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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八 花雪叶下打秋千 二女侍夫有源头 ...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流传了这样一个传说。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学会用传说来诠释遥远。

      摆渡之人从不渡无缘之子,如若有缘,你尚未到达湖沿之时,便会有艘无底苇席小船,由无心稻草人掌舵,无目石像撑船,他们早早在那停泊等候,渡你想去的地方——渺岛。

      渺岛是美丽的,此后,也将是传闻中的一种神话存在。

      千雪湖,渺岛上长满了十几尺高的花雪叶,近观远视,树分为两花,左边飘着三月的艳阳桃花,花香温人,花瓣半分桃红半分水白,右边落着十二月的寒冬腊梅,香气逼人,花色几许血沙几许洗白,两花同落,触地出空。

      俯瞰而视,奇景惊妙,凄美相依,绝然相伴,似乎聆听着各自的心底呼声一般同存同亡。

      闻听琴音意自迷,一舞春乱花雪叶。

      桃花左飞雪中柔,寒梅右洒歧游世。

      挑看九天花仙子,赏察绝颜揽天阔。

      问定沧海桑田变,剑指时穿奈我何?

      “ 东方,最后一句我最是喜欢。”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唤她为东方,也许是一种情深根种,也许只是一种习惯,但不知,将“东方”赋予一种看见阳光的喜悦时,是否可以判断出是属于哪一种也许。

      “呵呵,是吗?雪柔。”

      舞着紫金软剑的公子,一身乳色的丝衣长衫,胸口绣着千雪湖特有的花雪叶,长长的衣摆来回浮动间漂落在地面上,身形尚未站定,便已收回软剑封入到围腰大带中,嘴角随即轻轻弯起个弧度,走过花雪叶下。

      再而双脚离地飞起,衣摆凌空漂浮着,一只白皙瘦手将衣摆收拢在腰,又是一个弯起的弧度,离最近的椅子半坐着躺卧,托起云英大理石桌上的玉质酒杯昂头一扬,满满一杯清酒,喝了杯子个底朝天。

      “雪柔---这酒真是不错,好酒!呵呵------不过,我觉得雪柔你更是秀色可餐。”

      东方歧话完,尚在托着酒杯的手,便将抚琴的女子趁其不备的揽腰在怀,抛出手中玉杯,双手围住女子的腰际,一拉入怀,只见那玉杯飞扬而出安安稳稳的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

      兴许是见女子也不生气,越发提了胆子,得寸进尺的将手顺着女子的腰际移至而上,直袭女子那成熟的春蕾花艳之地。

      “东方,我看你的病好像又犯了,要不我再给你施上两针,如何?”

      闻言,东方歧刚要深入的手戛然而止,接着迅速抽离,转而讨好的微笑道。

      “雪柔,你的手好象很冷,我帮你暖暖手就好。呵呵---真的!”

      女子并不反驳,只是身形一顿,脱了东方歧的手心,点足轻起,伴着满天的六叶雪,回眸一笑,消失在东方歧的眼界之内。东方歧忙地舒了大口的气,想想上次被扎的画面就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东方歧虽想着害怕,可却没有迟疑脚下的步伐,匆匆赶到风雪柔之处,望着半空中的雪衣女子,漂浮在六叶雪中,绝美的容颜细细摩挲着六叶雪,犹如天空里绽开的白色七彩虹。

      “雪柔,你好美。---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那名女子总是温柔的阻扰自己的一些想法,连那名女子低吟浅笑时的唇角瓣落,都深深的印在了此刻她的脑海中。

      她本以为这世间再也无法为谁心动,因为那记忆里存在了许久,并且偶尔出现在脑海里的女子,总是在她想要爱上雪柔时,出来用同样的温柔攻克自己的念头,她曾经一度认为那是雪柔,可是,自己却能凭着一股熟悉已久的感觉,来分辨梦中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雪柔。

      虽然她没有清楚的看过那名梦中的女子到底是谁?可是,她决定放弃梦中的困扰,只认定“风雪柔”三字,不知何时起,只因为短短的相处几日,她便想要握住她的一生,要让雪柔的一生和自己的一生紧紧捆绑。

      想到这,东方歧露出了得以释放真性情的微笑,她使足了脚下的力气,眼看着可以触摸到风雪柔的雪衣脚时,还未等能够发出一句欣喜的呼唤时,风雪柔又一次离开了东方歧可以触及的范围内,东方歧不得以一脚下发力,猛地一跃,才勉强挽住女子的腰际,与女子并排而行。

      女子微微低首,轻吟浅笑,脸庞上一颗樱桃小嘴贝齿轻开:“东方,你的修行又进步了,雪柔都快不如了。”

      那场不为何由的大病,在挽回了一场性命之后,东方的修行差点全部丢失,幸而,她的天赋决定了她无论遇到多么大的挫折,只要留下时间,她都能创造奇迹!

