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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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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尽檐花,花底人无语。掩屏山,玉炉寒。谁见两眉愁聚倚阑干。”浅唱低吟,似叹息,似自语,紫衣女子微微一怔,回味着刚刚的诗句,唇角扬起一抹落寞的笑意,身后传来押韵的吟唱,扰乱了记忆。
“容儿,你说这梅能开多久呢?”一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紫衣女子身后,咫尺的距离,因为靠的太近而显暧昧。
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容里一时有些慌乱,竟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危险气息,她到现在也无法适应。
男子轻抚梅枝上细碎的雪粒,看着花枝,些微的失神,年纪不过23.4一身上好的锦衣绸缎泛出淡淡月华,衬托着光泽如玉英气逼人的侧脸,甚是好看。容里定了定神,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冷笑道;“开的如此艳丽又有何用,枉然”!
男子触摸花瓣的指尖微微一顿,继而朗声笑道“好一个枉然!”
容里斜瞥了一眼身后的男子,略带笑意的唇角夹杂着淡淡苦涩:“不知爵爷今日来寒舍有何贵干,莫不是赏梅踏雪走错了地方?”
被称为爵爷的男子对她的这番冷嘲热讽不甚在意,只听咯吱一声,花枝折断的声音,容里心中莫名一痛,痛楚从心底涌出,布遍全身,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你恨我?”男子突兀的问话,让她泠然清醒。
容里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他,眸中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张了张口,却终究没说出话,怎么能不恨呢?她身平第一次离那个人如此之近的时候,那个人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候,却因为眼前这个人一时的挑衅,将两条原本已经靠近的生命线生生分开,怎么能不恨呢?!
容里唇角嘲讽的笑意正浓,看着眼前人,认真道:“不恨,怎么敢恨呢,当今权倾天下的廉亲王之子晟世爵爷。”
她扬起笑脸,风淡云轻的吐出这句话,无关痛痒的语气背后暗流涌动,迎上晟世的目光,倔强而又执拗。
他俊逸的脸庞一点点阴沉下去,第一次在红楼的展卖会上,他将她买下的那一刻,她同样用这种眼神看他,除了刻骨的恨意,还有一种连他都为之动容的某种深刻,他对她除了一开始的探究外,现在更多了一点偏执的占有。
他狠狠的盯着她,唇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韶…墨…骅,你知道他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容里全身一阵战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墨骅,墨骅,对她来说禁忌的名字就这样被晟世残忍的提了出来。她不忍念他名字的人,多少年深藏心里的人,而晟世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她苦苦挣扎的表情,晟世眼中掠过一抹痛楚的快意。
“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晨妃的每次暗杀,他都毫发无伤,王府中的风吹草动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不惜用身体来调换我的虎符,不得不说唯独这一步,你走的很糟糕啊”。
晟世在她耳边低笑,咬字道:“你的老主人听说死了”。
容里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声道“你…怎么知道?”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那是妖一般的气息。
她里突然觉得一阵发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被囚禁的这几年,也是他故意为之?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容里颤声道。
“为什么还放任不管”?晟世突然朗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雪天,显得格外刺耳“那是晨妃的事,与我何干呢?”
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些许诱人的暖意慢慢变凉,容里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一寸一寸下沉。
勉强支撑起坠落的身体,如此说来,晟世表面上是以父亲为首的晨妃一党,力荐小皇子为太子,实际上只是等待契机实现自己的野心,他要的就是晨妃和丞相斗得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
更何况,晟世温和,谦逊,不闻政事的性格,为自己赢的了不少好名声。避开一切争议。更是将世人的目光引向惹人非议的年轻丞相韶墨骅,以父亲的声名为诱饵,给自己空出更多的清白,从而暗中操作一切。
容里感觉全身僵硬,当今朝野,皇帝病重,常年不理朝政,皇后因太子被废一案势力大减,而已晨妃为首的亲王党开始兴风作浪,晨妃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冲冠后宫,更是嚣张跋扈,这样看来,当今朝堂之上分为三股势力,皇上为首的保皇派,丞相为首的相党,廉亲王为首的晨妃一党,这其中刚上任的丞相韶墨骅势力最为单薄,朝中根基不深,还没有足够的势力跟这两大权力对抗。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