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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六 千雪湖修行养伤 缈岛苏醒将重生 ...


  •   东方---,歧---,你千万不能出事------

      我们师姐妹从风之翼城不顾日夜的操劳,将她用了三天的时间带回了千雪湖,我一路倾尽自己的所知所学,来为她续命疗伤,然而,她的气息高低不平,经脉混乱,令我无从下手,我只得保守的为她压制伤势,不敢多冒一分的危险。

      那一刻,我有着一丝懊恼和怨恨,懊恼自己修行不高,怨恨自己医术不精,所以才无法探测出她真正的症结。

      说起来,我身为一个医者,面对一个修行者的伤势,此刻,可以用毫无办法来形容,当初应该要好好的修行的,可是,悔恨换不来她的安然无事,面对她,面对二师妹,我只能装作平时那般来拿她当作普通病人看待。

      因为,医者,是不能自己自己的病人有复杂的感情存在的。

      师父接近一个掌握生死阀门的神,连她都不敢有所丝毫松懈的绷紧神经来医治她,可想而知,她受的伤有多么的严重。

      当师父决定送她进入寒冰室的那刻,二师妹眼神里出现的悲伤和担忧,让我知道了她从师父的话语里了解到她的生命随时可能会消失,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希望奇迹出现。

      “雪柔,莫离,要送她去寒冰室。”

      注视着师父用十二布袋里的十二银针为她延长气息的流动,并辅以药物使她身体如健康地人一样温热,我适才发现自己是一无是处,师父曾经夸赞我医学上的成就一点,我想我我一生都骄傲不起来,当对上她时,成为了一种讥讽。

      纵使我们师姐妹真的很差,师父也不会这样说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我知道师父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而对我特别好,但是,我依然感觉我连一个散医也算不上。

      “雪柔,她的体质异于常人,与你无关。”

      在千雪湖的日子,大大多于风之翼城,自小几个师姐妹全是随师父一起修行,各自深知缈岛上的雪岩洞算是墓地一处,师父告诫师姐妹们从不许人进入,那里只放着师父最是惦记的一样东西,几人大了才是各自心里明白,那里藏着师父最爱的人。

      雪岩洞的外室,是不怎么常用的寒冰室,对于师父的医术,只要被师父判入寒冰室的人或动物,便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生存希望了,如此这样,只能算是活死人一个。

      忘不了那张苍白如纸,却依然夺人心魄的脸,凝视着那触目惊心的红,沾染了白皙的皮肤,沉重了单薄的黑衫身体,有一个女子,她的心被深深地扯疼了。

      即使得知自己是个无父的孩子,更是风之翼城万民所崇拜的国母之女,她的情感波动也未曾大于今天,此时此刻。

      再次紧紧注视着她躺在寒冰缔造的床榻上,担心一贯妙手回春的师父会下错穴位,幸好,师父凭借高超的医术和修行立即封住了他全身的八大主要经脉,然后令自己和二师妹共同用师父调开的药水,擦遍她的全身,以此辅助师父的治疗,时经三日,方才按照师父的意思替她重新洗了骨络,清理了伤口的无辜毒素。

      其实,我早知她是一个女子的,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性别的女子的,可是,看着那具浑身伤疤的身体,震痛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心,还有当场差点哭泣的二师妹以及暗自落泪的云姨,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身上竟有这么多的伤,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是铁打的才会在师父宣判有可能昏迷一生的情况下还洋溢出那么富有生命力的气息,或许,这就是她与我们最大的不同之处!

      不知为何?看着她入药的坦然身体,我一点也不觉地那是影响美观的疤痕身体,只是感到脸上不知不觉地会增添几分羞赧颜色。

      第一次,风雪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逐近逐远,忽慢忽快,也是第一次,风雪柔看见了一惯冰冷的二师妹那张神情紧张,容色无血的脸庞。

      走到这里,我似乎确定了一件事情,在风之翼城的大殿,为何“死去多年的母亲”说话我能够心无波澜的盯着陷入搏斗中的东方歧,出神的关注着她的一切,担忧着她的安危,而与此同时,二师妹也是发出和我一样的情感渲染着整个大殿,无非是我们两个师姐妹同时为她陷入了无可自拔的爱恋中。

      请原谅我这样说,作为一个大师姐不该窥蔹师妹的爱人,这算横刀夺爱!事实如此,但是爱情,使我可以放弃我所拥有的淡然和清高,我不纠结二师妹爱她在前,我也不害怕她不会爱我,我只知道如果她不醒来,我会随之心死。

