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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四十三

      屈世途趴桌上都快睡着了,隐隐约约地听到素还真叫他的声音,把自己掐了一把掐清醒些。跑到素还真的房间一看,靖沧浪已经走了,素还真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看到他进来,素还真说:“劳烦好友为吾打盆热水来清理一下。”他神色有些懒怠,倦倦地没有精神。

      不一会,屈世途打了热水来,试探性地开口:“靖沧浪呢?你们谈得如何?”

      素还真摇了摇头:“没什么。”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屈世途估摸着情形不太好,也不敢多问,先出去了。

      屈世途又在外面等了好一会,见人还没出来,等不下去,又进屋去看,却见素还真正弯着腰在地上找着什么,好奇地跟过去:“找什么呢?我帮你。”

      素还真迟疑了一会,道:“没什么。”他这样说眼睛却还是四下里找着。

      “东西小,也许被风吹出去了。”屈世途这样说。素还真想着有道理,又到外面去找,屈世途跟出去,虽不知道他到底想找些什么,眼睛还是四下乱转。没一会,便听素还真叫了一声:“找到了。”屈世途跟过去看,只见他手里拿着半截红绳子,除那绳子有些眼熟之外,没有任何特异之处。

      “这什么?”

      素还真神色顿时有些复杂,沉默半天,却说:“没什么。”屈世途听得莫名其妙,却见素还真小心地将红绳刚刚沾到的灰拍去,回到屋里,在书柜最上面挑了本书夹在里面,又把书放好,看了一会才算结束。

      做完这一切,素还真才转过来:“吾有些饿了,好友不是准备了吾喜欢的吃食,出去吃吧。”

      屈世途应了一声。素还真一再说没事,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事情大了,屈世途心里万分好奇,只是不敢问,没头没脑地跟着他出去了。

      另一边,靖沧浪回到定锋坡,忧患深此时正在院子里一边喝着酒,一边月下赏花,见他回来,吃了一惊:“这么早?”

      其时已经不早,弯月已上枝梢,忧患深说他回来得早,是因为他觉着素还真刚回来,靖沧浪怎么着也要多陪陪,就算在推松岩住上一晚也不算什么。只是看靖沧浪神色不睦,难道竟然是两人没谈拢?

      忧患深心思转得快,已作了好几种猜测,还没来得及问,靖沧浪已有要走的意思,赶忙叫住了:“走得这么快做什么?白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陪吾饮一杯吧。”

      靖沧浪本来没心思,看到桌上摆的酒壶却突然调转了心意,在忧患深面前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倒了一杯酒就饮。这杯原是忧患深喝过的,他张了张嘴,究竟没说话,改叫人另外拿了杯子来。靖沧浪坐下一言不发,倒酒,然后喝掉,转眼一壶酒已被他干掉一半,忧患深心疼极了。他这人向来注重生活品质,酒或得一人,或得两人,要慢慢饮,细细品,这才叫滋味。像靖沧浪这般牛饮,简直是浪费了他的美酒。

      忧患深拦住靖沧浪:“你要不高兴,酒窖里还有烧刀子,我这可是才开封的罗浮春,你这样饮真是浪费了。”

      靖沧浪终于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几乎叫忧患深气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气。”

      忧患深索性抢过酒壶:“你在素还真那受了气,也不要到吾这来撒气。定锋坡的酒不少,却不是给不懂的人喝的。”

      听忧患深提到素还真,靖沧浪手里这杯酒终于没再吞下去,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神色颇落寞。

      “怎么?吵架了?”

      靖沧浪也不知要怎么说他们两人的处境,只觉得心烦意乱,那人不在时,他焦烦着他的安危,日夜难寐,那人回来了,却是这么个情形,他更加烦乱,难以自已。他在素还真面前说得狠心,可走出推松岩,冷风一吹,马上就后悔了。然而如今这状况,他又能怎么办?

      “陪吾下棋。”靖沧浪要求。

      “这三更半夜的……”忧患深又望了眼靖沧浪的神色,终是叹了口气:“也罢,月下敲棋,倒也风雅。”说着,着人多点了几支灯笼,撤下酒菜,改换了棋盘,开始方寸上的厮杀。

      几局下来,忧患深把棋盘一推:“不下了,真是浪费时间。你但凡有一点心思在这棋盘上,吾下得也不会这般无趣。”

      靖沧浪握着棋子的手顿了一顿,把棋子扔回棋盒。

      “你与素还真究竟发生什么事?心居然乱成这样,比当日素还真逃婚不辞而别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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