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时光的手》皮皮佳

2、第二章

　　锦年和韩塑都是高一的学生。这所与全国迥异的高中叫天一，是一所私人创办的高中学费不贵，但是实力很强，它不同于其他高中机械化化的学习数理化和各种综合学科。反而是将班级分为各种类似于特长班，在学习必要的基础知识上主要将学生的经历放在各种科研技能的研究和培养上，相当于一个小型科研所。而每一个学生在考进这所学校之前就需要选好自己的专业，在进行选拔。换言之，就是你可以英语不及格，语文不及格，但是你只要有一科胜过别人，你就可以是天一的人才。而韩塑则是其中之一。韩塑的语文和英语简直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用锦年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语言障碍儿童。可是韩塑的生物和化学却几乎无人可以媲美。尤其是生物。曾经还是很小的锦年知道了韩塑的天赋和兴趣是，很好奇的问过为什么。那一刻，那个少年微微抬头眼神放空，望着眼前的少女，却又好像是透过她看向无限的远方，轻身说道：“一个人总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吧。天赋或许吧，我与这一堆东西本就没有分别。”锦年如今已不记得当初是何反应，只记得那一双无限哀伤，无限迷茫的双眼，望着自己，望着远方。
　　锦年自是不可能进生化班，当时当是锦年的数学和语言是一样出色的，锦年毫不犹豫的选择语言班。别人只道是女生不喜欢数学。可是韩塑知道锦年有多爱数学，那么又为什么呢。后来林笑，一个专业的数学班人才，却在演算九宫格的时候输给了语言班的林笑也问过为什么。那时锦年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因为有人是语言白痴。总要有一个人懂得如何沟通吧。”因为你是语言白痴，所以和外界沟通的活就交给我吧，那么通过我，你就不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也就，不会，那么，孤单，寂寞了吧。
　　韩塑的生化班和锦年的语言班刚好是隔壁。两人在门口道别，锦年看着韩塑转身进去，心中难免有些苦涩，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转身的那么迅速呢，什么时候我才能不习惯看你的背影呢。
　　“回魂啦，每次都看你再这里看着韩大少的背影顾影自怜，能不能出息点啊。”锦年侧目看了看还在撇嘴的路西。天一传说中的校花，自己的同桌。
　　“当然不能比美人你有出息，第一天就拒绝了学校上的了台面的三大王子，小的怎么敢和倾国倾城的您比呢。”
　　“行了，行了，少在那贫了，嘿嘿，话说回来，你就不怕姐姐我改了性取向追求你家韩大少啊。”
　　“ok啊，只要美人你做的到。哦，在此之前，先把昨个儿的法语作业交了吧。”
　　“什么，昨天有法语作业？我怎么知道，完蛋完蛋，那法国老太有邀请我去喝下午茶了。”锦年含笑的看着身旁优雅万千的美女一脸焦急的摸样，不自觉的神清气爽。原来捉弄人这么的令人愉快啊，难怪韩塑那家伙乐此不彼。
　　“haney，我知道你最好了。”路西转身做央求状。
　　“现在知道我最好啊，早干嘛去了啊。”逗归逗，作业还是拿了过去。法语老太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啊。锦年看着身旁狂抄作业的路西，全然不见平日里对别人一脸拒绝的样子。也是个漂亮的孩子呢，什么时候就变成朋友了呢。路西是中途转进来的，那个时候一脸淡漠的路西就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底下男生女生一片抽气声，不同的事一个是兴奋，一个是嫉妒。是啊，这么漂亮的脸蛋怎么能不叫人嫉妒呢。锦年想要是不是十年来一直对着韩塑那张脸，大概也会惊叹吧。那个时候的她却只是微微的笑着，没有惊艳，却分外温暖。路西看到那个温暖的笑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走到她身边，“我可以坐这里吗？”。未等锦年回答便坐了下去，还真是霸道呢，是不是长得漂亮的人都这么霸道呢。锦年心里腹诽着。就这样成了同桌，成了朋友，路西几乎本能相信锦年的温暖，并不介意告诉锦年关于自己的事。大概每一个在黑暗呆久了的人都会无法抗拒某些温暖的东西吧。可是路西与韩塑却不对盘。和锦年熟悉起来的路西在锦年的支持下和韩塑的第一次见面没有锦年想象中的美人惜美人，反而是一场锦年听不懂的战争。那天，路西对着韩塑说，“你何德何能。”
