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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最后之机 ...

  •   对于费米勒的暗中调查有了结果。——指使仆人对女王下毒,致使女王身患结合;以大量金钱,指使王太后攀咬女王。
      但暂时无法对他动手,维多利亚和施洛塞尔都明白,要想将他连根拔出,必须有足够的兵力应对他的谋反。另一方面,现在与克拉夫和库尔勒的外交事宜,还没有结果,大军不能在此时抽调。他们还需要等待。
      与此同时,影卫还带来另一个消息,他们找到了费米勒的遗诏。
      影卫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遗诏奉上。
      维多利亚打开卷轴,里面清楚的写着“亚莉珊德娜软弱无能,辅佐王室远支男子即位”。
      维多利亚冷笑,将卷轴递给坐在一旁的施洛塞尔,“这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费米勒的忠诚。”
      在施洛塞尔接过卷轴的那一刻,她的手一紧。维多利亚突然想起来,身为圣骑士团的团长,施洛塞尔多潘德拉贡的王室效忠,也就是说只要这份遗诏真实无误,施洛塞尔也会绝对忠诚于它。
      “如果您不想让我看。”施洛塞尔松开手。
      “不,没什么,您看吧。”
      施洛塞尔接过卷轴没有打开,仅仅是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那个木匠还在您手里吗?”维多利亚向他问道。
      “还在控制中。”
      “除掉他吧。”维多利亚说,“我们需要一点时间,让费米勒暂时不能行动。”
      “如您所愿。”
      十二天后,克拉夫方面送来消息,同意成为阿尔伦的附庸。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与此同时,外交中的各项工作也随之增加。
      施洛塞尔陷入繁忙的政务当中,维多利亚在某天傍晚按住他面前的文件。
      “求您,别再看了。”她恳切的说。
      “我们需要尽快让库纳勒边境的士兵回来,这样才能解决费米勒的问题。”施洛塞尔说。目前的情况一分钟都不应该耽搁,一旦费米勒起兵,战事必然会绵延数月,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费米勒在得知克拉夫成为附庸的同一时间就起兵谋反了。又或者应该说,这也可以想见。克拉夫成为附庸之后,维多利亚的权力就会更加稳固,甚至兵力也会更胜一筹。此时大军还没有从边境回到奥斯汀,可以说是最后的时机。
      现在能保卫奥斯汀的只剩下施洛塞尔手中的近卫骑士团和圣骑士团,甚至在格尔利茨都公爵领常备军队都来不及调遣。他成为指挥官,几乎别无选择。
      维多利亚甚至无法将“您能不要去吗”这句话问出口。
      在告别那日,施洛塞尔身着银色的铠甲站在她面前,只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施洛塞尔率领绵延于山野上的大军决然的走了,在维多利亚的恳求下,他也没有带上朱利尔斯,理由不是为了给她治病,而是“无法跟上行军速度”。
      逆臣费米勒率领大军气势汹汹的扑向奥斯汀,骑士团米德兰平原与其决战。
      这场战役被后世称为“米德兰之战”,后世的历史学家经常会将这场战役的主导者兰布雷希特·冯·施洛塞尔与创立圣骑士团的第一位施洛塞尔公爵相提并论。百十年后,就连刚刚入学启蒙的孩子也知道这个故事,兰布雷希特·冯·施洛塞尔以处于劣势的兵力与叛臣费米勒相持不下,格尔利茨的援军在关键时刻突进战场,打破了两方兵力相持的局面,使得一举击垮叛军。
      通常情况下,教育孩子的故事只会讲到这里,但历史学家会告诉你更多。他们会说,当时兰布雷希特·冯·施洛塞尔公爵已经身患重病,以此身最后一次向阿尔伦王朝献上自己的忠诚。他们还会说,女王陛下得到消息时是如何恸哭,为这位教导自己成为王者的导师悲伤不已。
      然而历史的真相,只有历史知道。
      米德兰战役胜利的消息传来新彩虹宫的那日,奥斯汀的阳光非常好,维多利亚正在和几位大臣讨论前线的战事。传令的骑士将胜利的消息和主帅的忠诚一同献给女王陛下,房间里的人都为之一振。
      这时为传令而来的骑士仍旧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艾伯伦副团长还让我带来另一个消息。”
      “是什么?”笑容还没有从维多利亚的唇边退去,大臣们也在等着骑士说下去。
      骑士略有凝重,又稍显犹豫的神情让每个人的心里都落了一分,在他们还没有想出是什么事情能给米德兰战役抹上灰色的时候,骑士说道:“施洛塞尔公爵病重。”
      维多利亚不能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也无法意识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她问道:“你说什么?”
