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同人]跑啊跑》珠帘

4、第 4 章

　　第四章

　　辗转反侧了半夜，艾伯特终于在想好第二天如何劝父母放弃卖掉乔伊的台词之后昏昏入睡。
　　当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艾伯特的脸上，青涩的少年不做洗漱便来到父母房内准备说出想了一整晚的台词，只是……
　　“妈妈，爸爸呢？”母亲正在整理床铺，房内并无父亲的身影，隐隐的，艾伯特心跳开始加快。
　　“对不起，艾伯特，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罗西愧疚地别过脸。
　　“不！”
　　母亲遗憾的回答让艾伯特一瞬间红了眼，忍着泪水夺门而出跑向镇中心的广场。
　　一定，一定要来得及才行！

　　当艾伯特气喘吁吁找到乔伊的时候，他正被一名军官牵在手中。
　　“等、等等，先生，他是，我的，马！”艾伯特躲开父亲阻拦的双手抱住乔伊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孩子，我很抱歉，但我刚刚已经用三十基尼买下他了。”尼可上尉见冲过来的是个不大的少年，不禁软下语气。

　　乔伊被泰德拉到镇上的时候还是不知所谓，直到听见他和一名军官的对话，才恍然大悟这厮原来是要把自己给卖了！开什么玩笑？艾伯特呢？艾伯特不会答应的！喂！别给钱啊！别拉着我啊！艾伯特！！！
　　当艾伯特终于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乔伊依偎着的同时，还是无法放心，自己貌似已经被卖了呢，能退钱吗？
　　“爸爸！”艾伯特问向一旁沉默的父亲，“别卖了乔伊，求你了！”
　　“艾伯特，我们需要生活，我很抱歉，但这件事只能这样了。”

　　始作俑者的父亲不肯松口，艾伯特重新将视线放在面前的军官身上，柔和的表情却有着坚毅的眼神，也许，这是个好人？也许……
　　“先生，乔伊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您能别带走他吗？”
　　“孩子，我们需要足够的战马，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不，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乔伊对我的意义，请您别带走他。”艾伯特两眼汪汪的样子让尼可上尉很是心疼，而在他开口之前，泰德终于忍不住训斥他那个哭哭啼啼的儿子。
　　“够了！艾伯特！给我回家去！”
　　“可是爸爸，乔伊怎么能被带去战场？他会吓坏的！我，我要参军！我要照顾乔伊！”
　　“你这个笨蛋！”

　　“好了，冷静一下，两位。”尼可苦笑不得地看着争执的两父子，还有始终站在少年身后的小马，“艾伯特，你还是个孩子，等你长大了，我会很欢迎你为国效力的。我知道战争很可怕，战场，也很残酷，但是请相信我，乔伊，我想他的名字是乔伊，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他将会是我的坐骑，等战争结束，我就把他完好无缺地带回来还给你，如何，艾伯特？”
　　还回来吗？艾伯特看看严肃不满的父亲，又瞅瞅身后亲昵着他的乔伊，似乎，这是既能保住家园又能保住乔伊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真的会还回来吗？”艾伯特小心翼翼地再度开口。
　　“呵呵，当然。”尼可不禁笑道。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之后，艾伯特转过身抱住乔伊，凑近耳边喃喃道，“乔伊，战场很危险，千万别乱跑，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等我年龄到了，我就立刻去参军，我要亲自把你领回家，乔伊，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无论你在哪里？”
　　“行了！”泰德忍不可忍揪住艾伯特的耳朵，“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艾伯特自翻身下床就没怎么仔细打理，又跑到脚软来这儿哭丧着脸，现在这形象，的确是“脏乱”了一点。

　　“上尉，我们该启程了！”身后的士兵提醒着尼可，他们已经在这儿耽搁不少时间了。
　　“好的，我知道了，艾伯特，等我们平安归来吧。”
　　“是的，先生。”泰德瞧见艾伯特满怀期待信任的眼神，心下恍然，战争，平安归来是奢侈。
　　“行了，艾伯特，现在跟我回去。”艾伯特被父亲拽着，一步一回头地目送乔伊离开他的视线。

　　被抛弃（喂！我没有被抛弃！）——好吧，被军队征用的乔伊同样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小主人，善良的尼可上尉见一人一马在他面前“生离死别”，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真是奇怪的想法，“好了，乔伊，我们也走吧。”本想让手下带着这匹马，但别扭的乔伊舞动着马蹄撞翻了几个人之后，上尉决定亲自安抚这匹被养刁的马。
　　乔伊观察了面前的军官许久，闻着气味，看着形象，恩，应该是个好人，终于稳住身形让尼可骑在他的背上。

　　跟随着军队一步步离开自小生活的地方，乔伊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之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这种想法一刹那冒出又一刹那消失不见了。我真想现在就回家！

　　北萨默塞特义勇骑兵队的营地，
　　乔伊被一路带往马厩，离开蓝天白云绿叶草地的农场，来到天空暗沉气氛压抑到处是伤兵哀嚎的战场，乔伊很难受，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鲜血、哀伤、眼泪、痛苦……乔伊开始挣扎，
　　“乔伊，冷静点，没事儿的，宝贝！”尼可试图让四处乱窜的乔伊冷静下来。

　　“尼可，这就是你的坐骑吗？挺漂亮的。”杰姆上校闻讯而来。
　　“额，是的，他叫乔伊。”
　　“恩，不过还是没我的汤普森出色。”不苟言笑的英俊军官毫不谦虚地夸奖着自己的爱马。

　　尼可拖着一直往后退的乔伊将他硬塞进马厩，旁边，就是杰姆上校的坐骑汤普森，一匹黑色明亮的马。
　　“嘿！我是汤普森，你好！”黑色的王子向身旁不停喘气的乔伊问好。
　　“哼！”
　　“你真漂亮！”
　　“哼！”
　　“我能和你交/配吗？”
　　“我是公马！你这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