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越人堆琴

9、第 9 章

　　“你想活下去么？”

　　坐在办公室门口等待审问的时候，莫朗突然感觉耳边一烫，回头正好对上蒙丹深灰色的目光。他先是一怔，随后微微蹙紧了眉头。

　　“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还是未成年，无法定死罪，但是如果被发现，半辈子就要呆在劳改所了。”蒙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说道。灼热的气息不断喷到莫朗的脸颊上，一时间让他有些心浮气躁。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莫朗偏头望去，只见蒙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在柱子后面的狭小空间里，刚好躲过一边巡逻警员的视线。

　　“你还没回答我。”蒙丹摁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回头。”

　　莫朗一愣，感觉肩膀上的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他一动也不动，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坐在原地，只听蒙丹再次开口说道。“一会进去以后什么都不要说，如果他们问你刚才去哪里，做了什么，你就按照我说的告诉他们。现在你坐好了，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许出声。”

　　莫朗一阵疑惑，刚想回头，眼前闪过一道极快的黑影，紧接着脸颊处就传来一阵剧痛。血腥味很快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他闷哼一声，转身却发现蒙丹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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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审讯过程并不轻松，有好几次莫朗都觉得自己被拆穿了，紧张得不敢对上迎面而来的目光。蒙丹的办法还算有用，即便他编不出完美的不在场借口，脸上的伤痕也提供了不少有力的证明。

　　“那个打你的人……对，蒙丹，跟你是什么关系？”警员一边记录一边随口问道，莫朗只感觉浑身一颤，原本飘忽的眼神也变得不安起来。

　　关系……自己与蒙丹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

　　精神紧张的时候，大脑的反应总是出奇的迅速，莫朗的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过往的记忆碎片，然而什么有用线索也没有发现，脑海里充斥的全部都只是那人的眼神……愤怒的，阴冷的，懒散的……似乎他们之间永远都只有目光交流。

　　对面的警员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刚想催促时却看见莫朗缓缓张开嘴角，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大概是敌人吧”

　　他实在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些眼神，只感觉每次目光相遇时，他总是会莫名其妙产生一种想要挑衅的欲望，越是对立的场面，这种欲望就来的越强烈。

　　但自己又为什么会接受来自敌人的帮助呢……想到这里，他突然眼前一黑，随后身体毫无预警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