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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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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死神指名要找她时，浮烟就茫然了。
“你是浮烟？”来人歪着头，打量着她。
“嗯？”明显不认识此人，还是有礼地问道，“请问你是？”
那死神见四下无别人，迅速将一个东西强塞给她，“市丸队长给你的。”
是一封信。
“诶？为什么？”浮烟不明就里地问。
那死神耸耸肩，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告辞了。”
搞什么啊！
腹诽了一句，她把信拿着手上，仔细打量。
信封上只写了‘浮烟’，并没有市丸银的署名。
即然是给自己的，那么现在拆开也没关系吧。
这样想着，撕开了信封。雪白的信纸露了出来。
上面仅有寥寥几字：今晚9点，东大圣壁。
浮烟将信纸翻了一面，是空的。
奇怪了……
自己对于市丸银交往甚少，即使有也只不过是迫不得已的片言片语。
那么，他为什么要约自己出来？
将信纸顺手放在桌上，浮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赴约。
其一完全是好奇心作祟。其二，对方是队长，总不会闲的没事逗自己玩，若是不去，得罪了他，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晚上八点半，日番谷仍未归。
浮烟扫了一眼那个空位。
算了，没必要告诉他，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
苦笑了一下，顺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执涯，就出了门。
夜来惊风起微澜，凉意从每个角落蔓延。
一路上静谧得没有生气，不见一个人影。
总有些不祥的预感，按了按胸口，心在狂跳。
瞬步赶到东大圣壁时，市丸银已经到了。
负手而立，神闲气定。与喘着气，狼狈的浮烟形成鲜明对比。
“嘛~八点五十七分，挺准时的。”
抚了抚乱七八糟的头发，浮烟勉强回他一微笑。
“乖孩子就该有奖励，”市丸银笑得暧昧，意味不明，“所以，小浮烟，今天请你来看好戏哦~”
说完，眼神往上瞟。
“诶”浮烟本能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
一个人被高高地悬挂，血顺着雪白的墙壁蜿蜒而下，地上已积了大片的艳烈。
“啪~”又是一滴落下，泛起涟漪。
那人的身体由于不平衡轻微地晃动，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砸到下边的人。
这是……
蓝染队长！！！
“唔……”来不及出口尖叫就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发不出声。
惊恐已经使浮烟忘记了挣扎，呆呆地看着尸体，呼吸急促。
市丸银见她没有反抗，便松了手。
“怎么样？”嘴边的笑容更加灿烂，神情像刚完成一件艺术品一样。
“是你…？”浮烟后退一步，拔出斩魄刀。
“不是。”
“不是？”
“真不是……”市丸银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一丝无奈。
她并没有就此放松紧惕，“那是谁？”
“别问了。”市丸银一摊手，无辜状，“浮烟跟我去个地方吧。”
“为什么？”她还没那么傻，那完全是羊入虎口。
“等着看戏。”扔下一句让人费解的话，不由分说地拉住浮烟，强行拽进旁边的树林里。
浮烟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喂……你！”
“嘘——”市丸银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等着就好”
接着在她旁边盘腿坐下。
黑暗包围了他们，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泛滥成灾。
她就突然想起了他——日番谷队长。
他发现她不见了吗？他会担心吗？他会来找她吗？
不会！
几乎是立刻，她就在心底给出了后两个问题的答案。
市丸银在坐下后就一言不发。
好无聊！！
浮烟开始一个接一个打呵欠。
困……
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看起来似乎完全没用。
诶……算了，睡会没关系吧……
是被市丸银捏着脸而醒来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天已蒙蒙亮了。
不是吧！
浮烟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
“现在是早上6点15分”市丸银双手枕在脑后，懒懒地说道。
“喂！你！”他叫她来不会只是为了在树林里睡上一觉吧！
“别问我为什么。”市丸银换了个姿势，缓缓道，“再等等吧。”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浮烟快要忍不住想回十番队时，东大圣壁的方向传来高分贝的尖叫。
浮烟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有人发现了蓝染的尸体。
她看向市丸银，后者却无一丝惊慌的神情，“小浮烟，好戏开始了~~”
“什么意思？”浮烟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跟不上，“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市丸银笑得更欢了，拉起来她的衣袖“走！我们去看看是哪个倒霉的孩子。”
“我不去！！”浮烟用力挣脱他的束缚
市丸银并不恼，眯起眼，似笑非笑“你认为你反抗得了我吗？”
……
再次被拽到了东大圣壁。
浮烟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再看蓝染的尸体。
目光移向旁边。
是一少女，哭得声嘶力竭。
“哟~雏森小妹妹~~”市丸银假装恰好路过，攥着浮烟的衣袖，故作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雏森？
怎么会这么巧？
市丸银你算计好了吧！！浮烟愤怒地瞪了一眼银发男人。
太过分了！明明就是故意的！！
市丸银危险地加大了嘴角的弧度，“怎么了？小浮烟不觉得很好玩吗？”
好玩？
不可理喻！！
但是对方是队长，打起来输的是谁毋庸多说。
浮烟只能敢怒不敢言。
雏森看见两人，眼底闪过片刻的诧异，但是诧异又瞬间变成杀气，“市丸队长是你吧！！”
“什么是我？”市丸银笑容不变，镇定自若。
“是你杀了蓝染队长吧！！”悲伤击溃了雏森的理智，飞梅已经出鞘，直指市丸银。
“不是我。”
浮烟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
他到底想干什么？若说是他，也没有证据。
自己到时已经是这样了，并未见到他杀人。再说，从他刚才的行为上看来，似乎很希望别人发现蓝染的尸体。
完全是不符合凶手的逻辑。