　　“哼。不劳费心，我知道你嫉妒。”
　　“哦~那你就不怕我也上瘾。”
　　“你敢？我实验室里缺材料呢。”最后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锦年制止了这场无硝烟的战争。
　　这边抄完了作业的路西刚想问锦年暑假打算的时候，就看到貌似是隔壁班的一男生慌慌张张的跑到锦年的位子上说：“锦年，锦年，快点韩塑和人打起来了。”还未等路西反应过来，某位姑娘已经以刘翔的速度越过一个个障碍，大概已经飞奔到隔壁了吧，要不凑个热闹去。
　　锦年到生化班是就看到这样一个情景，韩塑骑坐在某一个还算健硕的男生身上，左右开弓，身边的同学啦都拉不住。锦年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还好被打的不是韩塑。韩塑没事就好。于是我们的苏大小姐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够了，阿塑，手会痛的。”众人一片唏嘘，感情这姑娘劝架是因为担心人韩塑手会痛啊。
　　“下次想揍人，叫我就好，我知道怎么打人手不会痛。”锦年一脸心疼的看着韩塑红肿的手，恨不得往地上的人身上补上一拳。韩塑侧头看着锦年不说话，冷峻的眉眼染上淡淡的温暖。嘴角是宠溺的弧度。他们家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路西站在门口看着腻歪的两人微笑着，有那么一刹那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落寞，只一瞬间，谁也不曾看到。若是你在，定然如同她一样可爱呢，亲爱的。
　　“好了，两位神勇的哥哥姐姐，差不多得了，姐姐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咱还是赶紧的清理现场吧，看看地上的仁兄还有无生还的可能吧。”路西缓缓的走到韩塑身边表情不屑的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路人甲。
　　“死不了，我避开重要部位打的。”锦年听到这话，顿时笑开了眼。呵呵，学生物就是牛啊，大人都这么艺术。同学们把某位路人甲兄扶进医务室时，班主任的邀请函也到了。这一去就是一个下午。
　　“你家韩大少被叫去办公室快一个下午，你怎么不担心啊。”路西对锦年若无其事的变现很好奇，这丫头也装的太淡定了吧，平时护短护的让人叹为观止。这会儿，反倒消停了。
　　“哦，他们班主任在和讨论新研究出来的DNA议题呢。我担心什么，我又不懂。”
　　路西晕倒，好吧，人牛。是她俗了，不过是韩大少打个人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放学的路上，韩塑突然问：“为什么不问我今天为什么打他。”
　　“啊，哦。那为什么啊。”没有料到韩塑突然开口的锦年反映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韩塑问的是什么。
　　“算了，没什么。”韩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她知道会很生气的吧。
　　“你故意吊我胃口啊你，最讨厌你说话说一半了，本来姑奶奶不想听，现在你还非说不可了。”韩塑无奈。淡淡的开口道。
　　“他说，体外受孕，违反人伦，生下来的是怪物，呵呵，怪物呢。”锦年静静的望着韩塑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里。这个孩子啊，还是这么敏感，这么的让人心疼。走上前轻轻的拥抱着面前自嘲的少年。轻轻的拍着少年的背。少年愣了愣，那一瞬间，时光好想回到很多年前。被欺负的小小少女趴在少年的肩膀上哭泣“他们说我没有爸爸，是野种。我不是野种。。。”少年轻轻的拍着小小少女的背，说道“谁说你是野种，你是珍宝呢，我的珍宝呢。”
　　“谁说你是怪物呢，我们的阿塑是珍宝呢，我的珍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