      从退化到三阶修行者的门槛,转眼几日越到五阶修行者的队伍里,她的路,依旧可以因她而光芒四射。

      只是,面对这些,风雪柔的心情未曾有过太大的波动,无论是站在修行者之峰,还是所谓的千古一帝,更或者只是一个平凡人,只要她还是东方歧,她都会记着她有一个深深爱着的的爱人,叫作东方歧。

      “呵呵---雪柔,定是上天垂怜,不然我要怎样才能追上仙子雪柔呢!又怎样与她厮守一生呢!”

      历经五年岁月,东方歧容貌并未有多大的改变,相对的,那鬓发间的灰白发丝,也依旧没有离开过她。

      “呵呵---贫嘴!东方,我们去打秋千好不好?”

      “好啊!只要雪柔喜欢,我就答应雪柔。”

      谈笑间,东方歧揽着一名女子便落在秋千架上,那女子站于前,手扶秋千绳,而东方歧则立于身后,搂着女子的细腰,脚下发力,秋千便轻轻扬扬地飘荡了起来。

      女子手扶白绳,回眸一笑,凝视着公子饱含风霜却是冷峻邪魅的脸颊,那一张一合的碧眼蓝眸,随着嘴角一扬,格外的勾人夺魄。

      如果东方歧的美是属于邪魅魔鬼才具有的,那风雪柔的美一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拥有的,魔鬼与仙子的结合,呵呵---岂不也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完美契合?

      “呵呵------我东方歧定要和你永远的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东方歧说着握住风雪柔白绳上柔弱无骨的手,深情地望着这个令自己渴望一生一世都要不离不弃的女子。

      此时的誓言,多年以后,尚是回味过来,只是,才发觉,已人各天涯两端。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就算天涯永寂,此生足矣。”

      风雪柔心中有那么一块地方被柔柔地触动,幸福瞬间溢满心头。

      “东方,雪柔也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就算有一天你回忆起了生命中的另一个女子,我也会依然爱着你,轻轻地爱着你,直至生命的尽头。

      雪花丛里风雪柔,秋千树下打秋千。

      碧蓝眸里万骨柔,只为一生不了情。

      这秋千上的熟地爱情,被远处亭台上的闻人莫离尽落眼底,她的心中顿时酸处难耐,眼中滑出一滴晶莹泪,却被她强忍着合上眼眸,让过往的风去吹干苦涩的泪,当重新睁开眼眸时,依然平静淡然。

      一个不知道怎么样表白爱情的人,也许注定不能让爱她的人发现她,爱上她。

      闻人莫离不幸也许就是这样女子,她专注的爱一个人,默默地爱着,然而爱情的世界里需要的不是沉默是金,要敞开天窗说亮话,也许,爱情总是让人感到不公平和无奈。

      “莫离。”

      “嗯---师父。”

      站在莫离身后已有一刻钟的风冰漠,望着秋千上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同样都是她的爱徒,她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感情都处理不好的她们的师父,教他们如何选择感情的去留,可是,她绝对不希望他们的徒儿得不到幸福。

      “莫离,没有想到她们短短的几天竟然就在一起了。”

      女子听着师父的话,心中充满淡淡的酸楚感,却只咬着嘴唇不在说话。

      “莫离啊,一切莫要强求,一个人的心性情缘乃天成所定,东方歧和你总是擦肩而过,也许真的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吧!”

      “师父,徒儿知道你的意思了,可是徒儿真的放不下她。”

      女子说着望向远处的一对欢笑佳偶,低首继续道,“徒儿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要忘记她,即使知道她是个女子,徒儿也无法忘了她,师父------在给我一段时间吧!”

      “莫离,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本不该插嘴的,可是我又不忍心看到你们受到伤害。”

      莫离颔首,意识得以回神,盯着师父的几十年如一日的年轻面容上,一双拥有穿透力的黑眸,莫离的心被烫伤了,或许当初就不该那么决绝,拒绝隽秀的爱慕以致于不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今天,东方歧总是于她自己擦身而过,这些,或许都是天意!

