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古代生存记》禹希

7、发卖？

　　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墨青的皱眉打了死结，

　　"如何？"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程淑瑾很满意自己的打扮。

　　站在她身边的伙计也跟着不住地点头。“小哥换上新衣服就是精神，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出了这门不定有多少姑娘看上，向小哥提亲呢！”

　　“借您吉言，若真有姑娘提亲，定要来谢谢伙计大哥。”对与伙计的奉承，她大方接受。

　　墨青的脸色愈黑，一边的掌柜似乎看出了些门道，连忙帮腔。“若不满意，还可以再看一看店内的其他样式，包您满意。”

　　“非要如此打扮？”墨青已经后悔让她还挑样式。

　　“大爷身边的小厮这副打扮正合适！”换上男装出门行走也方便，她如今的身材扮小正太正合适。

　　看着她俊美俏哥的装扮，墨青无声轻叹，最后还是付了银子。也罢，侍回到家中，再换回女装便是。

　　“二位慢走！”伙计送两人出门，转身回来，忍不住对着掌柜嘟哝。“付钱的大爷竟要听小厮的，还是头一回看到。”

　　“少见多怪！”掌柜白了他一眼，“那二人哪是什么大爷与小厮？分明是相公与他相好……”

　　“相公与相好？”伙计满脸惊诧，“他们是断袖……”从来只是听说，从未见过。耐不住好奇，跑到门口向外看，正好看到两人同骑一匹马离去。竟然真是……

　　墨青二人急着往家赶，根本不知道在身后留下一串美丽的误会。

　　这一路上，程淑瑾扮无知，倒是把这个时空的慨况问明一、二。如今是周朝天下，王氏皇族，建朝不足百年，政治还清明，百姓生活也还安乐。周朝的版图与前世的华国有些出入，不过地理位置大同小异。东边临海，西边荒漠。他们要去的东江县位于周朝东南方的沿江、沿海小县。

　　南方水乡，交通四通八达，生活还算富足。“小时候，双亲得时疫病逝，是祖母靠着在码头开面馆，拉扯我们兄妹……”他声音悠远，象是又看到祖母站在灶旁煮的情景。

　　近乡情怯……

　　日夜兼程，第二日近午时，他们终于到了东江县界。进了东江县城，二人从马上下来，墨青拉着马，沿着街道向东边的码头走去。程淑瑾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打量县城内的街景。

　　越接近码头，街面越繁华，往来行走的人群也愈发密集，可以听到不同的方语，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些长相、衣着奇异的外国人。

　　他们挤过人群，终于在码头对面临街的一家面馆前停住脚。程淑瑾抬头，正看到店外高挂的招牌。“墨家面馆！”整条街都开着各式各样的食铺，墨家面馆其中很普通。仔细往店里看，正是用餐的时辰，店里的客人却不是很多。

　　“二位吃好了？两碗素面，一份小菜，一共是二十个大钱。”一个小姑娘正背着门口招呼客人。

　　墨青呆若木鸡的立在门外，程淑瑾推推他。“要不要进门？”他才回过神，栓好马，踏进面馆。“小妹……”她能听出他的紧张、激动。

　　小姑娘回过身，一怔，惊呼：“哥……真得是大哥？”她跑到墨青跟前，紧紧抓住他的手。“真得是大哥！祖母，大哥回来了！”她惊喜万分得对着后厨大喊。

　　“秀儿嚷嚷什么呢？”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妇人挑门帘走出来，“大喊大叫得，让人笑话，哪里还有点姑娘的样儿……”

　　直到看到立在店中的墨青，老妇人猛得睁大了眼睛，又不敢置信得眨了眨。“是青儿？真得是青儿吗？不是老婆子眼花看错了？秀儿，真得是你哥哥回来了？”

　　墨秀噙着眼泪，扶住祖母，不住地点头。“祖母，是兄长回来了！真得！”

　　“不孝孙子青儿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跪到地上给祖母秦氏磕头。

　　秦氏上前一把抱住孙子，放声大哭。“真得是青儿回来了，祖母以为再见不到青儿……老天保佑！墨家的列祖列宗护佑，保我孙儿平安回家……呜呼……”

　　看着祖孙三人抱头痛哭，程淑瑾也不觉湿了眼角。店中的客人见东家有事，用完面后，放下面钱悄声地走了。看着桌上了铜钱，程淑瑾暗自感叹古代人果然纯朴，居然无人逃单。

　　哭了一会儿，墨青抹了把眼角，起身扶祖母在旁边的长凳上坐下。“祖母，青儿已然平安回来，是喜事，莫再伤心。从今往后，孙儿便守在祖母身边进孝，善待小妹，撑起墨家的门庭。”

　　秦氏心慰地点了点头，抹去泪水，笑逐颜开地点头道：“青儿回来就好！祖母的心总算放下，等过些日子祖母就给青儿寻个好姑娘，早日成亲，给祖母生个胖曾孙。祖母的心事就算了了，到地下见到你们祖父、父母，也有个交待。”

　　“祖母又讲这些！祖母定会长命百岁的！”墨秀依在秦氏怀里撒娇，祖孙三人不由得笑呵呵。这时秦氏才看到站一旁的程淑瑾，“这位小哥儿是……”

　　“回老夫人，小的是大爷买下的小厮。老夫人叫我小程子便是！”程淑瑾没有给人下跪得习惯，只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

　　看着个子小小，男生女像的小厮，秦氏眼底闪过不喜，淡淡地点了点头。

　　墨秀倒是个直爽的姑娘，打量了她一会儿。“小厮？比我大不了多少，细胳膊、细腿，跟个女孩似的，能给大哥干啥？”

　　听了墨秀的话，秦氏的脸色愈发不好，再想到孙子是从“母猪赛貂婵”的兵营里回来的，眼神的厌弃又浓了几分。“咱们墨家小门小户，哪里用得着小厮？还是早点发卖了，换了银子，早些给青儿说亲才是正事。”

　　“发卖？”程淑瑾惊愕地望着秦氏，她刚刚进门来，哪里得罪了老太太，竟然开嘴就要卖了她？“老夫人，莫看小程子瘦弱，可什么活计都能干！而且还会些厨艺，在厨房帮忙都没有问题。只求老夫人尝小程子一口饭吃，千万莫把小程子卖了。”还不忘朝墨青使眼色，提醒他先前可是说定不可转卖了！

　　墨青低着头，佯装不知，心中暗笑。活该她自作聪明得称自己是小厮，如今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当看场戏。

　　秦氏见她用眼角勾引自己的孙子，愈发觉得她妖妖魅魅，愈发得不喜。“既卖予墨家，当然一切由主子作主，哪里容你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