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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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赫敏下了车：“我可从来没有坐过游轮旅行。”赫敏把头发拨到一边，看着眼前一望无垠的景色：“真是太美了。”她挥舞起双手，仿佛要拥抱这片美景。
德拉科也靠在门上欣赏美景，只是他看的东西和赫敏不一样。
他看着那个女孩靠在栏杆上欣赏着水流，他看着她着迷的神情，看着她脸上欢乐和愉快的表情，微风徐徐吹散了她的发。在一个小时的车程后，赫敏的头发已经和当年在霍格沃兹一样不可救药。但是在德拉科眼中，现在的她与其说看起来像个疯狂的科学家，不如说像水泽中的仙子。当风又吹乱了她的头发，赫敏的脸上会浮现出挫败的神情，一种非常可爱的挫败的神情，然后把头发勾到耳后。
这一刻，赫敏觉得非常放松，当然不是因为她穿着荷叶边的睡衣。
她终于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相信罗恩会是自己的白马王子，相信自己命中注定要和他在一起。她扪心自问，发现如今已经不知道当初的迷恋为何能持续那么久。这些年来，罗恩一直在伤害自己，可他却是自己的一切。从三年级开始，自己就在盲目地迷恋他，于是一晃眼许多年过去了……直到那不同的一年。
战后的那一年。
赫敏趴在栏杆上，思绪飞到了过去。
他们两个双双进了医疗翼，在成为魔药课固定搭档后的第二天，也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大的魔药爆炸事故发生的日子。大厅里所有的学生都在对此事窃窃私语……
“你干嘛要多加一份曼德拉草？”赫敏大叫。
“我？那你呢，是你往里面多扔了三条鼻涕虫。”
“好吧，我不知道你已经放过了。因为你嫌甘蓝味道太大不肯处理，而我不得不接手。”
“那是谁的错！”
“我相信这是无心的失误，德拉科先生，因为那甘蓝比粪球还要难闻。”
“教授！”赫敏在病床上翻了个身。
“教授的小乖乖！”德拉科咳嗽。
赫敏瞪他！
“你们两个感觉好些没有？”
德拉科点头。
“是的，先生。”赫敏回答。
“很好，那你们就可以从今天晚上开始关2个月的紧闭了。”教授愉快地宣布。
“什么！”两人一起大叫。
禁闭过去了一周，赫敏惊奇地发现德拉科竟然每次都准时报道，也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想方设法逃避。事实上，他甚至还很有用。
“格兰杰。”
“马尔福。”赫敏打招呼。
“我们今晚一起做作业。”
赫敏的头猛地抬起几乎撞到她刚刚擦干净的柜子：“什么？”
“你听到了吧，直到紧闭结束，我们都要在一起做作业。这些天以来，禁闭浪费了我很多时间，作业几乎都要来不及完成了。”德拉科看着她。
“可我没有这种情况。”赫敏抗议。
“那你在图书馆睡觉，在书上流哈喇子是在干嘛？”
赫敏愤怒地张了张嘴又闭上：“我没有流口水。”她大叫。
“当然没有。”德拉科哼了一声。
“好吧，我们可以一起做天文学作业然后交流一下想法。”赫敏嘀咕。
德拉科点头。
于是那个晚上他们一起写论文，然后第二天晚上又一起做古代魔文的作业，之后又一起复习妖精叛乱的历史准备考试。于是之后，他们称这种行为为停战协定。
“马尔福，我得了98分。”赫敏边朝外走边说。
“真棒，格兰杰，让我把你的考卷贴在冰箱上。”德拉科假笑。
赫敏瞪了他一眼，在一起学习了一周后，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恶劣的玩笑。
“麻瓜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是的。”赫敏叹息：“你考得怎么样？”
德拉科坏笑着把自己的考卷给她：“魔药课见，格兰杰。”
赫敏看着他跑远了。
她低头看手里的考卷，99！他竟然得了99！他是怎么……
“德拉科•马尔福你给我回来！”赫敏追过去喊他。
一些学生和教授，不对，很多学生和所有的教授震惊得看着赫敏•格兰杰拽着德拉科•马尔福的袍子，追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魔药教授布兰迪给每组学生发了一张表格，上面包含了他们需要制作的三种不同魔药。
“别再引起爆炸了。”他发到德拉科面前的时候说。
赫敏很羞愧：“肯定不会的，先生。”