      不过,她要真是活了,我想我心亦是随之心死。

      又是三天三夜的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师父未曾离开过寒冰室,辛苦的施救,依然未有显著的效果,不过,她能够在昏睡的时候出现梦兆,这代表她不再是没有思想的活死人了。

      可是,谁要是听到她的呓语,想必,但凡有情之人都会感染落泪的。

      在二师妹苦苦的哀求下,师父不得已用三天的时间用金针封脑将其梦魇隔离,废弃已久的千雪湖密制‘忘殇’佐药,才只得出师父的一句话:人是彻底的救了回来,只是要等她醒来,不知何年何月?倘若五年不醒,就是个彻底的无期无日了。

      也许因为二师妹因为无法接受她的记忆被封印的事实,而选择了黯然伤神的离开千雪湖,留自己一人在寒冰室陪她,那三天三夜是怎样过来的?至今想起风雪柔还能回旋于耳畔。

      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目,全身的汗水像溪水一样流动般的活跃,有些破烂的黑衫被脱在了一旁,chi裸的身体流出的汗水无法被寒床凝结,因为她的汗水一直不曾停,也从来不曾冰凉,这使她看上去有淌在水中的感觉。

      她口中不停地呼喊着那个叫作‘鳐儿’的女子,无数次的呼唤,声音一次比一次嘶哑,连一个身为听客的自己都坐立难安,寒冰室的回音,充斥着嘶哑的声音,无助的呼唤,悲伤的思念,是任何被她深爱的女子都会期望的,可是,深爱她的女子则心如刀割。

      如有机会,风雪柔大胆的设想,她希望那名女子叫做雪柔。

      偶尔间隔的“义父,不!是爷爷,是师父!”

      期间交织的痛苦,也许只有曾经经历过的她,才能深刻体会,如有可能,雪柔定会替她分担。

      每当这时,那光华玉洁带着骄傲不逊的眉头,就会纠结在一起,风雪柔便会情不自禁的拿出手帕先为她擦拭,再而替她抚平眉宇间的忧伤。

      忍不下心,是我告诉了二师妹:用‘忘殇’也许可以挽回一个新的她。

      几番商议下,是二师妹央求了师父,师父于错愕中看了我一眼,凝视着二师妹一声不响的死死跪拜,半响,师父只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我们点头同意了。也是在当日,二师妹得了师父那席话,离开了千雪湖。临行之前,只轻轻地交待了我。

      “莫离希望师姐能好好照顾她,我有事要离开了。”

      “二师妹,放心,一切有我在。”

      简单的对话后,二师妹离开了,,这只是一句简单的交托,却令风雪柔如重负在身。

      其实,谁也不知道,我根本没有三日定时喂她“忘殇”,我不敢想象一个失去记忆的她,即使那是痛苦的记忆,那也是她最宝贵的东西,我思索再三不敢剥夺,终是第三日没有喂她“忘殇”,我是为了她以后见到鳐儿留下一个机会的。

      我没有告诉二师妹,没有原因。

      关于她的伤势,我也只能祈祷,我愿意陪着她,做漫长而毫无尽头的等待,她一旦醒来,我怕我会告诉她,我爱她!

      五年后------

      木屋中,一身雪衣的女子,五年如一日,每至清晨,焚香抚琴,望着她,望着门前的花雪叶,从未变过,只是这次的眉目,不再云淡轻风,而是锁和担忧的。

      哎---五年了,如果你再不苏醒,东方,那就会永远的厮睡下去了。

      东方,雪柔替你祈祷,你一定要醒来啊!

      女子低喃私语,眉神有些涣散,不断地想着师父下药前说过的话:服‘忘殇’五年沉而不醒,则是永恒的沉睡。

      这么多年来,自己将书阁的医书翻了整整三遍,依然未能找到最好的医治方法,幸而,自己的刻苦终究是让自己进入了修行者的行列,可惜的是,医术如今再高,也只能说一句于事无补。

      东方,我每年给你绣一件花雪叶飞舞的水黄色罩衫,不知道你可领我的情?

      相对于千雪湖,也许五年的时间只是雪又多了些厚度,湖泊多了些宽度,而相对于四大陆,五年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四大陆陷入各自的漩涡中。

      期间,动乱最大的要数没有国主的古沧大地。五年的时间,足以改朝换代,动摇国基,何况,是渴望帝王出现的古沧呢!

