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心外（仙洋）》撒哈拉

14、14

　　第二天洋平做完家教回到宿舍，看见仙道一个人静静地在看书还是微微有些诧异。
　　“仙道，你不忙实验的时候，不会一直都这么清闲呆在宿舍里吧？！”
　　“当初是单身汉，现在可不一样啊，有家室还是顾家的好。”仙道放下手上的书，煞有介事地说，满眼的戏谑。
　　“同样的玩笑一再重复又有什么意思？”洋平难得有些不悦。
　　仙道讪讪，笑得有点无奈：“对不起，只是看见你忍不住就会开起这样的玩笑。”
　　洋平没有作声，不过仙道看他脸色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暗自舒了口气。
　　“不过关于一个人和两个人的区别是实话，既然有舍友，自然要多多相处。我原本也不觉得出去会比现在有趣。所以洋平，你以后出去玩要记得带上我。”尽管刚才的玩笑话让气氛有点僵，但仙道一开口依然是改不掉的带点似有若无的轻佻。
　　洋平被仙道闪烁的目光直看的一阵发毛。第一次对眼前这个人感到不好惹，麻烦大了。洋平心里哀嚎。仙道好像，不，应该已经是把两个人的相处当作重点生活乐趣了！
　　“学校的篮球馆是给篮球队训练的，只有露天场地可以用。中午太阳有些大，我看我们晚些再去吧。”仙道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今天无所谓，酒吧那边我也是休息。既然有空，我睡一觉，你想走了叫我。”洋平无所谓的直接上了床。
　　原本应该在学校里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躺着才比较有感觉。不过既然答应要一起打球，万一迟到就不好。反正是睡，在床上也好。洋平很快迷迷糊糊起来。
　　仙道只得继续看书打发时间。

　　四点多，太阳终于斜斜地挂在了一边，灼热的气息淡了不少。仙道叫醒洋平，两个人准备一番就往直接去了球场。
　　露天球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打球，他们好运气的占了最后半个场地。
　　仙道上了球场就是一个三步上篮，运球，跳跃，挑篮，篮球轻轻的落入筐中。很简单的动作，却是自成一派的利落优雅。
　　明明是彪悍的体育运动啊，这个人怎么可以做得好像艺术表演一般！洋平在心里感慨。
　　“其实我也有好多天没有打球了，看来有些手生，不过，教你应该还不成问题。”仙道拿着球回到洋平身边，声音里竟然有些兴奋。
　　“不是应该，而是绝对没有问题。”洋平笑着从仙道手中接过篮球，有点无奈的把玩着。他想起自己高中惟一一次玩篮球屡投不中的样子了。虽然那个样子实在不光彩，但不会篮球的事实也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只希望等一下仙道不要被气死就好。想到此，洋平反倒笑得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开始吧。”洋平跃跃欲试。
　　“虽然不正规，准备活动还是少不了的，万一受伤可不好说。”仙道语气并不严厉，却不让人反驳的坚定。
　　不愧是正统打篮球的，麻烦！洋平在心里嘀咕。还是打架好，一边打一边热身。
　　仙道拉着颇不情愿的洋平开始热身。