“格兰杰。“德拉科等教授走远说道。
“又怎么了？”
“肯定不会的，先生。”他学着赫敏的腔调：“你知不知为什么我叫你教授的小乖乖。”
“不，我不想知道。你这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对人有礼貌，但是……”
“我当然知道，我是个马尔福，相信我我是受着如何成为一个两面派的教育长大的。”
“两面派是肯定的。”赫敏哼哼：“好吧，我们终于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了共识，那么想想我们的魔药吧。”
“狼毒药剂。”
“我们开始吧，顺便一提如果我们不能拿到‘O’，我就把你变成一只臭白鼬。”
“知道了。”
“我拿了……”赫敏开始检查材料。
布兰迪教授检查了他们的魔药，他在瓶口嗅了嗅，再观察了一下颜色，然后倒了一点在玻璃皿中开始等待。最后魔药变成了清澈的透明液体：“很完美。”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赫敏差点高兴地跳起来，但是她克制住了自己，取而代之地是紧紧握住了德拉科的手。
赫敏一抓住他的手，这次换成德拉科差点跳起来。
“来吧，我们该开始做变形课的作业了。”赫敏拖着他去了图书馆。
布兰迪教授看着那对令人惊讶的组合，一周前两人还对彼此恨得咬牙切齿，现在仿佛会成为天长地久的好友。但是他很高兴，他早就从其他教授那儿听说过这两个学生。
这一届最出色的两个学生，却已经经历了动荡的人生，相对的这个学年或许会是他们求学历程中最艰难的一年。而他们需要有人支持，需要有人成为他们坚强的后盾，这两个学生看上去太孤独了。他们仍选择和旧友混在一起，却在逃避来自新的环境的挑战，这也是布兰迪做出这个安排的理由。他不会透露他们是唯一制作出狼毒药剂的组合，这种魔药对于一对刚刚导致爆炸的组合而言太过艰难了。真的，他很高兴地看到自己成功地将他们搭档在了一起，这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
两周后，两人已经形成了一种惯例。他们早上课程很满，各自去吃午饭，然后再湖边碰面一起学习。下午上一门唯一不同的课，接着又在教室见面，吃晚饭，关禁闭，最后去图书馆做作业。
德拉科合上书，发现赫敏趴在了桌上，头搭在手臂上。
“格兰杰。”
没有回答。
“格兰杰。”德拉科轻轻地推推她。
有点反应，可没有醒。
“格兰杰。”德拉科又试了一次。
“爸爸，别扔下我~”赫敏在梦中呻吟。
德拉科扬眉，该死的格兰杰竟然对着他叫爸爸。
“格兰杰。”
“你个懒猪。”
“格兰杰，别开玩笑了。”
轻轻的鼾声传来，德拉科俯身仔细看着赫敏，她睡得很沉。
“梅林。”德拉科嘟囔，看起来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只好从座位上扶起她。他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以便能轻松点，赫敏也会更舒服。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当赫敏用鼻子蹭他脖子的时候，德拉科几乎把她扔出去。
“哦，该死的，我不敢想象要是布雷斯看到了会说什么。”
“我会说，你没有迷晕她吧……因为如果这样的话，我可帮不了你。”
德拉科回头看着说话的人。
“我没有迷晕她，她只是……睡着了。”
“好吧，听上去总算让人放心了，可是为什么你像抱着新婚妻子一样？”
德拉科瞪着布雷斯：“闭嘴，给我们拎包。”
“我们？”
“是，我们，我的和格兰杰的，我腾不出手来。”
“那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马上动起来，像个男子汉去拎那两个书包。”
“看看你抱着赫敏的样子，仿佛她就是珍宝。”布雷斯评论道。
“布雷斯。”
“干嘛，这只是一个旁观者的感想，你没有爱上她吧？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最近老是在一块儿，有人开始说闲话了……”
“他们就不能管好自己的事。”德拉科冷哼。
“话是这样没错，不过，你们两个……气氛有点暧昧……”
德拉科正要张嘴，布雷斯打断了他。
“而且这和你们是魔药课搭档没关系，关键是你们的互动方式。”布雷斯说。
“你在胡思乱想，布雷斯。还有什么时候你开始叫格兰杰名字了？”
“当我约她出去的时候。”
“什么！”
“我在开玩笑。”
