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还我心来》贱九郎

2、乱世沉梦

　　天下大乱，妖魔纵横，惹得各国人心惶惶，不得安生。为得钱财，卖女也不成稀罕事。
　　而在这个乱世，我恨谁，也不会恨阿弟。
　　“第一刀，怪你对我动手动脚。”
　　“第二刀，怪你打我阿弟。”
　　“第三刀，怪你……”
　　“阿弟，躲进被子里去，不准偷看。”
　　“第三刀，怪你害我与阿弟被人欺负。”
　　“第四刀，怪你害我差点被人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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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刀，怪你要将我卖出去。”
　　被我砍得稀巴烂的男人终于没有了一丝气息。那颗落在白花花的内脏脑浆中的心脏也被我用大砍刀给剁成了肉泥，腥臭的鲜血把我一身都染成了猩红色，沉闷的呼吸声，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都听的一清二楚。我面无表情地仰头，轻呼一口气，吐出一嘴浓郁的血腥味。
　　屋顶是烂稻草，透不进一丝暖金的阳光。我看着漆黑的屋顶，微微一笑，继而忍不住捂着胸口前些日子被一痴儿挖出的伤口，咕噜噜笑出声来。痛啊，撕心裂肺，让人头脑发昏。地上那一滩秽物，又是多么让人兴奋。我感觉到心里那股嗜血的欲望活跃在身体每一个角落，让人欢畅。
　　我扭头笑眯眯看向那被我用粗绳五花大绑的胖男人，他嘴里塞着一团破布，发不出一丝求救的声音，他只能在血淋淋的地上蠕动着肥胖的身躯，瞪大惊恐的双眼呜呜摇头，一脸可怜相。那被粗绳勒出的肉都绷得紧紧的，豆大的汗水哗哗地流。
　　真恶心。我提着大砍刀咯咯欢快地笑，刀尖摩擦着粗糙的地面，我踏着一地血腥，朝他欢快地走去。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妖怪在贪婪咀嚼人骨。他摇头，流下乞怜的泪水；他摇摇头，仿佛我是地狱里的恶鬼。
　　不不不，早在仇恨衍生时，我就是恶鬼了。
　　我缓缓敛下笑，停在胖男人面前，不过比我略微矮上几分的大砍刀闪烁着嗜血的寒意，它在尖叫，在呼唤。于是，我顺它的意愿，举起了它，然后面无表情地砍了下去，溅起一脸的鲜血。
　　“第一刀，怪你哪家不去偏来这里。”
　　“第二刀，怪你面目丑陋坏我胃口。”
　　“第三刀，怪你多收跺脚惹我阿弟哭。”
　　我喃喃痴痴念着，看胖男人因为痛苦而不断蠕动着肥胖的身体，腹间被我破出的一道大口子涌出一节又一节滑溜溜的大肥肠。我忽然想起这胖男人的声音，腻得就像我几年没有吃过的猪油。而他腹间翻开的那道伤口，也夹杂着一层黄色的油脂。
　　“知道错了吗？”我握紧刀柄，俯下身笑嘻嘻地说，血不断地从我的头发脸上滑落、凝聚、滴落。他在恐惧，在颤抖，活生生像一只可怜的胖老狗。他迟迟不回答，我却厌烦了他这种求饶的表情，于是我收敛了笑，手起刀落，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血柱如喷泉般喷涌我一身，血淋淋地像在血池里泡过。
　　终于啊，都死了。心里有些沉闷，我轻轻一脚踢开那颗表情凝固的头颅，看它咕噜噜滚到桌下，没有一丝释然。我扔掉手中的大砍刀，迈着欢快的步子朝里屋走去。胸口的伤早就裂开了，血流得不像是自己的一样。我撩开破布帘，轻微地一个举动让我不由得眼前一黑。阿弟缩在烂絮被子，抖成一团。我轻轻笑，伸手拍拍他，柔声道：“阿弟，是姐姐。”
　　颤抖戛然而止，阿弟猛然掀了被子便扑入我的怀中，声音呜咽：“姐。”
　　“都死了呢。”我轻轻笑开，心情愉悦，“我们自由了。”
　　眼前天昏地暗，浑身一软，却落入一个溢满清冷莲香的怀抱中。我只迷糊看见那人左脸侧那妖娆惊艳的红莲，和他嘴角那抹漂亮的微笑：“我来了。”
　　多让人安心。

作者有话说

　　T T来个人给评论啊啊啊，难道我的文笔真的差劲到这种地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