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下凡，脸先着地》冯蘅

30、猫妖郑大车

　　“是啊，我仅仅是妖精，还是低阶的。”
　　她呆一呆，叹气道：“可是子进的前世与我有恩，没有他，我早已在天地间没有任何踪迹，我只是……”

　　来了，来了。往往都是这般，有恩——报恩——恩爱——恩断义绝，四部曲。

　　白素贞就是个例子。她的故事告诉人们，不要随随便便报恩，有时你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已经对他是最好的报答。人妖之恋伤不起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子进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她仿佛看透顾惜在想什么。

　　那是他现在还小。

　　“你在他脸上做了什么手脚？”顾惜问。
　　“那个啊！很简单，我用树胶做的脸皮。听说后世在江湖之中很是流行，叫做‘易容术’，用的最好的是个女孩子，叫什么‘阿朱’。”她很自豪地说。

　　顾惜立刻做出一副超级崇拜的表情，甜蜜兮兮瞧着她，用手亲昵地挽住她粗壮的手臂，嗲声叫：“红菱姐姐，你……”

　　“得嘞！”她快速抽出手臂，很遗憾地说：“我现在的技术还不纯熟，只会做丑，不会做美。”她捏捏顾惜的脸颊，“这样你就不需要了吧？无论做的再丑，能丑过你的这张脸？”

　　顾惜：“……”
　　红菱，你礼貌吗？

　　****
　　顾惜决定将撒播颓靡花粉提上工作日程。
　　她被刺激了。还以为少种植点，收获慢点，就可以在人间多待些日子。
　　没想到她趁子进睡觉的时候偷偷掀过他的衣襟，发现那里红点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高澄的如何，但是想来也好不哪里去。如此看来，要想收获一定是遥遥无期，所以不如采取手册提出的建议：广撒网，多捞鱼。最起码她要先收获个一颗两颗，心中有了底气，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话说高澄在“偷车事件”结束后，韬光养晦起来。顾惜有时去世子府小住，碰见冯翊公主元仲华，她很开心地告诉顾惜，高澄最近几乎不近女色，专心在书房看书写字，似乎一下之间转了性情。

　　顾惜去看望他，他也是彬彬有礼地跟她讨论治国之道，有时也有养生之术。她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将她看到的清朝皇帝整日挂在嘴边的话糅合一番，发表给他听，他听后还每每赞赏说独到特别。

　　天渐渐热起来。
　　高欢趴在尔朱英娥身上卖力，吓得顾惜赶紧躲在帷帐后面，捂紧耳朵。尔朱英娥边喘息边说：“郑大车那个婊子的事，你明明知道是真的，为什么还要听信司马子如那个混蛋的？”

　　高欢不答，只停了冲刺。
　　尔朱英娥追问：“你说呀你说呀！”

　　高欢忽然翻身下马，快速穿好衣服，冷哼一声，走出门去。尔朱英娥先是大骂，用极为难听的话语，紧接着又啼哭，说自己怎么命苦，怎么可怜，哭了一会，就坐回榻上，赤身裸体生闷气。

　　顾惜连忙屏住呼吸，将花粉按在她心口的位置，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她“嘤咛”一声，顾惜控制不住回头看，却发现她用力揉着自己，夹紧双腿，极为陶醉的倒在床上。

　　走出她的寝居，经过郑大车的寓所时，听见里面发出猫叫春一般的声音。
　　顾惜连忙隐身进去，却发现丰满的大美人郑大车口中喵喵有声，妩媚不可方物，并不停地说：“你是我的小野猫，你就是我的小野猫。”

　　这真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活*春*宫，看着让人炎热，可顾惜还是控制不住的瞄着。那一刻觉得自己特猥琐，都有些变态了。

　　趁他们最大声尖叫时，将花粉分别按在他们心口处。
　　走出门时，郑大车身体柔软如蛇，媚眼连抛，用舌头舔着他的心口处说：“大人，我还想……。”

　　突然，她捂住心口躺倒在他身上，痛苦地大喊道：“我的心，我的心……”
　　高欢以为她又耍什么把戏，“你的心怎么了？告诉你，不许你再打别的男人的谱，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郑大车的汗水噼里啪啦落下来，伸出长长指甲抓挠，“我好像被虫子叮咬了，又疼又痒，大人，你快看看这是怎么了？”

　　顾惜又折回去。
　　她的心脏位置出现了两个红点，并且迅速变大，并且交汇蔓延，不一会就连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仔细看，特别像种子刚刚发出的小芽。
　　刚才她竟不小心将高欢胸前的那粒花粉吃进自己身体里。

　　高欢也不知何故，倒也满不在乎，“叫你不老实，以后再不老实，我就打死你。”

　　顾惜又给高欢种了一次花粉，没有成效。
　　后来她又趁夜去视察过几次，只有郑大车胸口的花粉种下去后反应强烈，已经发芽长大变成成红灿灿的两大团鸡蛋，其余人的都没什么变化，空空如也，包括尔朱英娥。

　　****
　　高澄请示高欢，欲去国都邺城辅助皇帝处理朝中事务，高欢拒绝。

　　现今邺城的事务全是由孙腾、司马子如、高岳、高隆之等人管理，都城人称他们是“四贵”，这些人自恃功高，在邺城大都专横放肆，骄蛮贪婪，不可一世。

　　顾惜在丞相府见到高澄，他一脸闷闷不乐，口中嘀咕：“老腐朽，老古董。国都中那些元老级的家伙都是他的老哥们，他拉不下脸来去整治他们，可是任由这种风气下去，势必更加腐败不堪。”

　　“别急，有志者事竟成。”
　　顾惜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随口说道：“你再去陈请一次，将利害关系再说一遍，说不定丞相就同意了。”

　　他叹口气，“你不了解父亲这个人，他……”他忽然住口，看着一个方向。顾惜顺着望去，就看见段韶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