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丹青绝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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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哥哥，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那画是假的？”顾枝心花怒放，缠着雨青直问。
雨青卖个关子：“就是因为它是假的呀。”
“哦……不对。子玉哥哥，你，若不说，我就再也，不理你。”顾枝脸一板。
雨青叹一口气。“你真要知道？”
顾枝忙点头。
“那画的作者叫什么？”雨青反问。
“叫……什么公子。”顾枝一本正经地回忆道。
“……”雨青默然。“是，召南公子。”他说。
“召南公子？好熟悉。召南，召南，召南，召南，召……”顾枝一顿，脸色一惊。“不会是…子玉哥哥你吧？”
雨青点头：“正是。”
顾枝脸上一热，心里暖暖的。她曾为哥哥毫不曾理会自己取的这个名字落寞了好一阵，没想到，哥哥在民间，倒是一直用着这个名字。心里雀跃地想要开出花朵。
正出着神，雨青抬了抬手中的砚台又说“没想到，我们明蟾眼光还不错。”只见顾枝喜上眉梢，他又正色道：“谁告诉你这是镜子的？”
顾枝不解，“不是么？”
“这是砚台。写字用的砚台。枝儿，你爹娘莫非从未告诉过你这是什么？”雨青满脸疑惑。
“姐姐说这是镜子，光可鉴人。”顾枝道。
顾雨青轻叹一口气，道：“现在想想，倒觉得你爹娘做得对。伴君如伴虎，与其满腹诗书冒着危险侍君侧，倒不如什么都不知。”
顾枝看到他眼神中的忧伤，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子玉哥哥是怎么了，莫要悲伤，明蟾在这里呢。”
雨青看到她眼神中的坚定，心中释然，摸摸她的头道：“没什么，你只要记住这是砚台便好，日后莫要再闹了笑话。”
他们来到一家名为梦惊画馆的别致的店铺，雨青左脚刚迈进门槛，画馆的管事立即迎出来：“哎呀，召南，你可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画已经预定了二十余位了，前几日宫廷里还有小丫头来吩咐说上头的人要求五份画作呢，要你快画！你今儿拿了几张？”
管事满脸期待看着雨青的袖口。
雨青缓缓从袖中取出五份画作，递到管事手中。“您请过目。”
管事的脸一沉，道“怎么就五份？宫里人交差了，这江东胡大人我可如何交待呀。”
“岳管事不要着急，我近几日加紧画几张便是。这几张，您还看，能否入目？”雨青手一指，恭敬地望着管事。
“不用再看了。你加紧画便是了。不要懈怠。”岳管事把画一一摊开，逐个仔细盖上画馆的印章。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色的荷包，里头沉甸甸装着银子。
顾雨青接过银两，清高地不看一眼，塞进袖口，准备告退。
突然有一个穿戴颇为破烂的文人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管事瞅了他一眼，连忙对雨青说：“召南，你快先走。”
只听见那人焦急地对管事说：“岳先生，你一月前答应我的召南公子的画作，现在怎么还没有给我？我可是付了一般的定金了的！”
管事的脸丝毫不看他，说：“这定金，你说是一半就是一半了？有人付了你十倍的价钱，我难道还给你留着？”
“你……岳管事，你不要欺人太甚。”来人大失所望，十分窘迫。
“想要画，再拿银子来，我只认钱，不认先来后到。”管事一本正经说。
那人把袖子摸索个边，掏出几两碎银，递给掌柜，说：“这是我的所有家产了，还请管事多多通融通融。”他连连鞠躬。
管事正欲接过，只见顾枝出现在面前，拦住银两。
顾枝慢慢对那人说：“公子有礼。这银两，不要再出。我家，公子说，家中，倒是有几幅，召南公子的，画作，若公子，喜欢，明日，来城南顾府，即可，送给公子，分毫不取。”说罢微微行礼，预告辞。
“姑娘且慢！”那文人叫住顾枝。顾枝脚步一顿。“姑娘所言是真？”
顾枝点头：“为何要骗，公子？”
“这召南公子的画作千金难求，当真有人愿意白送？”文人满脸讶异。
“公子说，陌路相逢，即是，有缘，加之，兴趣相同，愿意相识。”顾枝说完，转身即走。
那人在背后一直望着顾枝的背影，不敢相信。
而管事则是不解与无奈，对那人道：“既然如此，你还是快走吧。这世间好人不多，竟教你遇上了。我怎么就遇不上这样一个慷慨公子呢，还有一个翩翩如仙的小丫头，只怕那公子也是绝世之人吧。哎…”
顾枝走出画馆，笑意浓浓地看着雨青，说：“大功告成，他们都不信我。”
雨青笑说：“我们走吧，夜市快开始了。”
顾枝点头，道：“没想到我们子玉哥哥这么出名，只怕他们都没见过你的真面目吧。只是我不懂，几幅画能卖这么多银两，为何要送人？”
雨青轻声道：“你以后会懂。知音比钱财重要很多倍。那人倾家荡产只为买我的画，有此等赏识，我倒是很想与之攀谈一番。”
顾枝似懂非懂，道：“那我也要当子玉哥哥的知音！”
雨青笑，说：“好，我等着你能读懂的那一天。”回头看到顾枝一脸疑惑，摸摸她的头，说：“会很快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丹青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