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古多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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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来日我恋上一个人，会细细看着那人的眉眼，看他的眸，看他眼中的我，问问他为什么，天河悬空，璀璨如星，那一刹就只看到了我，而我偏偏只遇见了他？
一个人的思慕之情不用说，只要望上一眼，便知晓。卫青的那一眼，来不及隐藏情绪，想念，欢喜转而绝望，无奈。可惜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而那个本该明白这一切的人已经死去。所以那一眼我看的清楚明了，就连那个故事我大概猜的上七八分了。
半夏迫不及待的扯走了霍去病，留下我们两个有奸情的娃。指望着我们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结果……只是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我不好开口，毕竟具体情况我实在是不了解，卫青也只是沉默不语。要不是半夏有心驱散了下人们，估计得被这着活生生降下来的室内温度给冻死。亲……不带这样的，无招胜有招……
“你……过的怎么样？”卫青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还好。”我不敢多言，这种时候话多最容易露馅。
于是又陷入新一轮的沉默。我抬头偷偷望了眼卫青，那个人呆呆地望着酒杯，好像能看出朵花来。
其实现在情形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卫青对李夫人有意，当然不一定是有意，可能是很有意，不不，更可能是郎情妾意，双方都有参加。李夫人出自平阳公主府，有可能那个时候就勾搭上了，最后李夫人进了宫，这两个人也就断了念想。只是……到底李夫人对卫青是是什么感觉呢？
喜欢？不喜欢？钦佩？亦或是给身为舞女的自己找个靠山？
那卫青呢？喜欢李夫人哪一点？相貌？年轻？还只是对平阳公主审美疲劳想换换口味？毕竟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正一阵瞎想，卫青再度开口了。
“你真的……好吗？”那人依旧望向酒杯，连表情都看不清楚。
难道我们俩今天一定要耗在这个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上？大哥，我是来套情报的，不是陪你言情的二逼少女！
“你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我不再躲避，抬头望向他。
那人慢慢抬头，去还是不敢看我，叹气道：“我也不清楚。”
我受不鸟了！这样的话，对话怎么进行！你不说我说！
“若是我说过的不好，你会难过吗？”我定定的望向他，他果然看向了我。而我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眼神，后悔，自责，却好像有些淡淡的欢喜，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若是我说过的很好呢，你会为我高兴吗？”我接着说了下去，那人又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果然，这个人对李夫人真心用过情。
“我过得不好。”猜透心思的我就不再折腾他，说了句实话。
“不要再说了。”他却挥手止住了这个话题，拿起身边的酒壶，一口气全灌了下去，猛地站起身，喃喃的说着一句话，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咆哮。
“我卫青不是东西！”他歇斯底里的吼着，“我他妈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做不到，我说的从来就做不到！我到底算什么东西！”
我不禁一愣，哥们你要淡定！
他缓缓的坐下，像跌倒似的。好像平静下来了不少，静静地坐着，不再是我初次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倒像是在战场上丢了半条命。
“将军。”我不禁柔声道。
他抬头望向我，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一瞬间闪过。我霎时间僵住，他，他这是哭了？！我把他弄哭了？
忙跑上前，拿起手绢递给他。他没有接。
“陌归。”他呆呆的看着我，“我是个将军，也只是个将军。”
“平阳对我有恩。”他接着说道，“他不只是我的妻子，也是大汉的公主。我们就算没有情，她的恩我也还不起。”
所以没有办法吗？没有办法定位自己对李夫人的感情？
“而我也是大汉的将军，保护的是我们的子民，只有匈奴退一步，日子才能过下去，所以我没办法带你远走高飞。”
宁可负我，也不负天下人吗？我不禁冷笑，看来李夫人一颗芳心，暗许错了人家。
人已逝，不该追究孰是孰非。可是突然心痛如刀绞，让我措手不急。
“将军不要再说了。”我隐隐的不快，如哽咽在喉。这个身体牢牢的记住了这种无可救药的苦楚，就连我这个局外人也险些被这种情绪所影响。皱眉，看卫青不是单恋。
“国放不下，家也放不下，于是便把我放下了吗？”我冷笑，“将军，您是将军，那我是什么？一个舞女？无足无份的女人罢了,比不得公主，比不得爵位,比不得您！”
“说什么儿女情长，我配不上您的长情，配不上公主府，那就连嫁给谁都要你们说了算吗！”我忍不住一腔的怒火，“将军放不下，所以我就要放下一切，做我不愿做的事？谁管过我是否放下！”
“陌归。”卫青想去握我的手，让我打开。他呆呆的望着我，手足无措。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不快散去。
“将军，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们就不要再提旧事。既然已有选择，陌归不会怨你的。”我努力地抬了抬嘴角。“你的情，我的义，如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卫青重复的念着，目光里的温度似乎全部冷却，片刻才缓缓说道：“好，从此两不相欠。”酒杯中一片滥滥风情，被他一饮而尽。
“果然是匹神骏！”远远地就听见霍去病称赞着，我坐回席位间，就听半夏笑吟吟的答道，“那也得有人认得这匹马，不是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吗？”
他们俩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我和卫青都明显的低气压，半夏显然一脑子问号，但也不方便开口去问。后来的宴会也不过列行历事，加上卫青和霍去病两个大忙人，不久就散了。
他们俩走后。半夏把我扯去后花园，开始拷问真相。
“是这样？”半夏差点掉下来半个下巴。
“恩……”我还是不大痛快，郁闷的答道。
“你就这么和他翻脸了？”半夏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瞪着我。
“恩……”这回我是完全没了底气，的确当时不该跟卫青闹翻。毕竟，卫青的地位在那摆着，我得罪了他是大大的不利。
“就算他负了李夫人，你也用不着跟他说理吧？你又不是那个女人！”半夏气的戳着我的脑袋。
委屈的揉揉脑袋：“我错了……不过当时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邪火，而且心头也很痛，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感情突然冒出来了。”
半夏一愣：“这么邪乎？”
“恩，这个身体长久刺激产生的条件反射还在，所以我会难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这关于我以前给那个卫青当过小三！”
半夏冷哼一声：“不要狡辩！你这样树敌，以后在宫中怎么办！”
“恩……恩……对了！既然李夫人和卫青有私情，那上次卫子夫看来是来警告我的。那你觉得是谁害得我？”我忙转移话题。
“哼~”半夏白我一眼，“转移话题吧你！不过现在事情就好像清楚多了，如果李夫人死了，谁最高兴呢？”
既然捅破了卫青这层窗户纸，思路就像泉水一样涌出。
“平阳公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自古多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