷人不成被爆菊。Lara姐的小皮鞭使得不错，武三哥棍法也甚是销魂，就是不知道大叔吃不吃得消。”
　　很明显那个瘦子不是我的对手，说实话他们这群粗汉子居然还真是保守，这等尺度的对话我每次都会完败于黑眼镜手下，阿尖也隐隐有赶超我的趋势，他们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下。所以，其实是我们这一伙人太无耻了吗？
　　孙老头此刻发挥了老大的精神从鼻子里十分嚣张地“哼”了一声笑着说：“没想到你倒是清楚得很，就是不知道他们跟黑瞎子比怎么样？”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火堆旁，我也不客气挑了处空地直接坐了下来，关山关河分别坐我两边。如果不是知道我这是被他们绑架来的，我这架势倒是气派得很。我朝孙老头眨眨眼睛说：“武三郎和Lara打不过黑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黑爷有多厉害。”说完摊手，并且继续在这个时候保持无辜。无辜才是王道！要传达出这个信息：我在跟你们聊很单纯的话题，你们在想什么想什么？
　　关河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识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在嘀咕：“亲，我这明明是在帮你说话啊，你亲哥都没出来帮忙啊！”
　　很快我就意识到为什么关河要我闭嘴了，孙老头本就记恨于我现在“咔擦”一声就掏出枪来指着我冷着脸说：“你小子牙尖嘴利的，我就想看看吃起枪子儿来是不是也这么利。”
　　我见他掏枪出来反而松了口气，这孙老头从开始到现在，无非就是想抢黑眼镜手里的东西以及想要黑眼镜他们将要去盗的东西，这么千辛万苦把我绑出来肯定有用，哪敢真对我开枪，无论怎么样最后他还是得放我回去。他要是为了解恨着人揍我一顿，就算最后我被放回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是他要是动刀动枪地给我来几下狠的，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情分，黑眼镜和黑西装他们都不能放过孙老头。

　　孙老头到底没敢把我怎么样，最后冷哼一声把枪收了。我在心里撒着小碎花大呼黑爷万岁，果然这年头有靠山就是比较好混。关山关河两兄弟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但是却若有若无地总是将我夹在中间。孙老头不说话，另外三个人对我虽然面色不善，但是碍于关氏兄弟在我边上，也不好公然推开两人找我茬，只能继续面色不善地瞪着我。特别是那个瘦子，我冲他龇了下牙，就见他立马尴尬地转过头去，一脸愤愤不平。
　　关山在一边“哼”了一声，关河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无表情地小声说：“你丫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可以再这么嚣张下去。”
　　我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地小声回答说：“你个死骗子还说带我来见黑爷，我做了鬼就天天上你床压你身。”
　　关河面不改色手上暗暗用力：“你跟着孙老头绝对会活着见到黑瞎子，不过我觉得你能不能活着回到黑瞎子身边倒是挺玄的。”
　　“……”
　　骗子！我在心里呐喊，原来关河之前说的“保证你可以活着见到黑瞎子”就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于是整晚我都没敢再闹腾，关山把我踢醒的时候我正睡得晕晕乎乎的心情极度糟糕。但是显然关山不会给我机会表达自己的烦躁，扔给我一些必需用品就往外面走。我稍微洗漱了一下也走了出去。走到洞口才发现现在也就是天刚蒙蒙亮的样子，孙老头跟瘦子站在洞口，关山关河和另外两个人正要身上吊着绳索，在悬崖壁上四处探索。那孙老头瞧见我出来白了我一眼，不作理睬，倒是那瘦子及其猥琐地“嘿嘿”一笑，然后给我让了点地方。
　　我实在不太情愿同他们站在一起，但是那个瘦子却并不打算放过我不知死活地招呼我：“小兄弟，过来过来。这地儿风景正好，咱们来一块儿看看日出。让我们这些粗人也沾沾你这美国大学生的文化气。”
　　“Wow，the wind blowing strongly！What did you say？”我大声地说道，顺便继续眨巴眼装无辜，因为我发现这招对付孙老头这伙人相当有效。果然他们还是太年轻了，不够无耻……
　　瘦子干笑两声说：“这说啥呢？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我继续眨眼：“I don’t understand your mean. Can you speak English?”摊手，做出一副“完全没办法跟你们交流”的样子，然后径直走到平台边上。其实我就是单纯懒得跟他们扯淡。而且现在就我们三在这儿，目测这俩人打架也不是我对手。
　　瘦子估计自觉跟我纠缠这些没意思，悻悻地闭嘴了，站到了孙老头身边去。
　　我向下看，一时之间有点头晕目眩的。凭良心来说辽宁地区并不是高海拔山陵区，所以这断壁崖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奇峰怪岭，但是目测也有好几百米的高差。直白点就是从山顶直接断层到达了人口聚集区域的水平高度。
　　我默默扶住了额头，昨晚要是知道是这么个情形我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下来了，果然无知者无畏吗？
　　这里因为比较像断层，所以里对面也不算很远大概就是五六米的样子。关河他们此时像蜘蛛侠一样在崖壁上面上上下下，看见一个洞就要钻进去看一看，瞧着危险得紧。
　　孙老头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对着研究，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我偷偷瞟一眼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决定跟他套套话：“那个……孙老……大，你们绑我来不会是为了养着我当吉祥物吧？有什么目的不如……说出来听听？我也好视情况尽量配合一下嘛。”
　　“有本事你甭说中文假洋鬼子！”瘦子先开口接话，摆明了要报仇。
　　“What’up, sir?”我冲瘦子眨巴眼。
　　瘦子：“……”
　　孙老头将手上的小册子一合，冷笑着说：“天少爷不光学问大，家世背景也是一流，不如帮忙看看这附近何处乃赫舍里之墓所在？”
　　我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孙老头连这里是赫舍里将军的墓都知道了，而且听语气似乎也大概确定了位置，情报手段倒是一流。只是连黑眼镜他们都还没来怎么让孙老头抢先了，难道之前小瞧他了？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面不改色道：“莫非你指望建陵墓之人特意在这悬崖上给你留条路让你进去？”言下之意就是正常人修建陵墓是不会考虑留条路再让人进去的，之前在湘西的时候阿尖也说过类似的话。
　　孙老头听后皱了皱眉头说：“可是这信息上说……”

作者有话说

　　我的网终于好了……网络中心的傲娇帅哥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