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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注定无果的爱 ...

  •   骑士团上午的训练进行的很顺利,下午是的操课还要一会儿,施洛塞尔公爵一般也不会亲自到场,都是由各小队长分别训练,艾伯伦会到现场监督指导。
      施洛塞尔就在他营房的办公室里处理日常事务。
      轮班值勤的骑士敲了敲门。
      “请进。”
      “殿下,王宫有使者求见。”
      “请他进来。”
      王宫使者进来朝公爵行礼,施洛塞尔从文件堆里抬起头,“陛下有什么吩咐?”
      “是太医,殿下。”
      “陛下病了?”施洛塞尔站起身。
      “陛下突然胃痛,疼得很厉害。太医已经用了药,但是效果不明显。”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可以通过按摩来缓解,但陛下无论如何不同意。”
      “为什么?”
      “呃……我不知道。”
      施洛塞尔对值钱的骑士说:“去通知我的管家,让他告诉蕾娜塔小姐,晚上不能陪她吃饭了。”
      他说完快马赶到新彩虹宫。
      太医在小客厅里急得团团转的样子,他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见得再多,心里的焦虑也不能减少一分。
      “陛下怎么样?”他问道。
      太医说:“中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一直在吐酸水,可陛下无论如何不肯让女官帮忙按摩。”
      “那药呢?”
      “也吐出来了。”
      “我进去看看。”
      卧室内,夏洛娜带着女仆在忙进忙出。她看到公爵进来,就让几个女仆出去,自己退到一边。
      维多利亚卷缩在床上,身体紧绷颤抖,冷汗疯了一样往下流,睡衣已经湿透。猛烈的痉挛抽搐,她一声不吭,也不挣扎,连呼吸都压抑着。
      施洛塞尔抱起她,强势的挪开她抓着胃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上去,用力揉纠结在一起的器官。
      “痛!别碰!”维多利亚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但是这样纤细的身体,是不可能挣开常年操练的军人的。
      施洛塞尔一只手压住她,继续用力按揉。因为她从小多病,作为她的老师,施洛塞尔也学了不少医学杂道。
      “痛!兰斯!放手!痛死了!”她猛烈的挣扎,哭喊起来。
      夏洛娜早就让屋外的太医都退出去——陛下是不喜欢任何人看到她懦弱的样子的。
      “别怕,忍忍,很快就不疼了。”施洛塞尔轻声细语的哄着她,但手下没有一点放松,“别怕,艾莉,别怕。”
      施洛塞尔能感觉到她的胃像冰块一样冷,不停的抽动。他的心脏仿佛也随着绞成一团的器官疼痛起来。
      施洛塞尔揉了好一会儿,那器官渐渐松开。维多利亚突然趴到床边吐起来,但她什么都没吃,只有不停的干呕。
      施洛塞尔缓缓给她顺气,夏洛娜拿水漱口,又拿来干燥的白布替她擦嘴。
      剧痛变成隐痛,维多利亚脱力的躺在床上,抓着公爵的手放在自己疼痛的器官上。施洛塞尔继续替她慢慢揉着,“觉得好点就睡吧,我一直在。”
      “晚上你会走。”维多利亚委屈的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
      “今晚……”施洛塞尔想了想,“我不走。”
      维多利亚放下心,在他温柔的抚慰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在夜里醒来,施洛塞尔果然像答应的那样,还坐在床边。
      “还疼吗?”他问。
      维多利亚点点头。
      施洛塞尔喂了她几口热水,又替她慢慢揉着。
      “您累了吧?”维多利亚问道。
      公爵说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劳累的事情,反而是您太辛苦了。能睡着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
      施洛塞尔一直留到第二天,太医来检查过,他又替女王陛下把公务都处理完,才离开宫中。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他回府洗澡换了衣服,听康拉德说:“蕾娜塔小姐表示理解,不过似乎不太高兴。”
      施洛塞尔说:“替我送一束花给她表示歉意。”
      “是。”
      “还有别的事吗?”
      “昨晚朱利尔斯少爷来过。”
      “他有事?”
      “朱利尔斯少爷是来例行检查的。”
      施洛塞尔这才想起来,“我还真是忘了,他现在在呢?”
      “我想留他住一晚,不过他说还有事,今晚再来。”
      “我知道了。”
      那日女王病发之后,身体好像更差了,休养了几日也没有起色。施洛塞尔公爵每天都会去看望她。维多利亚有时和他说几句话,多数时候是让他读诗给自己听。
      “你可会忘记那快乐的时刻,
      被我们在爱之亭榭下埋没?