      骑士又重复了一遍,“得胜之后,施洛塞尔公爵突然摔下马,随军的医生公爵的心脏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胡说!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维多利亚不顾风度的大声反驳。
      但骑士低下的头和紧抿嘴唇的沉默说明了这个消息的确实无疑。
      在前方战线,艾伯伦率军清缴叛党。另一方面,在奥斯汀的维多利亚的心情完全无法用悲痛来形容,“悲痛”这个词甚至不能够形容万分之一。
      她只记得那天自己让太医立刻奔赴前线,而后遣退了所有人。她将自己关进卧室,任由泪水肆虐。
      后来她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当她一觉醒来时,就已经看到施洛塞尔公爵坐在她的床前了。
      “您……!”维多利亚万分惊讶的发出这个单音节。
      “您发烧了,我的公主。”施洛塞尔说,他的笑容如记忆中那般温柔。
      维多利亚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不可思议的伸出手触摸他的脸颊,在真实的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如同被火焰烫伤一般迅速缩回,却在下一刻又忍不住抚摸他的容颜。
      维多利亚仍然不能相信,“您……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从米德兰回来了。”施洛塞尔说。
      “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亲爱的公主,您睡了好多天了。”
      “可是!”维多利亚突然想起来一般坐起身,“您应该去休息,您……!”突如其来的眩晕使她向侧面栽倒。
      施洛塞尔及时扶住她,“您起来得太快了,这样起来会着凉的。”
      维多利亚靠在他的怀里,就好像被面前的人吸附一般不愿离开,仿佛只有这样攀住他的肩膀才能真实的感知到他的存在,“告诉我,兰斯,您没事吗?您……发生了那么多事,已经不要紧了吗?我……我……”
      “已经不要紧了,我的公主,让您担心了。”他温柔的轻抚她的后背。
      “可是!在米德兰……!”
      “现在我好好的在您面前。”
      维多利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是要确认他的存在,“您不怪我吗?都是为了我……都是因为我……”
      “您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施洛塞尔说,“我仍然记得作为骑士团团长的那一天在您面前立下的誓言,需要我再向您重复一次吗?”
      “不,我也记得。”
      ——我以我家祖的血缘,以我的名誉,托付给这把剑、不变的敬爱、以及永远的忠诚。我将以我的身躯作为您的矛,作为您的盾。希望我能将这柄托付了我之一切的剑奉上给您。我的主人,如果我的誓言里有假,就请用这把剑将我处死。
      她记起那些誓言,而后似乎短暂的失去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时,仍旧能感觉到施洛塞尔拥抱着她的余温。维多利亚召唤来夏洛娜,“公爵呢?已经回去了吗?”
      “公爵?”夏洛娜不明白女王陛下在说什么,“陛下,您是梦到公爵殿下了吗?”
      “梦?是的……”维多利亚犹若叹息一般说道,“我梦到他了……我怎么会在床上?我不是坐在椅子上吗?”
      “陛下,您不记得了吗?您在椅子上睡着了,昨天夜里就在发烧,幸好现在已经退热了。”
      “哦,是吗……”维多利亚想起另一件事,“派去看望公爵的太医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女王的近侍女官说,“我擅作主张已经替您向太医询问过了。”
      “情况怎么样?”
      夏洛娜不知道该怎么说,“陛下,您知道……不过,至少公爵现在还没事!”
      “这是……什么意思?”
      夏洛娜为难的看着女王,渐渐低下了头。
      “太医说治不好了?”维多利亚感觉问出口的这句话都是冰凉的。
      夏洛娜无法直接回答,只是说:“朱利尔斯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要去,不过那时您发烧了,他没有走。”
      “给他最快的马!”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最后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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