若说不是他，他又何必费劲心思把自己叫道这里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
飞梅已经解放，刀锋对着市丸银。
可他看着雏森的斩魄刀劈下，却没有拔刀的动作。虽说雏森是副队长，他是队长，但是这一刀下去，也不是儿戏。
眼看飞梅就要碰到他，浮烟惊出一身冷汗。
千钧一发。
“哐！”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碰撞发出的巨响，一道身影飞快地挡在市丸银身前。
“吉……吉良副队长？！！”浮烟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
难道……市丸银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不抵挡雏森的攻击？
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中，像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浮烟~”市丸银笑眯眯地看着她，“很有趣吧？”
……
惊讶的不止浮烟一人，雏森也愣了愣，然后又恢复之前的表情，“吉良你为什么……”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队长！”对方没有丝毫松动，“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允许你拔刀指着我们队长。”
反观市丸银，全身而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雏森和吉良。
这就是所谓的看戏？
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绽放吧！飞梅！”
“抬头吧，宅助”
就在雏森和吉良之间气氛越来越僵，双方就要大打出手时，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果断地隔开了一触即发的两人。
熟悉的银发，背后黑色的“十”字，无法湮没的耀眼。
“日番谷……队长？！”浮烟惊叫出声，这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市丸银意味不明地拍了拍手，称赞道，“还不错，日番谷队长到得比我想象得要早很多哦~”
什么？
浮烟差点咬到舌头，市丸银!这也在你的计划中？！
日番谷一边用冰轮丸挡住了宅助，一边踩住飞梅。
“日番谷君……”雏森不可置信地望着青梅竹马的他。
“你们都别动！”日番谷没有接话，偏过头对旁边人冷冷地吩咐道，“把雏森副队长和吉良副队长带走，”漠然得仿佛雏森只是一个点头之交的人而已。
“是！”十番队的死神除了了浮烟都是很果断的，迅速将两人带下。
市丸银偏了偏头，“哎呀！日番谷队长，我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市丸银……”日番谷抬头，目光凛冽，“你刚刚是想杀了雏森吧！”
“日番谷队长说什么呢？”市丸银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如果……"少年沉声怒道，“敢让雏森流一滴血，我就杀了你！”
我就杀了你。
他对她的承诺，恪守到终。
"那日番谷队长可要看好雏森，免得被其他人欺负哦~"说完，似笑非笑地和日番谷对视。
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寒意。
“你为什么在这里。”日番谷问得很平静，但是浮烟能感受到他隐忍的怒气。
浮烟正欲解释，又被日番谷不耐烦地打断，“先跟我回去再说。”
矛盾的少年，现在不想听就不要问啊！
但是浮烟知道他现在心情极度不好，所以也就识趣地没有多说什么。
“拜拜~小浮烟，下次再见啊~”市丸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着浮烟挥了挥手。
最好再也不要见！！
心底暗暗地回敬了一句，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说吧”日番谷坐在队长席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压迫感，“昨天你去哪里了？”
浮烟不敢抬头看他。“我……那个……和市丸队长在一起。”
“蓝染呢？”
“去的时候……就是那样了……”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虽然不可思议，但是的的确确就是如此。
“为什么不通知其他人？”
“我……睡着了。”
日番谷眉蹙得愈加紧，“你知不知道市丸银现在是重点怀疑对象？”
“知……知道……”
“你彻夜未归地和他在一起？”
“嗯……”
日番谷终于爆发了，冲着浮烟吼道，“所以你也是怀疑对象你懂不懂！！？”
“你怀疑我？”浮烟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认为是我和市丸队长杀了蓝染队长？”
日番谷直直注视着她的双眼，慢慢说道，“我不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不这么想。”
“日番谷队长……我……”
日番谷起身，走到她旁边，低声问道：“浮烟，还有别人能为你证明吗？”
仔细把那天的情况回想一遍，顿时，恍然大悟。“……没有。”
市丸银提前一天把她叫出来就是为了让她无从对证。那天晚上，在东大圣壁的再没有第三个人！没有人能为她作证！
她所说的不过是一己之言，怎么会不让人怀疑？
市丸银……这就是你要的吗？
日番谷的眸子一暗，略微失望，“你先回去吧，我会解决的。”
浮烟咬了咬唇。
这到如今只好如此，除非蓝染诈尸，否则恐怕自己是摆脱不了嫌疑了……
“碰！”就在这时，一个死神慌慌忙忙地敲门，不及日番谷回答就闯进，“队长！！出事了出事了！！朽木露琪亚的刑期被提前了！！”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浮烟时闪过一丝错愕，然后立刻冲着日番谷深鞠躬，“对不起队长……打扰您审讯犯人了……”
浮烟猛地抬起头。
犯人？
“你说什么？”日番谷的表情冰冷，“再说一遍！”
“啊？”可怜的死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怯怯地说道，“我说……日番谷队长……对不起……打……打扰您……审讯……犯……犯人了……”
“她不是犯人！”日番谷淡漠地纠正，语气不善。
“可……”死神偷偷看了一眼浮烟，“大家都说她是……”
“她不是！”铿锵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威严.
待死神离去后，浮烟偏过头看他倔强的侧脸。
少年逆光而立，脸上是一大片看不真切的阴影。“这两天不许出十番队，知道吗！”
浮烟垂眸，盯着地板发呆。“是……”
日番谷队长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永远看不懂你。
日番谷仰起头，迎着依旧灿烂的阳光，若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声。
谁的承诺随风飘散，覆水难收。
逝去的是懵懂的年华，陨落的是纯真的笑容。
天边，暗潮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