      对着那冰冷的尸体,我们铺了
      不是青苔,而是叶子和鲜花。
      呵,鲜花是失去的快乐,
      叶子是希望,还依然留贮。

      你可忘了那逝去的?它可有
      一些幽灵,会出来替它复仇!
      它有记忆,会把心变为坟墓,
      还有悔恨,溜进精神的浓雾
      会对你阴沉地低声说:
      快乐一旦消失,就是痛苦。”
      施洛塞尔合上诗集,“这首太悲伤了,您在病中不适合听这种诗。”
      维多利亚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奥斯汀的星空。
      “您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施洛塞尔说。
      “我的心事就像是这漫天的繁星,每日都在那里,永远都不会消失。”
      施洛塞尔在她的椅子边跪下,“我的公主,我该做什么才能换取您的笑颜?”
      “您……”她犹豫了一下,“什么时候和蕾娜塔结婚?”
      “婚礼要准备一段时间,大概半年后吧。”
      “费米勒那里怎么样了?”
      “他似乎在找什么人,暂时不会动手。”
      “找人?”
      “嗯,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人,我会留心打听。”
      “嗯,您办事一向很稳妥。”维多利亚看着星空,外面夜风呼啸。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您愿意让蕾娜塔进宫做我的女侍臣吗?”
      “马格努斯子爵想必会觉得十分荣耀。”
      “过一段时间吧,最近克拉夫的安德烈王子会来。等他走了,就让蕾娜塔进来吧。”
      “是。”施洛塞尔放下诗集,“在此之前,您需要养好身体,以您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外交活动。”
      “不会好了,我亲爱的公爵,我一直都知道。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太医说的那几句话您也知道吧?”
      施洛塞尔当然知道,从他成为亚莉珊德娜公主的老师开始,就为她四处求医问药。医生们大都摇头,认为可以去温暖的萨门岛静养试试。静养——医生只有在无药可医时,才会用这个词。甚至有医生说,维多利亚可能活不过二十岁,羸弱的身体最终会拖垮她。
      “至少我们要先试着吃点东西,您昨天只吃了两口软面包。”
      “我真的吃不下,每次吃下去都像是吞了一把针。”
      “那牛奶呢?”
      维多利亚摇摇头。
      “柠檬蜂蜜水也不错,但只喝水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兰斯,如果有一天,我死……”
      “不会的!”他突然大声说。
      维多利亚被吓了一跳,她困惑的说:“您为什么反应这么剧烈?就算是我死了,您也可以辅佐其他继承人。”
      “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以施洛塞尔的荣耀起誓!”施洛塞尔焦急的说,仿佛晚一步就再也无法留住她。
      维多利亚非常不忍心看到他这样,“是的,不会的。我听说,您拜托沃尔特在寻找名医?”
      “是的,不过还没有进展。”
      “他会找到的。”
      沃尔特通过他广大的交际圈四处打听,不过效果很不理想。前几天倒是有人告诉他,在阿尔伦的北方边境有位医生,医术非常值得称许。但具体在北方哪个城镇却不知道,只知道那个镇子靠近北面最高的埃斯科瑞姆雪山。
      施洛塞尔闻讯已经派人去了,但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与此同时,他的订婚典礼已经定在一个月后。但施洛塞尔没心思考虑这个问题,不日克拉夫王国的王子安德烈将代表国王来访商讨两国边境互惠,施洛塞尔作为近卫骑士团的团长也要准备好近卫骑士团对王子的迎接工作。
      有传闻说,安德烈王子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公务,还想讨好维多利亚,与其联姻,以便在王位争夺中占据优势。
      这世上似乎所有人都能追求她,只有他不能。施洛塞尔摸了摸疼痛的心口,摸到怀表一样的八音盒,轻按了一下,音乐叮叮咚咚的簇拥着八音盒里的小象。画像是她十六岁的时候,施洛塞尔陪她来奥斯汀的路上遇到一个画师。维多利亚在画师面前正襟危坐,施洛塞尔在对面突然做了一个赞扬众神的夸张手势,维多利亚突然就笑了,画师把这一刻记录了下来。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请进。”施洛塞尔立刻收起八音盒,把文件摊在桌上,做出刚才在办公的样子。
      艾伯伦推门进来,“殿下,仪仗队等候您的最后审阅。”
      “好。”他站起来拉了下衣服,和艾伯伦出去。
      就算是安德烈的目的是追求维多利亚,他也要尽到职责。就像是维多利亚数次召见艾伯伦,他也不能因私废公。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注定无果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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