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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   打一开始李丽是不太愿意席冠群跟杜海晨一块玩的,总觉得那孩子不好,果然第一印象很重要。倒是学校的老师们很是支持,两人不顶牛了,能团结友爱互帮互助那是再好不好过,可不是省心不少嘛!班主任王老师赶紧得给两人都套上了班干部的职位,席冠群人缘好又聪明挑了班长得大梁,杜海晨运动神经发达就给冠了个体育委员得称号。要说王老师这一招是真的高明,把两个皮孩子给美得呀,小胸脯挺老高呢!连带的两人这行为啊,学习啊,都蹭蹭蹭很自觉得往上提,当班干部了怎么还能随便淘呢!

      家长都是爱看成绩的,李丽也不例外。瞧着张张满分得考卷,李丽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自夸我家群群聪明。交朋友什么的也就觉得没啥不好了,就是杜海晨的嘴不够甜又是个猴子屁股坐不住,实在是比不上施展讨人喜欢。好几次李丽瞅着两人在小区里撒野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起了施展乖巧得模样,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了想来也是好久没看见过了。

      到了三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席冠群就再也没见到过施展。上一次的见面还是在寒假里头,那次去的时候就听说了老弄堂要拆迁的事,家家户户都迫不及待得想着赶紧拆赶紧搬,新公房煤卫俱全得可是胜过弄堂无数。只是一搬迁,这老邻居们就是东南西北的各自散开了,以后要是再见也难。

      90年代初期的通信还不发达,别说手机了就是大哥大也没出现,哔哔机都是才出来的时兴货,多得是公用电话,那时候要是谁家里能装个电话那绝对是大款,羡慕眼神那是一茬一茬得。席家虽然收入不错,可让花个三千的初装费拉条电话线那可是舍不得的,宁可跑到小区门口的公用电话亭里花个一块钱还能打上三分钟呢。

      介于各种原因,等着席冠群再次跑到老房子看见一片废墟时,这才真正意识到他和施展真的见不到了。这种分离带来的是一周得情绪低落,席冠群蔫蔫得模样还真是让人怪不习惯的,就是杜海晨那几天都老实收敛得陪坐着。可再怎么伤感也就是个十岁的孩子,很快也就过去了,跟着杜海晨继续撒着腿得玩闹。

      这边得小没良心,那边的施展确是个死心眼得孩子。席冠群刚搬家那会还常能见个面,后来席冠群来的少了,施展就安慰自己说那是群群家里远、群群要上课呢;再后来两人见了面,席冠群就老爱叽咕跟谁一起玩,玩了些什么的时候,施展就是老大不高兴的可还是自我安慰着说群群其实最喜欢的还是我!

      只是和席冠群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不同,施展和同学处得并不是很好。性子原就内向,不太爱说话又不好动,能一个人静静坐好久。这要是个小姑娘,那自然是大受欢迎的,可施展是个男孩子,男孩子这样的性子就不那么合群了,就连班主任都觉得这男孩太文气了。偏偏施展的成绩也不出挑,各方面都平平的也就被人无视了。

      有没有交到好朋友,没有老师得关爱,施展都不在意。因为他的心里早就把席冠群定位最最最最好的那一个了,有群群就够了。虽然群群不在身边很寂寞,可他有群群送得小鸟,小鸟啾啾叫着跟他说话陪他玩儿。

      刚升上三年级的时候老弄堂拆迁了,施展哭得很伤心,他不想也不要离开这里。他走了,群群就找不到他了!施展闹着说不要,可不要不要到最后却必须是要。展外婆哄着他说以后可以写信给群群,以后可以邀请群群去家里玩,哭得很伤心的施展并没有想到他其实没有群群得地址。

      展外婆怀揣着不舍牵着施展的手离开了,却又因为看中得新房还在建,临时的过渡房又偏远了些,最后带着施展住到了施永安那。那时候施永安的父亲刚刚过世,家里多了二个人倒也没显得拥挤。才搬进去的时候展红梅特别高兴,每天能见着自个的妈和孩子多好啊。夫妻俩也想着同一屋檐下准能拉近和施展得感情,说来说去还是觉得挺愧对施展的。

      然而现实生活并没有施永安夫妻想得那么好,兄友弟恭什么的就别指望了,展鹏是完全没把施展放在眼里只顾着独食;施奶奶是偏心小孙子,展外婆是心疼大外孙,两个老得有时也难保不互相挤兑两句;就是夫妻俩嘴上说着要一碗水端平可真碰上事了还是忍不住偏袒小儿子。

      等到展鹏上学了,这天枰倾斜得也就更厉害了。与平庸得施展不同,展鹏的学习能力极佳,一点就通,特别聪明。小奖状是一张张往家里拿,奖品本子都摞了老高一打,又是班长又是中队长的特别耀眼。学校里、左右邻居的谁不知道施家的小儿子是天才,大儿子嘛……呵呵,就那样吧。

      人比人,气死人。展外婆最恨听见这种背后嚼舌头的,就算施展平庸又怎么了?!施展打小就听话懂事,学习也没亮红灯怎么就不好了呢!展外婆心疼施展,可她一个人心疼终究是架不住外面的闲言碎语。为这她也没少说过展红梅,让他们一视同仁别太偏颇了。展红梅嘴上应着没错,也就是应着了。

      孩子好不好,家庭很重要。父母得言行、周围的环境、老师同学们的眼神,施展又不是个木头他都懂。被忽视得孩子总是容易早熟,他很清楚得明白自己是多么的不受重视与喜爱。于是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越来越安静,他不争也不抢。外婆是真正疼惜他的人,可这里毕竟不是外婆的家,他不想外婆为他为难为他出头。觉得寂寞没有关系,他可以自己和自己做游戏;没人喜欢没关系,他有外婆和群群,群群说过最喜欢他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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