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2》艾猫

4、各奔东西

　　走在街上，即使十四改了现代装束，依然有很多人回头看他，尤其是女孩子，有两个甚至无视张晓的存在，跑上来往允题的手里塞纸条："嘿，帅哥，有空给我打电话吧。"

　　允题一惊，又不好推拒，含笑礼貌点头，转身问张晓："什么是打电话？帅哥又是什么"

　　张晓好笑，跟他说："打电话就是现代的飞鸽传书了，只是不用鸽子，帅哥就是。。蟋蟀！"

　　允题皱起眉头："我是蟋蟀？那两小丫头居然敢戏弄本阿哥。"

　　张晓说："十四爷，人家是对你有情，要你联络她们。你要不要啊？"

　　允题挥挥手："有那美若天仙的，多娶几个侧室也好啊。"

　　张晓没好气："哎，你不可以乱来，要犯法的，这个时代一人只可以娶一个。"

　　允题大发一笑。

　　EB的行动很快，下午四点的时候张晓接到了电话：“张晓小姐，我是EB人事招聘总管Samantha Chang，昨天我们见过。祝贺你，我们决定聘用你，年薪在您提供的可接受数字上加15%，年末有分红，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公司支持100%，请问您愿意接受这个offer么？”

　　张晓心一跳，想到Jack和Stephen，悲喜难辨，稍作迟疑就回答说：“谢谢，我愿意接受。”

　　“太好了，我们期待你的加入。请问一个星期后上班可以吗？”

　　张晓答说没有问题，就挂了电话。在一旁静等的允题察言观色，问：“若曦，我还没有问你—你如何过活？可有人养活你，抑或你在官中当差？“

　　张晓微笑：“ 你问的真是时候。我是要去给人当差了，不过不是给朝廷，是给民间的商人。”

　　允题笑：“ 奉茶？” 张晓并不上当着恼，只认真回说：“ 难道我只会奉茶？如今女人都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女状元了。我这差，顶得上一个户部侍郎吧。”

　　允题摇摇头：“ 你自然是聪明能干，花中君子，我早就知道。只是一个女子又何苦在外面奔波劳苦？” 那个曾经因为她跟绿芜交往而斥责她的十四，那个年少高傲的“夫子”，并没有变过，张晓想起往事不禁一笑。

　　“不奔波如何？难道有人养我？更何况我才不要做笼中鸟。“ 张晓反诘。

　　允题豪气冲天的说：“ 我养你。” 张晓好笑的问他能做什么，这如今可没有个差事叫做“大将军王”，或是“ 十四皇子“。允题拿了自己穿来的那套郡王麒麟袍子上的一个玉佩，扔在沙发上，说：”我现在身上都是古董了，养你怕是可以养到老 “

　　张晓一惊，不同意他要典当自己的行头的主意。允题也不坚持，说：“明日我就去找找差事，就是养马我也是一把好手。当年在青海打仗的时候，瓦剌敬献的几百匹月氏骏马可都是我亲自带人调养。怎么也不能让我的福晋养我吧。”

　　不知道允题是故意还是无心，他绝口不提若曦和十四当年的婚姻只不过是名份上的虚设，俨然是张晓的正经守护人一般。张晓并不忍心处处反驳，避重就轻的回答；“ 这京城没人养马，若送你去坝上，我还有些不放心。十四爷，你工作的事情先缓缓吧，小女子还有几分薄技，尽可养活我们二人。”

　　允题深深的看了张晓一会，不置可否。

　　怕允题在家无聊，张晓遣他去上夜校，允题倒是爽快答应了。康熙教子甚严，且以身作则，十几个儿子和圣祖爷一样，从三四岁起就凌晨起来读书上课直到午后，下午根据年龄或练骑射或听朝事，直到中年都捧书不倦，尤其是三，四，七，八，十三，十四和十六阿哥。允题虽然是个封建王朝的皇子，但天生一股淘气劲，热爱新鲜事物，对于这面前叫作“现代”的新世界充满了探究的心情。上学读书，又何妨？

　　张晓帮他买了个手机，教允题打电话，允题坐在客厅沙发上按张晓所说摁了键，张晓站在一边拿着自己的手机接通，等了半天，说："允题，你拨了电话要讲话，说你是谁或是你要找哪一个。"

　　允题微笑："我等着你请安道吉祥呢。"

　　张晓啼笑皆非："十四爷，你的冷笑话真现代。真的打电话的时候，你看不见对方，人家就是作势挥拳你也不知道的。

　　允题："知道了。可这个小东西真的奇妙，我若与你离着十万八千里，也听得到你的声音，还可以交谈？妙。如果当初有电话，我就不用费劲心思安排宫女接近承欢来给你递话了。"

　　张晓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往事如殇。

　　允题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曦，你说这是几百年后，那史上可有记载四哥他们，还有我的福晋和儿子们的结局？"

　　张晓拿一本繁体清史稿给他看，允题拿去读了整整几个小时，读完合起书来叹息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只站在窗前注视窗外的满天星空。

　　半饷，对张晓说："四哥也没有坐几年的位子。他对我府里的人倒还算留情，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个傀儡当十四阿哥，到了弘历时候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