      “你取了幻阁‘姻缘老人’的‘痴绿’锦囊,东方歧选了‘紫愁’,紫竹拿得是‘红情’幸运的是,你们没有人拿到‘黄恨’,可悲哀的是,那锦囊就是个寓意不详的东西。”

      “师父,没关系的,命由天注定。”

      向来不曾把“命运”二字挂在口中的莫离,适才这么说,让身为师父的风冰漠一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叹。

      “哎,这东方歧所拿‘紫愁’,注定为愁而生,雪柔和她在一起,师父也多少知道那结局是不尽人意的。”

      “师父!”

      莫离失声惊呼,想到那鳐儿的结局,不禁有些担忧。

      “莫离,为师能做的也只是希望她们能打破定数,可是这又谈何而易啊!”

      “师父,你的意思是大师姐会------”

      惊慌的二师妹,自从知道了风雪柔为其表姐以后,内心深处就不知不觉的和其增加了血缘上的亲近感,师父的话,很少出错,应验在大师姐身上的话,她不敢深想大师姐会消失哪里,也不敢想象那时的东方歧还剩下些什么,可以依恋,可以逃避,甚至可以挥霍!

      “莫离,其实,上届的夺古大会,雪柔没有去丘择的原因,就是因为为师的卦象里显示了她和你将会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陷入尴尬之境,她是有意避开的,只是没想到如今,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大师姐,---表姐。”

      后面的“表姐”两字轻的像云,被一阵微风轻轻一刮就被吹走了,她的师父没有听见,就连突然喊出这话的莫离也忘记了喊过这句话了。

      “莫离,有些事情也不一定都会是个定数,是好是坏,是悲是喜?还得要靠人力而为的。只是其中曲折要相与她人横生多难,师父这一生只收了四个徒弟,是万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的,更不想白发------哎!”

      “师父,不会的,我们都会幸福的。”

      傻孩子,连自己的心都是伤了,还去管理其他人作甚,真是不懂得疼爱自己的孩子。

      “冰漠,你真是喜欢吓你的几个徒儿。”

      东方云飘一身粉色衣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在她的心目中,她一直认为莫离和东方歧很合适,心疼莫离有时候太懂事,埋怨东方歧的任性。

      “云儿,东方歧性格沉浮不定,骨子里藏着狂傲不收,原先冷酷绝情,现下看来倒少了些冷情,然而却长了些不以为然的放荡不羁,又有个呆症,顽固不化,认定一个死理,照这种情况下去的话,迟早是要出大祸的。”

      一身白色长衫的风冰漠,总是梳着与世格格不入的发型,随意挑了黑发扎了一段,便任由着黑发在风中凌乱,对上眼前美妇的一双眸子,温和的对东方歧下了一段评论,惹得东方云飘在心里暗暗埋怨爱人的嚼舌根。

      “师父,不会的,不会的,歧,她只会竭力保护着她的爱人的。”

      “但愿如此。”

      看到自己的徒弟如此袒护那东方歧,风冰漠心里百般滋味,那混账东西以后是个混世魔王,岂不要坏了一帮女孩的幸福,对于自己的龟钱算术,风冰漠有一定的自信。

      “莫离,你不要理睬你师父的话,追求和所爱之人一生相伴,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即使有了雪柔,我也不妨说上一句,二女共侍一夫又如何?”

      足够称得上是辛辣的话,刺激了莫离一整圈的神经,以前是发誓不会和一个女人共渡一生的,现在,早已是接受,那二女侍夫,是她的底线,也是她最后的尊严,更是她大脑一闪而过所联想到的幸福,只要和她一起,就会感到幸福。

      “云儿,胡闹。”

      “风冰漠,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当初不要我,我抱得又岂止是这个打算,我还要生个孩子。”

      “你,---胡说。”

      当着徒弟的面,闻言,风冰漠涨红了脸,一直给徒弟们淡漠的她,实在不能把那些话拿出来说教,更何况,她还希望莫离远离东方歧,可当她对上身前这个女人一双带着雾气的眸子,她怔住了,一个女人都可以不顾世俗不顾骄傲的脸面说出这种话,她无根无底本就如此的人,又为何要失去勇气接纳你呢!

      “跟我走,如果真要一个孩子,其实,挺好,至少她会像你这么可爱。”

      莫离一阵冷意袭来,孩子,这是多么不真实的事情,但是,感同身受云姨在听到这话后的幸福感,如果,真的有可能,真的很好,不是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八 花雪叶下打秋千 二女侍夫有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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