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时光的手》皮皮佳

11、第十一章

　　韩塑带着锦年来到庄园的后山。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
　　韩塑指着这一片花海说：“锦年觉得这一片花海美吗。”
　　“嗯。”
　　“那么我若告诉你，这大片花海埋葬的是大片大片可损坏神经的剧毒，你还会觉得它美吗。”韩塑的眼神飘渺，却又无限专注的看着锦年。
　　“我觉得它美便是美，是否剧毒，又与我和干。”锦年看着韩塑，嘴角上扬。如同我认定你，你是否良善与此何干。善，我爱。恶，我亦爱。不过是你罢了。
　　韩塑似读懂了锦年眼中的神思，牵着锦年的手走进了万花从中。
　　“这花是一个朋友去深山探险是偶然发现，大概是原始森林，并未被人发现。我那朋友最是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毒素什么的，他把它带回实验室栽培，发现的球根可以制剧毒，这种毒不是会使人突然猝死而是一种慢性折磨，中毒的人，神经会受损，开始时会极度兴奋，会思维紊乱，会认为自己并非现下所属的种族。换句话说便是人中了此毒，会以为自己是畜生。慢慢的毒性开始激发出来，会嗜杀，最后，恢复一丝清明的时候，会自残。”韩塑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他的解说说的云淡风轻。可是锦年听见了他的肃杀。
　　“不是说不知名的花吗，为什么会将药性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因为我一直在找人试验。”韩塑语气极其轻蔑，仿佛那些试验的人比之草芥还要不如
　　锦年愣了愣，这样的韩塑，周身散发着一股阴鹜，皱了皱眉。却并未说什么。韩塑感觉到锦年的情绪变化。
　　“锦年实在害怕吗，是觉得我太狠毒了吗。”
　　“不，我只是在想，那些伤害过阿塑的人真该死，我的阿塑应该是在阳光下的孩子。”我的阿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阴暗。
　　“但是，我会陪着我的阿塑，无论冷暖，黑暗与否。”锦年对着韩塑眼神里含着笑，嘴角上扬，你是否看见了我的决心。
　　大片大片的花海中，彼此深深的凝望着彼此。时空停留也不过如此。

　　回房的时候，锦年突然说：“阿塑，这次回来是要对付你父亲吗。”
　　“嗯，但是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父亲。”
　　“那些毒药是用来对付他们的吗。”
　　“嗯，明天我带你去实验室看看。”
　　“嗯，”

　　这是一个位于闹市的小心诊所，韩塑带着锦年走了进去。里面也确实是诊所的样子，病人不多，一两个，医生也不多，一两个。其中一个蓝眼睛，金色头发，皮肤泛着不自然地苍白的医生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走进了办公室。韩塑拉着锦年是随后也进去了。只是门关的那一刹那，锦年似乎透过门缝隐约看到连个身形和他们相差无几的人朝着他们进来的大门走了出去。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两人不仅和他们身形相似，即便是脸也是韩塑的脸。而那两个人走出门后，后面便多出来了两个“路人”。韩塑拉过失神的锦年，示意她跟着他，锦年这才注意起这间办公室，很普通的办公室，却不见那刚进来的医生，锦年好生疑惑，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韩塑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拉着她来到书桌前，将手伸向桌子底下，锦年似恍然大悟，如她所想，书架缓缓移动，一个密室的门赫然在眼前。饶是锦年已想到，也禁不住一愣，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上演古装戏，还整一个密室出来。
　　韩塑拉着失神的锦年走进密室。若说刚才的愣神只是小的惊讶，算是锦年的开胃菜，那么此刻的锦年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突如起来的景象让锦年嘴巴可以塞下两个鸡蛋。给韩塑含笑的看着锦年的反应。忍不住将锦年的嘴巴合上。“很惊讶？”
　　“废话”，眼前是一个大概有三百平方米的地下基地，各种仪器错落有致，韩塑牵着锦年往前走，锦年这才注意到脚下竟是镜子般的地板，地上的景物照的鲜明。显得整个房间更为空旷森冷。韩塑带着她走到一山门前，不知是碰了哪里，一眨眼的功夫，锦年便看到之前的那个医生，穿着白大褂，背对着他们，透过他，锦年看到那医生面对的是一个大笼子，确切的说是一个大的竞技场，只是四周围起来了，看起来想一个大的笼子。四周灯光并不明亮，忽闪忽闪的。依稀可以看见竞技场上有什么东西在做什么疯狂的举动。锦年好奇心膨胀，想上去一看究竟。却被韩塑一把拉住。“好了，锦年。我们出去等。”
　　“可是。”
　　“听话。”即便知道锦年不会害怕，不会畏惧，但是潜意识里韩塑还是不愿意让锦年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那些尘封的东西，能不让她碰，便不让她碰。韩塑将锦年拉出了这个昏暗的地方。转身的同时，那白色大褂的医生也突然转过头来。望着锦年离去的地方若有所思。锦年并非没有注意到这年轻的医生，出来后，便对着韩塑说，“为什么那个医生看到我们进去没反应啊。”
　　“他是聋哑人。但是研究天分极高，他便是那个我说过的发现了那种毒素的那个朋友。”
　　“那这里是你们研究东西的根据地咯。”
　　“嗯。他待会该出来了，介绍你给他认识。”
　　“嗯，可是我不会手语哎，没有关系，他会唇语，你照常说话就好”
　　“嗯，阿塑和他怎么认识的呢。”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嗯，她来了。”锦年两次看到他都是背影，如今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迎面走来，脸上略带微笑，干净温和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不是东方人的黑色，不是西方人的蓝色，竟是微微带着些妖冶的红，生生令人感觉到这张温和的脸却是妖媚如此。待锦年回过神来，韩塑已经开腔道，“J,我回来了，这是锦年。”
　　J微微笑了笑，脸上梨涡若隐若现，眼中流光溢彩，看着韩塑旁若无人。半晌后，转向锦年，眼中是细细的打量，随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伸出了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白皙的右手。锦年略带疑惑的微微失神后。也含笑对他伸出手，“你好，我是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