      北漠烽烟燃起,风雨飘摇,一时之间古沧边境因此动荡难安。

      北漠边陲,烧杀掳掠,□□偷抢之事更是常常发生,就连古沧大陆最大的商都,被渴望修行的人称为修行圣地的“虚教”也是无法震慑住居心叵测的北漠人发难,虚教接二连三派出的修行者几乎全是有去无回,至于还没有建成的九行宫,则更是枉然!

      古沧边陲,随着虚教又一批暗地派出的修行者有去无回,似乎整个古沧上空,都能够感觉到硝烟弥漫的战争即将一触即发,因为,古沧大陆被排挤在外的胡虏将疆城占为己有,再接下来就是中楚十八州的北城云州了。

      五年前,北漠兴起的通天教,一排众敌,成为北漠国教,短短不过五年而已,经过吞灭边塞要领疆城,想要带领北漠胡人雄霸古沧大陆的势头似乎连云荒几大陆也不得不关注一二。

      面对着被侵占渗透的权势威胁,古沧的群雄,不论修行者,商胄都迅速地纷纷打起了“为民请命”的口号,要驱逐胡虏,复我河山,准备顺时而立,揭竿而起的热门无声无息的笑着。

      历来,如平常的一代潮起潮落一样,想要夺得天下,坐稳江山,必须为自己也为百姓披上一件共同漂亮的羽衣,方可得百姓贤士的拥戴,这正好是个机会。

      借此势头,慕容家和玄天帮组成义军和行军趁势宣称:铲除北胡,福泽古沧。一时之间,慕容家招兵买马,集粮成仓,达到有史以来的最高峰,而玄天帮则大量招收修行者和有资格成为修行师的人,准备一边对付北漠的通天教一边对付北漠王军队,这个一箭双雕既能佣兵又能发展修行者服务年政治的千载难逢机会,对于慕容鸣泽来说简直是天赐的恩惠。

      说道想要在古沧大陆占有权利榜一席之位的除了慕容家和玄天帮,应该还要算上早先失去“三尊”光芒的东方家,在世的“两尊一圣”虽然宣布子孙弟子不得参与政治权利争夺,可是东方家因尊者死而未有同意。

      东方歧的“三位徒弟”,凭借着家财万贯和商袭等人的扶持,在大通钱庄遍布天下的同时,重新建成的凤鸣山庄,伴随着鱼遥“金娘子的称号,和即将开闸收录学员的九行宫也将成为一个中流砥柱的势力团。

      五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今日凤鸣山庄的相聚,让商袭几人和东方歧几个徒弟的内心都格外的忐忑,今天,是东方歧醒来与否的关键日子。

      “遥义妹,莫要担心,二弟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

      这个二弟当时认亲的女子,这五年来如何的倾心帮忙打理大通钱庄的事情,他全一一看在眼里,只是,他知道遥儿这样的尽力付出,是得不回来二弟任何的回报的,不是因为二弟铁石心肠,而是因为二弟给不了她所需要的报答。

      “大哥,放心,我没事的,我也相信,义哥能够安然醒来。”

      说着这样肯定的话时,遥儿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她知道,那个属于修行者的巅峰世界,她有可能永远也无法身临其境的体验一番。

      女子为了能够追逐她的脚步,利用有限的时间在虚教修行学习,可以凭借着东方歧义妹的身份和大通钱庄主事的能力得到最优秀老师的倾囊教授,可是,五年了,她依然徘徊在高阶修行边缘的情况不得不使她相信,很多半只脚踩入修行者大门的真实情况,如果运气不好,一生也无法进入修行者的事实,是多么的鲜血淋漓。

      “遥儿,东方歧定会没事的,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天天为她祈祷,老天怎么可能辜负你的期望。”

      慕容尤仁总是会那么体贴的安慰着鱼遥,这五年的相处,也让鱼遥唯独对慕容尤仁可以敞开心扉的倾谈,他不介意她无视他对她的好,他更不介意她一心爱着东方歧,她只介意,她不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

      “慕容大哥。”

      鱼遥如今二十芳龄,经过五年岁月的洗尽铅华,即使不著妆,也完全能够罗列出一个女子吸引人的重要优点。

      她,温柔如静兔,她,聪明如灵狐;她,神态如前朝美后,她,风度如满月摘星;不言不语,依旧能散发热情,言辞语辩时,眉宇之间,则似娇媚妖娆生,古沧大陆,难得有生得如她一样骨子里散发媚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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