　　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两个人才再次拿起了篮球。
　　“恩，从哪开始？”洋平茫然的问道。
　　“既然不是正规的学习，随便吧，你想玩什么我就教什么。不如先投篮试试，看看你对篮球的感觉如何。”仙道想了想回答。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洋平眉眼一挑，满意地看到仙道疑惑的样子。拿过球，站定在罚球线上。
　　高中时候看那么多场篮球赛，基本的姿势还是有点体会的。拍了几下球，抬手，投篮。篮球滑过一条曲线，竟直落到球筐后面。
　　“虽然没有中，手的姿势还是不错，再把右手腕放松一些。”仙道捡了球回来，絮叨了一句。
　　第二次投篮，连篮筐都没有碰到就落了地。第三次又抛高了曲线。第三次砸在了篮筐的右边。第四次砸在了篮筐左边……
　　洋平投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气馁的样子。但仙道的脸已经开始不能保持正常的微笑了。
　　一次两次三次都好说，毕竟是外行……可是十次还不中一次，那就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吧！
　　第十一次，透投出的篮球颤颤巍巍在篮筐边缘打了几个滚，终于在两双热切眼睛的注视下陷入篮落地。
　　“总算进了一个……”洋平舒了一口气。
　　“按照概率来说，其实早该进了吧。哈哈……”仙道实在是忍不住了，毫无形象可言的开怀大笑，引得球场上一干人频频注目。
　　“现在放弃做我的篮球老师还来得及？”洋平很善解人意地狠狠地拍了几下仙道的肩膀。眼睛微眯着看着仙道，大有再笑就吃等着拳头的意味。虽然不在意被取笑，这个家伙笑得实在是让人不爽的猖狂！
　　“放心……哈哈……放心。”仙道缓过气来，“越有挑战的事情我越爱做，你的篮球我还教定了。”
　　“你还真看得开。”
　　“就当是我过去的人生过得太舒坦，上帝终于看不过去找个你来克我了。”仙道一副决定英勇就义的模样。
　　“那我就成全你。”洋平顺水推舟。刚才一股子不服气还没消干净，索性耗吧，不定谁撑到最后，反正的确是件有趣的事。
　　“你在湘北还真没有碰过篮球？”一般男生多少都会打打的吧。仙道不免好奇。
　　“打球就没有，打架不少。”洋平毫不避讳。
　　仙道想起洋平打架的狠劲，了解地点了点头。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心里再次肯定。
　　“篮球的魅力虽然不能说是只在投篮，但老不进球也没什么意思。那我们今天就干脆从投篮开始好了。别站在一个地方了，你换个方向投球试试。”仙道还真是说了就做，认真示范起来。
　　“手型不错，手臂姿势和力度都不对。”仙道再看了洋平几次投篮，开始指正。
　　洋平随任仙道一会儿捏他的手，一会儿摆摆他的胳膊，一会儿拍拍他的腰让他放松。看对方教的如此热情，他也学的坦然。怪不得花道如此痴迷，到底还是有些意思的，亲身体验更是如此。洋平的心情很是愉悦。
　　经仙道不厌其烦地指点，洋平的投篮命中率果然上升到了普通人水准。洋平不得不承认，仙道还是个不错的指导者。
　　两个人打累了，并排坐在了球场边。
　　清凉的水灌进喉咙，说不出的舒爽。
　　“怎么样？”仙道转头问道。
　　“恩？！”洋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仙道说的是什么，“如果你想要听我对你的评语的话，事实就是你教的不错。”
　　“这个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仙道自恋的一点也不客气，“我是说你觉得打篮球如何？”
　　“很有意思。”洋平笑着淡淡说道。
　　“这四个字的评价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仙道摸着下巴说道。
　　“字面意思，不过深度理解就是……如果我小时候就被人这么教着打篮球的话，你现在绝对会多一个对手。”洋平随眼前人的步调自恋了一下。
　　“的确是可惜了，少了你这个打蓝球的对手。”仙道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不过我小时候也是没什么事可作才打篮球，看电视上他们那么热烈，想这个游戏也许不错。”
　　仙道的语调有些微的变化，洋平没有插话。
　　“我一开始打篮球就是为了排遣无聊，不过，我其实真的动过把它当作毕生追求的念头。不过后来达到一定程度又觉得开始无聊，直到遇见了流川和花道这些人的时候吧。热情才再次回来。”
　　“一群撞了南墙也不死心的家伙罢了。”想到那些人，洋平也暖暖的笑开。
　　“的确，一群执着得让人头疼的家伙。”仙道附和。
　　也执着的叫人羡慕。这是两个人都没有说出口的话。
　　“到最后，篮球对我而言还只是兴趣罢了。”仙道转着球感慨，却不见遗憾。
　　“有兴趣也不错。”洋平接道。要他找出一样来还有些困难呢。
　　看一眼说不出情绪的洋平，仙道想结束这个让气氛直线下降的话题：“不过，已经是过去时了，不谈也罢。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仙道的眼睛离开了洋平，投降头顶的天空。夕阳的暮色染红了仙道的视线。
　　洋平没有再接话，默默地喝水。
　　休息的差不多，仙道先站起来：“好了，接下来是三步上篮。”
　　洋平也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