“你最好是在开玩笑。”德拉科怒视他。
“嗨，韦斯莱。”
金妮的眼睛扫过来然后立刻瞪圆了：“你这个混蛋对赫敏做了什么？”
第二天的魔药课赫敏扯了扯德拉科的衣袖。
“怎么了，格兰杰？”
“昨晚谢谢你，金妮和布雷斯都告诉我了。”
“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们都以为我给你下了迷情剂？”
“没有。”赫敏大笑：“他们真这样想？”
“是的，他们都认为我在打坏主意。”德拉科假装自己很受伤。
“好吧，毕竟你名声不好。”
“我才不需要用那种手段才能得到女孩子的芳心。”德拉科冷笑。
“好了，打住。”赫敏推推他：“这次我们做什么魔药？”
“迷情剂。”
“你没搞错吧？”
“我看起来在开玩笑吗？”德拉科亮出了教授发的表格。
“搞定！”当魔药呈现出一种完美的珍珠般的颜色时，德拉科宣布完成：“来闻闻看，格兰杰。”
“为什么是我？”
德拉科耸耸肩。
赫敏看了他一眼说他是个胆小鬼，德拉科仍然只是耸耸肩。
于是赫敏弯腰去闻。
“这次的味道还是刚修剪过的草地、全新的羊皮纸和留兰香牙膏的味道吗？”
赫敏猛地抬起头：“你怎么……会记得？”
“这是我一整年听过的最有趣的事情，我当然记得。”
赫敏吃惊地看着他：“好吧，我闻到的还是羊皮纸、草地和留兰香牙膏的味道，但是最后一样……我不知道。我闻不出，不过却很熟悉，好像我曾经在梦中闻到过。”
德拉科好笑地看着她：“好了，我想这魔药效果没错，让我们装瓶吧，味道都飘到我这儿来了。”
“噢噢噢，你闻到什么了？”
“我才不会说呢。”
“什么，可我告诉你了啊。”
“这是你心甘情愿的。”
“你骗我，这不公平，马尔福，你清楚的。”
“我可没听说过什么公平。”
直到昨天赫敏才明白那最后一味是什么，直到因为罗恩的到来她趴在德拉科肩膀上大哭的时候才明白。迷情剂的味道来自德拉科，而愚蠢的自己花了三年才明白。
“饿了吗？”
赫敏转身面向她在想念的人：“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旅程还有一个半小时。”德拉科指指身后的建筑物：“船上的餐厅不错。”
赫敏恍然大悟。
“你一提醒，我倒是真的觉得很饿。”赫敏微笑。
“很好，我也是，走吧。”
“我得先换衣服。”赫敏说。
轮到德拉科问“什么”了。
赫敏瞟了他一眼，然后小声说：“我不能穿这样去吃饭。”
“为什么不能？”
“因为……”
“来吧，格兰杰，随性点。”德拉科打断她。
“我已经够随性了。”
“那么就无拘无束。”德拉科微笑，知道自己正在激怒她。
“我很无拘无束！”
“那好，那我就把你的衣箱踢下船。”德拉科状似叹息。
赫敏瞪他：“好吧，我们去吃饭。”赫敏怒气冲冲地走在他前面。
德拉科跟在她后面偷笑，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德拉科•马尔福，你要是对着我的臀部再多看一眼，我就对你施恶咒！”
德拉科笑着跨步上前追上她：“好吧，亲爱的。”边调笑边搂住她的腰。
赫敏怒视他，他则笑眯眯。
于是赫敏拧了他一下。
“哎哟！”
“您好。”一个漂亮的金发女招待上前来：“几位？”
“2位。”赫敏回答。
“好的，请跟我来。”女孩给他们带路。
等到点完菜，赫敏去了一下洗手间。半路上，一个中年男人，或许快60岁了，拦住了她。赫敏觉得他看上去很有钱，穿着和德拉科很相似，无懈可击且价格昂贵，梳得光亮的头也给他的外形加了分。
“打扰了，小姐。”
“有事吗？”赫敏有礼貌地微笑。
“他是你的男友？”
“是的，先生。”
那个男人打量她，眼里精光一闪。
赫敏在他的审视下不禁一抖。
“不管那个年轻人出了多少价钱……我出双倍。五十万，一百万，都行。”他眨着眼睛：“这是我的名片，记得给我打电话。”
赫敏拿着名片极度不解：“对不起，先生，但是……”她想把名片还回去：“我不知道你把它给我做什么，但……”
“你不是伴游小姐？”
“什么！”赫敏辩解道：“我当然不是伴游小姐。”
“我以为是，你穿得……”
赫敏气得头晕然后在男人说完之前怒气冲冲地离开，直直朝德拉科走去。
“把钥匙给我！”她要求道。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就要换衣服！”
“我以为我们已经……”
“可是刚刚有人以为我是个伴游还要我接生意！”
德拉科呛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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